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都是什么人呐
杨度不愿意说自己的超能力，杨本麟心里是不悦的。
不过他自觉自己多少该有点肚量，同时感觉杨度这两天的表现不再像孩子，便硬生生忍下了不悦。自己安慰自己说孩子已经大了，打骂无用，很多事情该自己观察才行了。
他猜测杨度的超能力是预知或者读心术一类的能力。
要是这样的话，他觉得杨度就不是突然变聪明了，而是就靠这能力通过了测验。那高考自然是不成问题了——往大了说这自然算是作弊，但却不算违法，他自然乐得杨度这般通过高考。他也就同意了杨度请长假的事情。
所以，杨度象征性上了一天高三后，就此在学校里消失了。学校原本打算拿他做榜样宣传的，后面自然也就划掉了他的名字，只在高考补报名后把李星璇拿出来当榜样宣传。
杨度请长假的做法并不如何被学校认可，所以杨度的去向学校方面也讳莫如深，没有几个人愿意谈起。
之后一天，杨本麟将杨度带去拜师学格斗。杨度拜的是一位叫林存义的师傅。这位原本就有家学武术底子，后面参加过散打比赛，拿过全国性的奖牌。现在在特警队教授格斗擒拿。几乎是帆城能找到最好的格斗师傅了。
杨本麟猜测杨度可能在擒拿闪电侠劫匪的时候吃了身手不足的亏，才会跟他提这个要求的，不过杨本麟对将来的治安也有担忧，所以也支持杨度的这个决定。
三天后，林存义给杨本麟打了电话：“老杨啊，有个事情我想了想，还是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是不是那个臭小子的事情？他都拜你为师了，他的事情你都可以做主。”杨本麟大度说着，不过心里也止不住嘀咕，要是这位怂恿杨度去参加什么职业比赛什么的，那是坚决不能同意的。杨度可是刚立志要拯救太阳危机呢，不能这么快朝三暮四。
林存义有些愧疚说道：“这事可能还得你拿主意，是这样的，小杨……就是你儿子，说想去学枪械。我一冲动就答应他了。你看看这事……”
“诶诶，我说老林，那小子不是跟你学格斗么？怎么又突然变成要学枪械了？”杨本麟不淡定了。
“老杨啊，这事我得说你几句。”林存义没有直接回到杨本麟的问题，而是展开了控诉模式——这模式杨本麟很熟悉，前几天晚上他打电话给姜老师问杨度的测验成绩的时候，姜老师也是这样的。
“我们都知道有个儿子归你前妻养，但你也把你这儿子藏得太深了吧？平时和你吃饭喝酒，你可一句没提他呀。我跟你说，宝贝是不能这样藏起来的。你这儿子放在你手里简直浪费了你知道不？”
“以前我看小说，说有人能过目不忘，有人是天生的练武奇才，我都是不信的。但是我见了儿子之后，我发现他妈世上真有这种人，而且就在身边！当我看到他练一个小时的套路抵人练好几个星期，但却因为瘦胳膊瘦腿没有几分力气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嘛？”
“我就在想，老杨你就是个混蛋，自己天天在外面主持正义维护治安，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关心，好好一棵苗子差点被你毁了！你就不配……算了，我不说了。”
说到最后，林存义是直接骂起来了的。他那种痛心的语气就像看到明珠蒙尘，千里马辱没于奴隶人之手一般。
杨本麟被骂得火气蹭蹭上涨。因为他知道，杨度肯定不是什么练武奇才，那臭小子肯定又是在用超能力作弊，让他受了这等无妄之灾。但他偏偏不能解释！
不过林存义终于碍于理智，没有无节制骂下去：“还是说回刚才的事情吧，你看这个练枪的事情？”
杨本麟尴尬笑笑道：“那就让你费心了。如果你安排得过来，那你就看着安排。别让他耍什么心思就是了。”
别让杨度耍心思的意思就是，别让杨度把枪械弄出来去什么的。
“这个我懂。他的意思是想简单学习，省得拿到枪都不知道怎么开保险。”林存义沉吟着：“他这么好的天赋，你看让他走职业道路怎么样？别的不敢说，三年里我让他拿一个全国冠军回来。之后他也才二十，不管从军还是从警，起点都算不错，将来的发展未必在你之下啊。”
杨本麟想了想，索性道：“这个你问他就可以了。这孩子从小独立，只要他愿意，我没什么说的。”
杨本麟临时改变主意，主要是想看看杨度到底想干什么。杨度学格斗他还算理解，但学枪械他就不理解了。他看不清，索性放手不管，等杨度自己露出意图来再说。
说完这些，杨本麟说道：“我记得阿姨下个月过大寿了是吧？你看要不要请我喝一顿？”
嘴上说着这些，杨本麟开始嘀咕，这位对自己儿子这么上心，自己也不能一点表示没有，看来自己的私房钱是保不住了。
在杨本麟通话的时候，董梓晴刚按照杨度的吩咐，把新租的厂房简单打扫了一下，然后就发现外面陆续来人了。
厂房位于红叶路，就是杨度抓捕闪电侠的地方。这里好几栋厂房都停工了，所以租金不算高，董梓晴挑了一个带院子的。
她打扫的厂房原来的设备早就搬走了，空旷的屋子里只剩下一些粗笨的桌椅，她拿着拖把站在厂房间，便看到来人老实不客气在她刚拖过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难看的脚印。
来人的装扮在她看来都颇为奇怪。
第一个进门的是一个穿着黄色袍服，身材稍胖的中年光头。这种人大约会被认为是和尚，这人的脑袋上还确实顶着四个戒疤。
但董梓晴却觉得他不是一个真和尚。首先，她觉得和尚的衣服材质不对，似乎太过光彩了。其次便是这个戒疤。她虽然不知道1983年后国内就废除了戒疤规定，她却觉得现在大多数和尚是已经没有了戒疤了的。
第二个进来的是一个t恤衫外套马甲的瘦子。这人一进来便偷偷打量四周和门窗，笑嘻嘻跟人发名片道：“你好，我是做五金的。”
名片上印着他叫蓝小勇。
第三个进来的是一个孙悟空装扮的人。他涂着满脸毛的腮帮子，穿着锁子黄金甲，戴着凤翅紫金冠，手里还拿着一根亮晶晶的金属棒子。
这种装扮的人董梓晴见过，这是街上给人推销或者给人拍照的。
第四个进来的是一个大长腿御姐。她的身高在170往上，穿着丝袜短裙和带满是亮片的紧身上衣，将自己的火辣身材展露无疑。
蓝小勇一见她便挪不开眼了，舔着脸问：“美女哪个场子的？平时怎么没有见过你？”
御姐将自己的大波浪的头发拨到胸前，翻个白眼道：“我那个地方你消费不起。”
“你说说，都有什么项目？我怎么就消费不起了？”
“没有项目，只有酒。我看你不像能花八百块喝一杯酒的人。”
她是个夜场dj，在圈子里还小有名气，外号焰火，本名叫赵佳静。
第五个进来的人，董梓晴完全看不出他是做什么的。他把自己收拾得极为干净，穿着一件灰色的西装外套，不过里面却穿着不太讲究的t恤。他下半身不是穿着西裤皮鞋，而是一条深色的牛仔裤和一双轻便的板鞋。
他进来之后，友善对众人笑笑，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杨度呢？谁是杨度？”和尚四周看了一眼，不耐烦粗着嗓子问。
“他还没来，你们都是找他的？”董梓晴回答着。
“他人呢？”和尚显然不想和一个搞清洁的废话。
董梓晴笑笑不说话了。杨度只是让她今天过来开门搞卫生，说会有人过来，但并没有说这些是什么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待，所以她觉得等杨度过来了再说。
几个人倒是先自己聊了起来，他们发现他们都是被一个少年通知过来的。都是过来找杨度。但杨度用什么理由通知他们过来，他们又为何要过来却没有一个人说。
董梓晴倒是看出来了，这些人虽然性格各异，举止不同，但他们似乎都有些依仗——似乎都不怕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他们。
——这种感觉，跟她自己一样。
所以……她仔细看着这五个人，希望看出一些什么端倪来。但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杨度从外面走进来，脑袋上还一头汗，抬头看了看招呼道：“都来了？还挺齐。”
他每天要跟林存义练习三个小时格斗，现在才结束跑回来。
“小子？你叫我们来找杨度，杨度呢？”和尚先堵到杨度身前。
“我就是杨度。”杨度指指自己笑道。
“你就是杨度？”
“你耍我们？”
“你能给我皈依证？”
“你能让我演……”
几人几乎同时开口。
杨度笑笑道：“不能。出家要本科毕业，你有本科吗？我这里不是剧组，也不能让你演孙悟空。之前通知你们的时候说的那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们来这里而已。”
“你耍我！”孙悟空打扮的人显然有孙悟空一般的雷公脾气，舞着金属棒就向杨度冲来，显然要把杨度棒打一顿。
不过他自觉自己多少该有点肚量，同时感觉杨度这两天的表现不再像孩子，便硬生生忍下了不悦。自己安慰自己说孩子已经大了，打骂无用，很多事情该自己观察才行了。
他猜测杨度的超能力是预知或者读心术一类的能力。
要是这样的话，他觉得杨度就不是突然变聪明了，而是就靠这能力通过了测验。那高考自然是不成问题了——往大了说这自然算是作弊，但却不算违法，他自然乐得杨度这般通过高考。他也就同意了杨度请长假的事情。
所以，杨度象征性上了一天高三后，就此在学校里消失了。学校原本打算拿他做榜样宣传的，后面自然也就划掉了他的名字，只在高考补报名后把李星璇拿出来当榜样宣传。
杨度请长假的做法并不如何被学校认可，所以杨度的去向学校方面也讳莫如深，没有几个人愿意谈起。
之后一天，杨本麟将杨度带去拜师学格斗。杨度拜的是一位叫林存义的师傅。这位原本就有家学武术底子，后面参加过散打比赛，拿过全国性的奖牌。现在在特警队教授格斗擒拿。几乎是帆城能找到最好的格斗师傅了。
杨本麟猜测杨度可能在擒拿闪电侠劫匪的时候吃了身手不足的亏，才会跟他提这个要求的，不过杨本麟对将来的治安也有担忧，所以也支持杨度的这个决定。
三天后，林存义给杨本麟打了电话：“老杨啊，有个事情我想了想，还是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是不是那个臭小子的事情？他都拜你为师了，他的事情你都可以做主。”杨本麟大度说着，不过心里也止不住嘀咕，要是这位怂恿杨度去参加什么职业比赛什么的，那是坚决不能同意的。杨度可是刚立志要拯救太阳危机呢，不能这么快朝三暮四。
林存义有些愧疚说道：“这事可能还得你拿主意，是这样的，小杨……就是你儿子，说想去学枪械。我一冲动就答应他了。你看看这事……”
“诶诶，我说老林，那小子不是跟你学格斗么？怎么又突然变成要学枪械了？”杨本麟不淡定了。
“老杨啊，这事我得说你几句。”林存义没有直接回到杨本麟的问题，而是展开了控诉模式——这模式杨本麟很熟悉，前几天晚上他打电话给姜老师问杨度的测验成绩的时候，姜老师也是这样的。
“我们都知道有个儿子归你前妻养，但你也把你这儿子藏得太深了吧？平时和你吃饭喝酒，你可一句没提他呀。我跟你说，宝贝是不能这样藏起来的。你这儿子放在你手里简直浪费了你知道不？”
“以前我看小说，说有人能过目不忘，有人是天生的练武奇才，我都是不信的。但是我见了儿子之后，我发现他妈世上真有这种人，而且就在身边！当我看到他练一个小时的套路抵人练好几个星期，但却因为瘦胳膊瘦腿没有几分力气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嘛？”
“我就在想，老杨你就是个混蛋，自己天天在外面主持正义维护治安，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关心，好好一棵苗子差点被你毁了！你就不配……算了，我不说了。”
说到最后，林存义是直接骂起来了的。他那种痛心的语气就像看到明珠蒙尘，千里马辱没于奴隶人之手一般。
杨本麟被骂得火气蹭蹭上涨。因为他知道，杨度肯定不是什么练武奇才，那臭小子肯定又是在用超能力作弊，让他受了这等无妄之灾。但他偏偏不能解释！
不过林存义终于碍于理智，没有无节制骂下去：“还是说回刚才的事情吧，你看这个练枪的事情？”
杨本麟尴尬笑笑道：“那就让你费心了。如果你安排得过来，那你就看着安排。别让他耍什么心思就是了。”
别让杨度耍心思的意思就是，别让杨度把枪械弄出来去什么的。
“这个我懂。他的意思是想简单学习，省得拿到枪都不知道怎么开保险。”林存义沉吟着：“他这么好的天赋，你看让他走职业道路怎么样？别的不敢说，三年里我让他拿一个全国冠军回来。之后他也才二十，不管从军还是从警，起点都算不错，将来的发展未必在你之下啊。”
杨本麟想了想，索性道：“这个你问他就可以了。这孩子从小独立，只要他愿意，我没什么说的。”
杨本麟临时改变主意，主要是想看看杨度到底想干什么。杨度学格斗他还算理解，但学枪械他就不理解了。他看不清，索性放手不管，等杨度自己露出意图来再说。
说完这些，杨本麟说道：“我记得阿姨下个月过大寿了是吧？你看要不要请我喝一顿？”
嘴上说着这些，杨本麟开始嘀咕，这位对自己儿子这么上心，自己也不能一点表示没有，看来自己的私房钱是保不住了。
在杨本麟通话的时候，董梓晴刚按照杨度的吩咐，把新租的厂房简单打扫了一下，然后就发现外面陆续来人了。
厂房位于红叶路，就是杨度抓捕闪电侠的地方。这里好几栋厂房都停工了，所以租金不算高，董梓晴挑了一个带院子的。
她打扫的厂房原来的设备早就搬走了，空旷的屋子里只剩下一些粗笨的桌椅，她拿着拖把站在厂房间，便看到来人老实不客气在她刚拖过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难看的脚印。
来人的装扮在她看来都颇为奇怪。
第一个进门的是一个穿着黄色袍服，身材稍胖的中年光头。这种人大约会被认为是和尚，这人的脑袋上还确实顶着四个戒疤。
但董梓晴却觉得他不是一个真和尚。首先，她觉得和尚的衣服材质不对，似乎太过光彩了。其次便是这个戒疤。她虽然不知道1983年后国内就废除了戒疤规定，她却觉得现在大多数和尚是已经没有了戒疤了的。
第二个进来的是一个t恤衫外套马甲的瘦子。这人一进来便偷偷打量四周和门窗，笑嘻嘻跟人发名片道：“你好，我是做五金的。”
名片上印着他叫蓝小勇。
第三个进来的是一个孙悟空装扮的人。他涂着满脸毛的腮帮子，穿着锁子黄金甲，戴着凤翅紫金冠，手里还拿着一根亮晶晶的金属棒子。
这种装扮的人董梓晴见过，这是街上给人推销或者给人拍照的。
第四个进来的是一个大长腿御姐。她的身高在170往上，穿着丝袜短裙和带满是亮片的紧身上衣，将自己的火辣身材展露无疑。
蓝小勇一见她便挪不开眼了，舔着脸问：“美女哪个场子的？平时怎么没有见过你？”
御姐将自己的大波浪的头发拨到胸前，翻个白眼道：“我那个地方你消费不起。”
“你说说，都有什么项目？我怎么就消费不起了？”
“没有项目，只有酒。我看你不像能花八百块喝一杯酒的人。”
她是个夜场dj，在圈子里还小有名气，外号焰火，本名叫赵佳静。
第五个进来的人，董梓晴完全看不出他是做什么的。他把自己收拾得极为干净，穿着一件灰色的西装外套，不过里面却穿着不太讲究的t恤。他下半身不是穿着西裤皮鞋，而是一条深色的牛仔裤和一双轻便的板鞋。
他进来之后，友善对众人笑笑，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杨度呢？谁是杨度？”和尚四周看了一眼，不耐烦粗着嗓子问。
“他还没来，你们都是找他的？”董梓晴回答着。
“他人呢？”和尚显然不想和一个搞清洁的废话。
董梓晴笑笑不说话了。杨度只是让她今天过来开门搞卫生，说会有人过来，但并没有说这些是什么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待，所以她觉得等杨度过来了再说。
几个人倒是先自己聊了起来，他们发现他们都是被一个少年通知过来的。都是过来找杨度。但杨度用什么理由通知他们过来，他们又为何要过来却没有一个人说。
董梓晴倒是看出来了，这些人虽然性格各异，举止不同，但他们似乎都有些依仗——似乎都不怕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他们。
——这种感觉，跟她自己一样。
所以……她仔细看着这五个人，希望看出一些什么端倪来。但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杨度从外面走进来，脑袋上还一头汗，抬头看了看招呼道：“都来了？还挺齐。”
他每天要跟林存义练习三个小时格斗，现在才结束跑回来。
“小子？你叫我们来找杨度，杨度呢？”和尚先堵到杨度身前。
“我就是杨度。”杨度指指自己笑道。
“你就是杨度？”
“你耍我们？”
“你能给我皈依证？”
“你能让我演……”
几人几乎同时开口。
杨度笑笑道：“不能。出家要本科毕业，你有本科吗？我这里不是剧组，也不能让你演孙悟空。之前通知你们的时候说的那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们来这里而已。”
“你耍我！”孙悟空打扮的人显然有孙悟空一般的雷公脾气，舞着金属棒就向杨度冲来，显然要把杨度棒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