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可会惦念柔儿？
“咳咳……”万子恒轻咳一声，想要稍稍缓和一下饭桌上的尴尬气氛，结果收效甚微，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闻人菁，却也只见闻人菁轻轻的摇了摇头。
乔沫雨紧紧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红烧肉夹到了紫爵的碗中：“夫君……”
“我吃饱了。”
紫爵微怔，连眼皮都未曾抬起，放下了碗筷便转身离开，留下了一脸迷茫的众人，还有眼眶微微泛红的乔沫雨。
“乔姑娘，医仙大人这是怎么了？”
廖辕话音刚落，娇晶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微微的皱起了眉：“人家小两口打打闹闹，你跟着掺和什么？”
乔沫雨将夹菜的手缓缓收回：“没事……大家接着吃饭吧。”
见乔沫雨也离桌，众人也再没有胃口，万子恒轻轻皱眉：“听说那轻家的二公子轻无风今日离开了雾山谷，难道此事与他有关？”
“王爷想这些作甚？乔姑娘的心思哪有这样好琢磨。”比起万子恒来，牧柔脸上的表情倒是轻松得多：“明日我与姐姐也要离开了，不知王爷……可会惦念？”
万子恒闻言微怔，没有想到牧柔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牧柔姑娘也要离开？”
“恩，乔姑娘吩咐下来，怕是不能久留了。”
“咳……那个，我们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娇晶儿哪还看不明白，牧柔这是要在走之前将话说清！
“夫人！我还没吃饱呢！”
“就你有嘴，一天吃吃吃的！”娇晶儿一声娇喝，廖辕只能眼睁睁看着满桌的美食离自己越来越远，任由自家夫人将自己拉走。
闻人菁低着头，掩去了眸中的失落，竟然也一声不吭的带着紫岚离开。
牧娇与夜归对望一眼，有些心虚的开口道：“夜归大哥，娇儿有些问题想要向你讨教，你看……”
“我现在有空！”
夜归抹了抹嘴急急的站起身来，这般尴尬的氛围，他可不愿意留下来受折磨！
不过片刻，饭桌上只剩下了万子恒与牧柔二人，万子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苦涩，他又岂能不知牧柔的心思，只是在那落着雪的小院中，那与他谈论帝王之道的女子，该如何放下？
“王爷……可会惦念柔儿？”
见只剩下了自己与万子恒，牧柔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万子恒的面孔。
“柔姑娘折煞子恒了，子恒何德何能……”
“王爷可会惦念柔儿？”不等万子恒将话说完，牧柔又紧接着问了一遍，而这次，空气中只剩下了浓浓的沉默。
万子恒不敢抬起头，害怕看到牧柔那双充满期待的眸子。
“王爷可会惦念柔儿？”
还是同样的语调，不同的是，牧柔的语气中隐隐带着哭腔。作为女子，该是怎样的心动，才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这样的话说出口。
万子恒轻声叹息：“柔儿姑娘……”话未出口，一抬头，正正对上了牧柔满是水雾的眸子，心脏隐隐作痛。
难道我错了吗？
此时的乔沫雨正在与紫爵居住的屋外小院中晃悠，几番纠结，却始终鼓不起勇气走进屋内。
“都怪那个死轻无风！走就走吧，还给我整这么一出！”
“啊！”乔沫雨气鼓鼓的踹了一脚院中的槐树，不料却痛得自己眼泪直流，顿时委屈得不得了，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怎么擦也擦不干：“什么嘛！又不是我主动亲他的！凭什么怪我啊！”
“乔沫雨。”
“不要吵我！让我自己待着！”
“乔沫雨。”
“我都说了不要吵我，谁……额？”乔沫雨这才注意到，这小院中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在！
那刚才说话的人是谁？
“谁……谁啊？”夜色暗得让人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一股凉风顺着衣领吹进了乔沫雨的后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谁！快出来！别在这装神弄鬼！”
“呵，我还真当你乔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呢。”
“轻无风！”
乔沫雨一声惊呼，面前这一身红衣，长得比女子还要美艳的男子，不是轻无风是谁？“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你很希望他回来？”
乔沫雨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眼前哪还有什么轻无风的身影，这绛紫色的衣袍，棱角分明的面孔，分明是自家夫君紫爵啊？
“你……怎么？”
还不等乔沫雨回过神来，面前的人又变成了一身雪白衣袍，微挑的桃花眼写满了诱惑：“乔姑娘可是有话要对子恒说？”
乔沫雨哪里还瞧不出来，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轻无风，更不是紫爵或者万子恒，能有这般能力的，必定不是这世间之人！
“白无常！是不是你这个老鬼！你竟然敢整我！”本就在爆发边缘的乔沫雨终于被一下点爆，一声怒吼响彻了整个小院，而面前的‘人’却毫不在意，伸出了小指，轻轻的挠着自己的耳朵。
“姑娘家家的咋咋呼呼的作甚？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了，真是没意思。”
白无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大大方方的显出原形，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气得乔沫雨直喘粗气：“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听白无常这样说，乔沫雨的情绪慢慢的恢复，她可不信这白无常的鬼话，万万不能让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任由白无常把自己牵着走。
“哼。”乔沫雨冷哼一声：“说吧，你的目的。”
“我说你怎么不信呢？”白无常倒是有些急了，模样倒像是真的来看望乔沫雨一般，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乔沫雨差点喷他一脸血。
“诶……那轻无风的吻，感觉如何啊？”
“白无常！我杀了你！”乔沫雨双眼欲裂，本来这事就已经让自己足够心烦了，他居然还敢提！乔沫雨随手抓起了脚边的石子，伸手就想往白无常身上砸去，可以白无常的能力，哪会这么容易就被石子砸到。
乔沫雨眼睁睁的看着石子停在了自己面前，连自己的身子也一同顿在了原地，无论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分毫。
“你敢说，你对轻无风的吻，毫无感觉？”
白无常的声音带着丝丝诱惑，将乔沫雨的思绪带回了那一吻，那张柔软而冰凉的唇……
“怎么，是不是与紫爵的感觉完全不同？会心跳加速？会脸红？会……”
“别说了！你别说了！”
乔沫雨忽然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头，不知什么时候身子又能动了，而此时的她却大脑一片空白，心中的愤怒被迷茫与惶恐取代。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紫爵才是自己的夫婿，可是那轻无风……
“白无常，你究竟想做什么？”
当乔沫雨再次抬起头时，双目微微泛红，白无常见状微怔，像是没有想到乔沫雨会冷静得这么快，半晌才回过神来：“我只是来，让你看清自己的心。”
“呵。”乔沫雨越发的冷静：“看清自己的心？你的目的不是让我死吗？”
白无常忍不住蹙眉，似是对乔沫雨的反应有些不满：“我……”
“阿白。”
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白无常的身旁，打断了白无常还未说出口的话，阴冷的气息让乔沫雨往后退了一小步：“你……你又是谁？”
黑色的身影并未理会乔沫雨，反而直直的盯着白无常：“阿白，我们该回去了。”
“小黑你烦不烦啊！怎么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小黑？听到这个称呼的乔沫雨心脏狂跳，难道这就是白无常的万年搭档，黑无常？一个自己都招架不住了，怎么还一下来俩？
的确如乔沫雨所想，这抹黑色的身影的确是黑无常！
“我们该回去了。”毫无情绪变化的语调在这夜色中显得更加诡异，乔沫雨鼓起了勇气，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这位黑大哥，你快把他带走吧！”
“哼！”黑无常突然转过头来，青面獠牙的模样将乔沫雨吓得直接摔倒在地：“啊！鬼啊！”
“切~真是不经吓。”白无常的语气中满满都是对乔沫雨的不屑，但却闪身到了乔沫雨的面前，挡住了黑无常那张可怖的脸：“得得得，我跟你走还不行？无缘无故吓人作甚。”
白无常话音一落，院中再次恢复成了寂静无声的模样，过了好半晌，乔沫雨才敢偷偷的露出小半张脸，面前早已没有了黑白无常的身影。
“呼……真是，太可怕了！”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乔沫雨刚想擦擦自己额角的冷汗，而屋内却传出了紫爵清冷的嗓音：“怎么，在院中待得还不够？”
诶？这是让自己进去的意思？
乔沫雨眸中闪过一抹亮色，一瞬间就将黑白无常的事扔到了脑后，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屋。
而还在饭厅中的万子恒却没有如此好运，眼见牧柔眸中的期待一点点褪去，有心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终于，牧柔的泪珠终于滑落到了脸颊上：“王爷不必为难，柔儿……明白了！”
牧柔站起身来，太过匆忙，带翻了身后的凳子，凳子倒地的声音像是忽然唤醒了迷茫的万子恒，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了即将跑走的牧柔。
纤细的手腕传来了舒服的温度：“柔儿姑娘，子恒不是那个意思。”
牧柔闻言微怔：“王爷……你……”万子恒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眼底一片清明：“柔儿姑娘可愿与子恒共饮一杯？”
躲在墙角的牧娇见状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回过身来，将身旁的夜归拉走，此时这一间小小的饭厅内，才真正只剩下了牧柔与万子恒二人。
乔沫雨紧紧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红烧肉夹到了紫爵的碗中：“夫君……”
“我吃饱了。”
紫爵微怔，连眼皮都未曾抬起，放下了碗筷便转身离开，留下了一脸迷茫的众人，还有眼眶微微泛红的乔沫雨。
“乔姑娘，医仙大人这是怎么了？”
廖辕话音刚落，娇晶儿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微微的皱起了眉：“人家小两口打打闹闹，你跟着掺和什么？”
乔沫雨将夹菜的手缓缓收回：“没事……大家接着吃饭吧。”
见乔沫雨也离桌，众人也再没有胃口，万子恒轻轻皱眉：“听说那轻家的二公子轻无风今日离开了雾山谷，难道此事与他有关？”
“王爷想这些作甚？乔姑娘的心思哪有这样好琢磨。”比起万子恒来，牧柔脸上的表情倒是轻松得多：“明日我与姐姐也要离开了，不知王爷……可会惦念？”
万子恒闻言微怔，没有想到牧柔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牧柔姑娘也要离开？”
“恩，乔姑娘吩咐下来，怕是不能久留了。”
“咳……那个，我们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娇晶儿哪还看不明白，牧柔这是要在走之前将话说清！
“夫人！我还没吃饱呢！”
“就你有嘴，一天吃吃吃的！”娇晶儿一声娇喝，廖辕只能眼睁睁看着满桌的美食离自己越来越远，任由自家夫人将自己拉走。
闻人菁低着头，掩去了眸中的失落，竟然也一声不吭的带着紫岚离开。
牧娇与夜归对望一眼，有些心虚的开口道：“夜归大哥，娇儿有些问题想要向你讨教，你看……”
“我现在有空！”
夜归抹了抹嘴急急的站起身来，这般尴尬的氛围，他可不愿意留下来受折磨！
不过片刻，饭桌上只剩下了万子恒与牧柔二人，万子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苦涩，他又岂能不知牧柔的心思，只是在那落着雪的小院中，那与他谈论帝王之道的女子，该如何放下？
“王爷……可会惦念柔儿？”
见只剩下了自己与万子恒，牧柔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万子恒的面孔。
“柔姑娘折煞子恒了，子恒何德何能……”
“王爷可会惦念柔儿？”不等万子恒将话说完，牧柔又紧接着问了一遍，而这次，空气中只剩下了浓浓的沉默。
万子恒不敢抬起头，害怕看到牧柔那双充满期待的眸子。
“王爷可会惦念柔儿？”
还是同样的语调，不同的是，牧柔的语气中隐隐带着哭腔。作为女子，该是怎样的心动，才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这样的话说出口。
万子恒轻声叹息：“柔儿姑娘……”话未出口，一抬头，正正对上了牧柔满是水雾的眸子，心脏隐隐作痛。
难道我错了吗？
此时的乔沫雨正在与紫爵居住的屋外小院中晃悠，几番纠结，却始终鼓不起勇气走进屋内。
“都怪那个死轻无风！走就走吧，还给我整这么一出！”
“啊！”乔沫雨气鼓鼓的踹了一脚院中的槐树，不料却痛得自己眼泪直流，顿时委屈得不得了，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怎么擦也擦不干：“什么嘛！又不是我主动亲他的！凭什么怪我啊！”
“乔沫雨。”
“不要吵我！让我自己待着！”
“乔沫雨。”
“我都说了不要吵我，谁……额？”乔沫雨这才注意到，这小院中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在！
那刚才说话的人是谁？
“谁……谁啊？”夜色暗得让人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一股凉风顺着衣领吹进了乔沫雨的后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谁！快出来！别在这装神弄鬼！”
“呵，我还真当你乔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呢。”
“轻无风！”
乔沫雨一声惊呼，面前这一身红衣，长得比女子还要美艳的男子，不是轻无风是谁？“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你很希望他回来？”
乔沫雨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眼前哪还有什么轻无风的身影，这绛紫色的衣袍，棱角分明的面孔，分明是自家夫君紫爵啊？
“你……怎么？”
还不等乔沫雨回过神来，面前的人又变成了一身雪白衣袍，微挑的桃花眼写满了诱惑：“乔姑娘可是有话要对子恒说？”
乔沫雨哪里还瞧不出来，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轻无风，更不是紫爵或者万子恒，能有这般能力的，必定不是这世间之人！
“白无常！是不是你这个老鬼！你竟然敢整我！”本就在爆发边缘的乔沫雨终于被一下点爆，一声怒吼响彻了整个小院，而面前的‘人’却毫不在意，伸出了小指，轻轻的挠着自己的耳朵。
“姑娘家家的咋咋呼呼的作甚？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了，真是没意思。”
白无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大大方方的显出原形，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气得乔沫雨直喘粗气：“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听白无常这样说，乔沫雨的情绪慢慢的恢复，她可不信这白无常的鬼话，万万不能让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任由白无常把自己牵着走。
“哼。”乔沫雨冷哼一声：“说吧，你的目的。”
“我说你怎么不信呢？”白无常倒是有些急了，模样倒像是真的来看望乔沫雨一般，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乔沫雨差点喷他一脸血。
“诶……那轻无风的吻，感觉如何啊？”
“白无常！我杀了你！”乔沫雨双眼欲裂，本来这事就已经让自己足够心烦了，他居然还敢提！乔沫雨随手抓起了脚边的石子，伸手就想往白无常身上砸去，可以白无常的能力，哪会这么容易就被石子砸到。
乔沫雨眼睁睁的看着石子停在了自己面前，连自己的身子也一同顿在了原地，无论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分毫。
“你敢说，你对轻无风的吻，毫无感觉？”
白无常的声音带着丝丝诱惑，将乔沫雨的思绪带回了那一吻，那张柔软而冰凉的唇……
“怎么，是不是与紫爵的感觉完全不同？会心跳加速？会脸红？会……”
“别说了！你别说了！”
乔沫雨忽然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头，不知什么时候身子又能动了，而此时的她却大脑一片空白，心中的愤怒被迷茫与惶恐取代。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紫爵才是自己的夫婿，可是那轻无风……
“白无常，你究竟想做什么？”
当乔沫雨再次抬起头时，双目微微泛红，白无常见状微怔，像是没有想到乔沫雨会冷静得这么快，半晌才回过神来：“我只是来，让你看清自己的心。”
“呵。”乔沫雨越发的冷静：“看清自己的心？你的目的不是让我死吗？”
白无常忍不住蹙眉，似是对乔沫雨的反应有些不满：“我……”
“阿白。”
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白无常的身旁，打断了白无常还未说出口的话，阴冷的气息让乔沫雨往后退了一小步：“你……你又是谁？”
黑色的身影并未理会乔沫雨，反而直直的盯着白无常：“阿白，我们该回去了。”
“小黑你烦不烦啊！怎么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小黑？听到这个称呼的乔沫雨心脏狂跳，难道这就是白无常的万年搭档，黑无常？一个自己都招架不住了，怎么还一下来俩？
的确如乔沫雨所想，这抹黑色的身影的确是黑无常！
“我们该回去了。”毫无情绪变化的语调在这夜色中显得更加诡异，乔沫雨鼓起了勇气，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这位黑大哥，你快把他带走吧！”
“哼！”黑无常突然转过头来，青面獠牙的模样将乔沫雨吓得直接摔倒在地：“啊！鬼啊！”
“切~真是不经吓。”白无常的语气中满满都是对乔沫雨的不屑，但却闪身到了乔沫雨的面前，挡住了黑无常那张可怖的脸：“得得得，我跟你走还不行？无缘无故吓人作甚。”
白无常话音一落，院中再次恢复成了寂静无声的模样，过了好半晌，乔沫雨才敢偷偷的露出小半张脸，面前早已没有了黑白无常的身影。
“呼……真是，太可怕了！”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乔沫雨刚想擦擦自己额角的冷汗，而屋内却传出了紫爵清冷的嗓音：“怎么，在院中待得还不够？”
诶？这是让自己进去的意思？
乔沫雨眸中闪过一抹亮色，一瞬间就将黑白无常的事扔到了脑后，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屋。
而还在饭厅中的万子恒却没有如此好运，眼见牧柔眸中的期待一点点褪去，有心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终于，牧柔的泪珠终于滑落到了脸颊上：“王爷不必为难，柔儿……明白了！”
牧柔站起身来，太过匆忙，带翻了身后的凳子，凳子倒地的声音像是忽然唤醒了迷茫的万子恒，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了即将跑走的牧柔。
纤细的手腕传来了舒服的温度：“柔儿姑娘，子恒不是那个意思。”
牧柔闻言微怔：“王爷……你……”万子恒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眼底一片清明：“柔儿姑娘可愿与子恒共饮一杯？”
躲在墙角的牧娇见状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回过身来，将身旁的夜归拉走，此时这一间小小的饭厅内，才真正只剩下了牧柔与万子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