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火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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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莉莎,你没事吧!”啊!是血,李珞儿惊恐的看向东方沙沙,“你……竟敢伤人。”

“皮肉之伤易愈,以口辱人更伤人,我是看在美食的份上偏了三寸。”她在颈动脉割了一下,笑意森冷。

“你太可怕了,根本是个恶鬼。”她居然以杀人为乐。

羽睫一掀,东方沙沙的紫瞳迸射出火漾妖魅。“鬼最爱吃人,你要不要当下一个?”

紫色眸光在瞬间闪过一道红焰,肩骨上的玫瑰像是著了火,由淡玫瑰色转成深红,然後燃烧成血红色,衬出玫瑰的绝艳。

或许是错觉,在她的四周环伺著无形热气,威胁灼伤三尺以内的生物,人们彷佛看见她站在烈火中央,左手斜拿著一朵盛开的玫瑰。

而玫瑰花瓣上滴落一滴人血,美得惊悚。

“老婆,你爱吓人的毛病怎麽不改,临场感十足。”一脸深情的单无我在众人的目光下吻上那朵玫瑰。

魔魅的气味稍退,屏住呼吸的赌客讪然一哂,以为是一场幻术表演的暖了僵硬表情。

“为了向上帝证明我的爱,我要再一次向我的妻子求婚,各位就是我的证婚人。”单无我高举起手臂煽动人群。

一阵欢呼掩盖了“新娘子”的几句脏话。

“亲爱的,你愿意再嫁我一次吗?”他单膝一跪,引来更大的祝贺声浪。

“我不……”她的回答快不过他骤然套上的红钻戒指,显然早有预谋。

在狂烈的亲吻和震耳的鼓掌声中,最大的赢家是狡狯无比的单无我,两手紧圈著不情愿的佳人猛吻,意欲抽空她体内的氧气不再挣扎,他身上的淤青又多了几个。

在欢乐的气氛中,轻易被遗忘的李珞儿和朱玉娟头一回有同样的心情。

想杀了“幸福”的新娘子。

寄秋《染火玫瑰》烈女今生篇mingming扫描future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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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姓单的,你给我过来,这玩意要怎麽拔下,你上了强力胶吗?”

可恶、可恶,他竟敢算计她。

肥皂水呢?

还是橄榄油?

刺眼的红光像在嘲笑她的迟顿,没来得及阻止荒谬的闹剧发生,以她的身手不该任人摆弄,可是那一刹那她见鬼的心软,狠不下心扭断他的颈骨,造成一连串的後悔。

全怪他长达二十五分钟的热吻害她缺氧,差点窒息地失去和他对抗的气力,一时间才让他嚣张的得逞。

该死,为何拔不下来,里面有什麽机关不成,不然转得动却取不出来,牢牢地停在原来的位置,顽劣的程度和某个讨人厌的家伙如出一辙。

固执、蛮横、黏人、不死心、纠缠不休、紧缠著不放、笑得可恶兮兮……

“老婆,你别再瞪我了,是你当众宣布我们的喜讯,我是宠妻俱乐部的会长,当然要唯妻命是从。”他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大好机会下手。

呃!是抢婚。

“少给我废话一箩筐,拿下来。”她伸出手来要他想办法。

满面促狭的单无我吻上她的手指。“很漂亮的戒指,象徵我们永恒不变的爱情。”

“去你的永恒,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她发火的箝制住他咽喉施压。

“我好幸福呀!老婆,你要陪我在床上打滚一整天。”他毫无惧意地抚上她的脸,笑容里只有满足。

他等这天,等了千百年,多希望和她重温往日旧梦。

“你不相信我下得了手?”想杀他的念头十分强烈,指尖的力道不由得地加剧。

他依然笑得深情,彷佛死在她手上是件快乐的事。“我爱你,沙儿。”

“我恨你,你真可恶,可恶到极点……”她松开手,双拳直往他胸前槌去。

是心软,与爱无关。她在心里辩驳,可是连自己都不相信。

“老……老婆,让我喘一下气,我没法……法子呼吸。”已呈铁青的脸色是他曾濒临死亡的证据。

他是赌徒,所以用生命赌她的爱,而他向来与幸运并肩同行。

她气得背对他,手上的动作自然停下,“死了最好,省了一口棺材。”直接毁尸大海,再谋夺他的财产。

“我怕你舍不得,夜夜孤枕难眠数著豆子。”他由後环向她的腰,胸口贴著她後背轻喃。

她嫌热的扭动身子企图甩开他。“少当我是抱枕,没你的日子是天堂。”

气死人了,他干麽抱那麽紧,游轮在大海上跑,她还能跳海吗?

根本走不了。

“可我记得你锺爱地狱风光,而满手血腥的人是上不了天堂,但我会陪著你。”他动情的吻吻她耳後。

他知道?!“你不要舔来舔去,我做了什麽血腥事上不了天堂?”

她在试探他对她的过往了解多少。

“你杀了我好几回,我乐意公诸你的残酷暴行,第一次你差点让“它”不举。”他阴险地抓住她的手往後一覆热源。

“你……你放开啦!”这人好卑鄙,居然……

单无我握住她小手上下抚弄。“你该向它说对不起,你伤了它的自尊心。”

“别开玩笑了,你的……那个想自杀呀!”好奇怪的感觉。

“唉!你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要不是它很坚强的“站”起来,你的幸福就毁在那一脚了。”他一手放在她胸前轻揉。

“单、无、我,你到底在干什麽?”她不会无知的看不出他的企图。

他轻咬她肩头,引起她一阵轻颤。“尽丈夫的义务。”

“我不是你老婆。”不可否认,他的爱抚让她很舒服,身子热了起来。

“老婆,你又不乖了,我这个妻奴哪里做得不如你意?”他挑逗地解开她腰间的束带。

“妻奴?!”她楞了一下没注意背後的珠链已然被他解下,丢弃於一旁。

“让妻子快乐是丈夫的责任,你尽管奴役我做你的奴隶,我不会有二言。”他轻柔的摩挲著雪白美背。

你当然不会有二言,倒楣的是作茧自缚的我,为了一时的乐趣陪葬自己,当著众人的面出一次大糗,她干什麽还要牺牲。

事情的发生叫人措手不及,她根本尚未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被赶鸭子上架,平白多了个束缚的婚戒以及她不想要的老公,晕船叫她连心也晕了。

什麽前世今世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自从他出现开始混乱她的正常判断,自诩聪慧过人的脑袋有了错误逻辑的组合,刚烈的性格居然无法在他身上发挥,一再地违反自己的原则。

很难去踢开飞蛾扑火的他,那壮烈的神色叫她心口沉郁,仿佛一根刺扎在肉里,顺著血液流向心脏,有一下没一下的扎著心窝。

爱他难,不爱他也难,两难之中孰重孰轻?

烦恼的东方沙沙左右矛盾,浑然不觉那一身让单无我饮了一晚醋的喷火衣裳被褪去,细嫩的浑圆正捧在他双手。

莫名的痛唤醒她的神智,他咬了她。

“姓单的,谁叫你假戏真作,你脱女人的衣服还真快。”手肘一拐,她趁隙滚到床的一头抱起枕头一遮。

扼腕呀!他差一点就得手。“禁欲太久了,所以有点急迫。”

“少来,我看你手脚纯熟得很,三两下就得寸进尺。”她冷笑地穿上他刚脱下的衬衫。

“你有一副美丽的胴体,多馀的衣料只会磨损你的肌肤。”可惜了,少了一饱眼福的机会。

不过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风味,像迷路的精灵在人间使坏,用著一双紫色翅膀洒下金色磷粉,迷惑每一颗迷失的心。

一直没用心去注意她的美,黠光闪闪在眼底跃动,气质清冷却拥有火一般的烈性,肩上的玫瑰刺青鲜活了她的生命力,柔和了喷火性子。

她很美。

美在无形的魄力,刚柔并济地突显独特的魅力,收发自如的妖艳是她潜藏的娇色。

美得无法无天,美得狂妄任性,美得叫他无法自持,想要她的欲望在下腹蠢动,世间没有一个女人能撩拨他至此。

“别用你的眼光意淫我,这该死的戒指要如何取下?”她不习惯身上戴著首饰。

刚才固定红钻的戒勾扎了她一下。

他失笑地摊摊手。“我是在欣赏老婆的美丽身体,戴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

欣赏是静态,淫是“动”词。

“单无我,你到底想要怎样,一只戒指就想套住我?”她永远不会是他的人。

“老婆,你该改改口,别老是连名带姓的叫我,我会很伤心的。”他的表情刚好反应出相反情况,非常开怀地笑著。

她受不了的扬扬手上的戒指。“够了吧你,你在公司也是这副要死不活的痞子相吗?”

“我是为了增进夫妻闺房乐趣才一娱老婆大人,凭你要债的本事会不清楚我在公司的形象吗?”他磨磨蹭蹭地挨到她身边。

他不冷血掠夺,但是始终与人保持一段距离,以合理的方式壮大单氏企业,洞悉市场抢先一步开发,垄断中下游的资源使其一枝独秀。

外界传言他是商界奇才,冷傲孤僻的怪胎,谈生意从不涉足风月场所,烟酒不沾,女色不近,活脱脱是戒律院的和尚,只差未落发修行。

其实只有他最明白,金钱并不是他所追求,三十年来的等待是她,再堕红尘是为爱。

爱她,他可以有多种面貌,随时因她而改变。

“那麽请你恢复正常,正经八百、一板一眼地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