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催眠1
三十九、
抽了三根烟才放松身心的徐海激动的拨打快递点老板的电话。
“怎么了？徐海。”电话那边不耐烦的问。
“我战友结婚，我要去一趟彭城。请两天假。老板。”
“那你快点，过两天就是电商什么破节日，又有一堆的快递要送。”沉默了几秒，电话那边说道。
“好。”
挂上电话，徐海赶紧买了最早的火车票。徐海的激动一是终于能见到战友了，另一个也是这一年来的委屈，找不到人倾诉。徐海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一头的凌乱，依稀有几根不识时务的白头发蹦了出来，本来才二十来岁的他。却有浓重的眼袋。徐海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喃喃而失神的说——瘦了，徐海，你居然瘦了那么多。叹了口气，随手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根“泰山”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间，往事历历回到眼前。至今徐海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或许找到李悯中，就能明白这一切吧。只是他怎么就成精神病了？
一夜没睡，凌晨四点半。徐海踏上去往彭城的火车。而此时的李悯中终于从镇定剂的效果中醒来。
一楼的观察站，冯保值班。年轻的医生斜躺在办公椅上，正艰难地和自己做斗争。三楼的一间病房，李悯中坐在监狱一样的包间里。正在想着怎么逃出去。一直呆在这里怎会被打成疯子的。十几平米的小屋，高四米。就摆了一张床，一个马桶、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两本书——一本《中国通史》，一本德国翻译漫画《父与子》。此外，还有一个比脑袋大一点的通风窗。
真狠！李悯中心想。想自杀都没东西，这个西山病院可以兼职当监狱了。最厉害的是病房里还有一个摄像头对准床。一点隐私也不给留。
李悯中头疼了起来，他盯着摄像头，不知不觉的又骂了西山病院的医生。冯保看着闭路电视的李悯中哈哈笑了。
“我们西山精神病院是不可能让你逃出去的。”冯保喝着咖啡看着美剧，不时地看了看监控。
就在冯保困得要不行的时候，闭路电视另一块屏幕显示的五号房间，那个瘦削的老头白色的病号服上到处都是血迹。冯保看到了，吓了一跳。立马喊醒了护士站值班的两个护士。
“士玲，小芳。赶紧准备药物。五号房间的那个老头又自残了。”冯保慌慌忙忙地去拿钥匙跑去了。可一点都不敢耽误。
两个小护士正在楼下护士站打瞌睡呢，从对讲机听了这话，突然清醒了。急忙地从护士站拿了两支镇定剂赶了过去。
李悯中住的“雅间”就在五号房间隔壁。他刚睡醒，正无聊的看着摄像头呢。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立马坐了起来。透过铁门的观察窗口，李悯中看到。值班的傻逼医生跑向了隔壁，紧跟着的是两个面色潮红的小护士。
“这是怎么了？下班了吗？跑的这么激动？！”李悯中出言讽刺。
“关你屁事，好好待着吧。”冯保的声音传来。
小护士终究还是善良可爱的。实习生护士荣芳胸口一起一伏的，煞是好看。好不容易平复了气息回道：“你隔壁是五号房间，一位老大爷。儿子死于车祸，自己受不了打击疯了，你可别学他自杀啊。”
李悯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不会自杀的。——因为我不是疯子！赶紧让我走。否则别怪我出去告你们！”李悯中大声的喊到，拍打着铁门。
“小芳，赶紧给我药。和他一个傻子说什么话。”冯保好不容易按倒了五号老大爷。“这老不死的，——人老，劲还不小。”
冯保身下的老年人，被冯保压在身下，挣扎着，鼻子眼泪蹭的床单上都是。“让我死吧，我儿子就在下面等我呢。呜呜呜。”
远处半个瓷片沾着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荣芳听到，赶紧拿着针筒进了房间。一针下去，老年人的眼皮顿时沉重了。
“我，我儿子，在，在在下面，等着我呢。”
然后，就响起了很重的呼吸声。
折腾完了。冯保感觉很累。李悯中感觉很无聊。
“我说，要不把我和这个大叔关在一起吧。我力气大，能帮你们。”李悯中的声音隔着一堵墙传了过来。
“呸！你跑了怎么办？”冯保坐在床上擦自己的眼睛。刚刚因为控制老头子被打到了地上。
“我不会跑的，我会找律师打官司的，你们西山病院为了能挣钱，上街拉客住院。”李悯中说完还砸了砸铁门，配合着自己的情绪。
“随便你，你要没病我们就放了你。大不了就陪赔罪，又不是什么医疗事故。”冯保呵呵一笑。
“那你们那个主任怎么净希望我有病。”
“刘主任不甘心他的医生生涯有污点。你最好安静点，否则很容易被评定为有病。”
“庸医！他妈的庸医。”
“你这人怎么说脏话！”刘士玲小护士芊芊玉指掐着腰横眉责问。
“我还干过脏事呢！我真能帮你们看着，一个人太无聊了。说桌上这两本破书，我小学就看过几百遍了。关这么一件没意思的病房，正常人都得有病了。要不把那个小护士也关进来吧，我想找她探讨下病情。”李悯中指了指处在五号房间门口的荣芳。
“你——臭流氓。”小护士荣芳脸微微一红。
“你胆子还真肥！都进西山医院了，还敢调戏精神科的护士。是不是感觉自己不会被判定为精神病啊？”冯保走出了五号。
“明天穆副院长就出差回来了，她可是会催眠，你有啥都能被抖落出来。呵！我才不信你没病。”
冯保对副院长的能力是十分信服的，那可是催眠半小时，院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妄想症的人。就是正常人也能给整的有病了，何况这小子本来就不太可能正常。
“咱们回去吧，后半夜就别打瞌睡了。”冯保对刘士玲和荣芳说。
看着远走的三个白衣禽兽——李悯中是这么认为的，他感觉如果那个穆副院长来催眠他，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会不会把丰都啥的都说了，这一说，肯定就不是正常了。
(本章完)
抽了三根烟才放松身心的徐海激动的拨打快递点老板的电话。
“怎么了？徐海。”电话那边不耐烦的问。
“我战友结婚，我要去一趟彭城。请两天假。老板。”
“那你快点，过两天就是电商什么破节日，又有一堆的快递要送。”沉默了几秒，电话那边说道。
“好。”
挂上电话，徐海赶紧买了最早的火车票。徐海的激动一是终于能见到战友了，另一个也是这一年来的委屈，找不到人倾诉。徐海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一头的凌乱，依稀有几根不识时务的白头发蹦了出来，本来才二十来岁的他。却有浓重的眼袋。徐海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喃喃而失神的说——瘦了，徐海，你居然瘦了那么多。叹了口气，随手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根“泰山”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间，往事历历回到眼前。至今徐海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或许找到李悯中，就能明白这一切吧。只是他怎么就成精神病了？
一夜没睡，凌晨四点半。徐海踏上去往彭城的火车。而此时的李悯中终于从镇定剂的效果中醒来。
一楼的观察站，冯保值班。年轻的医生斜躺在办公椅上，正艰难地和自己做斗争。三楼的一间病房，李悯中坐在监狱一样的包间里。正在想着怎么逃出去。一直呆在这里怎会被打成疯子的。十几平米的小屋，高四米。就摆了一张床，一个马桶、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两本书——一本《中国通史》，一本德国翻译漫画《父与子》。此外，还有一个比脑袋大一点的通风窗。
真狠！李悯中心想。想自杀都没东西，这个西山病院可以兼职当监狱了。最厉害的是病房里还有一个摄像头对准床。一点隐私也不给留。
李悯中头疼了起来，他盯着摄像头，不知不觉的又骂了西山病院的医生。冯保看着闭路电视的李悯中哈哈笑了。
“我们西山精神病院是不可能让你逃出去的。”冯保喝着咖啡看着美剧，不时地看了看监控。
就在冯保困得要不行的时候，闭路电视另一块屏幕显示的五号房间，那个瘦削的老头白色的病号服上到处都是血迹。冯保看到了，吓了一跳。立马喊醒了护士站值班的两个护士。
“士玲，小芳。赶紧准备药物。五号房间的那个老头又自残了。”冯保慌慌忙忙地去拿钥匙跑去了。可一点都不敢耽误。
两个小护士正在楼下护士站打瞌睡呢，从对讲机听了这话，突然清醒了。急忙地从护士站拿了两支镇定剂赶了过去。
李悯中住的“雅间”就在五号房间隔壁。他刚睡醒，正无聊的看着摄像头呢。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立马坐了起来。透过铁门的观察窗口，李悯中看到。值班的傻逼医生跑向了隔壁，紧跟着的是两个面色潮红的小护士。
“这是怎么了？下班了吗？跑的这么激动？！”李悯中出言讽刺。
“关你屁事，好好待着吧。”冯保的声音传来。
小护士终究还是善良可爱的。实习生护士荣芳胸口一起一伏的，煞是好看。好不容易平复了气息回道：“你隔壁是五号房间，一位老大爷。儿子死于车祸，自己受不了打击疯了，你可别学他自杀啊。”
李悯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不会自杀的。——因为我不是疯子！赶紧让我走。否则别怪我出去告你们！”李悯中大声的喊到，拍打着铁门。
“小芳，赶紧给我药。和他一个傻子说什么话。”冯保好不容易按倒了五号老大爷。“这老不死的，——人老，劲还不小。”
冯保身下的老年人，被冯保压在身下，挣扎着，鼻子眼泪蹭的床单上都是。“让我死吧，我儿子就在下面等我呢。呜呜呜。”
远处半个瓷片沾着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荣芳听到，赶紧拿着针筒进了房间。一针下去，老年人的眼皮顿时沉重了。
“我，我儿子，在，在在下面，等着我呢。”
然后，就响起了很重的呼吸声。
折腾完了。冯保感觉很累。李悯中感觉很无聊。
“我说，要不把我和这个大叔关在一起吧。我力气大，能帮你们。”李悯中的声音隔着一堵墙传了过来。
“呸！你跑了怎么办？”冯保坐在床上擦自己的眼睛。刚刚因为控制老头子被打到了地上。
“我不会跑的，我会找律师打官司的，你们西山病院为了能挣钱，上街拉客住院。”李悯中说完还砸了砸铁门，配合着自己的情绪。
“随便你，你要没病我们就放了你。大不了就陪赔罪，又不是什么医疗事故。”冯保呵呵一笑。
“那你们那个主任怎么净希望我有病。”
“刘主任不甘心他的医生生涯有污点。你最好安静点，否则很容易被评定为有病。”
“庸医！他妈的庸医。”
“你这人怎么说脏话！”刘士玲小护士芊芊玉指掐着腰横眉责问。
“我还干过脏事呢！我真能帮你们看着，一个人太无聊了。说桌上这两本破书，我小学就看过几百遍了。关这么一件没意思的病房，正常人都得有病了。要不把那个小护士也关进来吧，我想找她探讨下病情。”李悯中指了指处在五号房间门口的荣芳。
“你——臭流氓。”小护士荣芳脸微微一红。
“你胆子还真肥！都进西山医院了，还敢调戏精神科的护士。是不是感觉自己不会被判定为精神病啊？”冯保走出了五号。
“明天穆副院长就出差回来了，她可是会催眠，你有啥都能被抖落出来。呵！我才不信你没病。”
冯保对副院长的能力是十分信服的，那可是催眠半小时，院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妄想症的人。就是正常人也能给整的有病了，何况这小子本来就不太可能正常。
“咱们回去吧，后半夜就别打瞌睡了。”冯保对刘士玲和荣芳说。
看着远走的三个白衣禽兽——李悯中是这么认为的，他感觉如果那个穆副院长来催眠他，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会不会把丰都啥的都说了，这一说，肯定就不是正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