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桥梁，沟通
夜色下，小巷中。
顾衍握着水果刀，站在不断做着向上游动姿势的大水母身下，仰头注视。
他的脚边围了一圈小水母的残碎躯体。
它们在死后便已失去隐形能力、获得了正常的物质结构，变成一堆足以以假乱真的真水母尸体。唯一不同的是，它们体内并没有水。
大水母的一些触手依旧被嵌在墙内，无法抽出，而剩余的触手，都已被顾衍用水果刀斩去了小半截。
虽然被斩断的触手依旧可以灵活挥动，且其长度并未减少太多，但它们似乎已经失去了进攻能力，在面对靠近的顾衍时畏缩不前，只会胡乱挥动，虚张声势。
再次将刀刃浸入左手掌心，强烈的刺痛让顾衍渐渐从怪异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差不多了。”
他低声念道。
大水母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伞状体开始更加疯狂的蠕动，嵌入墙体的触手在其强烈求生欲的爆发之下，竟开始一点点从墙内脱离。
顾衍见状，不再犹豫，直接原地起跳，一刀划过大水母侧边的伞状体结构！
唰——
大水母的躯体似乎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里边开始缓缓淌出泛着绿光的液体。与此同时，受了伤的它在停顿一秒后，渐渐停止了蠕动，转而开始不停地颤抖。
顾衍谨慎地后退两步，避免了被四散飞溅的绿色液体沾到的可能性。
‘这种状态跟黑影很像，看上去只要用刀划开一条口子，就能把它们体内的东西全放出来。’
他暂时收刀，将刃尖继续浸润在血液之中。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刀应该就能要了它的命。’
绿色液体滴落在地，于常人看不见的世界停留数秒，又渐渐缩减、消散，最终不知所踪。
‘同样是值得研究的神奇液体。可惜，就算有容器估计也没法保存它们。’
念及于此，他神情微动，抬头紧紧盯着大水母的伞状体不放。
此时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它的外皮会有不错的特性。
之后……
他也没有等待太久。
在他出刀后的第十秒，大水母的触手便已无力再支撑自己的身体，慢慢软化。最终只能任由自己的躯体耷拉下来，悬吊在离地不到十公分的位置。
不到半分钟，大水母的躯体便不再颤抖，几根断裂的触手也垂落于地，彻底沉寂了下来。它体内的绿色液体已然流尽，身躯开始逐渐泛白，并开始有了肉眼可见的物质结构。
顾衍松了口气，解除状态，蹲下身仔细观察大水母的尸体。
“顾衍？”就在这时，方棠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巷外传了进来。
顾衍微微一怔，随后转过头，露出微笑：“已经没事了。”
“怪物死了？”方棠问。
“死了。”顾衍举起染血的水果刀，指了指身前的大水母，“就是这只怪物。”
“嗯……”方棠向前走了两步，在侧后方望着他，“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伤口不深，很快就会好的。”顾衍笑道。
方棠站在原地想了想，从裤兜里取出一包纸巾，挪步行至对方身侧，将矿泉水瓶放在眼前，低声道：“先冲洗一下吧。”
顾衍沉默一瞬，点头道：“好。”
他摊开手掌，把满是鲜血的手掌置于少女身前。
方棠拧开矿泉水瓶盖，将水倒在染血的手掌上，不断冲刷。待将血水冲净之后，她又连忙抽出一张纸巾，准备将水擦干。
“我自己来吧。”顾衍突然伸手接住纸巾，笑着说道。
“好的。”方棠递出纸巾，深吸一口气，后退了两步，不再说话。
顾衍十分随意地将掌心的水渍抹去，面对再次开始渗血的伤口，却没再理会，只待血液积蓄到一定程度后，一次擦干。
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大水母尸体上。
他搁下水果刀，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水母的外皮……
跟大多数水生生物一样，大水母的表皮光滑细腻，便好似涂抹了一层黏液油脂一般。
‘感觉上……跟普通水母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思索两秒，即刻便开始运转指尖的灵气，尝试着探究水母外皮对人体内灵气运转的可能反应。
只是——
还没等他调动灵气开始运转，就发现有十分微量的灵气突然透过人体表皮，钻进了水母皮当中，瞬间消失无踪。
“这是……”
顾衍面色微变，在沉默半秒后，捡起一段地上的大水母触手，运转灵气，直接朝着触手灌去。
如同先前的遭遇一样，灵气在抵达皮层时，直接穿过皮肤，进入了与皮肤相邻的水母触手当中。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切灵气正附着在触手表面，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失去了联系。
‘可以让体内的灵气，以可控的形式输送到体外？’顾衍目光微凝，‘这也就相当于是，之前用血把灵气送出体外那种方式的完美加强版？’
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水母皮的存在意义。
如果……将水母皮当做是一座体内外灵气的桥梁，那么其最终性质也就相当于——灵气外放。
‘真要是这样的话，很多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估计也可以实现了……’
顾衍低头沉思。
“这个怪物还有什么问题吗？”一旁的方棠出声问道。
“哦，没什么。”顾衍回过神，用纸巾擦去左手掌心中蓄积起来的血液，低声道，“就是这怪物的尸体有点特殊。”
“特殊？”方棠一脸不解。
“活着的时候连刀都砍不到它，死了之后就突然显了形。嗯……应该是它体内的物质结构发生了改变。”顾衍笑着解释道。
“哦。”方棠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应了一声。
“好了，事情解决，我们也该走了。”顾衍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割去大水母的触手，将整个伞状体拿在手中，开始折叠。
流尽体内的液体水母，只剩下了一张薄薄的皮。虽然这张皮不可伸缩，且大小堪比展开的雨伞，但经过一番折叠之后，还是可以将其变成一卷毛巾的大小，携带十分方便。
顾衍握着水果刀，站在不断做着向上游动姿势的大水母身下，仰头注视。
他的脚边围了一圈小水母的残碎躯体。
它们在死后便已失去隐形能力、获得了正常的物质结构，变成一堆足以以假乱真的真水母尸体。唯一不同的是，它们体内并没有水。
大水母的一些触手依旧被嵌在墙内，无法抽出，而剩余的触手，都已被顾衍用水果刀斩去了小半截。
虽然被斩断的触手依旧可以灵活挥动，且其长度并未减少太多，但它们似乎已经失去了进攻能力，在面对靠近的顾衍时畏缩不前，只会胡乱挥动，虚张声势。
再次将刀刃浸入左手掌心，强烈的刺痛让顾衍渐渐从怪异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差不多了。”
他低声念道。
大水母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伞状体开始更加疯狂的蠕动，嵌入墙体的触手在其强烈求生欲的爆发之下，竟开始一点点从墙内脱离。
顾衍见状，不再犹豫，直接原地起跳，一刀划过大水母侧边的伞状体结构！
唰——
大水母的躯体似乎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里边开始缓缓淌出泛着绿光的液体。与此同时，受了伤的它在停顿一秒后，渐渐停止了蠕动，转而开始不停地颤抖。
顾衍谨慎地后退两步，避免了被四散飞溅的绿色液体沾到的可能性。
‘这种状态跟黑影很像，看上去只要用刀划开一条口子，就能把它们体内的东西全放出来。’
他暂时收刀，将刃尖继续浸润在血液之中。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刀应该就能要了它的命。’
绿色液体滴落在地，于常人看不见的世界停留数秒，又渐渐缩减、消散，最终不知所踪。
‘同样是值得研究的神奇液体。可惜，就算有容器估计也没法保存它们。’
念及于此，他神情微动，抬头紧紧盯着大水母的伞状体不放。
此时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它的外皮会有不错的特性。
之后……
他也没有等待太久。
在他出刀后的第十秒，大水母的触手便已无力再支撑自己的身体，慢慢软化。最终只能任由自己的躯体耷拉下来，悬吊在离地不到十公分的位置。
不到半分钟，大水母的躯体便不再颤抖，几根断裂的触手也垂落于地，彻底沉寂了下来。它体内的绿色液体已然流尽，身躯开始逐渐泛白，并开始有了肉眼可见的物质结构。
顾衍松了口气，解除状态，蹲下身仔细观察大水母的尸体。
“顾衍？”就在这时，方棠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巷外传了进来。
顾衍微微一怔，随后转过头，露出微笑：“已经没事了。”
“怪物死了？”方棠问。
“死了。”顾衍举起染血的水果刀，指了指身前的大水母，“就是这只怪物。”
“嗯……”方棠向前走了两步，在侧后方望着他，“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伤口不深，很快就会好的。”顾衍笑道。
方棠站在原地想了想，从裤兜里取出一包纸巾，挪步行至对方身侧，将矿泉水瓶放在眼前，低声道：“先冲洗一下吧。”
顾衍沉默一瞬，点头道：“好。”
他摊开手掌，把满是鲜血的手掌置于少女身前。
方棠拧开矿泉水瓶盖，将水倒在染血的手掌上，不断冲刷。待将血水冲净之后，她又连忙抽出一张纸巾，准备将水擦干。
“我自己来吧。”顾衍突然伸手接住纸巾，笑着说道。
“好的。”方棠递出纸巾，深吸一口气，后退了两步，不再说话。
顾衍十分随意地将掌心的水渍抹去，面对再次开始渗血的伤口，却没再理会，只待血液积蓄到一定程度后，一次擦干。
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大水母尸体上。
他搁下水果刀，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水母的外皮……
跟大多数水生生物一样，大水母的表皮光滑细腻，便好似涂抹了一层黏液油脂一般。
‘感觉上……跟普通水母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思索两秒，即刻便开始运转指尖的灵气，尝试着探究水母外皮对人体内灵气运转的可能反应。
只是——
还没等他调动灵气开始运转，就发现有十分微量的灵气突然透过人体表皮，钻进了水母皮当中，瞬间消失无踪。
“这是……”
顾衍面色微变，在沉默半秒后，捡起一段地上的大水母触手，运转灵气，直接朝着触手灌去。
如同先前的遭遇一样，灵气在抵达皮层时，直接穿过皮肤，进入了与皮肤相邻的水母触手当中。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切灵气正附着在触手表面，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失去了联系。
‘可以让体内的灵气，以可控的形式输送到体外？’顾衍目光微凝，‘这也就相当于是，之前用血把灵气送出体外那种方式的完美加强版？’
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水母皮的存在意义。
如果……将水母皮当做是一座体内外灵气的桥梁，那么其最终性质也就相当于——灵气外放。
‘真要是这样的话，很多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估计也可以实现了……’
顾衍低头沉思。
“这个怪物还有什么问题吗？”一旁的方棠出声问道。
“哦，没什么。”顾衍回过神，用纸巾擦去左手掌心中蓄积起来的血液，低声道，“就是这怪物的尸体有点特殊。”
“特殊？”方棠一脸不解。
“活着的时候连刀都砍不到它，死了之后就突然显了形。嗯……应该是它体内的物质结构发生了改变。”顾衍笑着解释道。
“哦。”方棠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应了一声。
“好了，事情解决，我们也该走了。”顾衍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割去大水母的触手，将整个伞状体拿在手中，开始折叠。
流尽体内的液体水母，只剩下了一张薄薄的皮。虽然这张皮不可伸缩，且大小堪比展开的雨伞，但经过一番折叠之后，还是可以将其变成一卷毛巾的大小，携带十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