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的逃跑甜心
字体: 16 + -

第117章 千钧一发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直在一侧仔细观察着周围情况的程司锐,迅速拔下腰间的手枪,瞄准特制刺刀飞射出来的行走轨迹,立刻扣动扳机。



    连程司锐都没有发现,自己扣动扳机的右手,有一些颤抖。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对于这特制刺刀的威力与后果,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



    枪口喷出火蛇,子弹行云流水般朝着前方急射而去。



    而司徒嫤儿此时却更加沉稳,没有一丝害怕。一直以来都是封凌浩在关键的时刻来救自己,第一次可以为他做些什么,让司徒嫤儿觉得很安心。



    就在特制刺刀即将没入司徒嫤儿的胸口时,众人只听到‘叮’的一声,便看到三凌军刺在子弹的重击下,偏离了原本的轨道,朝着一旁的树干上奔去。



    转眼间,特制刺刀便狠狠的刺入树干中。



    刀子被程司锐打飞的瞬间,立刻冲上来两名如狼似虎的雇佣兵,阿文便被一把按在地上,两个人分别抓手臂反扣在身后,



    如果这刺刀进入司徒嫤儿的体内,将不敢想像会是怎样的后果。



    虽然逃过一劫,司徒嫤儿的前胸还是被特制刺刀锐利的刀尖划下一道血痕。



    白色暗花的真丝旗袍渗出丝丝鲜红的血迹。



    心口传来的痛感,让司徒嫤儿本就惨白的小脸,更加没有血色。脚步虚浮的后退两步,栽倒在封凌浩的怀中。



    “嫤儿!”



    封凌浩伸过长臂,将司徒嫤儿拥入怀中,看到前胸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刺的封凌浩眸光猩红一片。



    而天空中不断转圈寻找阿文的接应人,因为有树木的遮挡,并没有发现阿文的踪迹。



    想起临行前老板的吩咐,如果任务失败自己就要刺杀阿文灭口,而此时却怎么都没有寻找到阿文的踪影。



    四处寻找下,依旧如此。只得放弃寻找,驾驶着直升飞机原路返回,等待老板的吩咐。



    听到天空中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远,阿文失去了仅有一次的存活机会,面如死灰的颓然坐在地面上。



    阿文不敢想像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审讯与报复。



    再走上一人,在他的身上利落的搜索了个遍,确定已经没有了其它武器,这才退到一边。



    在雇佣兵的眼中流露出敬佩的神色,这样柔弱的女子能做出这样值得钦佩的事,也是绝无仅有的。



    “凌浩,我没事!你别急....”



    司徒嫤儿白嫩的手指为封凌浩抚开眉心,轻声安慰着。



    原本受了一身伤的司徒嫤儿,胸前又再次受伤,封凌浩几乎不能原谅自己。



    “傻丫头,你怎么胆子这么大?你知不知道,这会要了你的命?”



    封凌浩抚摸着司徒嫤儿苍白的小脸,满眼的怜爱,甚至还有些湿润。 



    “一直被你保护着,这一次,换作我来保护你!”



    一旁的程司锐伫立在封凌浩身侧,饶是这样五尺高的男儿听到司徒嫤儿的话,也忍不住有些伤感。



    “带他回去严加审讯,这辈子,我都不想看到他再用刀!”



    封凌浩冷声吩咐着,转而将司徒嫤儿抱起来,柔声开口:“嫤儿,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大步移动着便要离开。



    “凌浩,我要去那边的山洞。如果不是他们,这一次,我恐怕逃脱不开。刚刚的枪声,我怕....”



    察觉到司徒嫤儿眼中的坚持,封凌浩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便转换了方向,朝着里面走去。



    雇佣们兵分两路,一队将阿文带回高速公路的车里,一队则随着封凌浩与程司锐朝着山洞中走去。



    山洞中,脏乱不堪的竹床上,刚刚还豪迈的让司徒嫤儿与阿文‘兄妹俩’坐下来喝酒取暖的男子,如今大腿外侧有一个血洞,正汩汩不断的向外冒着鲜红的血液。



    因为出血,有些痉挛的大腿正颤抖着,嘴唇发白,却还在极力隐忍着。



    刚刚的两名同伴,正用纱布,不断按压在男子的伤口上,帮助男子止血。



    “大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原来,受了枪伤的男子名叫大志,原名李明志。



    而另一名带着眼镜的男子则叫王鹏,此时王鹏有些维诺的开口说着,自己也算是半个读书人。



    虽然生活在农村,但也上完高中才回到家乡,何时见过舞刀弄枪的一面?



    更何况眼前的枪伤,哪是两人可以控制得住的?



    原来,刚刚司徒嫤儿逃出去的那一刻,阿文本想随着离开,却被喝得有些微醉的李明志阻拦。



    眼看着司徒嫤儿跑出去不见了踪影,阿文想到老板交待给自己的职责,再也顾不上那么多。



    拿出腰间的手枪,朝着李明志的大腿上便开了一枪,这可吓坏了其余两人,从竹椅上站起身来,后退着....



    阿文冷眼瞄过去,那两人便不敢再有所动作,两双眼睛紧盯着阿文、似是恐慌。



    而李明志的酒也清醒了多半,诧异的半天没再说出话来。



    早就觉得这‘兄妹俩’怪怪的,却也没想到,在当今的时代,还有人敢大胆拿枪出来伤人的。



    腿上传来的刺痛感,让李明志有些担心刚刚跑出去的柔弱姑娘。



    阿文也知道农村人的朴实与好客,也没想多为难他们,自己只要与司徒嫤儿安全离开这里,就算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又如何?



    看到三个安分下来,阿文飘过去警告的眼神,便转身拿着枪追了出去。



    “去什么医院?我们在村里的时候,谁家没有土枪,打个鸟捕个猎的?这点小伤算什么?真是大惊小怪,你去一边呆着去,我来处理!”



    另一名粗野的男子名叫孙松,是这村里有名的打猎高手。



    村里自制的土枪,只要一枪击出,几乎百发百中。



    所以他说的话,王鹏也不敢反对,默默的走到一旁。



    只见孙松拿过一旁的酒精灯,拿出用油布包裹着的锐利匕首、还有小镊子。



    孙松先是将匕首用高度数的白酒浸泡,又拿起镊子在酒精灯上,借着微弱的火光反复进行着高温消毒,直到确定镊子已经消过毒,又小心拿过酒杯里的白酒。



    走到李明志身前,用匕首沿着枪伤附近划开,里面正流血的伤口,裸露出来,异常狰狞。



    而后,又拿起镊子沾着白酒,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直到清理干净,将镊子扔进乘着白酒的酒杯里。



    还好子弹的伤口并不深,只是嵌在肉里。如果是卡在骨骼里,连孙松也不一定有把握可以挖出子弹。



    做不好,还会直接导致截肢或残疾。



    孙松拿起李明志肩头的毛巾,一边团在一起,一边问向额头上正冒着冷汗的李明志:



    “大志,我要先将子弹取出来,你忍一忍!”



    李明志已没有说话的力气,虚弱的点着头,表示赞同。



    接收到李明志的讯号,孙松将手中的毛巾塞入李明志口中。



    从白酒中将匕首取出来,依次将匕首和小镊子在小油灯的火苗上反复消毒。



    白酒都是高浓度的高粱酒,因为村里人在田里干活,闲暇时便喜好浅涿两杯,度数低又觉得不过瘾。



    所以在村里的各家各户基本都会储存高度数白酒。



    火苗在白酒的滋润下,火苗升高,愈演愈烈。



    片刻,孙松收回匕首,朝着躺在竹床上的李明志走去,在伤口前站定。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伤口上隐约可以看到子弹的痕迹。



    孙松不敢过多耽误时间,一刀下去,殷红的血液四处飞溅。



    拿起匕首,孙松换作镊子,朝着准确的位置,用镊子将子弹夹出来。当镊子离开伤口时,应声掉在地上的还有底座印有英文字母的黄铜子弹。



    扔掉匕首,孙松从自己的外套口袋中拿出纸包着的白色药粉,其实不过是消炎被磨成粉而已。



    只见孙松将这些白色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上,原本还在流血的伤口,已经缓慢的止住。 



    孙松再将纱布围绕李明志的大腿反复缠紧、固定。



    做好这一切,孙松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走到李明志的面前,拿掉嘴巴里的毛巾,疲惫的说到:“一会儿去村里的卫生所,就说农作时机器绞进去的,打点消炎针!”



    割肉之痛已经让李明志说不出话来,只得虚弱的点了点头。



    要说孙松为什么会处理枪伤,还要从孙松的十年前经历的一次意外说起。



    因为孙松酷爱射击打枪,从小就喜欢研究制作土枪。



    有一次上山猎鸟,意外打到了树上午休的临村人。



    因为村里明令禁止各家各户再私造土枪,孙松只得撞着胆子学着电视机演的,为他处理了枪伤。



    事后,孙松还带着厚礼去赔礼道歉,并负责人家家里的体力活,这事最后才不了了之。



    从那以后,只要出门,孙松更是会随身带一些药品与工具,以备不时之需。



    “松哥,这样能行么?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处理吧!”



    一旁的王鹏为李明志擦了擦汗水,心有余悸的说着。



    “要不说你是书呆子,你以为受了枪伤去医院,警方会不调查?



    刚刚那男人警告的眼神你还没看懂?如果我们敢在警察面前乱说,你以为我们还能独善其身?



    我们是无所谓,可是我们这个村子里的老人孩子和妇女怎么能冒这个险?



    所以,还是尽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外表看着孙松不拘一格、鲁莽粗俗,其实才是最用心,懂世故的人。



    觉得孙松分析的在理,王鹏也乖乖的闭上嘴巴,只等李明志休息下,缓过神后再离开。



    这时,山洞外传来有序的脚步声,引起三人的注意。



    本已大汗淋漓的孙松与王鹏瞬间,脸色开始变得严峻起来!



    孙松下意识的拾起地上的匕首,连有些胆怯的王鹏也抓住了桌子上的酒瓶。



    两双眼睛直直的扫向山洞口,满是防备与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