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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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车祸

    “我本来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假如没有出现事故,我们一家应该也是其乐融融的。”苏炳辉的声音看似幽怨,其实已经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说他叫苏炳辉,在桂市东区的一个小区,也购有一块地皮,起了一幢三层楼高的房子。

    女人叫楼林美,二人结婚当年生有一个胖小子。老母亲虽然近七十岁,但身体硬朗,还能帮助带小孩。

    苏炳辉年轻时没有走上正道,寡母无法管策他,跟一帮社会上混混,专干一些坑蒙拐骗的勾当,后来犯案被抓,判了十二年,出来时己是三十七岁。

    后来旧小区征用,一幢三层楼自居房,换了三套商品房。自己居住一套,另二套转手售卖,得了百万多现款。

    苏炳辉母子过上了城市人生活,经亲戚介绍,娶了一个28岁的乡下妹子为妻。

    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假如不是那场夜幕下的车祸,他相信,生活会一直平平淡淡,但丰衣足食。

    苏炳辉说起那场恶梦,依旧还是忧伤难平:“我们一家三口,那晚去影院看新片上映,雪娟抱着春国,我走在后面。

    正常的过红绿灯,绿灯亮了,走到斑马线中间。

    突然一辆银色小车,从远处疾驰而来。眼前就要把雪娟和春国撞上,关键时刻我快速冲上去,把妻儿往前推了一把。

    妻子雪娟摔断了一根肋骨,好在儿子没有大碍。

    几个月后我得知,路人將母子送到医院。儿子春国受了轻伤,雪娟摔断了肋骨。由于肇事司机逃逸,医药费只好自己垫付。

    雪娟住院半年,把家里剩余的卖房款全部付了药费,还欠下了几十万外债。

    你问我在哪?

    我当时把妻儿推开后,银色小车直接把我撞飞二米多高,又重重地摔在她车挡风玻璃位置。

    下意识我抓住了小车前挡风玻璃下面凹糟。

    昏迷中我看见一张惊慌失措,满脸通红,一位年轻女子的脸。

    当时,红绿灯已经转入黄灯闪烁时间段,由于位置稍偏,周围行人都没有看见一个。

    我当时并没死,只是七窍出血,额头上也在不停流血。

    她若停车报警救助,我也可以救治过来。

    可是她没有,一脚油门,“轰”的一声呜响,车子加速逃离。

    一路上除了耳边风的呼叫,似乎还听见她哭泣着在跟某个男人打电话。

    “军哥,怎么办呢,我撞到人了。”

    “严重么?”

    “死了一个,现在还挂在我车头。军哥,我怕。”

    “你在哪里?报警没有,怎么还听见你开着车。”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关心的声音。

    “军哥,我怕,这个人死了,我不敢停车。我开车离开了现场,我撞死人了,警察来了我肯定要坐牢的,因为我还喝了酒。”

    “你别慌,我在龙涧沟这边等你……”

    女人还有意识把车子开得东倒西歪,想把我摔下地去,都没成功。

    在一处偏僻的山岗,她终于将车停在一处山崖旁。

    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在哪里等她。

    他用手指探了探我鼻翼,对她说:看样子是真的死了。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女人不停地跺脚,声音颤抖。

    “你已经走出这一步了,肇事逃逸,特别是还撞死了人,被警察抓获是重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赶快把尸体处理掉。车前盖除有点凹痕外,其他地方没有太明显撞痕,马上送车子去某个私人修车厂修复一下。”叫杨军的男人较有主见。

    也是他把我从车前盖把我扛到山崖边。

    “军哥,是把他丢下涧沟去么?”女人似乎从惊魂未定中恢复过来。

    “这条涧深不见底,丢他下去,保准不会有人发现。”说完,杨军将我丢下了几十米深的沟涧。

    记得临危之际,我还声音微弱的叫了一声:救我,别杀我。

    杨军迟滞了一下,但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他还是把我丟入深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看见自己身处一个洞穴,岩壁口崩塌了一个口子,底下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而我即是悬浮在半空的幽魂。

    洞**有一股诡异的气息,

    我拼命呼吸这诡异的气息,

    慢慢地,

    我发现我的魂魄能跟原有的躯体合而为一。

    手指动了,

    能够慢慢站起来。

    从洞穴爬出,

    发现身体出现了很大的变化,能够把身上臭皮囊象换衣服一样剥下,而且肚子一点不感到饥饿。

    白天只能躲在洞穴,但晚上身轻如燕。

    我在公路上劫了一辆小车,

    剥了司机一身衣裳及身上财物,

    没有动司机。

    司机其实也是一个中年人,他即不幸又很幸运。

    不幸的是他遇见了我,幸运的是碰见他时,我虽然饥肠辘辘,但我并没吸他的血,食他的肉。

    只是剥了他衣裳,因为我身上衣裳都已经腐烂了。

    我的手指暴涨得历害,

    我嘴角也长了两颗獠牙。

    中年司机被吓晕在小车座位上,我因为不会开车,不然他那辆车弄来开开也不错。

    我没有伤他生命,他肯定回去报警:大概是说郊外公路上突然窜出一个全身长满黄毛的野人,乘他发愣的当口,一记把他揍晕,剥了他衣裳,以及身上钱财。

    人们会听一个诡异事件一样去听这件漏滴百出的事件,

    或许会认定他神智出了问题。

    记忆还在,身体上出现的变化只能称之为异变或者僵变。

    我只能选择昼伏夜出。

    费了一番心思,终于查找到了肇事女司机和那个丢我下沟涧的男人。

    女人叫谢颖儿,本市富翁谢家成的千金,杨军是东南亚贸易总公司杨航的公子。

    两人是强强联合,

    即使我妻子报警,

    即使路上有监控,可以轻易查找出肇事者是谁?

    但由于对方权势通天,

    而我辈只是蝼蚁,

    事情最后竟然不了了之。

    投诉无门。

    我出现在他们婚房,让他们喜事变成了丧事。

    报了害命之仇。

    我当时真傻,竟然不知道乘机敲诈他们一笔钱财。

    后来再想去他家,敲诈钱财时,两家都从东南亚请来镇邪高人。好在跑得快,不然魂飞魄散了。

    偷偷跑回家,我妻雪娟因无钱医治,瘫在床上,动弹不得,靠我六十多岁的老母照顾,还有六岁的儿子因没钱也进不了幼儿院。

    僵尸之人,神鬼不收,但天憎神厌,

    见不得阳光。

    内心最牵挂的是老母妻儿,只好想办法弄钱回去,不然他们真的没有活路。……”

    潘乐听了他一大篇鬼话,竟也慢慢放松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