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杨正德召见
wed mar 02 20:00:00 cst 2016
她可是答应了父亲杨正德，要请姜小力晚上到她家去的。
可这话听在其他人耳里，自然又是另一种意思，脸上立刻露出都懂的表情，看她的眼神都颇含深意。那几个对杨奕偷偷爱慕的，此刻更是难掩失望之情。但杨奕既然明摆着选择了姜小力，他们又觉得这对手太强大，只好将那份爱慕默默地深深隐藏。
他们的眼神杨奕看懂了，不由小脸通红。本想出声澄清，但脑海里突然冒出昨天晚上欧阳冰跟姜小力在一起的情景来，欧阳冰那张狐媚子的脸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不知为什么，她没有澄清，而是一跺脚，重重地哼了一声，拉起姜小力就走。
姜小力不明所以，道：“你要拉我到哪里去？”
心说不会是我这徒儿良心发现，想单独请我吃大餐吧？今天指点了她半天，她也该表表做徒弟的孝心了。
杨奕把眼一横，没好气道：“到我家去，我爸要见你。”似乎对姜小力有好大怨念。
“你爸？杨正德市长？”
“当然了，我就一个爸爸。”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要见我？为什么啊？”姜小力疑惑道。
“我怎么知道，去了就知道了。”
这丫头片子，怎么突然像吃了火药似的，我没怎么着她呀！
……
清雅小区，是h市有名的公务员小区。这个小区的房子，看起来并不怎么高档，但只有住在里面的人才知道，小区里的环境和配套设施都是一流的。小区内绿化覆盖率比一般小区高出不少，房屋间距很大，视野开阔。小区物业管理也是十分规范周到。
据说这小区的名字原本打算叫香溢小区的，但不知哪位领导说这名字太俗，与公务员小区不相称，这才改名为清雅小区的。
既然是公务员小区，自然，h市的很多官宦之家都住在这里。里面住着的，不乏一些官场大佬。至于他们除此之外，还有多少栋房产，多少栋别墅，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杨正德的家装修得中规中矩，既不奢华，也不低调。很符合杨正德在官场中的身份。
餐桌上，姜小力仍不明白杨正德今天叫他上门是什么意思，几次想出口相询，却被杨正德阻止了，按他的话说，饭桌上不谈正事。他只是不经意地问了一些关于姜小力的一些基本情况。姜小力也都一一告知。当然，他的身世和后来跟着陈逸的那些经历都没有说，含含糊糊地糊弄过去了。
杨正德又问他跟杨奕是怎么认识的，弄得一旁的杨奕小脸红红的。可不是吗？又是问人家的基本情况，又是问两人是怎么认识的，搞得像是岳父审问女婿似的，杨奕脸不红才怪。撒娇道：“爸，你问东问西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杨正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不问了，吃饭，吃饭。”
姜小力也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低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饭后，杨正德与姜小力两人坐在杨正德的书房里，杨奕泡了两杯茶进来，杨正德叫她出去了。杨奕知道他们有正事儿要谈，出门时，顺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安静下来，杨正德打量了姜小力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道：“小姜，我与你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次我组织的私人晚宴上。那次我出了一个上联助兴，你的应对很好，进退有据，不骄不躁。那时我便留意你了，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后来我便专门向程锦程打听了你……”
说到此，杨正德停下来又看了姜小力一眼，接着道：“程锦程对你推崇倍至。说你身手高绝，为人仗义，你还从绑匪手里救过他的女儿。”
姜小力没出声，他知道，上面说的这些，只是杨正德的开场白，杨正德今天叫他来，肯定不是叫他来拉家常的，他在静等他的下文。
看了姜小力的表现，杨正德微微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道：“不知道上次梁园大酒店的事，你还记得吗？”
果然，正题来了！
“当然记得。”
“那次事件虽然被及时制止了，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是，这件事还没有完。我后来向当时在场的钱守进副局长了解了一下情况，听他说，当时之所以能够粉碎匪徒的阴谋，完全是因为你？”
想了一想，姜小力道：“不错，我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当时我呆在宴会厅里感觉沉闷，就出来上厕所，在厕所里碰到了匪徒之一，我发现了他身上的疑点，于是制服了他。后来根据匪徒提供的线索，又到走廊的另一边，帮助钱副局长制服了另一名匪徒。另一名匪徒的发现，说起来还是杨奕的功劳。”
这些，杨正德当然早已从钱守进口里了解到了。听到姜小力说到他在厕所里发现那名匪徒的疑点，杨正德不由来了兴趣，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他的疑点的？”
姜小力道：“那名匪徒是化妆成管道维修工混进来的，当时我正跟他并排站着……那个……小便，不经意的在他手上扫了一眼，发现他的手白嫩异常，不像一名管道维修工的手。于是我起了疑心，假装跟他闲聊，问他是不是来维修管道。他说是例行维修。这让我又发现了第二个疑点。我想，当时您正在宴会厅举行这么重要的晚宴，酒店怎么可能把例行维修的时间安排在那个时候？于是等他出去后，我就跟上他了。后来，果然发现了他准备通过管道向宴会大厅放毒气。”
杨正德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匪徒身上的这两个疑点，说出来之后，确实不算什么，但在当时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提示的前提下，就能发现这些疑点，没有敏锐的观察力和细密的心思，是不可能做到的。仅从这一点上来说，姜小力这个年轻人就很不简单。当时程锦程把姜小力夸得天花乱坠，杨正德还有些不相信，现在，他有些相信程锦程的话了。也对接下来他将要委托给姜小力做的事，更有信心了。
“果然不错。”杨正德由衷赞叹。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杨正德肃然道。
姜小力面色一整：“杨市长请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那两名匪徒被抓获后，说是受一个名叫坤哥的人的指使，可等警察局的人追查到坤哥下榻的酒店时，坤哥早已逃得不知去向，据说他的老巢是邻近的k市。我想请你帮忙，暗中到k市，把那坤哥捞出来。”
听了杨正德说了他的请求后，姜小力微微有些诧异，这件事，怎么会找上自己？
“这件事，为什么不叫h市警察直接去调查？”
按说这件案子叫警察去查，完全师出有名，还可以得到k市当地警方的配合与支持，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顺理成章得多。
可为什么杨正德不把这件事交给h市警方，而舍近求远地找自己帮忙呢？这里面透着疑问。
杨正德道：“程锦程说，你完全值得信任，我也就不瞒你……”
看来，程锦程与杨正德的关系非浅，这印证了姜小力的猜测。
“……官场，历来是最复杂最微妙的地方。官场上的很多人，别看见了面互相笑得甜蜜如情人相见，甚至可以在一张桌子上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可实际的关系，哼哼，难说得很……”
杨正德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似是为自己也身在其中而遗憾。
杨正德这么一说，姜小力立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程锦程曾经跟他说过，由于杨正德的升迁，阻挡了副市长王森的晋阶之路，从而也挡了警察局长贾斌的官运。
按贾斌的算盘，王森当上h市市长之后，贾斌就可以接替王森当上副市长，这也是王森私下向他透露的意思。而后来的结果却是，杨正德与王森的市长之争，杨正德胜出，王森只能仍当他的副市长。王森的位置没腾出来，贾斌当副市长的愿望也就落了空。
杨正德所说的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后却隔阂甚深，甚至互为仇人，大概就是指的他自己与王森贾斌之间的关系了。
那么，在这个案子上，杨正德不敢对警察局抱有太大希望，就可以完全理解了。
当然，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警察局必将有所动作，不然也交待不过去。至于他们会出多大力气去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见姜小力已经理解了这其中的奥妙，杨正德也没有继续解释。他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那两名匪徒如果得逞，会是什么后果？”
后果很简单，当然是宴会失败，人员伤亡了。
这是最直接的后果。
这之前姜小力没有深想这个问题，这时杨正德这么问，姜小力自然想到结果肯定不止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些深层次的问题。
没有谁会毫无目的地冒着巨大危险跑到宴会厅去放毒气！
宴会是杨正德亲自主持的。如果宴会出现了什么问题，甚至是严重的人员伤亡的话，会造成什么影响？
答案很明显，首先是让蒙特集团觉得h市的投资环境存在很大问题。那么，蒙特集团极有可能因此而放弃在h市的投资。
其次，杨正德的工作能力和掌控能力必定会遭到质疑。再加上有心人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推波助澜，那么，针对杨正德的各种弹劾言论、信件将在h市上空满天飞舞……直到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搞下去为止！
说白了，毒气事件本就是冲着杨正德去的！
而最希望杨正德从这个位置上下来的，莫过于常务副市长王森和警察局长贾斌两人了。
杨正德一下来，王森便有了坐上市长宝座的可能，而贾斌，也有了当上常务副市长的希望。
姜小力心思机敏，瞬间便想明白了这其中所有的关窍。
想清楚了这些，姜小力又悚然一惊：难道，杨正德怀疑，毒气事件的背后，有王森和贾斌的影子？！
若果真如此，那么，杨正德不把调查的任务交给警察，就更容易理解了。
试想，假如杨正德的怀疑是事实，那么把这件案子交给警察局，还有可能抓到幕后黑手吗？
这时，姜小力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他原本只推测h市警察局会在接下来的调查中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最终将这案子拖过去了事。现在他担心的却是，他们不但不出力，还会不会从中作梗呢？！
姜小力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后，杨正德眼里的欣赏之意更加明显，一点就透，确实是个机敏的年轻人。跟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很省心。同时，也更增强了杨正德对姜小力的信心。
“不错，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把这件事交给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而将它交给你的原因。虽然不能肯定这件事的背后有没有他们的影子，但我不得不防。因为，这件事如果打草惊蛇，今后我们就算是想查，只怕也会死无对症！”
查清楚这件事，对于杨正德来说，确实至关重要。这件事不解决，他的头上总像有一把利剑悬着，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任谁都不可能让这种危险长期存在，杨正德作为h市的一哥，自然更不允许这种情形持续下去。
……
她可是答应了父亲杨正德，要请姜小力晚上到她家去的。
可这话听在其他人耳里，自然又是另一种意思，脸上立刻露出都懂的表情，看她的眼神都颇含深意。那几个对杨奕偷偷爱慕的，此刻更是难掩失望之情。但杨奕既然明摆着选择了姜小力，他们又觉得这对手太强大，只好将那份爱慕默默地深深隐藏。
他们的眼神杨奕看懂了，不由小脸通红。本想出声澄清，但脑海里突然冒出昨天晚上欧阳冰跟姜小力在一起的情景来，欧阳冰那张狐媚子的脸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不知为什么，她没有澄清，而是一跺脚，重重地哼了一声，拉起姜小力就走。
姜小力不明所以，道：“你要拉我到哪里去？”
心说不会是我这徒儿良心发现，想单独请我吃大餐吧？今天指点了她半天，她也该表表做徒弟的孝心了。
杨奕把眼一横，没好气道：“到我家去，我爸要见你。”似乎对姜小力有好大怨念。
“你爸？杨正德市长？”
“当然了，我就一个爸爸。”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要见我？为什么啊？”姜小力疑惑道。
“我怎么知道，去了就知道了。”
这丫头片子，怎么突然像吃了火药似的，我没怎么着她呀！
……
清雅小区，是h市有名的公务员小区。这个小区的房子，看起来并不怎么高档，但只有住在里面的人才知道，小区里的环境和配套设施都是一流的。小区内绿化覆盖率比一般小区高出不少，房屋间距很大，视野开阔。小区物业管理也是十分规范周到。
据说这小区的名字原本打算叫香溢小区的，但不知哪位领导说这名字太俗，与公务员小区不相称，这才改名为清雅小区的。
既然是公务员小区，自然，h市的很多官宦之家都住在这里。里面住着的，不乏一些官场大佬。至于他们除此之外，还有多少栋房产，多少栋别墅，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杨正德的家装修得中规中矩，既不奢华，也不低调。很符合杨正德在官场中的身份。
餐桌上，姜小力仍不明白杨正德今天叫他上门是什么意思，几次想出口相询，却被杨正德阻止了，按他的话说，饭桌上不谈正事。他只是不经意地问了一些关于姜小力的一些基本情况。姜小力也都一一告知。当然，他的身世和后来跟着陈逸的那些经历都没有说，含含糊糊地糊弄过去了。
杨正德又问他跟杨奕是怎么认识的，弄得一旁的杨奕小脸红红的。可不是吗？又是问人家的基本情况，又是问两人是怎么认识的，搞得像是岳父审问女婿似的，杨奕脸不红才怪。撒娇道：“爸，你问东问西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杨正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不问了，吃饭，吃饭。”
姜小力也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低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饭后，杨正德与姜小力两人坐在杨正德的书房里，杨奕泡了两杯茶进来，杨正德叫她出去了。杨奕知道他们有正事儿要谈，出门时，顺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安静下来，杨正德打量了姜小力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道：“小姜，我与你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次我组织的私人晚宴上。那次我出了一个上联助兴，你的应对很好，进退有据，不骄不躁。那时我便留意你了，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后来我便专门向程锦程打听了你……”
说到此，杨正德停下来又看了姜小力一眼，接着道：“程锦程对你推崇倍至。说你身手高绝，为人仗义，你还从绑匪手里救过他的女儿。”
姜小力没出声，他知道，上面说的这些，只是杨正德的开场白，杨正德今天叫他来，肯定不是叫他来拉家常的，他在静等他的下文。
看了姜小力的表现，杨正德微微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道：“不知道上次梁园大酒店的事，你还记得吗？”
果然，正题来了！
“当然记得。”
“那次事件虽然被及时制止了，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是，这件事还没有完。我后来向当时在场的钱守进副局长了解了一下情况，听他说，当时之所以能够粉碎匪徒的阴谋，完全是因为你？”
想了一想，姜小力道：“不错，我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当时我呆在宴会厅里感觉沉闷，就出来上厕所，在厕所里碰到了匪徒之一，我发现了他身上的疑点，于是制服了他。后来根据匪徒提供的线索，又到走廊的另一边，帮助钱副局长制服了另一名匪徒。另一名匪徒的发现，说起来还是杨奕的功劳。”
这些，杨正德当然早已从钱守进口里了解到了。听到姜小力说到他在厕所里发现那名匪徒的疑点，杨正德不由来了兴趣，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他的疑点的？”
姜小力道：“那名匪徒是化妆成管道维修工混进来的，当时我正跟他并排站着……那个……小便，不经意的在他手上扫了一眼，发现他的手白嫩异常，不像一名管道维修工的手。于是我起了疑心，假装跟他闲聊，问他是不是来维修管道。他说是例行维修。这让我又发现了第二个疑点。我想，当时您正在宴会厅举行这么重要的晚宴，酒店怎么可能把例行维修的时间安排在那个时候？于是等他出去后，我就跟上他了。后来，果然发现了他准备通过管道向宴会大厅放毒气。”
杨正德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匪徒身上的这两个疑点，说出来之后，确实不算什么，但在当时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提示的前提下，就能发现这些疑点，没有敏锐的观察力和细密的心思，是不可能做到的。仅从这一点上来说，姜小力这个年轻人就很不简单。当时程锦程把姜小力夸得天花乱坠，杨正德还有些不相信，现在，他有些相信程锦程的话了。也对接下来他将要委托给姜小力做的事，更有信心了。
“果然不错。”杨正德由衷赞叹。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杨正德肃然道。
姜小力面色一整：“杨市长请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那两名匪徒被抓获后，说是受一个名叫坤哥的人的指使，可等警察局的人追查到坤哥下榻的酒店时，坤哥早已逃得不知去向，据说他的老巢是邻近的k市。我想请你帮忙，暗中到k市，把那坤哥捞出来。”
听了杨正德说了他的请求后，姜小力微微有些诧异，这件事，怎么会找上自己？
“这件事，为什么不叫h市警察直接去调查？”
按说这件案子叫警察去查，完全师出有名，还可以得到k市当地警方的配合与支持，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顺理成章得多。
可为什么杨正德不把这件事交给h市警方，而舍近求远地找自己帮忙呢？这里面透着疑问。
杨正德道：“程锦程说，你完全值得信任，我也就不瞒你……”
看来，程锦程与杨正德的关系非浅，这印证了姜小力的猜测。
“……官场，历来是最复杂最微妙的地方。官场上的很多人，别看见了面互相笑得甜蜜如情人相见，甚至可以在一张桌子上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可实际的关系，哼哼，难说得很……”
杨正德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似是为自己也身在其中而遗憾。
杨正德这么一说，姜小力立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程锦程曾经跟他说过，由于杨正德的升迁，阻挡了副市长王森的晋阶之路，从而也挡了警察局长贾斌的官运。
按贾斌的算盘，王森当上h市市长之后，贾斌就可以接替王森当上副市长，这也是王森私下向他透露的意思。而后来的结果却是，杨正德与王森的市长之争，杨正德胜出，王森只能仍当他的副市长。王森的位置没腾出来，贾斌当副市长的愿望也就落了空。
杨正德所说的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后却隔阂甚深，甚至互为仇人，大概就是指的他自己与王森贾斌之间的关系了。
那么，在这个案子上，杨正德不敢对警察局抱有太大希望，就可以完全理解了。
当然，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警察局必将有所动作，不然也交待不过去。至于他们会出多大力气去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见姜小力已经理解了这其中的奥妙，杨正德也没有继续解释。他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那两名匪徒如果得逞，会是什么后果？”
后果很简单，当然是宴会失败，人员伤亡了。
这是最直接的后果。
这之前姜小力没有深想这个问题，这时杨正德这么问，姜小力自然想到结果肯定不止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些深层次的问题。
没有谁会毫无目的地冒着巨大危险跑到宴会厅去放毒气！
宴会是杨正德亲自主持的。如果宴会出现了什么问题，甚至是严重的人员伤亡的话，会造成什么影响？
答案很明显，首先是让蒙特集团觉得h市的投资环境存在很大问题。那么，蒙特集团极有可能因此而放弃在h市的投资。
其次，杨正德的工作能力和掌控能力必定会遭到质疑。再加上有心人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推波助澜，那么，针对杨正德的各种弹劾言论、信件将在h市上空满天飞舞……直到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搞下去为止！
说白了，毒气事件本就是冲着杨正德去的！
而最希望杨正德从这个位置上下来的，莫过于常务副市长王森和警察局长贾斌两人了。
杨正德一下来，王森便有了坐上市长宝座的可能，而贾斌，也有了当上常务副市长的希望。
姜小力心思机敏，瞬间便想明白了这其中所有的关窍。
想清楚了这些，姜小力又悚然一惊：难道，杨正德怀疑，毒气事件的背后，有王森和贾斌的影子？！
若果真如此，那么，杨正德不把调查的任务交给警察，就更容易理解了。
试想，假如杨正德的怀疑是事实，那么把这件案子交给警察局，还有可能抓到幕后黑手吗？
这时，姜小力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他原本只推测h市警察局会在接下来的调查中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最终将这案子拖过去了事。现在他担心的却是，他们不但不出力，还会不会从中作梗呢？！
姜小力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后，杨正德眼里的欣赏之意更加明显，一点就透，确实是个机敏的年轻人。跟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很省心。同时，也更增强了杨正德对姜小力的信心。
“不错，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把这件事交给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而将它交给你的原因。虽然不能肯定这件事的背后有没有他们的影子，但我不得不防。因为，这件事如果打草惊蛇，今后我们就算是想查，只怕也会死无对症！”
查清楚这件事，对于杨正德来说，确实至关重要。这件事不解决，他的头上总像有一把利剑悬着，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任谁都不可能让这种危险长期存在，杨正德作为h市的一哥，自然更不允许这种情形持续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