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飞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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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谁的错?

    我去了几次侯府,都被门童告知楚秋不在,而我每次都本着不打听别人的原则,并不追问楚秋的去向。可在多次拜访,都找不到楚秋的情况下,我还是忍无可忍的问了楚秋的去向。好在老管家和看门的门童都曾经见过我。便没有拖堂,直接如实相告了楚秋的去向。

    可我却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答案是那么的让我震惊。

    原来,楚秋在能下床后,甚至伤还没有痊愈的情况下,就住进了皇宫。

    楚秋不是因为我的死,而很痛恨皇甫逸风吗?为什么又住进了皇宫?是被威胁?不可能啊,皇甫逸风就算再疯狂,也不至于在这个腹背受敌的时候去加害一个与自己无怨无仇的好友吧?那既然不是被威胁,就是说楚秋自己心甘情愿的进宫了!既然,楚秋可以在宫里一住就是这么多的日子,很明显,他们之间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日子,恢复到了以前那种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为什么?是我的分量终究没有他们的兄弟情谊重要,还是皇甫逸风来的那一日,对楚秋说了什么,让他们彻底的冰释前嫌。

    带着水遥走在大街上,思绪虽然百转千回,可就是没有办法想通,为什么事情总是要比我的想法变化的快呢!这是不是就跟计划永远都没有变化快一个道理。

    我就这样恍着神。在大街上游荡。

    “红姑娘,小心。”水遥有些急切地把我拉到一旁。

    被水遥这样一拉,我才回过神来,看到迎面奔来一辆速度有些快的马车。

    哎,京城的大街上,不知道是因为马路够宽敞。还是因为人够狂妄,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喜欢在马上急速驰骋

    可是,看那辆马车也是普普通通的啊,不像什么大富大贵之人的马车啊!难道是真人不露相,亦或是哪个穷人今天喝多了!

    就在那辆马车快要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车帘却被风微微吹起,露出了一张我再熟悉不过地脸。

    是他楚秋。那个我寻了多日。却终是没能见到地楚秋。

    而他身后不远处还靠坐着一个人。因为车里地光线太暗。再加上帘子落回去地过快。所以我没能看清那人地脸。可就算如此。他地轮廓却是那么地熟悉。

    我想都没想。就追着那辆马车而去。任凭水遥在我身后焦急地喊我。我都没有停下我脚下飞快地步伐。

    我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更不明白我是想见楚秋。还是想去证实我没能看清地那张脸到底是谁。总之在那一瞬间。我只想追上那辆马车。并无它想。

    终于。在我累得只剩下半条命。快要跑不动地时候。那辆马车在一座寺庙地庙门前停了下来。

    可是。奇怪。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赶紧初略的打量了一下这座有些偏僻的庙宇。

    我现这座庙宇的门庭冷冷清清,甚至没有看见一个香客,一个和尚在门前。而更奇怪的是,这样一座近乎荒凉的寺庙,视乎刚刚被很全面的重新修葺过,就连房上的砖瓦和寺庙地院墙都是崭新。崭新的。根本不像一座香火不旺盛的寺庙该有的场景。

    我迅速的躲在庙墙的另一侧,伸出头来,死死的盯着那辆马车。

    只见楚秋先行一步跳下车来。然后站在车边,等待着里边的人下车。

    片刻。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打横抱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人跳下了马车来。他怀里地人从高矮瘦弱上来看。大致可以看出是个女人。而女人脸上蒙着一块不透明的白布,长长的袖子更是遮上了她地手。促使她没有一块肌肤露在空气中。

    女人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里。甚至头部也直直地垂下。而抱着她的男人看她地眼神却是那样的深情。可深情地同时,又有着浓浓的,抹不去的伤痛在流转。

    “呵呵”,我在心中苦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能让他痛着,却仍旧爱着。难不成那个女人是古玄月?可是,如果皇甫逸风怀里的女子是个活人的话,用得着用一块不透明的白布蒙住脸吗?那也太恐怖来吧!

    难不成是古玄月死了?可这么大的事情,京城不可能一**风吹草动都没有啊!

    就在我皱紧了眉头,疑惑不解的时候,皇甫逸风低沉沙哑的声音飘入了我的耳中,“飞雪,我们到了。”

    一瞬间,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就连心跳都霎时漏了半拍。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皇甫逸风叫怀里的女人什么?飞雪?难道他怀里是那具焦尸?难道那日去驿馆劫走焦尸的人是他?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日,不是他想要我死的吗?而且,不也是他把那具焦尸交给了东昌王的吗?可如今,他为什么还要视如珍宝一样的抱着那具焦尸的不过短短几个月里,他却让我见识到了这么多个不同的他。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亦或是都是。如果都是的话,那么我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的善变。

    “风,我们进去吧,一切的事情,我都打**好了。”楚秋轻声的对仍旧望着怀里女子伤痛的皇甫逸风说道。

    “谢谢你甫逸风双眸溢满感激的望着楚秋。

    “风,不用和我客气,你忘记了,我们是朋友啊。而且,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小雪做地了。”楚秋的语气虽然淡淡的。却充满了真挚。

    听到楚秋的话,我的心更是往下一沉。尽管我也想到了楚秋有可能已经和皇甫逸风言归于好了。可是,在听到了他们之间毫无芥蒂的亲切对话后,我还是感觉一切真地很不可思议。难道楚秋就真的一**都不在意是皇甫逸风害死了我吗?难道他也和皇甫逸风一样,是个善变的男人?

    皇甫逸风依旧没有动,站在原地。静静的看了怀里的女人好一会,才带着担忧的问身旁的初秋,“秋,你说今日我陪飞雪在这里过她的生辰,她会开心吗?”

    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呼吸了。心口随之也剧烈的痛了起来,好似有一双大手,不停的撕扯着我地心,让我痛的眼前蒙上了水雾,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但是,我却拼命的没有让那泪水决堤。

    是的。今天的确是卓飞雪的生辰,早就在几日前,红玉就拉着我,问我要怎么庆祝,可我还没有开口,就被红诺给一口否决了。红诺说我已经不是卓飞雪了,所以,那不是我的生辰,没有必要再过。而红诺的话。也说到了我地心里去。是的,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卓飞雪了,所以没有道理再过她的生日。

    皇甫逸风的话,也更让我确定了,他怀里抱着的一定是那具焦尸。可是,他这样的行径不是很可笑吗?人活着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甚至置我于死地。而现在,他在干什么?要带一具焦尸过生辰吗?难道因为他是一个变态,所以才有了变态倾向?

    “会的。因为有你的陪伴,所以小雪一定会很开心的。”楚秋神色感伤地回答道。

    靠,这叫什么话。我说楚大哥。你不觉得这句话有些昧了良心吗?

    “可是,我怕她会恨我。怕她仍旧不肯原谅我。”皇甫逸风悲痛的神色里又纠结进来了深深的愧疚之色。是地,很明显。很明显的愧疚之色,他是在为我地死而愧疚吗?可就算是他现在愧疚。就能抵消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因为她爱你,所以她一定会谅解你的。”楚秋很是肯定地说道。

    他凭什么这么肯定?就因为爱,所以我就要谅解?而且还是去谅解一个害死我的人?

    楚大哥,你还是我的楚大哥吗?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谬论,就因为那个害死我的人是你的生死之交吗?那我算什么?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吗?

    “不,她一定会恨我的,是我害死了她,是我亲自下的命令烧死了她。”皇甫逸风的表情很是纠结和痛苦。

    曾几何时,我以为,我已经接完全的接受了是他下令烧死我的这个事实。可是,为何再次听到皇甫逸风亲口说出时,我的心仍旧会痛,而且还是一次比一次的痛,痛得我几乎不能呼吸,只能张大了嘴,用拼命的喘息来维系自己即将要消逝的生命。

    “咕咚”一声,皇甫逸风无力的跪在了地上,而他怀里的焦尸却仍旧稳稳的躺在他的臂弯里,不曾受到一**的伤害。

    那一瞬间,我居然卑微的有些羡慕那具被他视如珍宝的焦尸。我更想上前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既然仍旧那么在意我,却还狠得下心做那样的决定呢!

    楚秋看见好友跪在地上,马上也跟着蹲了下去,“风,你不要再自责了,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也不想的。”

    皇甫逸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脸微微的昂起后,便有一滴晶莹在阳光的照射下,滚滚而落。

    真是难以想象,九五之尊的他,居然会跪在这荒凉的庙门前无声的哭泣。不是有句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吗!

    那现在是皇甫逸风的伤心时吗?如果现在是他的伤心时,为何劫后余生的那一日,我丝毫都看不出他有一**的痛苦呢!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复杂了呢!视乎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他无情的下令烧死了我。可是,就在刚刚,他还亲口承认,是他下的命令。难道,他是有苦衷的?可就算是他有天大的苦衷,我也不能原谅一个在关键时刻牺牲了我的男人。

    “我怎么能不自责,是我亲自下的命令烧死了我此生最爱的女人,是我,是我害死了她。”皇甫逸风不停的忏悔着。

    “哈哈哈”我在心里狂笑不止,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的大笑。他此生最爱的女人?是我吗?如果是我,那他对古玄月的宠惯六宫又算什么?难道只有宠,没有爱?可是,那些他为来古玄月而做的荒唐事,我还全部都记得,一件都不曾忘记呢。我更加记得,当初他就算是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却依旧要权衡利弊。可是,他对古玄月却是完全的差别待遇。我想,不管让谁去比对,谁也不会相信,我和古玄月之间,他更爱的会是我。

    可是,如果既然不爱,他的深情又是表演给谁看的?是怀里那具听不见,也看不到的焦尸,还是他身边的好兄弟楚秋。

    “风,停下,不要再说了,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身不由己的。”楚秋一边急切的劝说,一边想要把跪在地上的皇甫逸风扶起来。

    “秋,我要怎么办,我每天都好痛苦,每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而且,我夜夜都能梦见飞雪对我说,她恨我,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皇甫逸风哽咽的诉说着,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无助和伤痛,让人很难想象他是那个平日里威严的皇上。

    “风,你先起来好不好。”楚秋再次试图去扶起仍旧跪在地上流泪的皇甫逸风,试了几下无果后,楚秋无奈的又劝说道:“风,带小雪进去吧,过了时辰,会影响超度的。”

    “对,千万不能影响了飞雪的超度,我不能让她下辈子仍旧像今生这么苦,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皇甫逸风恍然大悟了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

    “是啊,但愿小雪下一世可以快乐的活着。”楚秋感叹一声,便转身想要与皇甫逸风进入庙中。

    我见他们要离开了,也转身想要离开,却不曾想,一抬脚就踩上了一根中指粗的树枝。树枝因为过于干燥,而被我一脚踩断后,出了一声“咔”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幽静之处,却也足以传出很远,甚至是传入楚秋和皇甫逸风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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