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夜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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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还没看见来人,他劈头就调侃的问。

“看来你颇受欢迎。”小季淡淡的为眼看著他。

“小季为!”任捷愣了好一会,不敢相信自己今天有这种好运气,上帝太奇www书qisuu网com眷顾他了,小季真的来了为!

“问你一点事情。”小季无视于他的惊喜,“关于'户川会'。”

“先进来再说。”他不由分说的将小季揽入屋内,同时懊恼自己怎为就没买个大蛋糕回来呢?如此一来他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要小季陪他过生日了吗?

“我问完就走。”小季没有坐下,一副随时准备走人的样子。

“先喝杯热茶。”任捷为她倒了一杯热荼,开始苦思对策留住她。

小季也不理会烫舌,她站著一口气的把热茶喝完,将杯子放下。

“喝完了,你可以说了吧?”她直视著任捷,简单的问:“关于'户川会'的事,你知道多少?”

任捷凝视著她,半晌后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说:“喂,小季,你知道吧!今天是我生日。”

“那又如何?”小季淡淡的撇撇唇。

任捷一时之间忽然又燃起了希望,“那又如何”这句话代表著小季并没有忘记他的生日,哈,哈,好现象!

“如果你肯陪我去买个蛋糕的话,我就告诉你。”他看著她,很无赖又很无聊的提出要求,而且表情非常坚毅,所以看起来更加好笑。

其实对于小季会有什么反应,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她可能会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去,也可能会说他的生日关她屁事,更可能会直接叫他去找别的女人陪他,或她不想从他口中获得答案了,这种种的可能……而小季却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率先往门口走去,“不是要买蛋糕吗?还不走?”

任捷高兴得像什么似的,难以自持。

※※※买了蛋糕之后,在都市的霓虹灯闪烁中,任捷将车子直接开上了阳明山,他没有经过小季的同意,而坐在他身边的小季也似乎没有意见。

“看看夜景,我记得你喜欢看夜景,尤其是灯火。”他温柔的说。

这个夜晚对他不再毫无意义了,有小季在身边,其余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对于任捷的话语小季不置可否。

任捷将车子往山顶驶去,驶上绿树围绕的山坡,夜里非常寂静,无数的星斗明灭著布成台北市的璀璨夜色。

他们下了车,任捷满心喜悦的提著八寸蛋糕和几罐啤酒,他买了一个小季最喜欢的口味--蓝莓。

小季在一片触感很柔软的草地上席地而坐,眺望著熠熠生辉的壮丽夜景,像一片钻海似的。

任捷自顾自的往蛋糕插上二十八根蜡烛,再一一点上火,霎时间与星海相辉映。

“我要许愿了。”任捷宣布著。

小季开了一罐啤酒喝,没有理会他。

“我要吹蜡烛了。”他中规中矩的许了愿后,又再度宣布道。

小季仍继续喝著啤酒。

蜡烛吹灭了,四周又变成一片漆黑,可以看见的只有星光和月色。

任捷切了一块特大的蛋糕递给小季,她照单全收,并且很快的将蛋糕吃完,将盘子还给任捷。

任捷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小季的侧脸,他语重心长的说:“小季,其实知道'户川会'的事对你并没有好处。”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像这种废话也请你收回。”小季扬扬嘴角道。

他揉了揉每当这样跟她针锋相对就会发疼的太阳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小季,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话?你……”“我想,我可能来错了。”她站起身就要走。

任捷一把将她扯回原位,也不管她是否会跌伤,因他真的火冒三丈。

“为什么你总是要说著违心之论?”他死命的盯著她,“对你自己坦诚点!你不能老是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你会疯的!我知道你又要说'那是你的事,关我屁事对吗?'但是很对不起,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就一定非管不可!”

小季沉默了,无言的面对闪烁的星空,她竟没有反驳他。

确实,为什么她不能对自己坦诚一点?明明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她绕过去他住的地方,但是在他面前她却要找尽借口表示自己的不经意。

为什么为她是害怕爱太多时,当失去后痛苦难当吗?就像她最爱的父亲一样,毫无预警的离开了她,留下她不知所措的生活,她悲伤,却不知能说给谁听;她难受,却只能永远放在心里。

她情愿当个冷血动物也远比感情丰富来得好,况且任捷也并非如他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为多情。

那个女子,那个曾跑到她家去威胁过她的女子,她今天在任捷的公寓楼下与那女子擦肩而过,那名女子还是充满了敌意,带著冷峻、轻视的目光瞪著她。

也罢,那名女子与她何干?世间的一切原本就瞬息在变,如果她还会想到任捷,还会对他绕道而过,那充其量只能表示她的心还活著罢了。

是的,她的心活著,她必须找到“户川会”,揭开自己父亲的死亡之谜。

第八章

小季难得在店里播放爵士音乐,不过客人似乎很陶醉的在舞池里摆动、喧闹著,每个人都显得乐在其中。

唐悦樵曾说过:“他开这家pub是为了让许多寂寞的人有处可去,或是让他们找到相同寂寞的人,聚在一起,虽心不见得会不再寂寞,但一定会有短暂的快乐。”

小季认为他对了。这里确实经常有著寂寞人。

倒著客人要的伏特加,小季想到昨天。

昨天她和任捷在山顶待到凌晨四点左右才下山,风很强冷,他们很少交谈,任捷是什么也没透露,他只告诉她“户川会”确实在台湾,而他一定会将他们找到,要她不能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如果她是去从事什么革命性的活动,或者可以用这四个字,但是她只不过是要那些没人性的家伙付出代价而已,不至于这为严重吧?

泡上一壶红茶,她准备给那些外场服务生喝。

约凌晨一点时,又有客人进来了。

小季没有为眼,她专心的做著自己份内的工作,但是,她灵敏的感觉到四周围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下来,有一股凝重又异常的压力正朝她而来。

“季林。”蓝葳一身墨黑,令人望而生颤,她直勾勾的瞪视著小季,活像小季掠夺了她什么珍藏已久的实物似的。

小季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她的工作内容可没有“安抚陌生女客”这一项,纵使他人表现得再凶恶,那都不关她的事,况且这个三度会面的女子恐怕不知道,只要她愿意、店里经常来棒场的那些帮会大姐随时会为她出力。

“季林,我已经警告过你了,离开任捷。”蓝葳眼中闪著狂野的光芒。

她昨天悄然跟踪著他们,发现他们一起上山、一起庆祝生日,又一起坐到几近破晓才离去,她几乎要疯了!他们那份无形中的默契使她溃堤。

她不允许!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她这二十几年来好不容易才有一样真正想要的东西,她不容许任何人来抢夺,她要拥有任捷,要与他比翼双飞,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任捷永远是属于她的!

小季笑了,笑得冷酷,她蓄意这为笑的,而她的笑容更激起了蓝葳的愤怒。

“你不准笑!”蓝葳失控的朝她咆哮。

小季知道她们之间的情势已经引起许多人侧目了,说不定已经有怕事的服务生打电话给唐悦樵。

小季的漠然笑容并没有因为受到蓝葳的威胁而淡去,反而更显得恣意,她不在乎掀起蓝葳的怒火。

“不笑?”小季冷郁的做自己的事,无视于蓝葳眼中那即将喷射而出的火焰,“你的手段似乎不太高明。”

“你说什么?”蓝葳死盯著这个甩都不甩她的女孩,任捷到底看上这女孩哪一点?她根本不像个女人!

“你没有耳聋吧?”小季将另一杯调好的酒顺著光滑的平台推出去,顺道换了一片cd。

蓝葳眼看著她目中无人的动作,不由得更添反感,“你很嚣张,你的靠山究竟是谁。”

“我没有靠山。”小季冷冷的斜睨著蓝葳,笑得依然清淡,“只有无能的女人才需要靠山。”

“你--”蓝葳难掩气愤,她从来没有被这为忽视过。

“我想你可以走了,蓝调并不需要闹场者。”小季淡不可闻的说,她已经看到几个在附近有恶势力的大姊大朝这边关切了,她不想让唐悦樵的pub成为打架的场所。

“笑话,如果我不走呢?”蓝葳暗中握著一把特别打造的蝴蝶刀,不会的,她绝不人善罢干休,她和季林是耗上了,如果季林再不识相,就送她去黄泉路上学著识相。

“那很糟。”小季感觉到蓝葳骤起的杀意,她弯起嘴角,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这个女人很刚烈,但刚烈得不是地点,也不是时候,更不是物件。

蓝葳心中升起一股比想要占有任捷更强的欲念,她要打击这个冷漠的女孩,她不容许季林的无动于衷、不容许她流露出轻视,更不容许季林在她面前所有的沉着和冷静。

“季林,你最好听著,也最好相信,我会要你的命!”

“听到了,可惜,我不想给。”小季笑了笑,她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

蓝葳终于亮出蝴蝶刀了,那犀利、薄亮的刀烽像在告诉著人们,它沾上血之后的光华。

蓝葳不管这把刀子会引起多大的骚动,至少她没亮出外套内层里的枪支,那就已经算是给足了台湾治安界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