第48章 聪慧刘协，少帝刘辩
却说徐朗带着一百余名斥候四下搜寻，终于找到了少帝与陈留王藏身之处，当即扬起手中马鞭往前一指，道：“尔等看前方有红光闪烁，我闻听帝王有异象，皇帝定然在此，快随我上前护驾，回去之后在董刺史面前表奏你们的功劳！”说罢，他自己一马当先迎了上去，他身后的斥候们不敢怠慢，全都跟着他赶上前去。
等到徐朗赶到，就见那个手提灯笼的乃是一个满面书卷气的中年男子，身上披着一件员外氅，看样子是已经睡下，又临时起意出门来查看的。在这男子身后，是一大一小两个锦衣少年，具都蓬头垢面，此刻被来势汹汹的骑兵给吓到了，大的正把小的往身后藏，虽然他自己也吓得浑身颤抖，却也没忘了要照顾弟弟。
“尔等是哪里来的乱兵？我乃是太尉崔烈之弟，此处是我崔家庄园，你们安敢造次？”护在两个少年前方的男子，正是此地庄主，崔烈之弟崔毅。他刚刚已经知晓少帝身份，此刻看着徐朗等人人人骑马，衣甲鲜明，知道是军中人，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方兵士，不敢泄露皇帝在此，只好搬出自己兄长的名头来。
徐朗不愿意跟崔毅磨叽，翻身跳下马来，快步抢到两个少年面前，打了一躬道：“末将西凉军徐朗，拜见皇帝陛下，陈留王殿下！我主鳌乡侯董刺史得知京中有变，陛下被张贼劫持，遣我等四下搜寻。方才见红光漫天，猜测是陛下在此，特来护驾！”
听徐朗这般讲，那大些的少年，也就是少帝刘辩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笑道：“皇弟，无事了，这是忠臣前来护驾的，我们安全了。”
“慢！”少帝虽然放松了警惕，但是被他护在身后的陈留王刘协却没有这么轻易的放下，反而走到少帝身前，看着只打躬不下拜的徐朗皱了皱眉头，喝问道，“我记得鳌乡侯乃是西凉刺史，如何出现在京都之外？你又如何证明你就是董卓士卒？”
“嘶，书中说这刘协年少多智，比之懦弱平庸的刘辩更多了些机智和皇者之气。没想到他久居深宫，竟然能对朝中大员了如指掌，看来灵帝确实是把他当成是皇储来培养的，只是没想到被何进兄妹扶了刘辩上位。我可得小心应付，这小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徐朗心中百转千回，不敢小看这位日后的献帝陛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从怀中摸出了董卓赐下的令牌，双手捧着送到刘协面前，沉声道：“董刺史是奉太后和大将军密诏，率兵进京前来诛杀阉党的。却不像那阉党丧心病狂，竟敢杀害大将军，劫持陛下。此是董刺史军中令符，陈留王一看便知。”
刘协看着直接递到自己面前的令符皱了皱眉头，心道此人怎么这么不知规矩，毫无尊卑之别，只是他素来聪慧自然不会在此时惹怒了这些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西凉悍卒。就在他犹豫接不接的几秒钟里面，在他身后的刘辩仗着自己身高手长，伸手从徐朗手中拿过了令符，不等刘协阻止，他已经拿着令符凑到崔毅的灯前看了起来。
“确实是鳌乡侯的私军令符，上面有他的官衔和印鉴为证，皇弟你就不要多疑了。”刘辩笑着把令符放回徐朗手中，拉着刘协的手抓了一下，冲刘协使了个眼色，冲徐朗笑着说：“徐将军和鳌乡侯都是大大的忠臣，如此甚好。崔庄主方才已经准备给朕和陈留王奉膳了，你们辛苦了一夜，想来也是饿了，随朕一同前去用膳，然后护送朕回宫吧。”
“末将遵旨！”
看着徐朗忙不迭的领旨，刘协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皇兄只是看上去怯懦，却并不像外臣认为的那般平庸，反而很聪慧。他既然拦着自己继续查问，显然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他是皇帝，又是兄长，自己不能违拗他的意思。
崔毅虽然知道董卓不是善类，他手下的兵丁更不可信，可是如今形势比人强，只看着百余名骑手都是精悍之人，自己是万万护不住皇帝和陈留王的，不若留下他们拖延时间，等到其他的大臣招来，皇帝自然就安全了。有了这层想法之后，崔毅殷切的吩咐家人起来准备饭食，更是狠了狠心，把家中的鸡鸭羊猪全都宰了，烹制好了送给西凉军斥候享用，还从酒窖里搬出几坛酒来，准备多拖延一段时间。
徐朗身为这些斥候的首领，被刘辩拉着陪他们兄弟坐在厅中用饭，他在厅中看见外面的崔家仆人给斥候们送酒，这些无酒不欢的西凉杀才们，竟然还真准备欣然接受，马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饭厅门口，高喝一声：“哪个敢饮酒，军法从事！”
徐朗一声喊，所有的斥候都不敢伸手了，西凉军虽然不管军纪，但是军法可是严明，哪怕他们劫掠成性，但是只要军令一下无人敢违背，不然就是个死。徐朗见无人敢动，阴沉的目光四下一扫，寒声道：“我等是来护送陛下安全回宫的，此是战时！哪个敢在战时饮酒，休怪我亲手砍了他的脑袋！”
“遵命！”百余名斥候齐声应命，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崔家的仆人们都打了一个哆嗦。
“好了，用饭吧！”徐朗点了点头，吩咐一声，这才返回厅中，看着厅中神色各异的三人，崔毅面色尴尬，刘协沉着一张小脸，倒是刘辩脸上挂着笑意，饶有趣味的看着徐朗。小脸被刘辩看得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这里不是单纯的《三国演义》的世界，曾听过一种说法，刘辩可不是真个懦弱平庸，而是因为颇有主见才被董卓废掉，换上了虽然聪慧，但是年幼的陈留王。虽然不能确定这种说法的真假，毕竟很少有人认同这种说法，但是徐朗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不管是他从书里看出来的道理，还是他在两次世界中经历的，都告诉他，绝不能轻视了任何古人。此刻多说多错，徐朗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排在下首的桌案后面，一丝不苟的跪坐下去，幸好他此次出来，没有着铁甲，而是身穿轻便的皮甲，否则光是坐下就够他折腾的。
徐朗不打算说话，刘辩却好像并不想放过他，一边搅弄着自己面前的一碗粟米粥，一边笑着说：“徐将军在董刺史麾下担任何职啊？”
既然是皇帝问话，徐朗不好不答，抱拳道：“回禀陛下，末将，不，卑职不是将军，只不过是一名军候。”
“好了好了，你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刘辩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声音也很轻柔，“朕也曾随王师学剑，王师曾经说过，现在各地军中都有私设杂号将军的行为，不足为怪。你既然习惯了自称‘末将’，想来也是其中一员吧？”
徐朗无可奈何，只得承认：“陛下明鉴，末将乃是鳌乡侯帐下一支别部的副将，没有封号。”
“哈哈，我就说嘛！”刘辩似乎是觉得自己发现了很大的一件事，开心的把手里的筷子一扔，刚要再说什么。一直坐在刘辩身边，冷着一张脸的刘协咳嗽了一声，瞪着刘辩，刘辩嘿嘿干笑，便收敛了，变得食不言起来。
在一旁陪坐的崔毅听着皇帝跟那个西凉将领的对话，心中暗叹：“难怪听说先帝曾言‘辩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只见皇帝方才言行，还不如陈留王稳重，我汉家江山传到这等皇帝手里，前途无光啊！”此等话他也只敢在心中说一说，此刻看着一脸不知愁的刘辩，暗叹一口气，脸上止不住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这厅上正在用餐，忽然有一个飞熊军斥候手里拎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走上厅来，把那东西往地上一扔，先是跪下给皇帝施礼，然后对着徐朗抱拳道：“启禀副将，方才我们一什先用好饭，到庄外警戒，远远的见有一人骑马而来，马前挂着这个人头。我们见他可疑，上前将他拿下了，他自称是‘河南中部掾闵贡’，现在押在庄外，请副将发落。”
“人头！？”
这斥候刚说完，就听见崔毅一声尖叫，嗓子都喊劈了，声音拐的比老鸦叫还难听，就差没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反观刘辩、刘协兄弟二人，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至多是脸色苍白少许，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徐朗心中暗暗计较，这刘协也就罢了，刘辩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徐朗站起身来，绕过桌案，用脚尖把那个披头散发的人头给翻了过来，露出脸来，却是一个白胖无须的胖子，双目圆睁，脸上满是惊恐和求饶之色。
徐朗看了看，只能确定这是一个宦官，却不知道到底是谁，他记忆也有些模糊，忘了这个被闵贡斩杀的到底是十常侍里的哪一个了，便转身对刘辩施礼道：“陛下，臣斗胆请您前来认一认，此人是谁？”
刘辩听到这话，咽了咽唾沫，他就算聪慧，毕竟还是一个少年，看着这个面目扭曲，断头处的狰狞可怖的人头，心里还是恐惧的，一时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伸头仔细看一眼。正此时，一个微微发抖，但是清脆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是段珪那个逆贼。”
刘辩和徐朗都吃了一惊，一直看过去，就见原本扭着头不敢看的刘协此刻正满脸苍白的死死盯着地上段珪的人头，那眼神却好像正好与死不瞑目的段珪对视着。
(本章完)
等到徐朗赶到，就见那个手提灯笼的乃是一个满面书卷气的中年男子，身上披着一件员外氅，看样子是已经睡下，又临时起意出门来查看的。在这男子身后，是一大一小两个锦衣少年，具都蓬头垢面，此刻被来势汹汹的骑兵给吓到了，大的正把小的往身后藏，虽然他自己也吓得浑身颤抖，却也没忘了要照顾弟弟。
“尔等是哪里来的乱兵？我乃是太尉崔烈之弟，此处是我崔家庄园，你们安敢造次？”护在两个少年前方的男子，正是此地庄主，崔烈之弟崔毅。他刚刚已经知晓少帝身份，此刻看着徐朗等人人人骑马，衣甲鲜明，知道是军中人，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方兵士，不敢泄露皇帝在此，只好搬出自己兄长的名头来。
徐朗不愿意跟崔毅磨叽，翻身跳下马来，快步抢到两个少年面前，打了一躬道：“末将西凉军徐朗，拜见皇帝陛下，陈留王殿下！我主鳌乡侯董刺史得知京中有变，陛下被张贼劫持，遣我等四下搜寻。方才见红光漫天，猜测是陛下在此，特来护驾！”
听徐朗这般讲，那大些的少年，也就是少帝刘辩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笑道：“皇弟，无事了，这是忠臣前来护驾的，我们安全了。”
“慢！”少帝虽然放松了警惕，但是被他护在身后的陈留王刘协却没有这么轻易的放下，反而走到少帝身前，看着只打躬不下拜的徐朗皱了皱眉头，喝问道，“我记得鳌乡侯乃是西凉刺史，如何出现在京都之外？你又如何证明你就是董卓士卒？”
“嘶，书中说这刘协年少多智，比之懦弱平庸的刘辩更多了些机智和皇者之气。没想到他久居深宫，竟然能对朝中大员了如指掌，看来灵帝确实是把他当成是皇储来培养的，只是没想到被何进兄妹扶了刘辩上位。我可得小心应付，这小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徐朗心中百转千回，不敢小看这位日后的献帝陛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从怀中摸出了董卓赐下的令牌，双手捧着送到刘协面前，沉声道：“董刺史是奉太后和大将军密诏，率兵进京前来诛杀阉党的。却不像那阉党丧心病狂，竟敢杀害大将军，劫持陛下。此是董刺史军中令符，陈留王一看便知。”
刘协看着直接递到自己面前的令符皱了皱眉头，心道此人怎么这么不知规矩，毫无尊卑之别，只是他素来聪慧自然不会在此时惹怒了这些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西凉悍卒。就在他犹豫接不接的几秒钟里面，在他身后的刘辩仗着自己身高手长，伸手从徐朗手中拿过了令符，不等刘协阻止，他已经拿着令符凑到崔毅的灯前看了起来。
“确实是鳌乡侯的私军令符，上面有他的官衔和印鉴为证，皇弟你就不要多疑了。”刘辩笑着把令符放回徐朗手中，拉着刘协的手抓了一下，冲刘协使了个眼色，冲徐朗笑着说：“徐将军和鳌乡侯都是大大的忠臣，如此甚好。崔庄主方才已经准备给朕和陈留王奉膳了，你们辛苦了一夜，想来也是饿了，随朕一同前去用膳，然后护送朕回宫吧。”
“末将遵旨！”
看着徐朗忙不迭的领旨，刘协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皇兄只是看上去怯懦，却并不像外臣认为的那般平庸，反而很聪慧。他既然拦着自己继续查问，显然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他是皇帝，又是兄长，自己不能违拗他的意思。
崔毅虽然知道董卓不是善类，他手下的兵丁更不可信，可是如今形势比人强，只看着百余名骑手都是精悍之人，自己是万万护不住皇帝和陈留王的，不若留下他们拖延时间，等到其他的大臣招来，皇帝自然就安全了。有了这层想法之后，崔毅殷切的吩咐家人起来准备饭食，更是狠了狠心，把家中的鸡鸭羊猪全都宰了，烹制好了送给西凉军斥候享用，还从酒窖里搬出几坛酒来，准备多拖延一段时间。
徐朗身为这些斥候的首领，被刘辩拉着陪他们兄弟坐在厅中用饭，他在厅中看见外面的崔家仆人给斥候们送酒，这些无酒不欢的西凉杀才们，竟然还真准备欣然接受，马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饭厅门口，高喝一声：“哪个敢饮酒，军法从事！”
徐朗一声喊，所有的斥候都不敢伸手了，西凉军虽然不管军纪，但是军法可是严明，哪怕他们劫掠成性，但是只要军令一下无人敢违背，不然就是个死。徐朗见无人敢动，阴沉的目光四下一扫，寒声道：“我等是来护送陛下安全回宫的，此是战时！哪个敢在战时饮酒，休怪我亲手砍了他的脑袋！”
“遵命！”百余名斥候齐声应命，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崔家的仆人们都打了一个哆嗦。
“好了，用饭吧！”徐朗点了点头，吩咐一声，这才返回厅中，看着厅中神色各异的三人，崔毅面色尴尬，刘协沉着一张小脸，倒是刘辩脸上挂着笑意，饶有趣味的看着徐朗。小脸被刘辩看得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这里不是单纯的《三国演义》的世界，曾听过一种说法，刘辩可不是真个懦弱平庸，而是因为颇有主见才被董卓废掉，换上了虽然聪慧，但是年幼的陈留王。虽然不能确定这种说法的真假，毕竟很少有人认同这种说法，但是徐朗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不管是他从书里看出来的道理，还是他在两次世界中经历的，都告诉他，绝不能轻视了任何古人。此刻多说多错，徐朗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排在下首的桌案后面，一丝不苟的跪坐下去，幸好他此次出来，没有着铁甲，而是身穿轻便的皮甲，否则光是坐下就够他折腾的。
徐朗不打算说话，刘辩却好像并不想放过他，一边搅弄着自己面前的一碗粟米粥，一边笑着说：“徐将军在董刺史麾下担任何职啊？”
既然是皇帝问话，徐朗不好不答，抱拳道：“回禀陛下，末将，不，卑职不是将军，只不过是一名军候。”
“好了好了，你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刘辩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声音也很轻柔，“朕也曾随王师学剑，王师曾经说过，现在各地军中都有私设杂号将军的行为，不足为怪。你既然习惯了自称‘末将’，想来也是其中一员吧？”
徐朗无可奈何，只得承认：“陛下明鉴，末将乃是鳌乡侯帐下一支别部的副将，没有封号。”
“哈哈，我就说嘛！”刘辩似乎是觉得自己发现了很大的一件事，开心的把手里的筷子一扔，刚要再说什么。一直坐在刘辩身边，冷着一张脸的刘协咳嗽了一声，瞪着刘辩，刘辩嘿嘿干笑，便收敛了，变得食不言起来。
在一旁陪坐的崔毅听着皇帝跟那个西凉将领的对话，心中暗叹：“难怪听说先帝曾言‘辩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只见皇帝方才言行，还不如陈留王稳重，我汉家江山传到这等皇帝手里，前途无光啊！”此等话他也只敢在心中说一说，此刻看着一脸不知愁的刘辩，暗叹一口气，脸上止不住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这厅上正在用餐，忽然有一个飞熊军斥候手里拎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走上厅来，把那东西往地上一扔，先是跪下给皇帝施礼，然后对着徐朗抱拳道：“启禀副将，方才我们一什先用好饭，到庄外警戒，远远的见有一人骑马而来，马前挂着这个人头。我们见他可疑，上前将他拿下了，他自称是‘河南中部掾闵贡’，现在押在庄外，请副将发落。”
“人头！？”
这斥候刚说完，就听见崔毅一声尖叫，嗓子都喊劈了，声音拐的比老鸦叫还难听，就差没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反观刘辩、刘协兄弟二人，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至多是脸色苍白少许，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徐朗心中暗暗计较，这刘协也就罢了，刘辩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徐朗站起身来，绕过桌案，用脚尖把那个披头散发的人头给翻了过来，露出脸来，却是一个白胖无须的胖子，双目圆睁，脸上满是惊恐和求饶之色。
徐朗看了看，只能确定这是一个宦官，却不知道到底是谁，他记忆也有些模糊，忘了这个被闵贡斩杀的到底是十常侍里的哪一个了，便转身对刘辩施礼道：“陛下，臣斗胆请您前来认一认，此人是谁？”
刘辩听到这话，咽了咽唾沫，他就算聪慧，毕竟还是一个少年，看着这个面目扭曲，断头处的狰狞可怖的人头，心里还是恐惧的，一时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伸头仔细看一眼。正此时，一个微微发抖，但是清脆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是段珪那个逆贼。”
刘辩和徐朗都吃了一惊，一直看过去，就见原本扭着头不敢看的刘协此刻正满脸苍白的死死盯着地上段珪的人头，那眼神却好像正好与死不瞑目的段珪对视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