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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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柳家的救星

    mon apr 07 10:11:43 cst 2014

    “谷岳派?从来没听过……”老郎中满头雾水,心说这难道是隐者?风墨迟见郎中一脸的迷茫也不答话,喝了口茶对柳靖儿道:“姑娘,在下治好了你家车夫,又送你到了临安城,这就告辞了。”说完放下茶碗起身便走。

    “先生留步。”柳靖儿见风墨迟起身欲走,急急想要留下他。风墨迟闻声止步,回过头静静的看着柳靖儿,面上的表情似是在说:“还有何事?”柳靖儿心里是想要留下风墨迟帮柳家渡过这次劫难,却难以张口,只是吞吞吐吐:“先生……小女子……小女子……”

    风墨迟见柳靖儿犹豫不决,留下一句:“在下告辞了。”便又要离去。

    柳靖儿心一横,喊道:“先生!小女子想求先生救救柳家。”坐在床上的大奎也开了腔,附和道:“是啊先生,救救柳家吧。”

    风墨迟回过头,见柳靖儿此时泪水只在眼眶中打转,脑海中嗡的一声响,似是看到似曾相识的人,轻叹了一声,道:“唉……罢了罢了……好人做到底,我应允了便是。”

    柳靖儿听说风墨迟愿意帮忙,即刻便破涕为笑,轻轻沾去泪珠,对风墨迟施了一礼:“多谢风先生。”

    风墨迟又是摇了摇头,扶起柳靖儿,面带和气的道:“现在你们打算去哪?我跟着便是了,今晚休息一夜,把你们的苦处和我详细说道说道,我自有定夺。”柳靖儿道了声谢,走到床边搀着大奎,道:“我们想投临安城叔父家去,叔父也会为我们出份力的。”风墨迟点了点头,冲郎中抱拳:“老先生,打扰了。”转而对柳靖儿道:“二位引路吧。”三人便离开了这医馆。

    三人走到一户人家,这家人坐落在临安城外围,围墙足有三丈高,两扇紧闭的大门像是两座小山,两个威严的石狮子镇守在门前,大家气派十足。风墨迟瞅了瞅这大庄园,嘿的一声冷笑,道:“不小嘛。”柳靖儿闻后,神色复杂,面色既有自豪也有些凄凉,道:“叔父是临安城的大家,自是庄园奢华,可先生有所不知,我柳家以前比这大庄园要打上三倍有余。”说罢,大奎嘴里也是一阵唏嘘。

    风墨迟笑了笑,没再说话。

    柳靖儿搀扶着大奎,对门外护院的汉子打了声招呼,满脸和容悦色的道:“两位辛劳了,我是柳家小姐柳靖儿,特来投靠叔父柳伯安的,望通报一声。”那护院见柳靖儿嘴里客气,又是老爷的亲戚,恭敬道:“小人知晓了。”便跑到院子里去了。

    三人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从门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那汉子便是柳靖儿的叔父柳伯安了,只见他灰发黑须,刚毅的面容,一副卓尔不凡的样子。柳伯安向柳靖儿望了望,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便迎了上去:“大侄女来啦,来来快进来吧,”话说一半向风墨迟这望了望,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这位是……”柳靖儿见叔父似乎有所戒备,道:“叔父,这位是风墨迟风少侠,不是坏人。”顺便把风墨迟救了他们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柳伯安眼神才温和了一些。“既然是侄女的恩人,自当好好招待一番,先进来吧,天冷站着说话不合适。”说完又露出一丝笑容招呼风墨迟一行进了庄园。

    进了这大庄园,更是一派豪华的景象,数条蜿蜒的小道延伸至各个房子,道路两旁载着形形**的花草,最宽的一条道延伸至最大的一座房子,牌匾上写着“仙聚厅”三个大字;道路中间还连着一座拱桥,拱桥下坐落着一个庞大的水池,两个鱼嘴微张的鱼头似是活物意欲跃出水池般的神态。此时已是寒冬,水池上结了一层透亮的冰,上面盖着如棉花般的白雪,别是一番韵味。

    风墨迟便走便四处望望,柳伯安见状一脸的自豪,道:“让先生见笑了,老夫寒舍鄙陋,望先生海涵。”风墨迟闻声,却道:“不碍事,虽不及忘忧谷,却也不失为良景。”

    柳伯安本想炫耀炫耀,结果却反被风墨迟数落一番,一时觉得面上无光,便灰溜溜的道:“委屈先生了……”心中却冷哼一声,“这小崽子如此神气,莫不是名门大家?但这衣着打扮却也着实不像。”又打量了风墨迟一番,便不再做声。

    三人跟着柳伯安来到仙聚堂,柳伯安介绍道:“这仙聚厅是老夫一家上下吃饭的地方,可以供数十人同时吃饭。”介绍完,几人跟着走了进去,一张硕大的圆桌映入眼帘,约摸着有三十多把椅子,在这大桌子旁,摆着十几张小桌子,是给家里仆人的。

    柳伯安向外喊道:“管家,老夫要大摆筵席,招呼好了。”

    风墨迟几人坐在大桌子旁,陆陆续续走来不少人,都找个小桌子坐下来,紧接着,几个女人和两个男子也走了进来,围着柳伯安便坐下了。等了约摸一个时辰,菜肴陆陆续续摆上了桌。柳伯安见人齐了,站起身来喊道:“吃饭。”众人应了声是,便都动开了筷子,一时间竟也热闹非凡。

    风墨迟没动几筷子,只是斟了杯酒,喝了几口便皱了皱眉头。柳伯安见状,问道:“风少侠,这酒不对胃口?”风墨迟知道自己这是不太给面子,便笑了笑道:“没有。”

    这时,一个面相英俊的男子微微皱眉,冷笑一声道:“呵呵,怕是这酒不对风兄胃口啊,来,尝尝我这杯!”只见他手指微屈,手指用力一送,酒杯“啪”的一声弹了出去,飞也似的冲向风墨迟,风墨迟面无表情,伸手去接,“唰”的一下接到手中,出手极快,如同一阵风一般,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风墨迟轻轻仰脖,一饮而尽,心说:‘此人好内力。’嘴里却说道:“好酒,谢好意,阁下也再尝尝吧!”说完轻轻一推,那杯子如同利箭一般脱手而飞,那男子见这杯子如同利箭来势汹汹不禁吃了一惊,伸手去抓那飞驰的酒杯,“啪”的一声响,他的手剧烈的震了震,虎口竟被那酒杯震裂。

    桌上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他脸上面无血色,十分尴尬。柳伯安见状,轻喝道:“唐虎!不得无礼!”那柳唐虎应了一声,便闷头吃饭不再作声。另一男子皱了皱眉头,心想:“三弟这一酒杯内力十足,却被那人轻松接下。那人扔回来的酒杯劲道虽大,却没有一丝内力,此人竟然没有内力!况且只是轻轻一扔,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劲道?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那男子笑了笑,拿起酒杯对风墨迟道:“风少侠好身手,在下是柳唐龙,在家排行老大,在下敬佩阁下身手,来!我敬你一杯!”

    风墨迟没多说什么,只是一饮而尽。

    半响,饭桌上的人都默不作声。

    膳厅内的人都稀稀拉拉的走净了,柳伯安这才开了腔:“大侄女,这次来恐怕是有求于老夫吧,说吧,什么事?”

    柳靖儿见叔父问起,便将事情娓娓道来:“是,叔父。那天夜里,侄儿正陪家父家母在院中散步,忽然听到护院的惨叫声,家里的壮丁都跑过去一探究竟,竟然都在一瞬间死了!剩下的家丁都围在我们三人身边,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带着一个画着笑脸的银色面具,却透着阵阵杀气,他手里提着一把短剑,那把剑极短,看起来更像是一把匕首,上面沾满了鲜血。面具后的声音阴沉沉的冷笑了一声,说道:‘呵,柳家也没有那么难闯嘛,呵呵呵,柳员外,我是张员外雇来的杀手,我来就是警告你们,把你们家的卧龙印交出来,只给你一夜时间考虑。’说罢,他忽然发出一股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像是随时可以取走我们一家性命的鬼差一般,声音阴冷的说道:‘你们的命可在我手上呢……呵呵。’话音刚落,他便如同幻影般消失了。次日,父亲找上了衙门,衙门派了数十个身手好的捕快,只等那人再来。果然,那人在晌午来了,他见满院子的捕快,冷笑一声道:‘呵,找了不少人手嘛。柳员外,想好了吗?’父亲坚决不肯交出卧龙印,那人便动起手来,十几个捕快一下子和那人交战起来,父亲打眼一看便知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那些捕快根本不是对手!便让大奎带我跑了出来,找叔父您求援了。”

    柳伯安听后,样子极为紧张,道:“贤侄,那卧龙印呢?”

    “卧龙印被那人抢了去了,这次来就是为了求叔父抢回来。”

    柳伯安听后,面带忧虑,眉头紧皱道:“此人身手极好,数十个高手都不能拿下,况且那性张的老王八蛋还雇了狂风寨上的土匪,说不定还有更多高手……不好办啊……”

    这时柳唐虎按桌而起,一脸的骄狂道:“区区几个小贼何足挂齿,即日启程去张家夺印吧!”

    柳唐龙按着柳唐虎的肩膀道:“三弟不可胡来,几个土匪不足为惧,只是那蒙面人定是极高手,恐怕你我二人不是对手,等二弟回来再说吧。”

    一直沉默的风墨迟此时也开了话腔,只见他一脸的严肃对柳唐龙道:“大公子,请问你家二公子武功如何?”

    柳唐龙道:“二弟武功在三弟之上,我武功比三弟和二弟强点。”

    风墨迟打量了一番柳唐龙,道:“呵呵,那不必等你二弟了,你们三个人加起来也不是那人对手。”

    柳唐虎听风墨迟这番话,心中极为不满,拍了一下桌子道:“哦?风少侠似乎对我兄弟三人武功有所不满啊。”

    风墨迟也不和他一般计较,只是平淡的说道:“那人名曰鬼煞,是席剑山庄十大护法之一,武功高不可测,你们不会是他对手的。”

    风墨迟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道:“不必等明天,今夜行动,夜袭张家堡。你们二人对付土匪绰绰有余,那鬼煞又在下对付。”

    这时,一向稳重的柳唐龙也激动了起来,道:“你又不会内功,凭什么会敌得过内力雄厚的高手?”

    风墨迟回头看了看他,对柳唐龙的话嗤之以鼻,二话不说拔出腰间木剑,道:“在下只凭这把木剑即可敌得过。”说罢随手一挥,由他为中心爆出一阵气浪,犹如狂风般席卷四周,破风之声猎猎作响一时吹得众人睁不开眼。

    风墨迟将木剑收回腰间,气浪便停了下来。

    柳唐虎为之一惊,不禁叹道:“只是轻轻一挥便有如此气势,好强的内力!”

    风墨迟不理众人,只是便向外走边说道:“在下先去了,你们太慢,等赶过去可就没你们的菜了。”声音刚落,身影一阵模糊消失不见了。

    柳唐龙呆呆的看着风墨迟离去的方向,道:“那不是内力……是剑气!只是轻轻一挥就有如此汹涌的剑气!说不定……他真是柳家的救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