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映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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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灰太狼的喜洋洋

    mon apr 25 15:11:08 cst 2016

    在老汉遐想之际,已经是拳脚加身。老汉身体本就羸弱,更经不住打了,不一会儿就没有力气挣扎了。

    街上依旧人潮涌动,热闹非凡。不远处水果摊的小贩在卖力的吆喝着,喊声像是从喇叭里重复放出来的一样。

    一个卖着各种地摊杂志的中年人蜷着身子在那猫着,见到有人路过就拉着嚷着让人看一下,边说边流露出使人惊喜的眼神,让人神往。

    一个流浪汉穿的破破烂烂,在街上耷拉着眼皮四处张望着,眼神里没有任何光彩,好像已经好久没睡觉了。他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躺在地上的老汉,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就差没吐一口痰,鄙视一二,定了定后,又向远处走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小声地议论纷纷,但是没有一个伸出援手,因为他们都知道尚邵的美德,他群殴人家是常有的事。

    老汉越来越支撑不住,开始不停地咳嗽和求救,之后渐渐的这些声音也听不见了,只剩下拳打脚踢声。

    老汉昏倒在街旁,旁边是一群禽兽,和一个禽兽不如。

    尚邵的手下个个,名义上不是,但基本上,事实上,都是以打人为职业的。

    手下打了好长时间,累得浑身上下腰酸背疼,大汗淋漓。却始终不见尚邵喊停,心里难免有了怨气。

    他们觉得这样打下去老汉必死无疑,他们也不傻,不想打个人最后把自己搞死了,也就改变路数,假装把老汉围起来,但是其实不再拳打脚踢,只摆个出拳出脚的架势。

    这种情形持续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当然主要是因为尚邵的意犹未尽。

    老汉在地上躺着躺着睡着了,也许是被打得累了,也许是真的困了。

    尚邵看打了这么长时间,觉得肯定已经把老汉打得鼻青脸肿,嘴歪眼斜,趴在地上跪地求饶了。他这下心满意足了,得意洋洋的走到老汉身边,用手拍了拍老汉的脸,拽着老汉的衣领说:

    “操,妈的你下次还敢吗”

    “哈啊――(哈欠),你说什么?”老汉打着哈欠,揉着惺忪迷离又幽怨的睡眼说。

    “什么!我问你下次还敢吗”尚邵以为老汉真的没听见,又拽着老汉的衣领,把老汉的头部拉离地面说。

    “哈啊――。哦,不好意思,刚有点困“老汉继续打着哈欠说。

    尚邵见老汉不肯服软,顿时觉得有蹊跷。

    他想了想,越想越气,气得暴跳如雷,卷起袖子哈着手,往老汉脑袋上捶了好几拳,又往老汉胸口踹了几脚。

    剁了老汉不知道多少脚之后,他就抽筋了,只好停下。也是幸亏有了这次抽筋,不然以后每每人们上街,都会看到尚邵在同一个地点日夜兼程不辞辛劳的捶老汉。嗷嚎了比老汉大不知多少分贝的娘炮声之后,尚邵神助攻的不知何以的抽筋总算在人们的欢笑和鄙视中光荣落幕了。尚邵站起来走近老汉呸呸呸了老汉几声之后,华丽丽的转身离开了。他说了大家都想对他说的话,还怪好意思的。

    老汉身体本就不好,刚开始被尚邵的手下打得不轻,后来身上又被尚邵拳捶脚踹。尚邵走后,老汉已经被打得站不起来了,有好心人见过被打的老汉,把他相依为命的孙女叫了来。

    黄老汉的孙女叫黄若,是个娇小可爱灵动秀美萌得人不要命的女孩子,性格也是泼辣中带着几丝柔美,很对禽兽的胃口,嗯,是尚邵的菜。

    黄若听说爷爷晕倒了,急忙赶了过来。来到案发现场看到老汉伤得那么重,可是不愿意了呢,生气的表情也是萌萌哒。老汉躺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可是黄若就是要问清楚,完全没有明白他的爷爷其实已经快不行了,该少说话了。黄不依不饶的问,老汉用生命一个字一个字崩出了事情的来由,黄若一气之下把老汉抱摔在地,义愤填膺,决心要去找尚邵讨回公道。老汉怕孙女去理论也会被打,要是被打得惨不忍睹,嘴歪眼斜,可就不萌了呢,也就劝阻下来了。

    尚邵这边刚打过黄老汉,心情很槽糕。回到家里越想越气,心想黄老汉真是牛逼,摆明了跟自己作对,他向哪边闪,黄老汉向哪边闪,奶奶的,是不是嗑药了。

    他怒气越来越盛,气的不是摔桌子就是踢板凳。家里的佣人见尚邵发火,都不敢靠近他,平时自己的地位就是跟桌子板凳差不多,这个时候就不要效仿它们了。尚邵怒火难平,决心还是不能轻易放过那个操蛋老头,他派人去打听老汉的住址,很快,就有了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尚邵就带着几个人恶狠狠的奔向黄老汉家中。可怜的黄老汉昨天受了一顿毒打,被孙女扶回家中后就卧床不起,腰都直不起来,当然他已经多年没有直起来过,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只是这次换了更大的一个角度。黄若一直在旁照顾着,没离开半步。只是偶尔抽空去厨房做了个饭,顺便跑了个步上了个厕所,又悠哉游哉地逛菜市场买了个菜。

    尚邵一群人来到黄老汉门外,一把踹开院门,径直往主屋冲去,气势完全是见身杀神,见佛**。

    我们可以想象,如果此时他们头上戴着钢盔,黄老汉的主屋是敌方阵地,前面是枪林弹雨,机枪碉堡,我想他们也未必有现在这样的豪情壮志。见过了骰子,在战场上,送死也能如现在一样的气势,我想那也是醉了。

    那几个傻差跟着傻差一起气势汹汹的冲进了主屋。

    尚邵一进去就看到了黄若,自此,眼珠子就没有再动了。他一眼就被黄若萌醉了,甚至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就陷入了爱的海洋。

    简直是禽兽。

    尚邵一下子就软了,当然脑袋更清醒了。他流着哈喇子,眼睛放着光,陶醉着目空一切的看着黄若,看着看着看出了一种境界,好像自己已经置身于无边无际的爱情海洋当中,他的身体开始在空气中仰泳,并且越游越陶醉,越游越沉迷,甚至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在尚邵忘情的散发着人性光芒的泳姿辉映下,大家也都忘情地陶醉了。

    尚邵游着游着,正意兴阑珊,突然听到一声尖叫:黄老汉,给我从床上滚下来。

    吓了一哆嗦。

    “哎呦呦,我的个娘来,你干什么,你见鬼了啊,嗷嚎什么嗷嚎”尚邵的仰泳在打扰声中定格了。他回过神来,显得特别的不好意思,尴尬地整理整理了衣衫镇定地说道说: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吗,它妈的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叫你不要说脏话,你奶奶个腚的,别动不动就说滚呀滚的,滚一边去”

    “少爷,你他妈什么时候说过不能说脏话了,我我我我我,饶命啊,少爷,跟你都跟习惯了,我我我我它妈的都不好改了”

    尚邵听到他手下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般地碉堡了。

    “这是个什么玩意,我不认识他,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把他给我拉走”尚邵摆了摆手。

    黄若在那一声不吭地服侍黄老汉喝水,看来是有点也不想理尚邵这群人。尚邵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那站着一动不动,面露难色,一语不发,场面一时进入冰点。

    但是黄若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了得。尚邵在那定着,眼睛盯着黄若,只是不知为何,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喜欢,终于忍不住了,看着眼前的女流氓兔,尚邵色眯眯地情不自禁地地伸出手,想戳一下黄若,过一过瘾,但是还是立马克制住了兽性,收回手貌似很真诚地说:

    “黄姑娘,你好。听说黄老伯受伤了,我们是特地过来看看他的”。

    “有这么多人一起来的吗?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来看爷爷,我为什么一点诚意也没看出来“黄若说。

    尚邵赶紧清空脑容量,想弄一个办法出来。

    叮!对了,人海战术,三人成虎,老祖宗的话,准没错。她顿时觉得胸有成竹,拉来身边的一个得力手下,略带语气得问道:

    “妈蛋的,你说我们是不是来看黄伯伯的?”尚邵十分器重得拍拍这个手下的肩膀说。

    “是还是不是啊?”这个手下一头雾水。

    “你个蠢货,你说还是我说”尚邵感觉不会再爱了,这孩子智商也真是醉了,他看了一眼黄老汉,意在和他的手下打暗号,让他的手下帮他圆场。但是,不巧的是,他看黄老汉的时候,眼神没有控制好,有杀气。

    这下可好了。

    “哦,这样啊,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可就讲究了,这个――,那显然不是啊,我们是来扁他的”

    “王八蛋,你娘的找死吗,滚粗,麻辣隔壁的”尚邵大发雷霆。

    尚邵立马想上去掐死这个手下,被其他手下生拉硬拽地拦住了。

    尚邵的冲动是可以被理解的,他喜欢黄若喜欢的不要不要的,他巴不得黄若立马把他当白马王子,当救世主,当黄瓜,当香蕉,可是他现在却刨了个坑,自己躺了进去。他正心急火燎地往上爬,就快要爬上来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手下,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他正期待他的“亲人”拉他一把,却被咣当一脚踹了下去,他能好了吗他,他气疯了,甚至有了想和他的这个手下同归于尽的冲动。

    “哦哦哦哦,我说错了,说错了,是是是,我们是来看黄老汉的”这个手下终于开窍了。

    谢天谢地,谢谢神明。

    “嗯哼!!!你看,没错吧”尚邵清了清喉咙,盯着黄若的眼睛电打般地抖着说。

    黄若听到这段对话,脸上的色(shai)都变了,她转身向里屋方向走去,看来是要拿刀。

    尚邵看情况不对,觉得完蛋了,他是来揍人的,不是来被砍得,这差距可大了去了。他的原则向来是只有他砍人,没有人砍他,只能他拿刀,别人只能拿,拿自己个当个棒槌,不然就会被打得连个棒槌都不如。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他不想和黄若翻脸,更不想伤害她,当然也可怕被她伤害。只是当下没有办法,没辙啊,只有原来的招数,只能继续。

    “黄姑娘,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你就不想听听别人怎么说再做决定吗?”尚邵试着赌一赌运气。

    “好啊”黄若止住了脚步。

    尚邵抖了抖身上的冷汗,深舒了一口气。

    其实黄若是想进里屋拿咳嗽药给黄老汉吃,黄老汉该嗑药了。

    尚邵拉来他的另外一个手下问到:

    “你听他说,我们是不是来看黄老汉的”这次眼神对对了,可是他的手下在看着黄若的眼睛,可陶醉着呢,哪里有空看尚邵这个沟壑。

    “是的是的,我们是来看黄老汉的”他的手下在看着黄若意淫的陶醉中出人意表的蒙对了。

    黄若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似有疑虑。尚邵见势灵机一动,想终于奏效了,得趁热打铁。于是又拉出另一个手下问:“喂喂喂,看哪呢,哎哎哎,这里,看这里,我我我我我,我问你呢,我是不是来看黄老汉的。”

    “黄姑娘,你真好看,看什么黄老汉,我就是特意来看你的,我就想这样一直看着你,我不想说,我其实一直都是这么任性,真的。”

    啪,一巴掌,震天响。

    “损色,这边,叫你看我!看我!我问你呢,我是不是来看黄老汉的”尚邵说着给了他的这个手下一个耳光。带着一丝异样地温柔和做作,给人一种打情骂俏的错觉。

    其实只是尚邵昨天捶黄老汉手受伤了,所以不敢太用力。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有一腿的可能。只是也太重口味了一点。对不是尚邵而是这个手下来说。

    他的这个手下回过神来,看向尚邵。

    “唔(吐)――,是的,我们是来看黄老汉的,唔――”这个手下说着吐着。可能是眼睛突然从黄若到尚邵,他还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尚邵真是受够了,推开这个手下拉来另一个手下说:

    “我们是不是来看黄老汉的,我问你”

    “怎么可能,看黄老汉,你开什么玩笑,搞什么飞机,你昨天不还说要攮死他吗?”

    “我靠,谁都别拦我,我这就攮死他,别拦我”尚邵一脚把这个手下踹倒在地上,想去动手行凶,被他的手下拦住了。

    话说尚邵的劲真是大,衣服质量也真是不好,被手下扯得稀巴烂,都走光了,就扒了了这个手下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他的手下光光的,可是没有一句怨言,还在时不时地挑逗黄若,被尚邵的手下拖出去扔臭河沟子里面去了。

    “哇靠,有毛病,有毛病他这个人。黄姑娘你千万别信他的”尚邵整理整理了衣衫镇定地解释道。

    “不过他的身材真是蛮好的”黄若心不在焉不以为意的说。

    “黄姑娘,喂!黄姑娘!”尚邵疯狂了。

    黄若突然回过神来,用能杀死人的眼光盯着尚邵。

    “他脑子锈逗了,千万别当真。我们真是来看黄伯伯的”。尚邵自己都不相信地硬着头皮冒着冷汗说。

    尚邵示意每个人拿出一些钱,凑起来之后交给黄若。他的手下手忙脚乱的凑钱,个个比黄世仁还扣。尚邵接过来一看,还不够一瓶酱油的钱。这些让黄若出去打酱油都不行。这些手下真是够了,深得我的真传,持家有方,处事有道。这么多年,总算没有白跟我混。他感到深深的欣慰,甚至涌上无穷无尽的感动,他带他们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总算是小有成绩了,不过怎么是在扣的领域?但此时此刻,丢人似乎丢得还不是时候,就算是大出血他也也得添了份大的才行,此时不大出血更待何时,没有机会了以后。但是他不知道,他丢人是深得日月精华祖辈传承的,是的生已有死未走的,是自备功能。

    黄若接过去,淡淡得说了一句:你们走吧,就起身摆出了送客的架势。

    他知道在她眼前的这伙人是谁?就是昨天毒打黄老汉的。那个假惺惺的就是尚邵,尽管看到自己时他的眼里满是红心从眼睛里面往外冒,色中带着温柔,温柔中带着无穷无尽的猥亵。

    他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想吃肉了。她想叫他去吃shi(拼音),但显然他不愿意,尽管灵水镇的人们都觉得他有这个义务。谁都明白也只有他有这个品格和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