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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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曲岸荻笑得很得意,不断的偷睨正在替她们刷锅子的背影。

“妳缺德事做得还不够多吗?这么优的品种妳也下得了手。”不愧是飙风魔女,做什么事都比别人快。

“不优我干么死巴着不放,妳当我吃饱饭闲着呀!”她是一相中目标绝不手软,先占先赢。

曲小柔一脸不满的斥责,“妳很不要脸耶!人家比妳小五岁还是学生,妳不觉得这样做有伤天理?”

曲岸荻眼一瞇,大眼对小眼警戒的问:“小柔妹妹,妳不会想跟我抢吧?”

“我……”两颊倏地飞红,她眼睛乱瞟的看向不知在演什么的电视。“我们的年纪比妳适合。”

“啧!小鬼,妳才几岁就想发春,我和他才差五岁已经被妳嫌得满口不是,你们相差九岁岂不是更为离谱。”哼!就知道她心怀不轨,眼珠子一转她就看出里头的馅。

“男大女小天经地义,娶小妻子美事一桩,人家会说佳偶天成,而男小女大天理不容,家有恶妻鸡犬不宁,别人肯定说家门不幸……啊!妳打人。”好痛喔!她以大欺小。

“打妳目无尊长,嘴上抹了钢片,年纪小小就懂得横刀夺爱,妳的未来在哪里。”曲岸荻笑着把她的脸往两边拉开,丝毫不理会她的哇哇大叫。

“那妳爱他吗?”曲小柔气愤的低喊,她恼的是她的心态而不是真的要和她抢人。

“我……”爱吗?

曲岸荻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托着下巴陷入一阵迷惘,思索着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个小小的问题轻易将她击倒。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漂亮的小男孩有着莫名的着迷,巴不得把他们一个个变成人偶放在透明柜里收藏,一天看上好几回细细擦拭,免得完美的艺术品受到磨损。

当然在她二十四年的人生中曾遇过不少让人眼睛一亮的男孩,她会心动但不会行动,因为她还是有分寸的,对于精致的宝贝她只有狂热还不到发疯的程度,就像每回足球赛季一开赛,球迷会疯狂的挤进球场看球赛。

真的被她“弄”上手的没几个,而他们的年纪也不是外传那么小,喜欢一件精美的作品就想收藏是人之常情,总不能说她的心病了,否则集邮狂、宝石收藏家,甚至捡破铜烂铁的怪人不也一样有病。

只是她收集的对象是人而已,不算什么罪大恶极,至少她的强迫在合情合理的范围里,绝不会造成任何不快。

“妳们姊妹俩窃窃私语地在说什么?”表情看起来很心虚,一见他走近就各自噤声。

“呵呵,能说什么,总不会拿你当题材吧!”曲岸荻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齐天傲看着那张明显说谎的脸,指尖轻轻的往她面颊一刮。“知道雷公专劈什么人吗?”

“嗄?”坏人吧!她想。

“不说实话的人。”其实他一点也不在意她们说了什么悄悄话,只是心血来潮的想逗逗她。

没有心机的人真的藏不住心事,心里头在想什么都能由明媚的眼睛看出,她以为瞒得天衣无缝,却在言谈中不经意透露,让人暗笑在心不愿戳破她小心的隐藏,配合她的程度演戏。

“啊!你吓我。”这个坏人,居然当她是小孩子吓唬。

笑声如流泉轻柔的流出他的口,他不知道自己也能笑得这么轻松。“妳有那么容易吓吗?”

“鬼吓人吓不死人,人吓人才吓人,我们家的沙发很大,你不用一直靠着我。”都是小柔说了让人心情变糟的话,而且害她开始觉得不自在起来。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是男女朋友,妳应该不会介意我把妳当成抱枕。”恶意地一笑,齐天傲将她拉入怀中轻抚她的睑。

“喝!你怎么突然反性了?”大胆得让她差点招架不了。

吓了一大跳的曲岸荻冷喝一声想挣开,没想到反而被他抱得更紧,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暗自猜测他中了什么邪,为什么会热情得让人心惊胆跳。

原本当他闹着玩不以为意,开开玩笑不算什么,她也常突如其来使坏心眼,让别人吓得惊惶失措、尖叫连连。

可是他的手未免太明目张胆的侵犯她的秀丽山河,似有若无的碰触她敏感的位置,让她好想巴下去给他一顿义正辞严的训话,以老师的身分教导他为人之道,不得越过界线。

偏偏一开始点火的人是她,使尽办法要缠住他,好让她时时刻刻看到那张美如画作的脸,失了立场没法坦荡荡的喝斥,这会儿才来后悔当初。

“我这么做妳不喜欢吗?妳不是一直想把我变成妳的?”嘴角扬高,齐天傲趁机在她唇边一啄。

呆若木鸡的曲岸荻简直惊吓得过了头,两眼发直根本忘了自己是谁,她无法理解一向主动的自己为什么变成配角,被向来被动的“玩具”反将一军,她是不是将老虎看成可爱动物了?

“曲老师,妳的下巴快掉了。”真可怜呀!整个人都傻住了,可惜他不会同情地。

“你……你……越来越不可爱了,你怎么可以跳出我心目中的窠臼?”呜!不要啦!还她可爱、没侵略性的小傲傲,她不要这个可恶的大男孩,她被骗了。

“我早说过男人不能用可爱来形容,妳总是学不会我们不是温驯动物。”齐天傲幽沉的眼神转深,跳动着危险莫近的光芒。

“我……我不玩了行不行,你这样抱着我我会觉得和狮子同笼。”让她的危机意识升高。

“不符合运动家精神。”头一摇,他把她抱得更紧。

她想撒手谈何容易,在他被挑起兴趣后。

齐天傲一反之前的冷淡表现,阴沉的一笑让他美丽的脸孔蒙上一层诡异的妖异美,他看向浮现她身后的两道白影,无形中的威吓酿成强烈的磁波,将他们震退三步远。

他看清楚了影子的长相,一个全身素白穿著类似清朝旗人的服饰,一个年纪很轻不超过十三岁,身上是一套退了流行的运动服。

从小他就看得见异世界的生命体,他以人鬼不相犯的原则学着控制本身的能力,尽可能的和他们保持距离,不让他们靠近也不主动接近,维持两条并行线。

若是以前,他不会插手这件事,可是这个没大脑的女人根本是上天派来的考验,让他的理智一再脱出常轨,虽然她的年纪比较大,但也只是“年纪”,其它方面在他看来,根本是一个小孩子,而且是一个极度欠缺人照顾的小孩子,叫他心里升起一种想为她挡风挡雨、打理一切生活的念头。

所以,他决定了,他要把她纳为他的所有物,且是专属于他的所有物。

虽然她的年纪比他大又有特殊怪嗜好,但其孩子似的心性看久了也满顺眼,比趄他身边那些心机份于、阴谋家,她的小毛病尚能忍受,不至于产生不舒服的排斥感。

“我只是一个非常渺小的体育老师,小到你难以用肉眼辨视,我不是运动家。”她开始耍赖了,准备毁棋。

“没关系,我是。”齐天傲上扬的唇形流露一丝锐利的弧度,不许她玩到一半弃权。

“嗄?”哪有人这样霸道的,她不玩不行喔!

现在的情形完全反过来,原本缠人的她想逃,而不耐烦想一把掐死她的男孩却笑得有种阴沉沉的感觉,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散落前额的发让他更具有魔魅的阴沉美。

此刻的他危险而美丽,浑身上下布满优美的线条,散发蓄势待发的凌厉,眼眸流转透出狩猎者才有的幽光。

聪明人在这一刻都不会想招惹他,头皮有点麻的曲小柔在齐天傲“关爱”的眼神下悄悄离座,然后走到厨房洗他没洗完的碗,人家辛苦的煮了一大盘意大利面慰劳她们的胃,她做点小事是应该的。

只是小孩子不能说谎,她好象吃到洗碗精的味道,外加酸酸的醋味,他可能把洗碗精当色拉油,调味的黑醋当酱油用,然后……嗯!不要再想了,她记得家里还有一瓶过期的胃药,先拿来试试效用还在不在。

曲岸荻抓抓头迟疑的开口,“呃!都快十点了,你该回去了。”她需要深吸一口气再好好想对策,有他在身旁她根本无法思考。

拜托,她也是有脑的,只是太久没用显得生疏了,等她找回当年丢弃的八斗智能,他就该糟了。

“妳在赶我?”声音不重,但是飘浮得有点幽远。

“不不不,我欢迎都来不及了怎会把到嘴的肥肉丢掉,可是我们要当个听话的好孩子,孙叔叔说小孩子晚上不要在外头逗留,深夜问题多。”瞧!她多像和善的辅导老师,劝导小朋友回家。

“我想留下来。”十点是晚了点,下过不会有人等门。

“嗄,你……你要留……留……留……”口水一噎,她脸上的表情是惊慌而不是欣喜若狂。

“妳口吃了。”齐天傲微笑的说道。

曲岸荻的表情苦得像踩到狗屎。“我咬到舌头了。”

被吓的。

“来,嘴巴张开,我看看。”能慌乱到咬舌真不是普通人办得到,套句她的口头禅,可爱到毙了。

“不,不用了,我吞口水……啊!你干什么咬我?”她的心突然跳得好快,眼前一片空白。

“是吻妳。”她话太多了。

他吻住那引诱他一晚的红唇,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孩而言,唇上的艳色等于可口的成熟草莓,不趁着鲜嫩欲滴之际将其摘下含入口里,一淋过雨水就腐烂了。

他的生理功能非常正常,也有十九岁男孩的性冲动,尤其面对自己的所有物不需要客气。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