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事
一男一女单独相处的时候总会略显尴尬，沉默之中，凰洛倪忽然开口试探的叫了一声:“江大旦大哥？”
此言一出，男子反射性的抬头望向吐字如珠的女子，螓首蛾眉弯明眸，粉面皓齿冰肌骨。
如此貌美如花，与一年前的狼狈疗伤时的模样大相径庭，令江大旦顿时有些不太确定两者是否为一个人。只好委婉的回问道:“姑娘可曾一年之前来过这里？在下总觉着姑娘眉宇似一故人。”
“确实来过，当年还是江大哥昼夜不歇的照看着我呢。”听到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凰洛倪心中有一点小激动，显然对于恩人能够记得自己这件事，在不经意间温暖了她的心窝。
急急忙忙上前一步，接过被他久久托举着木盘，轻放在床边，细声慰问道:“江大哥在这里过得……还可以吗？”
凰洛倪知道在这里总是比不上在村子里平静的生活，所以只能委婉的那么一问。
而在这久久不见天明的地方遇见故人，江大旦也有些激动，又听闻佳人的关心，心底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邪魅一笑，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站姿，又将其狭长的媚眼轻轻眨了两眨，才缓缓开口道:“大哥过得都还好，就是可怜了妹子，也落到了花姐手里。唉。”
说罢还轻叹了一口气，似是在为她怅然惋惜。
凰洛倪看着江大旦一脸骚包的模样，顿时脸色一黑，又想起他的兄弟江二黑，不禁在心底感慨道:变异学果然博大精深。同一种血脉，竟有完全不同的性格。
压下翻滚的思绪，女孩一边踮起脚尖，伸手去抚平了江大旦叹气时皱起的眉头，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江大哥叫我洛倪便好，我姓凰。”
“好好好，洛倪妹子。”
感受着男子的自来熟，凰洛倪又蓦地想起了江二黑被种下血誓咒这件事，也不知道这个大哥又知道些什么。
“对了，江大哥。那个女人来了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啊？”凰洛倪装作一副不经意间提起的样子，仰起头颅，一脸单纯，好奇地望向比她高出了一大截的江大旦。
本以为他会与二黑哥一般，被下了蛊虫，无法言说，甚至她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
却不想，江大旦重重叹了一口气，便开始讲述了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一切:
“唉。”
“一年前你离开后的第三个月，村子里来了一位身着上好蚕丝白衣裙的富家少妇，怀里还揣了一捧低级灵石。”
“直到现在我仍能清楚的记得，她那时只一袭简简单单的白衣裙，包裹着匀称修长的娇躯，脖颈处还有一颗硕大的蓝紫宝石，衬出了她白皙娇嫩的肌肤。”
“她说她叫花，我们便称呼她花姐。当时有不少男子都为她倾心，当然我也包括在内。”说到这里时，江大旦有些腼腆的挠了挠头。
趁着这个间隙，凰洛倪也打趣般的随口插了一句话:“那江大哥就没有付出点实际行动吗？该不会江大哥的弟弟也曾对她暗生情愫吧？”
想到这里，凰洛倪的樱桃小嘴不禁惊讶的张开了大半。又瞟了一眼神情略显尴尬的江大旦，她瞬间觉得自己恐怕是真相了！
“咳咳。”感受着凰洛倪越来越不对劲的眼神，江大旦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努力忽视她刺眼的目光，继续讲述着之后发生的事情:
“花姐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她便要求见村长，怀中还是捧着那些低级灵石。”
“我们起初只以为她是为了答谢我们的收留，却没想到她与村长交谈了半个时辰后，两人各自不欢而散，而花姐甚至直接离开了村子。”
“当时我们一群热血青年看着佳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心潮一涌，便集体去找村长理论。”
“村长当时只留了一句话:花非无情，因邪入魔;魔气生魇，沾之缠之。”
说到这里，江大旦略微停顿了片刻，似是留给凰洛倪消化的时间，又似是留给自己思索的时间。
而一旁正听得起劲的凰洛倪，蓦然听到了这样一番话，顿时一惊，默默的在心底重复了几遍:“花非无情，因邪入魔;魔气生魇，沾之缠之……”
正打算向小白请教一番，江大旦却忽然提醒她，道:“有人来了。”
果然，等了片刻，肩上扛着两床被，左手提着两盏灯、一只笼，右手还环抱着一坛酒的江二黑便闲庭若步的走了进来。
瞥了一眼正在说着话的两人，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最后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安静的将酒坛、油灯和瓜果、兔笼搬置到大石床的一旁。
再肩部微微一用力，两床被盖便顺势滑落到了石床之上，俯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平了被盖上的褶皱。
不一会儿，两床被盖便整齐的罗列在了一起。
凰洛倪从他进来时，便在一直偷偷注意着他的动作，看着那两床干净的棉被，心里头不由得划过一道暖流。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花姐当时吩咐的是取一床被。却没想到他竟这般细心，为她取来了两床，一床在上，一床在下。
而同样暗暗关注着一切的江大旦也是有些意外，悄悄凑到凰洛倪身边，轻声道:“这就是我弟弟，江二黑，怎么样？人很好吧！”
感受到他语气中的自豪，凰洛倪不禁有些疑惑他们兄弟俩的相处方式。
这两人自开始时便没有说上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难道是之前争风吃醋把关系搞僵了？可是这也说不通啊！
又困惑的看了他两眼，凰洛倪才慢吞吞回道:“人是很好，就是有点呆，不太爱说话。”
仿佛是印证了她的这句话，江二黑收拾好了床铺，又挂好了灯，便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你们两个能去帮我找来一些柴火还有木棍吗？”凰洛倪叫住了向外走的江二黑，又伸手抚了抚不停咕咕叫的肚子。
四周的氛围在她这句话落下之后变得愈加冷冽。见状，凰洛倪只好尴尬的挠挠头，重新说道:“其实一个人应该就可以。”
话罢，便见江二黑头也不回的迈进了远处的黑暗之中。
凰洛倪无奈地耸了耸肩，沉思了片刻，还是将自己心底的困惑说了出来:“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一旁的江大旦原本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渐渐远去的那抹背影，蓦地听到她的问话，面色一僵，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
而后又在凰洛倪迷惑的目光下，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伤心事，一对剑眉忧心的紧皱着。
沉默之中，江大旦忽地睁开了眼眸，并开口说道:“我还是给你继续讲后来发生的事情吧，讲完了你也就明白了。”
话毕，也不等凰洛倪的回答，自顾自的讲述着后来他所知道的一切:
“那天不管我们怎么说，村长都不松口。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一早，村长突然改口同意她留下来。”
“当时我高兴坏了，以为是二弟央求村长让她留下的，因为二弟那天夜里一直未归。”
说到这里时，凰洛倪心底不禁困惑起来，为什么那么多人恳求村长都没作用，偏偏江二黑就可以？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困惑，江大旦为其解释了一番，才继续讲述着:
“二弟自幼天赋异禀，那段时间里更是频频找村长求教。村长也对其抱有很高的期望，甚至有让他做下一任村长的意思。”
“所以我便天真的以为，是他苦求村长才能留下花姐的。”
“之后，我就去了村长屋里找他。就在我即将接近那里时，屋里突然走出了一个女人，仔细一看，正是花姐。”
“她还是身着了一袭白衣裙，远远看去，就像仙女一样。我那是简直看呆了。”
凰洛倪听的津津有味，正想打趣他两句，却不想江大旦的脸色却有些泛白，黑亮亮的瞳孔也微微一缩，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莫非是他碰到了花姐的那群“小可爱”？凰洛倪不禁想到，依着江大旦的性子，看到那群东西可不得吓得跳起来？！
果然，接下来他便印证了她的想法。
“就在我准备冲过去找她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她身后跟了一群密密麻麻的虫蚁鸟兽，五颜六色的，一看就含有剧毒。这时我才隐隐明白，村长怕是被她威胁了。”
“我还清楚的记得，我那时两条腿肚子一直不停的抖动着，我就那样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回到家里。”
“娘亲见状我神情不对，便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我那时一心害怕着，也没思考就全都跟她说了。”
“直到她大惊之下，跑出了屋子，我才悔悟过来，她要去找二弟！可是当时我真的怂了，我不敢去面对那些可怕的东西。”
“没有办法，我就跑到临近的几户人家，把花姐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我们都逃到了这个密道里，可是村子里四十多户人家，唯独我的二弟还有娘亲仍然下落不明。”
“我一直在等着，祈祷着。可惜最后等来的却是花姐和她的那群毒物！”
“我们都放弃了挣扎，只期盼着他们二人能够逃离生天，那一天简直是我活着的十几年来最黑暗的一天！”
“可谁想，没过多久，二弟也被那个女人送了进来。他看到我，就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怒吼着。我那时才知道，原来娘亲在找他的路上就已经……已经中毒身亡了。”
讲到这里，江大旦已经泣不成声了。凰洛倪从他眼神中看到了懊悔，看到了自责，看到了愧疚！
可是，他们娘亲的命，却再也换不回来了。
此言一出，男子反射性的抬头望向吐字如珠的女子，螓首蛾眉弯明眸，粉面皓齿冰肌骨。
如此貌美如花，与一年前的狼狈疗伤时的模样大相径庭，令江大旦顿时有些不太确定两者是否为一个人。只好委婉的回问道:“姑娘可曾一年之前来过这里？在下总觉着姑娘眉宇似一故人。”
“确实来过，当年还是江大哥昼夜不歇的照看着我呢。”听到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凰洛倪心中有一点小激动，显然对于恩人能够记得自己这件事，在不经意间温暖了她的心窝。
急急忙忙上前一步，接过被他久久托举着木盘，轻放在床边，细声慰问道:“江大哥在这里过得……还可以吗？”
凰洛倪知道在这里总是比不上在村子里平静的生活，所以只能委婉的那么一问。
而在这久久不见天明的地方遇见故人，江大旦也有些激动，又听闻佳人的关心，心底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邪魅一笑，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站姿，又将其狭长的媚眼轻轻眨了两眨，才缓缓开口道:“大哥过得都还好，就是可怜了妹子，也落到了花姐手里。唉。”
说罢还轻叹了一口气，似是在为她怅然惋惜。
凰洛倪看着江大旦一脸骚包的模样，顿时脸色一黑，又想起他的兄弟江二黑，不禁在心底感慨道:变异学果然博大精深。同一种血脉，竟有完全不同的性格。
压下翻滚的思绪，女孩一边踮起脚尖，伸手去抚平了江大旦叹气时皱起的眉头，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江大哥叫我洛倪便好，我姓凰。”
“好好好，洛倪妹子。”
感受着男子的自来熟，凰洛倪又蓦地想起了江二黑被种下血誓咒这件事，也不知道这个大哥又知道些什么。
“对了，江大哥。那个女人来了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啊？”凰洛倪装作一副不经意间提起的样子，仰起头颅，一脸单纯，好奇地望向比她高出了一大截的江大旦。
本以为他会与二黑哥一般，被下了蛊虫，无法言说，甚至她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
却不想，江大旦重重叹了一口气，便开始讲述了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一切:
“唉。”
“一年前你离开后的第三个月，村子里来了一位身着上好蚕丝白衣裙的富家少妇，怀里还揣了一捧低级灵石。”
“直到现在我仍能清楚的记得，她那时只一袭简简单单的白衣裙，包裹着匀称修长的娇躯，脖颈处还有一颗硕大的蓝紫宝石，衬出了她白皙娇嫩的肌肤。”
“她说她叫花，我们便称呼她花姐。当时有不少男子都为她倾心，当然我也包括在内。”说到这里时，江大旦有些腼腆的挠了挠头。
趁着这个间隙，凰洛倪也打趣般的随口插了一句话:“那江大哥就没有付出点实际行动吗？该不会江大哥的弟弟也曾对她暗生情愫吧？”
想到这里，凰洛倪的樱桃小嘴不禁惊讶的张开了大半。又瞟了一眼神情略显尴尬的江大旦，她瞬间觉得自己恐怕是真相了！
“咳咳。”感受着凰洛倪越来越不对劲的眼神，江大旦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努力忽视她刺眼的目光，继续讲述着之后发生的事情:
“花姐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她便要求见村长，怀中还是捧着那些低级灵石。”
“我们起初只以为她是为了答谢我们的收留，却没想到她与村长交谈了半个时辰后，两人各自不欢而散，而花姐甚至直接离开了村子。”
“当时我们一群热血青年看着佳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心潮一涌，便集体去找村长理论。”
“村长当时只留了一句话:花非无情，因邪入魔;魔气生魇，沾之缠之。”
说到这里，江大旦略微停顿了片刻，似是留给凰洛倪消化的时间，又似是留给自己思索的时间。
而一旁正听得起劲的凰洛倪，蓦然听到了这样一番话，顿时一惊，默默的在心底重复了几遍:“花非无情，因邪入魔;魔气生魇，沾之缠之……”
正打算向小白请教一番，江大旦却忽然提醒她，道:“有人来了。”
果然，等了片刻，肩上扛着两床被，左手提着两盏灯、一只笼，右手还环抱着一坛酒的江二黑便闲庭若步的走了进来。
瞥了一眼正在说着话的两人，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最后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安静的将酒坛、油灯和瓜果、兔笼搬置到大石床的一旁。
再肩部微微一用力，两床被盖便顺势滑落到了石床之上，俯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平了被盖上的褶皱。
不一会儿，两床被盖便整齐的罗列在了一起。
凰洛倪从他进来时，便在一直偷偷注意着他的动作，看着那两床干净的棉被，心里头不由得划过一道暖流。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花姐当时吩咐的是取一床被。却没想到他竟这般细心，为她取来了两床，一床在上，一床在下。
而同样暗暗关注着一切的江大旦也是有些意外，悄悄凑到凰洛倪身边，轻声道:“这就是我弟弟，江二黑，怎么样？人很好吧！”
感受到他语气中的自豪，凰洛倪不禁有些疑惑他们兄弟俩的相处方式。
这两人自开始时便没有说上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难道是之前争风吃醋把关系搞僵了？可是这也说不通啊！
又困惑的看了他两眼，凰洛倪才慢吞吞回道:“人是很好，就是有点呆，不太爱说话。”
仿佛是印证了她的这句话，江二黑收拾好了床铺，又挂好了灯，便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你们两个能去帮我找来一些柴火还有木棍吗？”凰洛倪叫住了向外走的江二黑，又伸手抚了抚不停咕咕叫的肚子。
四周的氛围在她这句话落下之后变得愈加冷冽。见状，凰洛倪只好尴尬的挠挠头，重新说道:“其实一个人应该就可以。”
话罢，便见江二黑头也不回的迈进了远处的黑暗之中。
凰洛倪无奈地耸了耸肩，沉思了片刻，还是将自己心底的困惑说了出来:“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一旁的江大旦原本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渐渐远去的那抹背影，蓦地听到她的问话，面色一僵，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
而后又在凰洛倪迷惑的目光下，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伤心事，一对剑眉忧心的紧皱着。
沉默之中，江大旦忽地睁开了眼眸，并开口说道:“我还是给你继续讲后来发生的事情吧，讲完了你也就明白了。”
话毕，也不等凰洛倪的回答，自顾自的讲述着后来他所知道的一切:
“那天不管我们怎么说，村长都不松口。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一早，村长突然改口同意她留下来。”
“当时我高兴坏了，以为是二弟央求村长让她留下的，因为二弟那天夜里一直未归。”
说到这里时，凰洛倪心底不禁困惑起来，为什么那么多人恳求村长都没作用，偏偏江二黑就可以？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困惑，江大旦为其解释了一番，才继续讲述着:
“二弟自幼天赋异禀，那段时间里更是频频找村长求教。村长也对其抱有很高的期望，甚至有让他做下一任村长的意思。”
“所以我便天真的以为，是他苦求村长才能留下花姐的。”
“之后，我就去了村长屋里找他。就在我即将接近那里时，屋里突然走出了一个女人，仔细一看，正是花姐。”
“她还是身着了一袭白衣裙，远远看去，就像仙女一样。我那是简直看呆了。”
凰洛倪听的津津有味，正想打趣他两句，却不想江大旦的脸色却有些泛白，黑亮亮的瞳孔也微微一缩，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莫非是他碰到了花姐的那群“小可爱”？凰洛倪不禁想到，依着江大旦的性子，看到那群东西可不得吓得跳起来？！
果然，接下来他便印证了她的想法。
“就在我准备冲过去找她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她身后跟了一群密密麻麻的虫蚁鸟兽，五颜六色的，一看就含有剧毒。这时我才隐隐明白，村长怕是被她威胁了。”
“我还清楚的记得，我那时两条腿肚子一直不停的抖动着，我就那样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回到家里。”
“娘亲见状我神情不对，便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我那时一心害怕着，也没思考就全都跟她说了。”
“直到她大惊之下，跑出了屋子，我才悔悟过来，她要去找二弟！可是当时我真的怂了，我不敢去面对那些可怕的东西。”
“没有办法，我就跑到临近的几户人家，把花姐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我们都逃到了这个密道里，可是村子里四十多户人家，唯独我的二弟还有娘亲仍然下落不明。”
“我一直在等着，祈祷着。可惜最后等来的却是花姐和她的那群毒物！”
“我们都放弃了挣扎，只期盼着他们二人能够逃离生天，那一天简直是我活着的十几年来最黑暗的一天！”
“可谁想，没过多久，二弟也被那个女人送了进来。他看到我，就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怒吼着。我那时才知道，原来娘亲在找他的路上就已经……已经中毒身亡了。”
讲到这里，江大旦已经泣不成声了。凰洛倪从他眼神中看到了懊悔，看到了自责，看到了愧疚！
可是，他们娘亲的命，却再也换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