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欲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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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对于他和朱里安之间的事情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她也已经知道朱里安对兵悰绝对有着超友谊的感情。毕竟兵悰有一张可以颠倒众生的俊脸,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会被他吸引,她很难想象有谁能够抗拒得了他舞台上的魅力。

但兵悰会不会被他给怎么了?

朱里安吻了他,甚至还对他上下其手。这怎么可以!他是她的男人,她的男人怎么可以被另一个男人给……给……

不管!他是她的,不管男人、女人都不可以随意地碰触他!

念头转到这里,宿婺蓦地惊醒,睁大迷蒙的水眸,突地发现她浓烈的占有欲。她什么时候对他这么执着了?他不过是个和她利益互惠的男人罢了,什么时候开始令她这般牵肠挂肚?

是那一句我爱你吗?他低柔而深情的嗓音是骗不了人的,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爱她。这一句话是不是可以让两人之间情感的扑朔迷离变得明朗?她是不是可以大胆地假设他是真的爱她?她呢?她对他又是怎样的感觉?

一想起他那双勾人的眸子蕴涵着浓浓的眷恋,她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下。

阻遏不了的锥心之痛直往心底窜,再扩散、渗进血液里,疯狂地沁入骨髓间,尝咬着每一寸的神经,放肆地侵略她的思维。每一个浮上脑海的画面皆是他,再也容不下其他。

疯了,她现在想的应该是自己的未来,应该要妥善安排这得来不易的一切,趁着这难能可贵的机会赶紧攀上颠峰,然后光荣地回家才是,可她为什么却拂不掉他镌镂在她脑海中的每一个表情?不、不、不!别在这个时候扰乱她的思绪。她好不容易才拥有自己想要的,所以她不能想他,不能再想他!

但是,即使闭上眼睛,她仍可以从黑暗中望见他那倨傲的笑脸;捂上耳朵,她仍可以听见他魅惑灵魂的狂肆笑声,就算是屏住呼吸,她也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混杂着浓浓的烟味……她已经疯狂了,已经为他疯狂了,甚至他还看见幻影,看见了他那一张可恶的脸出现在照后镜上……照后镜?

宿婺猛地向前倾身,晶亮的眸子难以置信地望着司机座上的司机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司机,而是变成兵悰那一张该死的俊脸。

“兵悰!?”

“婺儿宝贝,我回来了。”兵悰猛地踩住煞车,回头免费奉送她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

“你这个该死的男人,你还知道要回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知道我有多想你……”所有的愤怒还来不及一次倾泻,已然化为盈眶的泪水,毫无预警地坠落粉颊,粗暴的怒骂声更转换为哽咽。

宿婺纤细的双臂紧紧地攀住兵悰的颈项,整个身子从后座直扑向他,不断地战栗着。

“我不是说一个月吗?”兵悰有点受宠若惊地望着她,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背,窃喜自己又发现她的另一面。

“去你的!已经三十一天了。”宿婺整个人靠在他的颈项上,不甘地说着;她是多么不愿自己的情绪起伏总是随他的举动而无力自控。

“一个月也有三十一天呀。”他随着她无厘头的抱怨笑得愈厉害;原来他的宿姿宝贝也会抱怨、也会怒骂,并不像她外表那般的冰冷令人难以接近。

“你强词夺理!”

宿婺仰起小脸,脸上净是泪痕,挟带着愤恨,突地将他的颈项拉下,狠狠地吻上他那一张该死的唇。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这般地想念他,尽管在心中否认了千百遍,但是一见到他,所有的怨怼即化为不愿坦承的想念,迸发出激情。

兵悰一愣,没想到分离一个月竟然能够得到这么大的好处,早知道他就多待一个月,好让她可以坦白地表现她的情爱。不过他巧尽心思扮司机,似乎也挺值得的。

他紧抱住她的身躯,随着暖玉温香,他轻轻地啄吻她,再猛地深切索求地探入她的口中。灵巧的舌轻勾着她,不再带领着她,将主导权交给她,让她试着向他索讨她该有的权利。

可他没想到,当她青涩而生硬地诱惑他,粉嫩的舌羞涩地舔舐着他的欲念,勾动他的欲火时,竟会令他情不自禁得无以自拔。

他猛地将她拉开,诡魅的眼眸已是情欲氤氲。

“怎么了?”瞧他把自己拉开,宿婺以为他是不喜欢,不禁羞赧地低下头。

一别一个月,她觉得自己像是疯了,所有的心神全绕着他转动。见到他更是情难自遏地扑上他,像是个独守空闺的怨妇,不断地向迟归的丈夫索讨欢爱。

“到我家去吧……”他粗嗄地将她抱至助手席,狂啸地直往他的住所去,怕是再迟一点,便会在这里要了她;他是无所谓,但是他可不容许他以外的男人见到她的美丽。

第十章

一进兵悰的公寓里,兵悰与宿婺像是分离一世后重逢般地缠绵,需要彼此的体温慰藉,渴求彼此的深情缓继。

两人拥吻着,彼此的舌互相勾诱着,试图引导出对方的热情。双双跌坐在沙发上,兵悰的大手放肆地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而宿婺更是忘却矜持,学着他的举动,褪去他的衬衫,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游移。

“他没有对你怎样吧?”

摸着他的胸膛,宿婺的小手突地一僵,想起了朱里安。

“你以为呢?”兵悰会意地笑了笑,立即明白她话中的试探。

事情还不到揭晓的时分,他还不打算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不妨让他先卖个关子。

“我不知道……”水漾的眸子含羞带怯地瞅视着他。

“你可以试试看我是不是有所改变?”兵悰扬着笑,俊脸上是诉不尽的意气风发。

“你会不会变成gay?”宿婺娇吟了一声,身子微颤,可是脑中却不断地想着他与朱里安的吻,心中闪过凌厉的妒火。

兵悰放声大笑,随即附在她的耳边,粗嗄而低哑地说:“依我所知,没有一个gay会像这般眷恋女人的身体。”

“兵悰……”宿婺的身子慢慢地晕染成一片炽红色,身子战栗的扭动着,双手更是紧紧环住他。像是一道疾雷狂烈地打进她的身躯,窜进她枯槁的漠地,燃起漫天大火,令她沉溺于欲火煎熬中。

“你真是太甜美了……”

看来他今天私自从米兰跑回来,算是值得了。

“不要,呃……”宿婺一双小手拉扯着他的发丝,止不住一波波炽热的欲火焚烧,只能无助地轻吟。

天,她真是太淫秽了,居然像个饥渴的荡妇无耻地偎在他的怀里。但是正因为他是最棒的男人,她才愿意为他成为荡妇的不是吗?

“他真的没有对你怎样?”

一阵激情云雨之后,宿婺偎在兵悰的怀里。

她的双手仍是不断地掐揉着他身上的肌肉,很怕这只是一场春梦;怕她一合上眼,他就不见了。

“你吃醋了?”

他的大手一探,随即将她不安分的小手纳入掌中,凑到唇边轻轻啄吻,再转而以湿热的舌在她纤细雪白的玉指上舔逗。

“谁吃醋了?”脸一红,宿婺猛地抽回玉指,却止不住心头如擂鼓般不安的跳动。

她怎么会爱上这个男人?怎么会爱上这个自大狂妄的男人?他压根儿不知道她是多么地担心他,甚至没有一天睡得好。不但要忙自己的事业,还要分心想着他,可他竟然说出这么可恶的话!

她偏不如他的意,说出任何他想听的话。

“如果不是吃醋,你怎么会一见到我回来便巴上我的身体,俨若是个荡妇一样?”兵悰可不容许她退缩。在这个爱情诡谲的领域里,他好不容易才可以拥有她,任谁都会想要清楚地获知她的真心。

他要她,迫切地需要她陪伴他一生,所以他可以为她付出所有,当然也包括在米兰所筹备的一切。

“我天生就是个荡妇!”见他挂在唇边得意的笑,宿婺偏不让他如意,硬是当头淋了他一大桶冰水。

可是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你试过别人的滋味吗?”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会知道自己是个天生的荡妇?

兵悰冷厉地眯起诡邪的眼眸,迸射出危险的光痕,俊魅的脸孔上宛如一阵冰雪肆虐。

“我……”宿婺蓦地吞了口口水,迷蒙的眸子里写满悔恨,可是才要说出口的话,却在他冷惊肃俨的注视下,又自动吞回肚子里。

她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她只不过是想要他也拥有与她一样的嫉妒,只是纯粹想刺激他罢了;只是想要撒娇而已,不是真的想要翻脸。这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难收拾?

她应该要道歉,是的,一定要在事情变得更难以收拾之前赶紧逆转情势,否则他会误会她真的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但是她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

“我懂了。”兵悰面无表情地坐起身,随即快速套上衣服往外走去。“我出去走走,你休息吧。”啥?宿婺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洒脱地离开他的公寓,真的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什么嘛!若真的要走,也应该是她走,他干嘛离开!?

她不过是开个小玩笑而已,他用不着这么生气吧。他为什么不找她问清楚?不过,就算他真的问,她也说不出口。

算了,明天再找他把话说清楚就好了。

“什么?他回米兰了!?”外景车旁传来宿婺拔尖的喊叫,不敢相信经纪人小何所说的话。

不会吧?不会的,他不是才刚从米兰回来,为什么又马上回米兰了?

难不成……他是因为生她的气,一怒之下便打算回朱里安的身边,而不再理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