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少年，气功了解一下
杨度几日后去医院拆线，在同一天见了由赵亚茜陪同的赵亚茗。
赵亚茗这个精明的投行女在听闻杨度愿意拿出两千万之后，果断建议杨度注册一家公司进行投资操作。于是一个名为易度投资的公司就此被敲定下来。公司注册资金两千五百万，杨度出资两千万占据八成股份，剩余的资金和股份由赵亚茗，李易阳和赵亚茜等人分摊。
公司注册好后，由赵亚茗出面找智能假肢公司商谈投资事宜，相关事情电话沟通。
拆线后的第二天，杨度便回学校找许长歌报道，准备谋求一个进入研发星际发动机实验室的机会。
星际动力实验室的组建，说不定比当年阿波罗登月的规模还要大。杨度知道自己不管能力还是学历都所有欠缺，所有也没有指望进入直属部门，觉得只要进入下级的某个项目里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打算很简单，趁着现在年轻自己先混进去，之后的岁月里自己通过系统努努力，慢慢往上混。什么时候许长歌成为实验室负责人的时候，说不定他也就能够主持个什么环节项目了。
到时候他跟许长歌稍微合作一下，再利用系统修改一下错误的实验方向，说不定能把这个发动机早几年研发出来，人类说不定就能在危机到来前离开地球。
救世主杨度没什么兴趣，不过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人类能够继续繁衍下去，他也算是尽了一份作为个体的义务。
带上了院士头衔的许长歌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他的办公室一如既往的乱，人也一如既往得迷死人，也还是喜欢拿钱砸人。
他见了杨度，先给杨度拿了一大袋子现金：“里面有十万，其中四万八是还你的。五万是太阳研究中心给你的奖金，剩下两千是我私人给你的红包。”
“谢谢老板。”杨度在一张收据上签了字，很想张嘴让许长歌学会移动支付，不过他看看许长歌的三防手机，还是把嘴闭上了。
抱着现金的感觉比看冷冰冰的数字要幸福多了，他觉得也许许长歌就是深明白这一点，才动辄砸现金的。
杨度拿了钱，扭扭捏捏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长歌问：“要不要多休息一段时间？”
“不用不用。我现在搬搬抬抬不行，但跑腿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新项目缺少跑腿的人的话，我正好可以帮忙，这一次保证不会出现什么乱子。”杨度拍着胸口保证着。
许长歌伸个帅气的懒腰道：“这几天验证的工作还在做，不过自从你改出结果之后，再没有什么新的突破出现，我们做了更细致的预测和验证，在验证到b级小耀斑的情况下，模型依旧能够准确。”
“我们把这些情况向上面汇报，上面也基本认定了危机提前到来的预测。目前上层和科学界还在统一认识和方向调整当中，这些还处于绝密状态，所以你的论文和这些依旧都还不能对外公布。”
“但是我们的筹备工作已经开始了。我这几天也在不停开会。他们都说我年轻，精力旺盛，确实给我分配了好多项目，不管我愿接的还是不愿意接的。我现在也一头乱啊。”
“老师你年轻力壮，能者多劳。这也是正常的。不过你也不用事事躬亲，你在后面指挥就行，细节操作不都有我们么？”杨度极力巴结着。
“说的也是。我也没有三头六臂，所以嘛，很多事情还得靠你们。就是怕有些项目分给你们了，你们又不愿意去做呀。”许长歌很是为难的样子。
“工作总是要人做的。老师你说，我一定不会推脱的。就算要我钻进托克马克里去点火，我也不皱眉头。”杨度大包大揽。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这样，你到这个地方去找李易阳。他一早跟我要人，我想来想去还是你去比较适合。这个项目的内容你之前也接触过。你们两个关系也亲密，合作起来应该也没有问题。具体的项目内容，他会跟你解释的。”许长歌又给杨度写了一张纸条。
一个小时后，杨度看着手里的纸条，觉得自己的最大缺点不是鲁莽，而是年轻。
彼时他站在郊区一个挂着“超能力研究实验室”牌子的厂房大院门口，黑瘦了一圈了李易阳见到救星一般从厂房里迎出来。
杨度站着没有动。他觉得自己对人的认知还是太浮于表面，把人心都想得太好，把帅哥想的太宽宏了。
在看到许长歌给他四万八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他刚坑过许长歌，许长歌这么个连碗都让他洗的人怎么可能会忘掉了之前的恩怨？
眼前的场景，二三十年前的气功研究协会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觉得要不是许长歌在报复他，他都不信。
他仿佛看到了许长歌得意笑着问：少年，气功特异功能了解一下？
杨度面前自然没有许长歌，他面前只有胡子拉碴满眼血丝的李易阳。
杨度想起几天前他说的话，忽然觉得明白了当时他的悲凉。因为他现在的心就是拔凉拔凉的。
杨度指着那块崭新的小牌子道：“师兄，你别告诉我，你一个天体物理学在读博士，我一个空间物理学刚毕业的研究生，就跑来研究这玩意？”
李易阳艰难笑了笑，一副你猜对了的表情。
杨度指指周边道：“就这破地方，那些金贵的生物学家愿意过来？那些昂贵的仪器能送得过来？”
李易阳再次笑了笑，笑得比哭得还难看：“他们确实不愿意过来，也不愿意把仪器送过来。因为这里没有生物学家，也没有仪器。”
“我草。”杨度差点一头栽倒，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这个项目不会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吧？”
李易阳不笑了，拍着杨度的肩膀道：“师弟，我知道许教授为何要你过来了。你这智商真的让人没话说。到目前为止你把所有的情况都猜对了。没错，到目前为止，这个项目的研究人员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是你的老板。”
“司机！”杨度转身就跑，去追刚离开的出租车。
当然他还是被李易阳抓住了。
杨度自己觉得跑得够快的了。但架不住李易阳拼了命追。
杨度从没有见过李易阳拼命的样子，所以被抓到之后几乎要哭出来了：“师兄，我们回去算了，在这里搞什么啊？”
超能力出现得奇怪，杨度自己还遇到了一个。他对这玩意也是好奇得要死的。他也乐意看到别人去研究，拿出一个说法来的。
但是，要他自己去研究，还是只有两个人去研究的话，那还是算了。他不是这个专业的，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回不去了啊。”李易阳满脸哀愁。
“怎么回不去，我只是参加项目实习，我连合同都没有签的。”
“我签了。还是责任制合同。所以我真是你的老板。”李易阳满脸悲壮。
“为什么呢？”杨度觉得自己无力吐槽了，摊着手问：“为什么呢？”
彼时两人蹲在一面高墙下面，看着面前的道路不时闪过一两辆车子，都无比惆怅。
李易阳叹气道：“我说我被许教授坑了你信不信？”
“我信。”杨度认真道，因为他也被坑了：“但为什么要我们来研究？不是让生物医学他们去研究？”
李易阳点了一支烟，杨度记得在此之前，他是不抽烟的：“我当时也想不明白为何要我们这种物理学的专业来做这个。直到我参加了几次会议之后，我才明白了一些缘由。”
“我前几天跟你说，两次院士大会确定了我们率先展开的几个项目是不是？实际上，在这些项目展开之前，有一个同样规模的项目已经展开了……没错，就是这个超能力研究。”
“因为大多数人，据我所知包括许教授，最近还增加了陈教授，都觉得超能力和太阳耀斑的异常爆发是同时出现的。这里面肯定有不寻常的联系。所以有人猜测，也许解决危机的途径不是传统科技，而是这种超能力。”
杨度苦笑道：“怎么弄？培养一个超人出来，把太阳捏好？”
李易阳道：“超人怕是不行了，大家也在想怎么弄这个问题。现在所有的超能力都表现在物理化学两个方面的变化上，就算有人跑得快一点或者力气大一点也没有超过已知生物的极限，更没有出现什么魔法玄幻的变化。”
“从这些情况看，这些超能力非常鸡肋，几乎对我们度过危机没有什么帮助。但这恰恰让他们以为，这些超能力并非是基于什么玄幻的因素出现的，它肯定还存在于科学的领域内。还可以以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方式遵循着相关的守恒方式。在这方面研究，说不定能取得某些科学的突破。”
“在内部文件里，我们的实验室编号17，也就是说至少有17个实验室在做相关研究，可能各个方向都有。他们认为超能力的出现和太阳耀斑异常爆发有关，所以他们想让我们从这方面着手进行研究。这就是你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杨度呵呵笑道：“17个实验室？万一这东西研究不出来呢？”
“那不是还有传统的方案和国际合作么？”
“呵呵。”杨度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供大家胡闹的项目。不过想想也是，早三十年前那帮人为了虚无缥缈的气功还能去研究一番，如今出现了实实在在的超能力，他们能不热血沸腾就有鬼了。那帮气功研究爱好者要是活着，现在说不定正好就是各科研项目的大老板。
“师弟啊，这个项目难度很多。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师兄的下半辈子就靠你了。”李易阳拉着不情愿的杨度往厂房院子里走，满是嘱托。
赵亚茗这个精明的投行女在听闻杨度愿意拿出两千万之后，果断建议杨度注册一家公司进行投资操作。于是一个名为易度投资的公司就此被敲定下来。公司注册资金两千五百万，杨度出资两千万占据八成股份，剩余的资金和股份由赵亚茗，李易阳和赵亚茜等人分摊。
公司注册好后，由赵亚茗出面找智能假肢公司商谈投资事宜，相关事情电话沟通。
拆线后的第二天，杨度便回学校找许长歌报道，准备谋求一个进入研发星际发动机实验室的机会。
星际动力实验室的组建，说不定比当年阿波罗登月的规模还要大。杨度知道自己不管能力还是学历都所有欠缺，所有也没有指望进入直属部门，觉得只要进入下级的某个项目里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打算很简单，趁着现在年轻自己先混进去，之后的岁月里自己通过系统努努力，慢慢往上混。什么时候许长歌成为实验室负责人的时候，说不定他也就能够主持个什么环节项目了。
到时候他跟许长歌稍微合作一下，再利用系统修改一下错误的实验方向，说不定能把这个发动机早几年研发出来，人类说不定就能在危机到来前离开地球。
救世主杨度没什么兴趣，不过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人类能够继续繁衍下去，他也算是尽了一份作为个体的义务。
带上了院士头衔的许长歌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他的办公室一如既往的乱，人也一如既往得迷死人，也还是喜欢拿钱砸人。
他见了杨度，先给杨度拿了一大袋子现金：“里面有十万，其中四万八是还你的。五万是太阳研究中心给你的奖金，剩下两千是我私人给你的红包。”
“谢谢老板。”杨度在一张收据上签了字，很想张嘴让许长歌学会移动支付，不过他看看许长歌的三防手机，还是把嘴闭上了。
抱着现金的感觉比看冷冰冰的数字要幸福多了，他觉得也许许长歌就是深明白这一点，才动辄砸现金的。
杨度拿了钱，扭扭捏捏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长歌问：“要不要多休息一段时间？”
“不用不用。我现在搬搬抬抬不行，但跑腿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新项目缺少跑腿的人的话，我正好可以帮忙，这一次保证不会出现什么乱子。”杨度拍着胸口保证着。
许长歌伸个帅气的懒腰道：“这几天验证的工作还在做，不过自从你改出结果之后，再没有什么新的突破出现，我们做了更细致的预测和验证，在验证到b级小耀斑的情况下，模型依旧能够准确。”
“我们把这些情况向上面汇报，上面也基本认定了危机提前到来的预测。目前上层和科学界还在统一认识和方向调整当中，这些还处于绝密状态，所以你的论文和这些依旧都还不能对外公布。”
“但是我们的筹备工作已经开始了。我这几天也在不停开会。他们都说我年轻，精力旺盛，确实给我分配了好多项目，不管我愿接的还是不愿意接的。我现在也一头乱啊。”
“老师你年轻力壮，能者多劳。这也是正常的。不过你也不用事事躬亲，你在后面指挥就行，细节操作不都有我们么？”杨度极力巴结着。
“说的也是。我也没有三头六臂，所以嘛，很多事情还得靠你们。就是怕有些项目分给你们了，你们又不愿意去做呀。”许长歌很是为难的样子。
“工作总是要人做的。老师你说，我一定不会推脱的。就算要我钻进托克马克里去点火，我也不皱眉头。”杨度大包大揽。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这样，你到这个地方去找李易阳。他一早跟我要人，我想来想去还是你去比较适合。这个项目的内容你之前也接触过。你们两个关系也亲密，合作起来应该也没有问题。具体的项目内容，他会跟你解释的。”许长歌又给杨度写了一张纸条。
一个小时后，杨度看着手里的纸条，觉得自己的最大缺点不是鲁莽，而是年轻。
彼时他站在郊区一个挂着“超能力研究实验室”牌子的厂房大院门口，黑瘦了一圈了李易阳见到救星一般从厂房里迎出来。
杨度站着没有动。他觉得自己对人的认知还是太浮于表面，把人心都想得太好，把帅哥想的太宽宏了。
在看到许长歌给他四万八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他刚坑过许长歌，许长歌这么个连碗都让他洗的人怎么可能会忘掉了之前的恩怨？
眼前的场景，二三十年前的气功研究协会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觉得要不是许长歌在报复他，他都不信。
他仿佛看到了许长歌得意笑着问：少年，气功特异功能了解一下？
杨度面前自然没有许长歌，他面前只有胡子拉碴满眼血丝的李易阳。
杨度想起几天前他说的话，忽然觉得明白了当时他的悲凉。因为他现在的心就是拔凉拔凉的。
杨度指着那块崭新的小牌子道：“师兄，你别告诉我，你一个天体物理学在读博士，我一个空间物理学刚毕业的研究生，就跑来研究这玩意？”
李易阳艰难笑了笑，一副你猜对了的表情。
杨度指指周边道：“就这破地方，那些金贵的生物学家愿意过来？那些昂贵的仪器能送得过来？”
李易阳再次笑了笑，笑得比哭得还难看：“他们确实不愿意过来，也不愿意把仪器送过来。因为这里没有生物学家，也没有仪器。”
“我草。”杨度差点一头栽倒，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这个项目不会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吧？”
李易阳不笑了，拍着杨度的肩膀道：“师弟，我知道许教授为何要你过来了。你这智商真的让人没话说。到目前为止你把所有的情况都猜对了。没错，到目前为止，这个项目的研究人员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是你的老板。”
“司机！”杨度转身就跑，去追刚离开的出租车。
当然他还是被李易阳抓住了。
杨度自己觉得跑得够快的了。但架不住李易阳拼了命追。
杨度从没有见过李易阳拼命的样子，所以被抓到之后几乎要哭出来了：“师兄，我们回去算了，在这里搞什么啊？”
超能力出现得奇怪，杨度自己还遇到了一个。他对这玩意也是好奇得要死的。他也乐意看到别人去研究，拿出一个说法来的。
但是，要他自己去研究，还是只有两个人去研究的话，那还是算了。他不是这个专业的，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回不去了啊。”李易阳满脸哀愁。
“怎么回不去，我只是参加项目实习，我连合同都没有签的。”
“我签了。还是责任制合同。所以我真是你的老板。”李易阳满脸悲壮。
“为什么呢？”杨度觉得自己无力吐槽了，摊着手问：“为什么呢？”
彼时两人蹲在一面高墙下面，看着面前的道路不时闪过一两辆车子，都无比惆怅。
李易阳叹气道：“我说我被许教授坑了你信不信？”
“我信。”杨度认真道，因为他也被坑了：“但为什么要我们来研究？不是让生物医学他们去研究？”
李易阳点了一支烟，杨度记得在此之前，他是不抽烟的：“我当时也想不明白为何要我们这种物理学的专业来做这个。直到我参加了几次会议之后，我才明白了一些缘由。”
“我前几天跟你说，两次院士大会确定了我们率先展开的几个项目是不是？实际上，在这些项目展开之前，有一个同样规模的项目已经展开了……没错，就是这个超能力研究。”
“因为大多数人，据我所知包括许教授，最近还增加了陈教授，都觉得超能力和太阳耀斑的异常爆发是同时出现的。这里面肯定有不寻常的联系。所以有人猜测，也许解决危机的途径不是传统科技，而是这种超能力。”
杨度苦笑道：“怎么弄？培养一个超人出来，把太阳捏好？”
李易阳道：“超人怕是不行了，大家也在想怎么弄这个问题。现在所有的超能力都表现在物理化学两个方面的变化上，就算有人跑得快一点或者力气大一点也没有超过已知生物的极限，更没有出现什么魔法玄幻的变化。”
“从这些情况看，这些超能力非常鸡肋，几乎对我们度过危机没有什么帮助。但这恰恰让他们以为，这些超能力并非是基于什么玄幻的因素出现的，它肯定还存在于科学的领域内。还可以以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方式遵循着相关的守恒方式。在这方面研究，说不定能取得某些科学的突破。”
“在内部文件里，我们的实验室编号17，也就是说至少有17个实验室在做相关研究，可能各个方向都有。他们认为超能力的出现和太阳耀斑异常爆发有关，所以他们想让我们从这方面着手进行研究。这就是你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杨度呵呵笑道：“17个实验室？万一这东西研究不出来呢？”
“那不是还有传统的方案和国际合作么？”
“呵呵。”杨度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供大家胡闹的项目。不过想想也是，早三十年前那帮人为了虚无缥缈的气功还能去研究一番，如今出现了实实在在的超能力，他们能不热血沸腾就有鬼了。那帮气功研究爱好者要是活着，现在说不定正好就是各科研项目的大老板。
“师弟啊，这个项目难度很多。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师兄的下半辈子就靠你了。”李易阳拉着不情愿的杨度往厂房院子里走，满是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