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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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四角习题喔!太有趣了,好久投新鲜事发生了。

“我不记得他跟你要好过,你少自我催眠好不好。”

常若薇的脸上表现出受不了的神色。

“那是因为你毫缠着他让其他人设机会接近他,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女人。”

脸涨红的古月娥翻起旧账。

呵呵……她太久没挨扁了。“古、月、娥,你的肋骨好得差不多了吧!”“你……你想干什么?”她戒慎地压住曾受过重创的胸骨。

“想念你的汗臭味喏!几时咱们再上训练场玩玩摔角。”

她保证不会再踢断同一根肋骨。

“有时间谋杀同仁怎么不去抓枪击要犯,你以为我会再发一次神经吗?”她受过教训了。

一睨张艳艳,她怪罪地怨在心里,那时都怪她居然怂恿自己去试试身手,结果不到一分钟就被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急救,穿了三个月的铁甲才能活动自如。

以往的传言在她身上得到印证后,自此她不再轻易涉险,死在自己人手中不算因公殉职,领不到抚恤金。

为了长命百岁,她宁可穿着低胸小可爱和短裙站在冷风中“接客”,一夜逮十来个嫖客回局里交差,顺便拎几个小雏妓入少年关护所管束。

“学聪明了嘛!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饿。”

那一抹微笑含着十吨火药。

饿字一说完所有人都作鸟兽散,仅存两个犹豫不决的女人仍在考虑用什么方法赖上她,请吃饭似乎派不上用场,有人正等在一旁效劳。

若是开口“一起”聚餐会不会显得厚脸皮,她们不介意花钱请一顿法国料理,只是人家铁定不领情。

“何敬之,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瞧!多好用,警察是相当合作的“俊杰”

——识时务。

“是沈……”他来不及纠正她的错误,吼声先起。

“沈敬之啦!你这个忘性大的笨蛋。”

少根筋的女人,为什么她的人生还会一帆风顺?要风是风,要雨得雨,呼声电来马上打雷,叫人为之气结。

常若薇埋怨的一掀眼皮。

“几时改了姓也不通知,怕我向你借钱呀?”不还是他的荣幸。

“他一直姓沈好不好,真不想承认与你同校过。”

天哪!怨苍天无眼。

“你们两个够了吧?你一句、我一句的插话,请问你们谁姓沈?”倚在门口,常若薇叩叩门上的牌子。

意思是这里是少年队,我最大,你们不要在我的地盘上拉屎。

“呃,我……”“你……呃……”两人一臊地看向不置一语的男人,随即沮丧的失去兴奋光彩,他的视线只停留在那个双手环胸、毁天灭地的大魔女脸上。

唉!时不我与,她们是该识趣了,将爱恋改为欣赏,心里会好受些。

“何敬之,我们去吃饭。”

有凯子出钱,她要海捞一顿。

“是沈敬之。”

两道合音似的女子吼声再度震惊局长办公室的……金鱼,没人及时抢救的情况下,局长大人这回不用费心再挑个新鱼缸,直接说阿们哀悼三分钟。

常若薇皮皮的伸出食指在眉上一划。

“逗你们的,两位美丽的女警。”

“你……”气恼的两人眼睁睁见她勾起沈敬之的臂弯,小人得志地敬了个礼,大笑地说着她要吃什么喝什么,不管别人同不同意。

“常若薇,你一定要带他出席同学会。”

“不然我们跟你绝交。”

两人朝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吼,得到的回答却是一记摆手说拜拜。

“艳艳,他变得好有味道哦!”眼中闪着星星光芒,一脸痴迷的古月娥捂着胸口说。

“是呀!比以前酷多了。”

她忍不住微微一叹,好男人都心有所属。

“可是他瞧都不瞧我一眼,我心碎了。”

就当纯偶像崇拜吧!“有常若薇在,我们不过是芝麻屑。”

毫不起眼。

古月娥咬着牙露出暴力神色。

“好想宰了她。”

“痴人说梦,我劝你多保几个意外险,最好是保伤残险,你还没动手就先一命呜呼。”

伤得越重,领得越多。

“说说不成吗?我可不想再挨她的拳头。”

常若薇是疯子,不能以常理论。

手握成拳,一松一紧,赌气是一回事,活着最重要,地狱太挤了,等净空一片再去报到。

风悄悄,四周是完全静谧。

两人这才发现除了值班的员警,其他人早走得干干净净,匆匆地回各自的办公室拎了皮包往外跑。

吃饭皇帝大,闲人莫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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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敬之,不姓何,不会再搞错了吧!”灯光美,气氛佳,环境优,服务品质一流,还有流泄一室优美的轻音乐,气质典雅的长发美女正聚精会神地弹着钢琴,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跳跃着。

非凡的装潢,古典的摆饰,罕见的蓝色玫瑰娇贵地插满水晶瓶,热带雨林植物为屏障隔开邻桌的喧扰,互不干扰地享受着自成天地。

如此独特的用餐场所,自然是属于高消费的范围,而且是高阶警宫斯负担不了的“贵‘。

因此在一片名牌服饰中,连服务生的制服都比常若薇一身警察制服来得有看头,她则一进门时服务生还以为警方来临检,惊动了经理前来一探究竟。

“有点成就就神气了是不是,高级场合我照样开扁。”

面对沈敬之的取笑,常若薇以拳头回应。

“没想到多年以后你还是爱揍人,没考虑以德服人吗?”双手交叉置于颚下,他语气温和的看着她少有长进的挤眉威吓样。

人人畏惧的玄武在她眼前不过是毫不起眼的小角色,他很喜欢这种平凡的待遇,没有矫揉造作,也无曲意奉承,更少了勾心斗角,感觉很温馨。

她用你在说鬼话的表情睨他。

“去和监牢里的死刑犯谈谈,他们会回你一句:好天真的想法。”

这个世界已不流行所谓的“德”,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社会价值观早严重扭曲。

像前些日子逮到灭门血案的主嫌居然只有十五岁,合伙的帮凶同他一般是十五、六岁出头,问他为什么杀人,吊吊地回答说人家钱多,他看不顺眼。

还有一次去找跷家少女,才十三岁而已,卖淫、吸毒、抢劫以及贩卖人口全都来,没有半点愧疚之色。

十三岁呐!拐了小学妹带到pub灌个半醉送到宾馆,任由不良的中年叔叔轮番上阵,一面收取观赏费一面拍成a

片牟利,顺便兜售mdma快乐丸和fm2强奸药片,连ru486堕胎药都带了一整瓶。

道德沦丧的台湾只讲强权,向钱看的不良教育席朽了小孩子的判断力,不求上进只问结果,想不劳而获的人满街都是,虚荣心压过了道德心,哪管合不合法,只要我喜欢有何不可。

偏偏上面那个头头要她手下留情,揍个意思意思别留下痕迹,免得上了法庭不好交代,所以她专挑不容易淤青的痛点揍,看谁敢再啐她是老女人。

谁说暴力服不了人,被她揍过的人都乖乖的改邪归正做起小生意,有的卖鱼丸,有的在菜市场炸敖酥鸡,有的当起老板盖房子,见她去“巡逻”还大包小包的送,吃得她好爽……呃,是吃得很不好意思。

人都有劣根性,不捧不学好,为了让台湾的治安能见人,她会继续努力揍人,直到世界上找不到欠扁的人为止。

“这些年你铁定过得很好,好得忘了我的存在。”

她一向很能自得其乐。

常若薇不带羞愧地拍拍沈敬之肩膀。

“节哀顺变,至少你该感谢我还能想起你,十二年呐!”刚好是政府规定的十二年教育,执政党都变绿了。“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他当真一谢,她反而不自在地翻翻看不懂的菜单。

“你会不会怪我忘了你?心里很伤心吧!”千万别哭给她看,她最讨厌帮人家擦鼻涕。

“是有点难受,但是不怪你,意料中的事。”

即使他无一刻忘怀她。

不平衡的天平总有一天会平衡。

桌子一拍,她不高兴的直视着他。

“你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天生冷血无情似的。”

“别发脾气,我叫他们先上甜点。”

他弹弹手指,立即有人去准备。

“根据医学临床实验,饥饿的女人通常有暴力倾向。”

她冷笑地扳扳手指,发出咔的声响。

“麻烦你给我写这篇报导的人所有资料,我相信他会很乐意重作实验。”

不管饿不饿,她无时无刻都处于暴力阶段。

“薇薇,你可是高阶警官,不好老是寻人晦气吧?”他随说说罢了,一句玩笑话。

“看我心情好坏咯!难道没人告诉你警察是合法的流氓吗?”只要看不顺眼就可以仗“星”欺人——肩上的小星星。

警察的身份非常好用,小老百姓互推一下可能相安无事,但是若稍微碰警察大人一丁点的小头皮屑,光是袭警一罪便可大可小,再来坏心点告他意图杀警夺枪,嘿嘿!不关个十年八年老婆偷汉子才怪。

别的警察或许怕风纪整肃,可她背景雄厚任谁也告不倒,由横行左右邻居到称霸警界,她依然走路有风地系枪招摇,看到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立刻拉到暗巷狠扁一顿,谁敢说她一句不是呢!反倒是“为民除害”、“功在社稷”、“杰出女警”之类的奖章、奖牌多得无效可放,一把烧个精光还是年年得奖,真是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