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当老大还不行（上）
mon dec 28 12:21:52 cst 2015
次日，老耿一家仍旧是早早地就各忙各的去了。
天刚亮，姜小力推开门，猛然看到瘦猴与胖子竟然坐在院子里的小桌旁，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俩活宝怎么阴魂不散呢？今儿专门找过来，不会还是对那块表不死心吧？
姜小力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俩货给打发了。但这俩货接下来的表现却令姜小力大为意外。
两人见姜小力出来，一齐起身，举步来到姜小力面前，扑通一声，又一齐跪倒在地，口中齐喊：“老大！”
姜小力一愣，这是唱的哪一出，睁大了眼道：“老大？你们喊谁老大？”
瘦猴道：“当然是老大你呀！”
“我什么时候成你们老大了？你们不会是吃错药了吧？”姜小力感到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自己抢了瘦猴的手表，昨天他们还偷偷的跟踪自己，今天却又跑过来认老大。
这世界变化太日新月异，饶是姜小力聪明绝顶，却也感觉到跟不上节奏。
却听瘦猴道：“老大，我们可是认真的。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们的老大了，希望老大让我们跟着老大。”
姜小力哭笑不得道：“你们搞错了没有？我可不是在道上混的，当什么老大啊，收什么小弟啊！你们不是已经有老大了吗，那个什么强哥？”
瘦猴道：“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解释。请老大先收下我们，要不然我们就不起来。”
“可我又不在道上混，你们跟着我干什么？”姜小力还是觉得这俩小子的行为实在是太出人意外了，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
瘦猴认真道：“不管老大您干什么，老大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真的？”
“真的。”
“那好，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我就答应做你们老大。”姜小力笑道。
两人一听，有戏！不由大喜过望，抬头企盼地看着姜小力。一齐道：“老大你说，老大你指东，我们绝不往西。老大叫我们撵狗，我们绝不打鸡。”
但看到姜小力脸上露出的笑容，胖子倒没什么，瘦猴心里却咯噔一下。这笑容太他娘的熟悉了，好像上次抢自己的手表之前，他脸上露出的就是这种笑容。还有昨天上午，在对付那帮倭国鬼子的时候，露出的也是这种笑容。
而现在，这种阴险的笑容又出现在了老大的脸上，不会是又有什么坏点子来对付我们吧？
不安的情绪在瘦猴心里慢慢发酵开来……
“很好！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要是再不满足你们，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听着，我要你们做的事是，去上学！”
姜小力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鱼老耿夫妇提起的上学的事，心想你们说的好听，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叫你们去上学，你们倒是给老子去啊？！
“上学？！”两人对望一眼，嘴巴张得老大，完全可以塞进两个鸡蛋。
这个，貌似不对劲啊！现在轮到瘦猴与胖子感到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老大就是老大，忒阴险了！瘦猴想道，难怪刚才笑得那么阴险呢，原来早就想好了对付我们的对策了。不过，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就是上学嘛？我们就去上学，看你怎么办？
于是，就在胖子想要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瘦猴及时拦住了他，“上学啊，上学好啊！我们还以为老大要我们干什么呢，原来就是上学这么简单！我明天就去找关系，找个学校上学去。”
说罢，也不管姜小力的反应，赶紧站了起来。看到胖子还跪着，又推了他一把道：“你他娘的还跪着干什么？老大已经答应收我们做小弟了，还不快谢谢老大！”
胖子“哦哦”两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他还是没明白瘦猴怎么能这么快就答应老大去上学呢？而且，老大还没答应收他们做小弟呀，瘦猴怎么就硬说老大答应了呢？
姜小力嘴张得老大，又听瘦猴激动的道：“老大英明！知道我跟胖子缺乏文化知识，所以就叫我们到学校去接受再教育。既试出了我们的诚意，又提高了我们的文化素质，实在是一举两得之举啊！老大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小弟佩服！”
姜小力倒是被瘦猴气笑了，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你他娘的，算你狠！”
姜小力这一脚，瘦猴心里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知道姜小力这算是答应了。
胖子摸着他的光头，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幽怨道：“老大，能不能不上学？你看我和瘦猴，哪像读书的料子？”
瘦猴的巴掌及时地落在胖子的光头上，道：“你他娘的有点做小弟的觉悟行不？老大交待的第一件事都不想做，还在这里讨价还价的，你还反了天了。到底你是老大还是老大是老大？”
瘦猴可比胖子想的远得多。不管怎么样，反正先答应下来再说，只要老大答应了，上学的事，还可以慢慢跟老大商量嘛，反正离九月份学校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有的是时间跟老大磨，看老大也不是个爱读书的队伍，怎么可能要他们两个去上学？
胖子却没想这么多，他现在想的唯一一件事是，今后怎么跟老师斗智斗勇，脸上苦得能滴出水来。
姜小力走到小桌旁坐下，向这俩货招招手，叫他们也过来坐下了。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实在是很好奇，这俩货不是跟着那什么强哥混的吗？怎么想着要做自己的小弟了？而且，他怎么想怎么觉着收这么两个小弟实在是这辈子干的最滑稽的一件事。
原来，昨天他们被警察带到警局去后，瘦猴越想越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同于以往小打小闹偷鸡摸狗。这次对方不仅带了枪支，那个被老耿叫做小力的臭小子还把他们所有人都打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他和胖子虽然自始至终只是扮演了一个看客的角色，可是这种事情很难说清。瘦猴担心，这次肯定不像以往，只关几天了事，如果严重的话，很有可能是要判刑的。
越想越觉得问题的严重性，瘦猴就跟审问他的警察软磨硬缠，说要打电话请律师。刑侦队的那帮人什么没见过？当然知道像他这样的小混混哪能请什么律师，无非是想打电话弯一些关系找熟人来为他们开脱。但既瘦猴提出来了，他又不能阻止，所以就让他打了电话。
瘦猴赶快把电话打给了强哥。在这个时候，瘦猴也只有强哥这一棵树可以抱了。
但再次令瘦猴大失所望的是，也许是强哥觉得这一次又是跟以往一样，无非是这俩小子又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被抓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实上，强哥从不认为这俩货能干出什么大事来。又或许是强哥这段时间确实很忙，没时间也没心情理他们的这点破事儿。所以，强哥又一次拒绝了他。
强哥一次又一次地的拒绝，令瘦猴有一种被遗忘和被漠视的悲哀。强哥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再一次滑到谷底，事实上，他已经对强哥产生了深深的失望，只是他内心里还不愿意承认而已。
好在这次有惊无险地出来了。虽然他不知道过程，但结果却是他喜闻乐见的。
回到和胖子租住的地方后，瘦猴一下躺倒在床上，长出一口气道：“今天真他娘的惊险，总算是出来了。”
胖子却没有接着他的话头往下说，一脸的神往道：“我要是有他那么好的身手就好了！”
“谁呀？”
“姜小力呀！刚才从警察那里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姜小力。”
“你就别做梦了。”瘦猴打击道：“人家那武力值，咱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这辈子你是别想了。”
“我也知道这辈子别想了。……要是有这么个牛13的老大也好啊！”胖子又叹道。
没想到这句话倒是激发了瘦猴的灵感。
可不是吗？两人混了这么久，却只混到饱一餐饿一顿的地步，混混事业一直处于低谷，从来不见有任何起色。遇到大事小事还老是摆不平。这虽然有他们自己的原因，但与他们没有一个愿意罩他们的老大，也有很大的关系。
要是自己有一个像姜小力这么牛13的老大，那自己在h市不就可以横着走了？别人欺负我们的时候，报老大的名号，我们欺负别人的时候，还是报老大的名号，看谁敢说半个不字！
再想想自己的老大强哥，身手跟姜小力差着十万八千里不说，更令人伤心的是，我们把他当老大，他不当我们是小弟啊！
这样想着，瘦猴还真的心动了----何不去认姜小力做老大呢？
这个想法一产生，就仿佛春天的野草，不住地滋生、蔓延。
瘦猴忍不住激动起来，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他“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倒把胖子吓了一跳。
“你说我们要是去认姜小力做我们的老大，他会不会答应？”
胖子一愣：“啥？”
他的反应向来慢了不止半拍。瘦猴突然提出认姜小力做老大，他觉得很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的脑海里，他们跟姜小力那小子可是敌对关系。不仅如此，姜小力还抢了瘦猴心爱的手表，瘦猴这几天一门心思想的就是怎么从姜小力那里把手表给抢回来，怎么突然之间又要认那小子做老大了？
这不科学！
瘦猴倒是习惯了胖子的迟钝，再次道：“我是说，我们去认姜小力做老大。”
“我们的老大不是强哥吗？”胖子觉得，既然已经有了老大，就不应该再有第二个老大了。
“你说强哥吗？”瘦猴叹声气，“那也只是我们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而已。人家强哥可从来都没把我们当作小弟的。说句不怕丢人的话，在强哥的心里，我们只怕还不配做他们的小弟呢。”
“那倒也是。”胖子虽然反应慢一些，但人并不傻，强哥对他们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他并不是感觉不到，“反正这些花心思的事我可不管，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想了想又道：“不过，那你的手表不要了？”
瘦猴道：“你傻啊，比起有这么一个牛13的老大来，一块破表算得了什么？”
“那倒也是。”胖子道：“不过，连强哥都瞧不上咱，你说那姜小力这么厉害，会瞧得上咱？”
他倒是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胖子说的很有道理，就连强哥都瞧不上他们，人家姜小力那么好的身手，会答应收他们做小弟？
这确实让瘦猴觉得苦恼。他想了又想，下定决心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只要我们诚心诚意的去求他，希望还是有的。他要是不答应，我们就死缠乱打，哪怕是耍赖，也要赖到他答应为止。再说了，试了我们才有希望，不试就一点希望都没有。就算是失败了，对我们也没有半点损失，你说是不是？”
胖子觉得瘦猴说的很有道理，事实上，他一向觉得瘦猴说的都很有道理。
于是二人商定，等明天早上一大早就去鱼老耿家，上门认老大去。
次日，老耿一家仍旧是早早地就各忙各的去了。
天刚亮，姜小力推开门，猛然看到瘦猴与胖子竟然坐在院子里的小桌旁，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俩活宝怎么阴魂不散呢？今儿专门找过来，不会还是对那块表不死心吧？
姜小力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俩货给打发了。但这俩货接下来的表现却令姜小力大为意外。
两人见姜小力出来，一齐起身，举步来到姜小力面前，扑通一声，又一齐跪倒在地，口中齐喊：“老大！”
姜小力一愣，这是唱的哪一出，睁大了眼道：“老大？你们喊谁老大？”
瘦猴道：“当然是老大你呀！”
“我什么时候成你们老大了？你们不会是吃错药了吧？”姜小力感到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自己抢了瘦猴的手表，昨天他们还偷偷的跟踪自己，今天却又跑过来认老大。
这世界变化太日新月异，饶是姜小力聪明绝顶，却也感觉到跟不上节奏。
却听瘦猴道：“老大，我们可是认真的。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们的老大了，希望老大让我们跟着老大。”
姜小力哭笑不得道：“你们搞错了没有？我可不是在道上混的，当什么老大啊，收什么小弟啊！你们不是已经有老大了吗，那个什么强哥？”
瘦猴道：“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解释。请老大先收下我们，要不然我们就不起来。”
“可我又不在道上混，你们跟着我干什么？”姜小力还是觉得这俩小子的行为实在是太出人意外了，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
瘦猴认真道：“不管老大您干什么，老大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真的？”
“真的。”
“那好，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我就答应做你们老大。”姜小力笑道。
两人一听，有戏！不由大喜过望，抬头企盼地看着姜小力。一齐道：“老大你说，老大你指东，我们绝不往西。老大叫我们撵狗，我们绝不打鸡。”
但看到姜小力脸上露出的笑容，胖子倒没什么，瘦猴心里却咯噔一下。这笑容太他娘的熟悉了，好像上次抢自己的手表之前，他脸上露出的就是这种笑容。还有昨天上午，在对付那帮倭国鬼子的时候，露出的也是这种笑容。
而现在，这种阴险的笑容又出现在了老大的脸上，不会是又有什么坏点子来对付我们吧？
不安的情绪在瘦猴心里慢慢发酵开来……
“很好！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要是再不满足你们，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听着，我要你们做的事是，去上学！”
姜小力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鱼老耿夫妇提起的上学的事，心想你们说的好听，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叫你们去上学，你们倒是给老子去啊？！
“上学？！”两人对望一眼，嘴巴张得老大，完全可以塞进两个鸡蛋。
这个，貌似不对劲啊！现在轮到瘦猴与胖子感到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老大就是老大，忒阴险了！瘦猴想道，难怪刚才笑得那么阴险呢，原来早就想好了对付我们的对策了。不过，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就是上学嘛？我们就去上学，看你怎么办？
于是，就在胖子想要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瘦猴及时拦住了他，“上学啊，上学好啊！我们还以为老大要我们干什么呢，原来就是上学这么简单！我明天就去找关系，找个学校上学去。”
说罢，也不管姜小力的反应，赶紧站了起来。看到胖子还跪着，又推了他一把道：“你他娘的还跪着干什么？老大已经答应收我们做小弟了，还不快谢谢老大！”
胖子“哦哦”两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他还是没明白瘦猴怎么能这么快就答应老大去上学呢？而且，老大还没答应收他们做小弟呀，瘦猴怎么就硬说老大答应了呢？
姜小力嘴张得老大，又听瘦猴激动的道：“老大英明！知道我跟胖子缺乏文化知识，所以就叫我们到学校去接受再教育。既试出了我们的诚意，又提高了我们的文化素质，实在是一举两得之举啊！老大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小弟佩服！”
姜小力倒是被瘦猴气笑了，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你他娘的，算你狠！”
姜小力这一脚，瘦猴心里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知道姜小力这算是答应了。
胖子摸着他的光头，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幽怨道：“老大，能不能不上学？你看我和瘦猴，哪像读书的料子？”
瘦猴的巴掌及时地落在胖子的光头上，道：“你他娘的有点做小弟的觉悟行不？老大交待的第一件事都不想做，还在这里讨价还价的，你还反了天了。到底你是老大还是老大是老大？”
瘦猴可比胖子想的远得多。不管怎么样，反正先答应下来再说，只要老大答应了，上学的事，还可以慢慢跟老大商量嘛，反正离九月份学校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有的是时间跟老大磨，看老大也不是个爱读书的队伍，怎么可能要他们两个去上学？
胖子却没想这么多，他现在想的唯一一件事是，今后怎么跟老师斗智斗勇，脸上苦得能滴出水来。
姜小力走到小桌旁坐下，向这俩货招招手，叫他们也过来坐下了。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实在是很好奇，这俩货不是跟着那什么强哥混的吗？怎么想着要做自己的小弟了？而且，他怎么想怎么觉着收这么两个小弟实在是这辈子干的最滑稽的一件事。
原来，昨天他们被警察带到警局去后，瘦猴越想越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同于以往小打小闹偷鸡摸狗。这次对方不仅带了枪支，那个被老耿叫做小力的臭小子还把他们所有人都打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他和胖子虽然自始至终只是扮演了一个看客的角色，可是这种事情很难说清。瘦猴担心，这次肯定不像以往，只关几天了事，如果严重的话，很有可能是要判刑的。
越想越觉得问题的严重性，瘦猴就跟审问他的警察软磨硬缠，说要打电话请律师。刑侦队的那帮人什么没见过？当然知道像他这样的小混混哪能请什么律师，无非是想打电话弯一些关系找熟人来为他们开脱。但既瘦猴提出来了，他又不能阻止，所以就让他打了电话。
瘦猴赶快把电话打给了强哥。在这个时候，瘦猴也只有强哥这一棵树可以抱了。
但再次令瘦猴大失所望的是，也许是强哥觉得这一次又是跟以往一样，无非是这俩小子又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被抓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实上，强哥从不认为这俩货能干出什么大事来。又或许是强哥这段时间确实很忙，没时间也没心情理他们的这点破事儿。所以，强哥又一次拒绝了他。
强哥一次又一次地的拒绝，令瘦猴有一种被遗忘和被漠视的悲哀。强哥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再一次滑到谷底，事实上，他已经对强哥产生了深深的失望，只是他内心里还不愿意承认而已。
好在这次有惊无险地出来了。虽然他不知道过程，但结果却是他喜闻乐见的。
回到和胖子租住的地方后，瘦猴一下躺倒在床上，长出一口气道：“今天真他娘的惊险，总算是出来了。”
胖子却没有接着他的话头往下说，一脸的神往道：“我要是有他那么好的身手就好了！”
“谁呀？”
“姜小力呀！刚才从警察那里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姜小力。”
“你就别做梦了。”瘦猴打击道：“人家那武力值，咱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这辈子你是别想了。”
“我也知道这辈子别想了。……要是有这么个牛13的老大也好啊！”胖子又叹道。
没想到这句话倒是激发了瘦猴的灵感。
可不是吗？两人混了这么久，却只混到饱一餐饿一顿的地步，混混事业一直处于低谷，从来不见有任何起色。遇到大事小事还老是摆不平。这虽然有他们自己的原因，但与他们没有一个愿意罩他们的老大，也有很大的关系。
要是自己有一个像姜小力这么牛13的老大，那自己在h市不就可以横着走了？别人欺负我们的时候，报老大的名号，我们欺负别人的时候，还是报老大的名号，看谁敢说半个不字！
再想想自己的老大强哥，身手跟姜小力差着十万八千里不说，更令人伤心的是，我们把他当老大，他不当我们是小弟啊！
这样想着，瘦猴还真的心动了----何不去认姜小力做老大呢？
这个想法一产生，就仿佛春天的野草，不住地滋生、蔓延。
瘦猴忍不住激动起来，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他“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倒把胖子吓了一跳。
“你说我们要是去认姜小力做我们的老大，他会不会答应？”
胖子一愣：“啥？”
他的反应向来慢了不止半拍。瘦猴突然提出认姜小力做老大，他觉得很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的脑海里，他们跟姜小力那小子可是敌对关系。不仅如此，姜小力还抢了瘦猴心爱的手表，瘦猴这几天一门心思想的就是怎么从姜小力那里把手表给抢回来，怎么突然之间又要认那小子做老大了？
这不科学！
瘦猴倒是习惯了胖子的迟钝，再次道：“我是说，我们去认姜小力做老大。”
“我们的老大不是强哥吗？”胖子觉得，既然已经有了老大，就不应该再有第二个老大了。
“你说强哥吗？”瘦猴叹声气，“那也只是我们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而已。人家强哥可从来都没把我们当作小弟的。说句不怕丢人的话，在强哥的心里，我们只怕还不配做他们的小弟呢。”
“那倒也是。”胖子虽然反应慢一些，但人并不傻，强哥对他们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他并不是感觉不到，“反正这些花心思的事我可不管，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想了想又道：“不过，那你的手表不要了？”
瘦猴道：“你傻啊，比起有这么一个牛13的老大来，一块破表算得了什么？”
“那倒也是。”胖子道：“不过，连强哥都瞧不上咱，你说那姜小力这么厉害，会瞧得上咱？”
他倒是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胖子说的很有道理，就连强哥都瞧不上他们，人家姜小力那么好的身手，会答应收他们做小弟？
这确实让瘦猴觉得苦恼。他想了又想，下定决心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只要我们诚心诚意的去求他，希望还是有的。他要是不答应，我们就死缠乱打，哪怕是耍赖，也要赖到他答应为止。再说了，试了我们才有希望，不试就一点希望都没有。就算是失败了，对我们也没有半点损失，你说是不是？”
胖子觉得瘦猴说的很有道理，事实上，他一向觉得瘦猴说的都很有道理。
于是二人商定，等明天早上一大早就去鱼老耿家，上门认老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