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针巫医之情天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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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田立恒叛逃回苗疆

    fri apr 29 07:00:00 cst 2016

    花子容冷冷的回道:“我姓花,跟你不同姓,更无半点血缘关系!”

    田立恒一点也不恼,语气十分平静,“你长的像你的母亲,阴柔俊美,一点也不像你的阿爸!难怪他不喜欢你,从小就把你丢到花垣镇上,这么多年都不管不问,还让你改姓母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也懒得追究。我要说的是,你的阿爸是被人害死的!”

    “你胡说!阿爸说是阿妈想他了,特意接他回蚩尤神那里的!”花子容几乎吼了起来。

    田立恒依然很平静,“我没有胡说,因为我也是受害人之一,侥幸的是,我捡回了一条命!”

    “那你说,是谁,是谁害死我阿爸的?”花子容揪着田立恒的衣领,愤怒的红了眼睛!

    “灵犀夫人!”田立恒说出了一个名字。

    “灵犀夫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阿爸说过,她为什么要害死我的阿爸!莫非她跟我们田家有过节?”花子容觉得莫名其妙,这让他彻底糊涂了。

    田立恒缓缓讲来,“灵犀夫人,就是九黎宫中苗王最宠爱的女子!一年前的盛夏,有天夜里,雷雨阵阵,月桂堂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灵犀夫人就在这场火中被烧成了焦炭,苗王闻讯悲痛欲绝,迁怒于护卫田家,把护卫首领,也就是你的阿爸赶出了九黎宫。但是苗王绝没有这么慈悲,临行前,他赐给你阿爸一杯清酒,说是为了嘉奖这些年来他在九黎宫中的辛勤劳累。

    你阿爸心知肚明这杯清酒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坚决的喝下。之后他返回到你阿妈的老家花垣镇,送你远行!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是让你去寻一位女子,我说的对不对?”

    “阿爸是让我寻一位女子,她是阿爸的救命恩人!”花子容争辩道“这跟阿爸的死有什么关系?”

    “恩人?”田立恒冷笑了一声“应该是仇人才对!当年若不是灵犀夫人,你阿爸如何会受到牵连,饮下清酒而蛊发身亡!”

    花子容不解道:“刚才你自己也说过,灵犀夫人的死,不过是一场意外!”

    田立恒冷笑道:“意外?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灵犀夫人的死根本就是一场精心谋划的局,她根本就没死,而是逃出了九黎宫!”

    “逃出去了,那她在哪里?”花子容猛烈的摇摇头“不可能的,阿爸说过九黎宫犹如鬼窟,没有人能够活着逃出去!”

    田立恒又是一声冷笑,“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就像你,能够同自己的杀父仇人和睦的生活在一起,这也是让人意料不到!另外告诉你一声,沈莫就是那假死逃出的灵犀夫人!”

    “阿莫?”花子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灵犀夫人怎么会是沈莫,连连摇头“

    不可能。她家世代居于此地,离苗疆有数千里之遥,怎么可能是她。更何况她才刚刚救了你的性命,你不要诋毁你的救命恩人!”

    “哼!”田立恒冷笑了一声,“你也晓得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不晓得我身上的寒毒乃是苗王所种。当日他迁怒于田家,你的阿爸不也被种了蛊毒吗?若是她跟苗疆没有半分关系,又怎会解得了苗王下的蛊毒?”

    “这……”花子容一时之间没有话辩解,只得搪塞道“也许是巧合罢了。沈莫的爷爷是此地有名的神医沈三针,也许是从他爷爷那里习得的法子!”

    “若她真是灵犀夫人,就是害死你阿爸的人,你打算怎么办?”田立恒靠近花子容,嘴里的热气喷到他的脸上,痒痒的,这让他很不自在,浑身长了刺一般,赶紧逃出这间屋,一阵风往自己卧室走去。

    这些都被屋顶上的人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他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幕中……

    经过一段日子的调息,田立恒已经大好了,此时已经是寒冬季节!这日,他随口跟施小青说起想回老家祭奠父母。施小青踌躇了一下“恒哥,你不是说再也不想回苗疆之地了,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何苦回去呢?”

    田立恒叹了一口气,“前些日子,夜间做梦,常常见到故去的双亲,两眼沾泪,却又说不出话来,似乎有难言之隐。我内心实在是煎熬!”施小青听了,便不再说什么,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简单的行装。然后去向沈莫辞行。

    郑城北郊,地势偏僻,人烟稀少。附近也没有车站,两人还得辗转到城区去坐车。闷葫芦少见的开了口“我去送!”

    出租车内,气氛异常沉闷。似乎走了很远,还没到。施小青望见车窗外的风景,越走越荒凉,不由得心生狐疑“去车站的路怎么这么偏僻,是不是司机绕远了?”田立恒依旧靠着椅背,眯着眼睛不说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到了!”司机就的声音很沉闷,三个人开门下车后,司机一溜烟的踩油门跑了。施小青环顾四周,这哪里是什么车站,分明是一片墓地。杂草丛生,长的十分茂盛,如今枯黄一片,连墓碑都淹没了。人迹很少,甚至有些墓碑是断的。有几只乌鸦立在墓碑头上,肃穆的像是石雕。

    “葫芦哥,这,这是做什么?”施小青有点慌神,她看见两个男人面对面,眼神凌厉,剑拔弩张,像两只斗鸡。施小青扑上去抱着田立恒,“恒哥,我们走吧!”

    田立恒一把推开她,冷冷的说:“男人的事情你少管,快走!”

    闷葫芦懒得废话,身影一转,从筒靴中抽出一把吹发立断的匕首来。田立恒扑了上去,两个人拳风腿风呼呼响,几个回合后,这把匕首横在了田立恒的脖颈上。田立恒丝毫不怕,只是冷笑了一声,“你们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你恩将仇报!”闷葫芦只吐出来一句话。

    “我恩将仇报?我们田家数百年来忠心耿耿,却因为一个女子痛失一切。被下蛊毒,被囚禁,被放逐……如今大好机会可以翻盘拿回本来属于我们的一切。何来恩将仇报!”田立恒义愤填膺,吵嚷起来。

    “不准伤害沈莫!”闷葫芦咬牙切齿的挤出来一句。手上要用劲,却突然一痛,一条金线蛇张开大嘴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腕上,接着整只手都酥麻酥麻不听使唤,然后向着全身蔓延。

    “葫芦哥,对不起……”施小青满眼泪水,收了金线蛇回袖中,推了一把田立恒“你快走吧!”

    “青青,你不跟我走吗?”

    “我不走!”施小青跪在闷葫芦身边,往他伤口上倒黑色药粉,“我知道你不甘心,也知道你有自己的抱负。但是我不能以怨报德,我要留在这里替你赎罪。更何况苗王生性残酷冷漠,你此去未必能达成心愿。倘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好歹还有个人能够时时祭奠你!”这些话说的很决绝,田立恒不好勉强,呆了一呆,拔腿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