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墨三爷
这是北界西北方向的一片山地。这里群山环绕，古木苍劲，偶有猛兽之声呼啸山林。因处北方，所以气候干冷，常年有冰雪覆盖山峦，从远处看犹如戴着一面白纱，等着人将它揭开。
虽说这里群山险峻挺拔，但相较于东面的那座冰山，就显得巍峨不足，气势略输不止一筹。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冰山，从山的中部开始就有云雾缭绕，山壁光滑陡峭，如大自然刀劈斧削般，让人望而生畏。虽有飞禽常盘旋与山间，却从未见有鸟能在其上筑巢。这足以说明冰山的坚固与神奇。
而在冰山的山脚处却有一个小山村，世代住着一群以打猎为生的人。他们淳朴与世无争，从他们身上打满补丁的衣服也能发现这点。村落不大，住着数十户人，房子错落有致，这都是村民用山里的树木建造而成，而屯地基的石头也是他们从山壁上开采下来，一点点打磨成需要的形状。阡陌相通，鸡犬相闻，另有炊烟袅袅，孩童欢笑，黄发安居，这是一个处处透着幸福味道的理想乡。虽然对于外界的人来说，这里生活环境艰苦，但冰村却凝结了他们祖上到他们这一代无数的心血和汗水，他们爱这里，愿意一直这样繁衍生存下去。
数百年前的那场小世界破碎风波，并未影响冰村这边村民的生活。那似乎成了一场别样的经历，在这些年间被老一辈人一次又一次当成故事讲述给孩子们听。
当年天空一片灰暗，宛若世界末日，一颗颗巨大的陨石从天外降落。陨石擦着明亮的火光，带着滚滚的浓烟，撞向大地。无数的村庄被摧毁，人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幸运的是，我们冰村有着冰山，挡住了大部分的天外陨石。所以才守住了这个家和这片村庄，你们得感激冰山，感激它守护我们，守护冰村……
“下次举行祭祀的时候，你们都给我认真点知道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教训一群四五岁的熊孩子。
老人叫冰墨，七十多岁，身上穿着一件不算厚的粗布衣，胸前还跨肩斜围着一条白色虎皮做成的围巾。听说这是他年轻时候在山里打死一只白虎，用它胸前的那块毛皮做的，他珍惜的不得了，一直用到现在。他为人温善平和，但做起事来却容不得一点马虎，所以也常常要教训那些孩子。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三，所以村里的人也叫他墨三爷。
墨三爷留着一把山羊胡子，头发虽然花白，但身子骨却很是健朗。他主持村里的祭祀活动，算起来也有十几个年头了。这是一年一次对冰山的祈祷，意义很是重大。每当一年的正月十五，他都忙得要死，直到深夜所有人祷告完离去，他才最后一个离开祠堂回家。
刚好今天就是这样一个日子，他如往常一样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家。他家离祠堂不远，祠堂在村的中央，而他家就在村的东面，靠近冰山山脚。
这天夜里，繁星点点，明月如银盘一样洒落月辉。此时正值冬季，大雪刚覆盖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和天空皎洁的月光形成完美的呼应。墨三爷似乎也为之着迷，看着明月，突然想起几年前死去的老伴，心情也有些低落。
以前这条路都是她陪他一起走过，但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们相遇的晚所以膝下也无子，因此对于村里的那些孩子很是宠爱，虽然有时嘴上说着要教训他们，实际上却又舍不得打。到了他这个年龄，他也很想有个自己的孙子，能一天到晚粘着他叫他爷爷。
似乎老天也听到了他的心愿，所以在此刻降下一个孩子送给他。
“嗯？那真是一个孩子。”墨三爷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花眼。他急忙跑上前去。
这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婴儿，躺在冰冷的雪地里也不哭不闹，只是偶尔挥舞着他的双手双脚，显得很兴奋。他有着一双黑色的眸子，似黑宝石般纯净吸引人。加上他那白皙晶莹的皮肤和他那肥嘟嘟的小脸。这可爱迷人的模样瞬间就融入进墨三爷的心坎里。
“老天爷，他真的听见我的心愿了！”
此时，墨三爷内心不能平静是可以肯定的，他感觉幸福来得太快，都有点儿被撞晕了。
那婴孩发现墨三爷，停止了他的自娱自乐，拿他那双大眼正好奇的看着墨三爷，然后竟然嘎嘎地笑起来，双手拍个不停。随后他翻滚着他的小身子，似乎想要墨三爷抱抱。
墨三爷颤抖这他的双手，往四周看了看，怕这是有人丢的。但是四顾找了找也没见个人，心里又担心孩子在雪地里躺着着凉了，赶紧就脱下身上的衣服把他裹起来抱在手上。
婴孩很开心，在墨三爷的怀里用脚蹭个不停。
看着这个孩子，墨三爷很是高兴。这么多年过去，他虽独自一人习惯了，但也想有个人能和他说说话，有个依靠。
墨三爷抱着这个孩子三转两拐，路过十几户人家，终于回到自个儿屋子。
这是一座用茅草盖的屋子，四壁是一块块老树木干围成，底下是略有凹凸的山石铺成，从上到下，还用几根结实的老藤拉着，不仅牢固屋子，更是为了防止风雪吹走。门前有三个小台阶，不算高。平常若是墨三爷起的早，就会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吹着山风，眺望山里的景色。
推开房门，里面一片黑暗，但借着从窗户透过的月光，墨三爷还是熟练地找到油灯将之点燃。
屋里很是温暖，墨三爷把孩子放到床上，婴孩似乎睡着了。但墨三爷担心孩子没吃东西会饿，就想找个奶给他吃吃。一想到自己平常吃饭都没个规律，哪有什么剩饭给他吃，更何况这是个婴孩，需要奶给他吃最好。
想了想，墨三爷重新走出屋子，顺手搭上屋门，向着村里正在吃奶的孩子人家走去。
这么晚了，每户人家都差不多睡了，窗户上看一片漆黑。但墨三爷还是朝着其中一户人家走去。
“砰砰砰”，墨三爷敲响了村里虎子家的屋门。冰虎也才出生不到一年，正要喝奶，他家应该会有一些奶。
“砰砰砰”，“睡了吗？虎子他妈？”墨三爷在屋外轻声叫问道。
终于，屋里有反应了，油灯被点亮，米黄色的光从门缝中透出来。
“都这么晚了，外面是谁啊？”虎子妈声音从屋里传来。
“是我，墨三爷，找你借点娃奶。”
“是墨三爷啊，你等等，我来开下门。”不久一个干练模样的中年妇女打开了屋门。
“我说，墨三爷，你着了魂了吧，大晚上的你来我家找娃奶？”
“这不是情况特殊么，我也不想这么晚来打扰你。我今晚上在冰山雪地里捡到个娃，怕他饿，给他找点奶喝。你家虎子没断奶，应该有些剩吧？”
“有是还有一点，就是有些凉，我给你取点来，你等会。”虎子妈很是爽气，说着就往家里小跑而去。
“谢谢你啊虎子妈，那我可不客气啦。”墨三爷嘿嘿说道，笑起来眼角都起了一道道皱纹。
……
刚回到家门口，墨三爷就听到孩子大哭的声音，赶紧推开门跑了进去，只见那个婴孩正哭得稀里哗啦，满面泪水。
墨三爷以为是孩子饿了，所以先上前为孩子擦了擦小脸，安慰一声让他不要哭，然后急急忙忙就要去热奶。
可那孩子还是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不想墨三爷走开。
无奈之下，墨三爷只能抱着孩子一起去。
锅具很简单，只有一口大黑锅杵在墙边。一看就知道墨三爷平时很少烧饭，因为这灶炉上布了一层灰尘。但今天以后，这大锅一定会再次释放它的光和热。
屋内墨三爷左手抱着娃，右手操起柴火，小心地往油灯上点了火，然后熟练地往灶口里放，柴火瞬间就旺盛起来。那微红的光芒映在孩子稚嫩的脸上，他开心地咯咯笑起来，墨三爷见着也很是高兴。
往锅里倒入半盆奶，盖上锅盖，不一会儿就有腾腾的热气往上飘，顺带着还有淡淡的奶香味……
怀里抱着婴孩，右手拉过来一把小板凳，桌上正放着一盆刚出锅的奶。墨三爷小心地拈起勺柄，舀了半汤匙放嘴边吹了吹，觉得不烫了才往孩子的嘴里送去。
孩子十分高兴，张着小嘴“噗嗤噗嗤”地就喝完了。
“好好好。”墨三爷看见孩子爱喝，嘴里就不自禁地喊好。
婴孩似乎也能听懂他的意思，双手拍个不停。这一动，墨三爷手上的奶就洒了。不过墨三爷不在意的用手擦了擦，嘴上笑骂道：“你这小崽子，看你弄的好事。”说着又舀了一勺过来……
一盏油灯，一盆娃奶，一对爷孙，远远地透过窗户看去，画面显得十分温馨。明月渐渐地下移，繁星依旧眨着眼睛，屋外又飘起了白雪。北界的天气就是这样，月亮喜欢雪的陪伴，风也喜欢无眠的夜晚。
“折腾了大半夜，终于让这娃吃饱喝足，可以安心的睡一觉咯。”墨三爷心里想着，打算把孩子放到自己的大床上，而自己准备打个地铺。可没想到，孩子一放到床上就“哇哇”地哭起来，似不想离开墨三爷的怀里。
到手边的被子，被墨三爷放了回去，然后就抱起孩子往床上睡去。孩子瞬间就止住哭声，双手双脚又往墨三爷身上蹭了蹭。
“你这小祖宗！”墨三爷把被子往孩子身上紧紧地盖了盖，而手一挥，远处桌上的油灯就被熄灭。
屋子里很安静，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今晚会有一个好梦……
虽说这里群山险峻挺拔，但相较于东面的那座冰山，就显得巍峨不足，气势略输不止一筹。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冰山，从山的中部开始就有云雾缭绕，山壁光滑陡峭，如大自然刀劈斧削般，让人望而生畏。虽有飞禽常盘旋与山间，却从未见有鸟能在其上筑巢。这足以说明冰山的坚固与神奇。
而在冰山的山脚处却有一个小山村，世代住着一群以打猎为生的人。他们淳朴与世无争，从他们身上打满补丁的衣服也能发现这点。村落不大，住着数十户人，房子错落有致，这都是村民用山里的树木建造而成，而屯地基的石头也是他们从山壁上开采下来，一点点打磨成需要的形状。阡陌相通，鸡犬相闻，另有炊烟袅袅，孩童欢笑，黄发安居，这是一个处处透着幸福味道的理想乡。虽然对于外界的人来说，这里生活环境艰苦，但冰村却凝结了他们祖上到他们这一代无数的心血和汗水，他们爱这里，愿意一直这样繁衍生存下去。
数百年前的那场小世界破碎风波，并未影响冰村这边村民的生活。那似乎成了一场别样的经历，在这些年间被老一辈人一次又一次当成故事讲述给孩子们听。
当年天空一片灰暗，宛若世界末日，一颗颗巨大的陨石从天外降落。陨石擦着明亮的火光，带着滚滚的浓烟，撞向大地。无数的村庄被摧毁，人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幸运的是，我们冰村有着冰山，挡住了大部分的天外陨石。所以才守住了这个家和这片村庄，你们得感激冰山，感激它守护我们，守护冰村……
“下次举行祭祀的时候，你们都给我认真点知道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教训一群四五岁的熊孩子。
老人叫冰墨，七十多岁，身上穿着一件不算厚的粗布衣，胸前还跨肩斜围着一条白色虎皮做成的围巾。听说这是他年轻时候在山里打死一只白虎，用它胸前的那块毛皮做的，他珍惜的不得了，一直用到现在。他为人温善平和，但做起事来却容不得一点马虎，所以也常常要教训那些孩子。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三，所以村里的人也叫他墨三爷。
墨三爷留着一把山羊胡子，头发虽然花白，但身子骨却很是健朗。他主持村里的祭祀活动，算起来也有十几个年头了。这是一年一次对冰山的祈祷，意义很是重大。每当一年的正月十五，他都忙得要死，直到深夜所有人祷告完离去，他才最后一个离开祠堂回家。
刚好今天就是这样一个日子，他如往常一样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家。他家离祠堂不远，祠堂在村的中央，而他家就在村的东面，靠近冰山山脚。
这天夜里，繁星点点，明月如银盘一样洒落月辉。此时正值冬季，大雪刚覆盖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和天空皎洁的月光形成完美的呼应。墨三爷似乎也为之着迷，看着明月，突然想起几年前死去的老伴，心情也有些低落。
以前这条路都是她陪他一起走过，但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们相遇的晚所以膝下也无子，因此对于村里的那些孩子很是宠爱，虽然有时嘴上说着要教训他们，实际上却又舍不得打。到了他这个年龄，他也很想有个自己的孙子，能一天到晚粘着他叫他爷爷。
似乎老天也听到了他的心愿，所以在此刻降下一个孩子送给他。
“嗯？那真是一个孩子。”墨三爷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花眼。他急忙跑上前去。
这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婴儿，躺在冰冷的雪地里也不哭不闹，只是偶尔挥舞着他的双手双脚，显得很兴奋。他有着一双黑色的眸子，似黑宝石般纯净吸引人。加上他那白皙晶莹的皮肤和他那肥嘟嘟的小脸。这可爱迷人的模样瞬间就融入进墨三爷的心坎里。
“老天爷，他真的听见我的心愿了！”
此时，墨三爷内心不能平静是可以肯定的，他感觉幸福来得太快，都有点儿被撞晕了。
那婴孩发现墨三爷，停止了他的自娱自乐，拿他那双大眼正好奇的看着墨三爷，然后竟然嘎嘎地笑起来，双手拍个不停。随后他翻滚着他的小身子，似乎想要墨三爷抱抱。
墨三爷颤抖这他的双手，往四周看了看，怕这是有人丢的。但是四顾找了找也没见个人，心里又担心孩子在雪地里躺着着凉了，赶紧就脱下身上的衣服把他裹起来抱在手上。
婴孩很开心，在墨三爷的怀里用脚蹭个不停。
看着这个孩子，墨三爷很是高兴。这么多年过去，他虽独自一人习惯了，但也想有个人能和他说说话，有个依靠。
墨三爷抱着这个孩子三转两拐，路过十几户人家，终于回到自个儿屋子。
这是一座用茅草盖的屋子，四壁是一块块老树木干围成，底下是略有凹凸的山石铺成，从上到下，还用几根结实的老藤拉着，不仅牢固屋子，更是为了防止风雪吹走。门前有三个小台阶，不算高。平常若是墨三爷起的早，就会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上，吹着山风，眺望山里的景色。
推开房门，里面一片黑暗，但借着从窗户透过的月光，墨三爷还是熟练地找到油灯将之点燃。
屋里很是温暖，墨三爷把孩子放到床上，婴孩似乎睡着了。但墨三爷担心孩子没吃东西会饿，就想找个奶给他吃吃。一想到自己平常吃饭都没个规律，哪有什么剩饭给他吃，更何况这是个婴孩，需要奶给他吃最好。
想了想，墨三爷重新走出屋子，顺手搭上屋门，向着村里正在吃奶的孩子人家走去。
这么晚了，每户人家都差不多睡了，窗户上看一片漆黑。但墨三爷还是朝着其中一户人家走去。
“砰砰砰”，墨三爷敲响了村里虎子家的屋门。冰虎也才出生不到一年，正要喝奶，他家应该会有一些奶。
“砰砰砰”，“睡了吗？虎子他妈？”墨三爷在屋外轻声叫问道。
终于，屋里有反应了，油灯被点亮，米黄色的光从门缝中透出来。
“都这么晚了，外面是谁啊？”虎子妈声音从屋里传来。
“是我，墨三爷，找你借点娃奶。”
“是墨三爷啊，你等等，我来开下门。”不久一个干练模样的中年妇女打开了屋门。
“我说，墨三爷，你着了魂了吧，大晚上的你来我家找娃奶？”
“这不是情况特殊么，我也不想这么晚来打扰你。我今晚上在冰山雪地里捡到个娃，怕他饿，给他找点奶喝。你家虎子没断奶，应该有些剩吧？”
“有是还有一点，就是有些凉，我给你取点来，你等会。”虎子妈很是爽气，说着就往家里小跑而去。
“谢谢你啊虎子妈，那我可不客气啦。”墨三爷嘿嘿说道，笑起来眼角都起了一道道皱纹。
……
刚回到家门口，墨三爷就听到孩子大哭的声音，赶紧推开门跑了进去，只见那个婴孩正哭得稀里哗啦，满面泪水。
墨三爷以为是孩子饿了，所以先上前为孩子擦了擦小脸，安慰一声让他不要哭，然后急急忙忙就要去热奶。
可那孩子还是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不想墨三爷走开。
无奈之下，墨三爷只能抱着孩子一起去。
锅具很简单，只有一口大黑锅杵在墙边。一看就知道墨三爷平时很少烧饭，因为这灶炉上布了一层灰尘。但今天以后，这大锅一定会再次释放它的光和热。
屋内墨三爷左手抱着娃，右手操起柴火，小心地往油灯上点了火，然后熟练地往灶口里放，柴火瞬间就旺盛起来。那微红的光芒映在孩子稚嫩的脸上，他开心地咯咯笑起来，墨三爷见着也很是高兴。
往锅里倒入半盆奶，盖上锅盖，不一会儿就有腾腾的热气往上飘，顺带着还有淡淡的奶香味……
怀里抱着婴孩，右手拉过来一把小板凳，桌上正放着一盆刚出锅的奶。墨三爷小心地拈起勺柄，舀了半汤匙放嘴边吹了吹，觉得不烫了才往孩子的嘴里送去。
孩子十分高兴，张着小嘴“噗嗤噗嗤”地就喝完了。
“好好好。”墨三爷看见孩子爱喝，嘴里就不自禁地喊好。
婴孩似乎也能听懂他的意思，双手拍个不停。这一动，墨三爷手上的奶就洒了。不过墨三爷不在意的用手擦了擦，嘴上笑骂道：“你这小崽子，看你弄的好事。”说着又舀了一勺过来……
一盏油灯，一盆娃奶，一对爷孙，远远地透过窗户看去，画面显得十分温馨。明月渐渐地下移，繁星依旧眨着眼睛，屋外又飘起了白雪。北界的天气就是这样，月亮喜欢雪的陪伴，风也喜欢无眠的夜晚。
“折腾了大半夜，终于让这娃吃饱喝足，可以安心的睡一觉咯。”墨三爷心里想着，打算把孩子放到自己的大床上，而自己准备打个地铺。可没想到，孩子一放到床上就“哇哇”地哭起来，似不想离开墨三爷的怀里。
到手边的被子，被墨三爷放了回去，然后就抱起孩子往床上睡去。孩子瞬间就止住哭声，双手双脚又往墨三爷身上蹭了蹭。
“你这小祖宗！”墨三爷把被子往孩子身上紧紧地盖了盖，而手一挥，远处桌上的油灯就被熄灭。
屋子里很安静，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今晚会有一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