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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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半边鱼

    在侧屋里,薛梓帮两兄妹铺好床铺,整理好屋子里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对着兄妹两人仔细的叮嘱了几句,这才回去主屋。

    浊殃趴在窗户边上,掀开一丝窗沿,亲眼看到了母亲进了主屋,这才放下窗户。而在一旁,浊殃的妹妹浊灵则是好奇看着自己的哥哥,撅着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东西。

    浊殃从窗边下来之后,并没有在屋里安静的坐下来,而是的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院子里,收拾起丢在地上还没人关注的竹篮。

    浊殃捧起篮子,检查了下里面的烤兔子和烤番薯:“还好,还好。没人看到这个篮子,东西还没有凉。”浊殃警惕的左右瞧瞧院子里,踮起脚尖快步跑回屋子里,生怕被人发现了。进了屋子,又小心的把门关上。

    在浊殃小心关门的时候,浊灵突然大声喊了一句“哥哥,你干嘛呢,那么奇怪,跟做贼一样。”

    这下可没把浊殃吓死,手一抖,篮子给抖掉下来,门栓也插斜了。吓得脚底都向后打滑了,要不是一只手一直拿着门栓,很快的撑在门上,这次吓得估计要摔倒了。

    浊殃舒了口气,对着浊灵求着眉头做出警示“嘘”。接着重新将门栓插好,捡起篮子放到桌上:“妹妹,你干嘛呢。没事喊那么大声,想吓死哥哥吗?”

    浊灵好奇的一把将篮子里的东西拿到面前,自己认真的拆起包装,也不看浊殃:“父亲说过,要是看到了坏人,或者做贼的就要大声喊出来,这样能把他们吓破胆,就像哥哥你刚才那样。”

    浊殃也是郁闷,就在浊灵快拆开外面的油纸时候,浊殃也是一把将东西都抢到了自己面前,将头微微倾斜一边去清哼了一声:“谁让你吓哥哥的,这好吃的就不给你吃了,馋死你。”

    浊灵啃着右手的食指,不开心的盯着浊殃,一副委屈又惹人喜爱的表情。但是浊殃余光瞟到一眼之后,立刻又躲闪开:“我告诉你,别那样子,就算你露出了那样的表情,吓哥哥还是不对的,哥哥还是不给你吃。除非,你向哥哥道歉,还要求哥哥给你好吃的,才给你吃。”

    就在浊殃以为妹妹会来求自己,但是突然间浊灵简简单单,又毫无生机的回了句:“哦,那不吃了,我以为是好玩的东西。吃的东西就不要了,今天晚上吃的很饱,不想再吃东西了。”

    浊殃万万没想到浊灵会这么回答,还以为是浊灵装作吃饱了不想吃,故意这么说来骗自己的。但是看到浊灵那满不在乎的表情的时候,浊殃也觉得奇怪了:这几天都在吃白水汤粥加仔菜,怎么今天有好吃的不想吃的呢,而且这个烤兔子这么香的味道,闻到了这个,就算吃饱了都还想再吃点。

    “你真的不想吃这个,你来闻一闻这个真香。”说着浊殃捧起烤兔子,闻着香味一副沉醉的样子,但是浊灵丝毫没有被诱惑到。反而是站起来,掀开桌子上一直扣着的一个大盘子。这个盘子至少浊殃就注意到了,还没来得及问。

    不过既然浊灵来打开这个大盘子,浊殃也就安静的等待着浊灵掀开。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让原来一直贪吃的浊灵,都对自己手上美味的烤兔子失去兴趣的元凶。

    盘子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同样的也是一盘烤肉,不过这些烤肉可比浊殃手里的烤兔子大的多了。同样是烤得香味扑鼻,烤出来的颜色也同样的让人欲罢不能,浊殃盯着桌上的烤肉是直咽口水。之前的半只兔子根本就不够浊殃现在的胃口,更别说有这么多烤肉在面前了,这食欲是变得更大,更强。

    浊殃想都没想,把手上的烤兔子塞到浊灵手上,拉进桌上的大盘子,抓起一块肉就大口吃了起来。

    相对的,在一边的浊灵吃的就很安静,拿着一双筷子把兔子拆解来,然后再一块一块夹起来吃。吃的时候还不忘嘲讽浊殃一句:“哥哥,你刚才不是说要我求你,才给我吃的吗。我还没说呢,怎么就给我了?”

    这次是轮到浊殃理都不理浊灵了,大口大口吃着肉,不时地还来两口咸萝卜。再来喝两口清气就是一种青色的,就是一种有气泡冒出的水,这一片人都会酿造的一种喝的,喝起来很清爽。

    浊殃吃着吃着,突然间呻吟起来:“哎呦哎呦,怎么回事,怎么又疼了,我今天真的是到底惹了哪位山神。刚才不是已经擦了药了吗,怎么又疼了。”浊殃脱掉鞋子,搬过脚底板一看,原来绑在脚上的雪白的绷带,此时在伤口的位置,已经被染的血红。

    “又流血了,我去叫母亲。”浊灵虽然和浊殃平时就有点小拌嘴,但是还是特别关心自己哥哥的。

    浊殃摇摇头,忍着痛,先将嘴里的肉给咽下去:“不用不用,不要喊母亲过来。哥哥没事,刚才吃烤肉太激动了,踢到桌子了。等一下就好,没事的。”浊殃可不想把自己母亲给招过来,从以前自己只要受了伤,母亲是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的,可把浊殃急死了。所以每次受伤尽量不让母亲担心,也是为了能吃到很多美味。

    这要是让自己母亲知道了自己这个脚二次受伤了,那还得了,估计后面有什么都不会给自己吃了。浊殃按了下伤口位置,并没有疼痛感。仔细的摸了一番,伤口感觉闭合了,浊殃也就不再管了。

    对着浊灵再次摆手,让她不要担心:“没事,刚才吃的太激动乱动的,现在好了。你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其实最后那一句是对自己说的。

    每天吃完晚饭后,浊灵都会看上一段时间的书,这些都是在城镇里面买回来专门给浊灵学习的。城镇里的学堂是好,但是浊灵却不喜欢哪里,所以就一直在家学习。而且浊灵喜欢的是认识各种花草动物,对学堂教的听不下去。二则,浊灵从小体子就弱,放在城镇学堂自己生活,父母俩不放心,就一直在家教着孩子。

    所以每天晚上,浊殃吃过都会独自在院子里锻炼身体,或者找村里的小伙伴玩,让妹妹能够好好看书。其实依靠大山生存的人,锻炼出一副好体格也是必须的,不然还不知道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但是今天情况有点特殊,薛梓命令他们两个今晚要好好呆在屋子里,而且特别叮嘱浊殃别偷跑出去。

    浊殃吃完晚饭,趴在桌子上显得颓废起来:“这晚上不给出去玩就算了,连个房屋门都不给出。晚上在屋子里玩些什么呢,有什么好玩的呢?”

    浊灵放下手上的书,饶有兴趣的问浊殃:“哥,你和我说一下,你今天出去玩的什么,遇到了什么,还有你脚怎么受伤的。”

    浊灵挠挠头,整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从自己逮猛禽,捉野兽到最后抓兔子,绘声绘色的和浊灵描述起来。

    其实都是以前,浊殃和村里大人们一起出去抓野兽的事情,由于今天事情实在是没什么成就感,浊殃就添加自己花了很久时间去抓猛兽,但猛兽都跑的太快了,自己追不上,最后只抓到两只兔子。之后就开始说自己遇到老头子的事情,直到回到家为止。这边倒是大多数真的,当然其中也有添油加醋的内容。

    浊灵听的聚精会神,遇到感兴趣或者惊奇的时候两眼都有放不完的光。浊殃说完之后,浊灵就立即伸出手:“拿来吧。”

    浊殃当然知道浊灵要的什么,伸手到怀里掏了掏。突然浊殃瞪大眼睛,站了起来,全身摸索起来。接着一撅屁股,想要检查地上,随之又站立起来。脱下外套,从外套的后面掏出了那些小的兽珠。

    一共十四颗,大小都是出奇的一样,不过花纹倒是不相同。仔细辨别上去,好像是一个个怪物在做着各式各样的动作。

    浊灵拿起一颗兽珠,放在鼻子下,一丝淡淡的清香直充浊灵的脑袋,顿时精神了很多。犹豫了一下,浊灵还是尝试着舔一下这个兽珠,看看是否是浊殃所说的那样苦不堪言。

    浊殃看着浊灵伸出小小的舌头慢慢的靠近兽珠,就勾引起至少的回忆,那种苦道还未消失在浊殃的舌头上。此时的情景,让浊殃不得不别过头去不再看。

    “好甜!”就在浊殃难受有很期待的时候,出现了一道事与愿违的声音,更应该说的是不应该是这么一个词,还有那么高兴的语气。

    浊殃不信,也拿起一颗准备再次试试,放在嘴边的时候停了下来,拿过浊灵手上的那颗,毫不犹豫的舔了下去。

    浊殃那个苦的,胃都跟着翻滚起来,一翻到胸口,再一翻到喉咙这,再来一次浊殃用力捂着嘴巴强忍着将这一翻给逼下去了,再来两口水压一压,这才完事。

    浊灵看着浊殃那痛苦又古怪的一串动作,于是再次试一试,这一次换一个兽珠试一下。

    试过之后,还是甜的,浊灵干脆每个兽珠都尝试一下:“嗯。甜的,都是甜的。”这下浊灵肯定了,这些兽珠自己尝的都是甜的,肯定没错了。

    浊殃是缓了一口气,明显好多了。听到浊灵说这些都是甜的,直摇头:“那个山上的老头子都说是苦的,我也是,就你尝的是甜的。是不是妹妹你的病有加重了,连东西味道都尝不出来了。那好,明天早上我去和母亲说一声,让她带你去镇上看一下。”

    浊灵生气的随手拿一颗兽珠就砸到浊殃的头:“就你病加重,我现在很好,而且现在感觉特别的精神,身体也变轻了好多。”

    浊殃躲都没躲一下,这次是虚脱的样子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糟糕了,大萌子说人成仙的时候会变得特别的轻,特别的精神。你是不是也要成仙了。”

    “才不会呢,哥哥你瞎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迷糊了,说话都迷迷糊糊的了。”

    “是呀!就刚才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好难受,头昏昏的,我先去躺下了,你记得熄灯。”说完,浊殃拖拉着身子躺倒自己床上。

    本来就有点迷糊,这躺下没几个呼吸就睡着了。浊灵见状,将兽珠都收起来,继续看书。

    而在睡觉中的浊殃,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浊殃处在一片雾蒙蒙的地方,由于全是雾,在浊殃的前方,只能看到有一个很巨大的影子,浊殃想跑过去看一看具体是什么,但就是靠近不了,睁大眼睛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很快的浊殃就累了,也饿了,然后浊殃就醒来了。浊殃是真的被饿醒的,此时独自正咕咕叫。

    此时屋子里已经是黑黑的了,看样子浊灵是睡了。浊殃打开窗户,天空中月亮的位置中间偏东边,浊殃估摸着这时间大概刚入深夜,但也不好喊起母亲做吃的。还好那些烤肉还有一些,自己带回来的烤番薯浊灵也没吃,浊殃起床将就着吃着。

    吃饱了的浊殃继续回去睡觉,这一次浊殃做梦,又梦到了刚才的场景。不过这一次的梦境里的雾小了很多,浊殃能够看清楚前面那巨大的影子是什么了,是一堵残破的墙。

    难怪看不出来是什么怪东西,原来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墙。浊殃向着墙走过去,这次虽然能看清是什么,但还是不能走过去。浊殃想着走不过去就算了,自己再做其它梦就好了,等着梦变吧。

    梦不仅没变,自己改走为跑了,一直向着墙的位置奔跑着。跑着跑着,浊殃又饿了,这次还是饿醒了。

    浊殃捂着肚子,思考着。烤肉和番薯全吃完了,大半夜不好喊母亲起来做东西,那就只能自己下点面条填填肚子了。

    浊殃跑到厨房,给自己下一碗面,刚开始准备下一碗的分量,但想了两秒,下了一大碗的分量。吃饱喝足的浊殃很满意的回到屋里继续睡觉。

    这次没有辜负浊殃特地下一大碗面吃的预防,还是这个梦。这次雾没了,不过没有太阳,只是亮了些。

    浊殃看清这个墙了,墙上面好像是有一扇门,浊殃快步走过去,这次没有出现永远到不了的距离,只有了几步就到了。

    这个墙上像是有一扇门,一个轮廓在哪里,中间是一个圆盘。在圆盘中,有一边有一条鱼的图案在上面。这个鱼看起来怪怪的,两头一样粗,中间位置特别的肥,而且整个鱼呈现一个月牙状。

    “半边鱼,怎么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呢?”浊殃疑惑的自言自语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浊殃的耳边响起:“那就得问你了。”

    “问我?”浊殃四处张望,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停顿了一下,声音也没出现。浊殃打算四处找找时,声音再次响起:“那一半在哪里,就得”

    “起床了!!!”一声热情的喊声,将浊殃瞬间从梦中拉回了显示。浊殃睁开朦胧的眼睛,一道光闪了浊殃一下,原来天已经大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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