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tue jan 19 23:33:48 cst 2016
我好奇地向老爹望去，老爹敏锐地捕捉到了我探究的眼神，回以包容的笑容。
后来我才知道，老爹名叫阿拉腾巴特，今年已经八十多了，年轻时是部落里最负盛名的勇士。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年轻人遇到什么不懂的都会来请教老爹，所有人都很尊敬老爹。
对于我这半死不活的状态，老爹示意他孙媳妇拿了碗马奶酒过来，几杯香甜的酒下肚，我竟然没那么难受了。
我不会蒙语，看不出来陈戈倒是会一些，不过也仅仅是一些，我看他一边说还一边用手脚比划在跟老爹说着些什么。
老爹精神很好，待人也很热情，中午吃过饭后，陈戈就叫我一个人呆在老爹的帐子里玩会儿，他出去交接货物，应该傍晚左右就能回来。
什么叫自己玩会儿，不过陈戈生意上的事我确实不方便去。他这人脑袋灵活，胆子也大，他的生意，像我这种饱读诗书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是没兴趣知道的。
老爹当然是没空陪我聊天的，他孙媳妇也出去赶羊了，所以最后帐子里就剩下老爹六岁的曾孙巴塔尔了。
我逗了逗小孩儿，给他吃了几块糖，觉得有些无趣。
这次陈戈带的伙计不多，也就七八个，他们的货也神神秘秘的，体积不大装在一个半人高的木头箱子里，看起来沉甸甸的。下午他们人全都走了，当然也带走了箱子。
大白天的，草原上必然是没什么危险的，我缠了巴塔尔半天，还把口袋里为数不多的巧克力糖又贡献出了一半才得到了一匹今年刚出生的小马匹。
看着这奶气未消的小家伙，得，这策马奔腾的梦算是破碎了。
不过小马没什么脾气，我很容易就爬了上去，马上连马鞍子都没安，我就这么抱着马脖子，任由它驮着我四处逛逛。
这里的草原跟我想象中的很像，但是它更大，更绿，更有一种威严的气息。就像老爹给我的感觉一般。
我看着头顶的蓝天，突然想去山坡对面看看。
其实也不远，我目测也就半个小时的路，于是一人一马就出发了。
快要翻过小坡时小马却不愿意前进了，它就这么傻愣愣地拿蹄子刨着地，我好好跟它讲道理它也不听。
算了，我翻身下马，打算自己一个人去。
踩着大草原的青草，软软的，却又有一股韧性，很舒服。
我手里拿着一根巴塔尔给的杆子，无目的地挥了几下。
这里很安静，没有上海的虫鸣蛙叫，就连风声似乎都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我心里莫名出现了一种害怕的感觉。
然后我对上了一双寒冷明亮的眼睛，锐利的眼神像锥子一样直直的射过来。
当时我的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
这是一匹跟我想象中有些出入的狼，它的额前有一撮白毛，胸前也是白色的毛发，个子很高大，皮毛油光发亮。
一对上它的眼睛，我立刻就想到了老爹的眼睛，太相像了！
我从来不曾想，能从一头狼的眼神里看到睿智这种只有人身上才有的东西。
心跳得很快，快到大脑缺氧，我站在小坡拐口，手脚失去知觉根本动弹不得，不过即使我能发挥出最大的水平我也跑不过它，这点我很清楚。
我现在竟然开始担心起后面的小马儿来，它还不满一周岁，希望这匹狼胃口别太大，我一个能够够它吃。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那么多，其实也就几秒钟内的事。
对面的狼看到我，依旧很镇定自若，颇有点看不上我的样子。
“砰！”身后突然传来了类似枪声的响声。白狼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纵身一跃就跑远了。
一直到它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才几乎是浑身脱力地软倒在了草地上。
我从小生长在上海，这辈子也就在电视电影和动物园里见过狼，这么近距离的和狼面对面，对我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是陈戈，他走南闯北的，身上有一股不逊于狼的狠劲，今天如果是他，说不定一人一狼就直接干起来了。
我苦笑一下，全身的知觉又慢慢回来了，这才发觉后背已经汗湿了。
手到现在还有些颤抖，不过我怕那狼还会再回来，还是坚持拖着发抖的两条腿向来路有走去。
刚翻过山坡，就被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额头。
我好像还能感觉到上面散发的热气。
怪不得刚才听到的声音有点沉闷，原来是枪上装了消音器。
碰上打猎的了？
这是我晕倒前最后的意识了。
我好奇地向老爹望去，老爹敏锐地捕捉到了我探究的眼神，回以包容的笑容。
后来我才知道，老爹名叫阿拉腾巴特，今年已经八十多了，年轻时是部落里最负盛名的勇士。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年轻人遇到什么不懂的都会来请教老爹，所有人都很尊敬老爹。
对于我这半死不活的状态，老爹示意他孙媳妇拿了碗马奶酒过来，几杯香甜的酒下肚，我竟然没那么难受了。
我不会蒙语，看不出来陈戈倒是会一些，不过也仅仅是一些，我看他一边说还一边用手脚比划在跟老爹说着些什么。
老爹精神很好，待人也很热情，中午吃过饭后，陈戈就叫我一个人呆在老爹的帐子里玩会儿，他出去交接货物，应该傍晚左右就能回来。
什么叫自己玩会儿，不过陈戈生意上的事我确实不方便去。他这人脑袋灵活，胆子也大，他的生意，像我这种饱读诗书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是没兴趣知道的。
老爹当然是没空陪我聊天的，他孙媳妇也出去赶羊了，所以最后帐子里就剩下老爹六岁的曾孙巴塔尔了。
我逗了逗小孩儿，给他吃了几块糖，觉得有些无趣。
这次陈戈带的伙计不多，也就七八个，他们的货也神神秘秘的，体积不大装在一个半人高的木头箱子里，看起来沉甸甸的。下午他们人全都走了，当然也带走了箱子。
大白天的，草原上必然是没什么危险的，我缠了巴塔尔半天，还把口袋里为数不多的巧克力糖又贡献出了一半才得到了一匹今年刚出生的小马匹。
看着这奶气未消的小家伙，得，这策马奔腾的梦算是破碎了。
不过小马没什么脾气，我很容易就爬了上去，马上连马鞍子都没安，我就这么抱着马脖子，任由它驮着我四处逛逛。
这里的草原跟我想象中的很像，但是它更大，更绿，更有一种威严的气息。就像老爹给我的感觉一般。
我看着头顶的蓝天，突然想去山坡对面看看。
其实也不远，我目测也就半个小时的路，于是一人一马就出发了。
快要翻过小坡时小马却不愿意前进了，它就这么傻愣愣地拿蹄子刨着地，我好好跟它讲道理它也不听。
算了，我翻身下马，打算自己一个人去。
踩着大草原的青草，软软的，却又有一股韧性，很舒服。
我手里拿着一根巴塔尔给的杆子，无目的地挥了几下。
这里很安静，没有上海的虫鸣蛙叫，就连风声似乎都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我心里莫名出现了一种害怕的感觉。
然后我对上了一双寒冷明亮的眼睛，锐利的眼神像锥子一样直直的射过来。
当时我的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
这是一匹跟我想象中有些出入的狼，它的额前有一撮白毛，胸前也是白色的毛发，个子很高大，皮毛油光发亮。
一对上它的眼睛，我立刻就想到了老爹的眼睛，太相像了！
我从来不曾想，能从一头狼的眼神里看到睿智这种只有人身上才有的东西。
心跳得很快，快到大脑缺氧，我站在小坡拐口，手脚失去知觉根本动弹不得，不过即使我能发挥出最大的水平我也跑不过它，这点我很清楚。
我现在竟然开始担心起后面的小马儿来，它还不满一周岁，希望这匹狼胃口别太大，我一个能够够它吃。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那么多，其实也就几秒钟内的事。
对面的狼看到我，依旧很镇定自若，颇有点看不上我的样子。
“砰！”身后突然传来了类似枪声的响声。白狼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纵身一跃就跑远了。
一直到它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才几乎是浑身脱力地软倒在了草地上。
我从小生长在上海，这辈子也就在电视电影和动物园里见过狼，这么近距离的和狼面对面，对我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是陈戈，他走南闯北的，身上有一股不逊于狼的狠劲，今天如果是他，说不定一人一狼就直接干起来了。
我苦笑一下，全身的知觉又慢慢回来了，这才发觉后背已经汗湿了。
手到现在还有些颤抖，不过我怕那狼还会再回来，还是坚持拖着发抖的两条腿向来路有走去。
刚翻过山坡，就被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额头。
我好像还能感觉到上面散发的热气。
怪不得刚才听到的声音有点沉闷，原来是枪上装了消音器。
碰上打猎的了？
这是我晕倒前最后的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