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人惦记不是好事（下）
fri dec 25 12:29:41 cst 2015
青龙帮下设四个堂口，第一大堂是龙首堂，负责帮中大小事务的统筹和谋划，由蔺堂主掌管。这蔺堂主名叫蔺施，是姜小力在酒吧一楼看到的那个面相精明的人。他是青龙帮最为足智多谋的一位堂主，帮中大小事务，程锦程都要找他商量。帮中人都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了一个“爷”字，称他作“蔺师爷”。
第二堂是龙牙堂，由闫武掌管。帮中明面上的力量都在龙牙堂。由青龙帮作为背后大老板的飞龙保安公司就是由龙牙堂管理的，飞龙保安公司基本上垄断了h市江北片所有的保安业务。
第三堂是龙刺堂。由阳光明掌管。阳光明就是最开始在酒吧一楼，姜小力看到的中年男人。帮中暗中势力都在龙刺堂。阳光明生就一副和善普通的脸，对人总是客客气气，一脸笑容，不知道的人常会被他的外表所骗，以为这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但据说他一身功夫惊人，行事也是果敢狠辣。帮中明面上不好解决的事，都由他掌管的龙刺堂解决。他名叫阳光明，却负责暗中事务，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最后一堂是龙骨堂，由邢直掌管。龙骨堂负责帮内各种纠纷的仲裁调解和行赏处罚。邢直就是坐在程锦程旁边的另一个年轻人。把这样一个负责赏罚的堂**给一个年轻人，外人不能理解，但青龙帮内却无一人有异议。原来，龙骨堂本由邢直的父亲邢功掌管，邢直当时年少，但他不喜读书，却喜欢道上的打打杀杀。对于这一点，他的父亲邢功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后来邢功不幸身亡，程锦程也是为了念故人之情，又见邢直少年老成，就把龙骨堂交给了邢直。
邢直执掌龙骨堂之初，帮中许多兄弟心里有些不服，但碍于程锦程的威严而不敢宣之于口。闫武阳光明等则是有些担心，怕邢直年纪轻轻的掌管不了龙骨堂。但接下来的几件事情的处理，让邢直的威信不断上升。他虽然年轻，但对帮中有功之臣的奖励绝不吝啬，对触犯帮规的，无论亲疏，也无论你资历多老，绝不徇私。几件事情处理下来，他逐渐得到了全帮上下的认可。刚才山本等人就是被他的手下带出去的，他掌管龙直堂，这审问拷打的事儿，自然是由他来负责。
程锦程相询，蔺师爷略作思索，道：“就当前的情形来看，应该是有一股倭国势力进入h市，而且他们显然所图非小，不但要我们的地下势力，而且还想要吞了我们明面上的产业。虽然目前我们不知道这股势力究竟有多大，但从他们敢在我们的地盘上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与我们硬碰来看，他们的实力绝不会小。”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程锦程点头道：“这几年h市风平浪静，终于又要掀起波澜了。”
“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这帮小倭国鬼子既然敢到咱h市来撒野，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闫武是他们之中性格最为爽快的一个，那帮小鬼子还叫他落了个保护小姐不力的罪名，怎叫他不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这次我们得小心从事。”蔺师爷道：“如今形势对我们相当不利。一来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甚至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他们却对我们有了充分的了解。从他们能顺利地绑架小姐就可以看出，他们对我们已经做了充足的功课。二来，我们虽然推测他们实力必定不小，便到底有多大我们却是一无所知。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对对手的一无所知，这也是我们的一个很大弊病。这三来嘛，除了这股倭国势力外，我怀疑在h市还有他们的合作同盟，否则，他们是没有能力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把我们的底摸得这么清楚的。”
阳光明点头道：“蔺师爷分析的有道理，帮主，这次我们得从长计议。”
闫武与邢直也纷纷点头。
程锦程道：“那是当然。”
几人又商讨了一阵，时间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程锦程道：“打电话问问看，看他们审问出什么来没有。”
邢直起身走到旁边去打电话，大约五分钟后，他再次回到座位上，向程锦程报告道：“山本健目前还没有招，他应该知道招了就是死路一条，不招的话还能苟延残喘。梁昊只说他一切只向山本负责，他的任务也都是山本布置，其他的一概不知。倒是那个中分男招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程锦程等人都没说话，等着他说下去。
邢直顿了顿，接着道：“原来这中分男名叫孙有财，原是白虎帮付成发的手下，因他精通倭国语，所以于一个月前，他接到付成发的指令，前往与山本联系，共同谋划了最近的一系列事件，包括劫持小姐。至于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闫武紧握拳头，一捶桌子道：“他娘的，原来是白虎帮在背后捣鬼。原以为他们最多躲着看戏，没想到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与倭国人勾结在一起，实在是可恶到极点。帮主，要不要现在就对付白虎帮？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程锦程哪有不生气的道理！开玩笑，自己的爱女被白虎帮与倭国人一起绑架，如果不生气，那就不是程锦程了。但目前的局势，显然现在还不是对付白虎帮的时候。当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山本背后的势力，连根拨起。至于白虎帮，有的是时间陪他们慢慢玩，这个账要留着好好跟他们算。
“现在还不是跟白虎帮开战的时机。”程锦程摆了摆手道：“目前倭国人虎视在侧，而我们又不知道他们的虚实。倭国人才是我们当前最大的敌人。至于白虎帮，他们跑不了，待我收拾了这帮倭国人之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蔺师爷道：“帮主说的是，我们最好是从山本等人入手，希望能从他们口中打开突破口。否则老是这样敌暗我明，我们有力气也不知道往哪里使。”
程锦各对邢直道：“叫他们继续审问，一定要弄清楚倭国人的虚实。”
邢直应了一声“是”。
商量完帮中大事，程锦程道：“今晚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最紧要关头，窗外突然来了这么一位蒙面少年，不但轻易地解救了仙儿，还化解了我们的危机。我实在难以想像，今晚要是没有他，不知后果会怎么样。”
程锦程说到这里，众人想起刚才的局面，仍不禁背脊冒汗。
他们心里都清楚，若不是那蒙面少年成功化解危局，今晚青龙帮必将是一个一败涂地的结局。最多也只能跟山本来个鱼死网破。但就算是鱼死网破，程仙儿的性命势必不保，这个结果也是青龙帮承受不了的。
蔺师爷脸上露出笑容道：“说起来也是帮主洪福齐天，天助帮主化解危机。”
闫武道：“这少年武功深不可测，就凭他单手折断山本手腕那一下，我是万万做不到的。这样的人才，如果能为帮主所用，那我们青龙帮可真是如虎添翼了。”
“这样的人才，岂肯屈居人下？”说起那蒙面少年，程锦程也是一阵兴奋，“不过，好在他是友非敌，实在是我青龙帮的福气。”
说到这里，又叹一口气，道：“只可惜他蒙着面，显然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而且他来去如风，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无缘结交这样一位好朋友，救女之恩也无从得报，实在可惜。”
他连说了两个可惜，足见他对不能与那蒙面少年交上朋友实是引为深深憾事。这么多年来，放眼全h市，想要与程锦攀上交情却不得的人不知凡几。姜小力这厮若是知道程锦程想要与他结交却不得，不知会作何感想？
……
姜小力万没料到自己才刚回h市仅半天的时间，就惹得各路人马对他“惦记”万分。
跑到附近商场去买了几件夏季换洗的衣服，又买了一些日用品。本来他打算找个酒店住的，日用品酒店都有，没打算买的。但现在住在老耿家，这肥皂洗发水牙膏牙刷之类的东西还是要备上的。老耿夫妇为人热情，这些东西本不需要姜小力自己准备，但姜小力觉得还是很不好意思，自己去买了来。
本来他也不打算麻烦老耿，不想住在他家，给他们添麻烦。但一来老耿实在是热情，又真心实意，搞得他有些盛情难却。二来嘛，内心深处又觉得很舍不得离开耿兰那丫头。看到耿兰的第一眼，他就被耿兰那精致而又轮廓分明的面容所吸引。十几年来，他跟着陈逸，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年轻女性，如今他对耿兰的不舍，谈不上儿女之情，他虽然已经十八岁了，但在这方面确实仍然相当迟钝。
不得不说，这个罪过应该归在陈逸那个老不死的头上。
有了这些原因，于是，在老耿的一再坚持之下，他就顺水推舟并且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
这厮买好了衣物和日用品，又买了一张h市地图，回到老耿家的小院里。
老耿家中午一般没人，老耿夫妇生意走不开，中午都是在菜市场吃盒饭，耿兰在学校吃。所以，这时只有姜小力一人在家。
虽然是夏天，但小院里甚是幽静凉快。
坐了一会，姜小力进屋下了碗面条，胡乱对付了中餐。
又休息了一会，左右无事，走出院子，姜小力来到了菜市场。
菜市场的生意一般集中在早上和傍晚，这时已经是下午，菜市场的生意正处于清淡的时间，里面没多少顾客。
此时的鱼老耿，刚跟瘦猴与胖子喝完酒回来，苏琳也坐在这里没事。按往常的规律，她坐一会就要先回去弄老耿和耿兰的晚饭了。傍晚生意比不上早上，有鱼老耿和一个小伙计在这里足够应付了。
见姜小力过来，鱼老耿招呼道：“小力，怎么又跑到菜市场来了？咋不到处转转？”
“h市有什么好转的？再说，我赖在你这里吃住，有些不好意思啊，看看你鱼摊上有没有我能够帮得上忙的。”鱼老耿一家都是爽性子的人，姜小力跟他们说话也轻松。
“臭小子，跟我整这些没用的！”鱼老耿哈哈一笑道：“我这里的事你可干不来，你还是想到哪里去玩就到哪里去玩吧。只是，到吃饭的点了就自动回来，我们可是过期不候啊。”
“算了，今天就不出去了，反正都快天黑了。”
不一会苏琳回家去了，鱼老耿这时倒想起中午瘦猴和胖子找姜小力的事，问道：“我说小力，你是不是跟在这一片混的瘦猴和胖子有什么冲突，我看昨天他们过来是想找你的麻烦，今天中午，两个小子又跟我这儿打听你的下落，被我挡回去了。”
鱼老耿一提到瘦猴和胖子，姜小就想起了被自己小惩了一番的一胖一瘦两个倒霉蛋。不觉笑了一笑：“哦，您说的是他们两个啊。没什么，就是昨天在前面的巷子口，碰到了他们两个，大概是钱花光了，想跟我要点钱花，我身上当时没钱，就没给。估计他们是不甘心，想再找我要吧。”
“这两个臭小子，真是越混越没出息了！”鱼老耿一阵痛心疾首，“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是打架斗殴就是坑蒙拐骗，现在连你的钱都敢要，哼，看我不好好收拾这俩小子。”
“没啥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姜小力淡淡道。
他心想鱼老耿一个鱼贩子，又要在这一带做生意，跟这些小混混闹僵了肯定不好。虽然从昨天瘦猴和胖子，包括那个强哥都对鱼老耿的尊敬态度来看，估计以前也是熟人，但鱼老耿毕竟是做小生意养家糊口的，为了这点小事跟他们闹得不愉快总是不好的。
再说了，那两个小子，自己不去找他们麻烦，那就算他们烧了高香了，还敢来找自己麻烦？那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当然，姜小力也明白他们找自己的目的，八成是那五颜六色心疼那块手表，想方设法地想拿回去。
反正下午没什么事，姜小力就在菜市场跟鱼老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打屁。鱼老耿也高兴得很，中午喝了点酒，现在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实在是惬意。要是再来一碟花生米，来二两小酒，那就更美妙了。
这时，他倒拉着不让姜小力走了。
菜市场的另一角，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转了一圈，买了一把小白菜，几个萝卜之后，信步走出了菜市场。
又走了十几米远，见路边一个垃圾桶，随手把刚才买的小白菜和萝卜丢进了垃圾桶。左右看了一眼，见左近无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大，发现了那小子的踪迹，……嗯……就在菜市场里，跟昨天那个鱼贩子在聊天……好的，好的……我会小心的。”
年轻人挂了手机，又走到一棵行道树旁，靠在树干上，摸出一包烟，点上一根，从口里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他看着这烟圈慢慢升起，变大，变淡，直至被风一吹，消失不见。
……
青龙帮下设四个堂口，第一大堂是龙首堂，负责帮中大小事务的统筹和谋划，由蔺堂主掌管。这蔺堂主名叫蔺施，是姜小力在酒吧一楼看到的那个面相精明的人。他是青龙帮最为足智多谋的一位堂主，帮中大小事务，程锦程都要找他商量。帮中人都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了一个“爷”字，称他作“蔺师爷”。
第二堂是龙牙堂，由闫武掌管。帮中明面上的力量都在龙牙堂。由青龙帮作为背后大老板的飞龙保安公司就是由龙牙堂管理的，飞龙保安公司基本上垄断了h市江北片所有的保安业务。
第三堂是龙刺堂。由阳光明掌管。阳光明就是最开始在酒吧一楼，姜小力看到的中年男人。帮中暗中势力都在龙刺堂。阳光明生就一副和善普通的脸，对人总是客客气气，一脸笑容，不知道的人常会被他的外表所骗，以为这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但据说他一身功夫惊人，行事也是果敢狠辣。帮中明面上不好解决的事，都由他掌管的龙刺堂解决。他名叫阳光明，却负责暗中事务，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最后一堂是龙骨堂，由邢直掌管。龙骨堂负责帮内各种纠纷的仲裁调解和行赏处罚。邢直就是坐在程锦程旁边的另一个年轻人。把这样一个负责赏罚的堂**给一个年轻人，外人不能理解，但青龙帮内却无一人有异议。原来，龙骨堂本由邢直的父亲邢功掌管，邢直当时年少，但他不喜读书，却喜欢道上的打打杀杀。对于这一点，他的父亲邢功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后来邢功不幸身亡，程锦程也是为了念故人之情，又见邢直少年老成，就把龙骨堂交给了邢直。
邢直执掌龙骨堂之初，帮中许多兄弟心里有些不服，但碍于程锦程的威严而不敢宣之于口。闫武阳光明等则是有些担心，怕邢直年纪轻轻的掌管不了龙骨堂。但接下来的几件事情的处理，让邢直的威信不断上升。他虽然年轻，但对帮中有功之臣的奖励绝不吝啬，对触犯帮规的，无论亲疏，也无论你资历多老，绝不徇私。几件事情处理下来，他逐渐得到了全帮上下的认可。刚才山本等人就是被他的手下带出去的，他掌管龙直堂，这审问拷打的事儿，自然是由他来负责。
程锦程相询，蔺师爷略作思索，道：“就当前的情形来看，应该是有一股倭国势力进入h市，而且他们显然所图非小，不但要我们的地下势力，而且还想要吞了我们明面上的产业。虽然目前我们不知道这股势力究竟有多大，但从他们敢在我们的地盘上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与我们硬碰来看，他们的实力绝不会小。”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程锦程点头道：“这几年h市风平浪静，终于又要掀起波澜了。”
“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这帮小倭国鬼子既然敢到咱h市来撒野，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闫武是他们之中性格最为爽快的一个，那帮小鬼子还叫他落了个保护小姐不力的罪名，怎叫他不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这次我们得小心从事。”蔺师爷道：“如今形势对我们相当不利。一来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甚至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他们却对我们有了充分的了解。从他们能顺利地绑架小姐就可以看出，他们对我们已经做了充足的功课。二来，我们虽然推测他们实力必定不小，便到底有多大我们却是一无所知。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对对手的一无所知，这也是我们的一个很大弊病。这三来嘛，除了这股倭国势力外，我怀疑在h市还有他们的合作同盟，否则，他们是没有能力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把我们的底摸得这么清楚的。”
阳光明点头道：“蔺师爷分析的有道理，帮主，这次我们得从长计议。”
闫武与邢直也纷纷点头。
程锦程道：“那是当然。”
几人又商讨了一阵，时间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程锦程道：“打电话问问看，看他们审问出什么来没有。”
邢直起身走到旁边去打电话，大约五分钟后，他再次回到座位上，向程锦程报告道：“山本健目前还没有招，他应该知道招了就是死路一条，不招的话还能苟延残喘。梁昊只说他一切只向山本负责，他的任务也都是山本布置，其他的一概不知。倒是那个中分男招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程锦程等人都没说话，等着他说下去。
邢直顿了顿，接着道：“原来这中分男名叫孙有财，原是白虎帮付成发的手下，因他精通倭国语，所以于一个月前，他接到付成发的指令，前往与山本联系，共同谋划了最近的一系列事件，包括劫持小姐。至于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闫武紧握拳头，一捶桌子道：“他娘的，原来是白虎帮在背后捣鬼。原以为他们最多躲着看戏，没想到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与倭国人勾结在一起，实在是可恶到极点。帮主，要不要现在就对付白虎帮？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程锦程哪有不生气的道理！开玩笑，自己的爱女被白虎帮与倭国人一起绑架，如果不生气，那就不是程锦程了。但目前的局势，显然现在还不是对付白虎帮的时候。当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山本背后的势力，连根拨起。至于白虎帮，有的是时间陪他们慢慢玩，这个账要留着好好跟他们算。
“现在还不是跟白虎帮开战的时机。”程锦程摆了摆手道：“目前倭国人虎视在侧，而我们又不知道他们的虚实。倭国人才是我们当前最大的敌人。至于白虎帮，他们跑不了，待我收拾了这帮倭国人之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蔺师爷道：“帮主说的是，我们最好是从山本等人入手，希望能从他们口中打开突破口。否则老是这样敌暗我明，我们有力气也不知道往哪里使。”
程锦各对邢直道：“叫他们继续审问，一定要弄清楚倭国人的虚实。”
邢直应了一声“是”。
商量完帮中大事，程锦程道：“今晚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最紧要关头，窗外突然来了这么一位蒙面少年，不但轻易地解救了仙儿，还化解了我们的危机。我实在难以想像，今晚要是没有他，不知后果会怎么样。”
程锦程说到这里，众人想起刚才的局面，仍不禁背脊冒汗。
他们心里都清楚，若不是那蒙面少年成功化解危局，今晚青龙帮必将是一个一败涂地的结局。最多也只能跟山本来个鱼死网破。但就算是鱼死网破，程仙儿的性命势必不保，这个结果也是青龙帮承受不了的。
蔺师爷脸上露出笑容道：“说起来也是帮主洪福齐天，天助帮主化解危机。”
闫武道：“这少年武功深不可测，就凭他单手折断山本手腕那一下，我是万万做不到的。这样的人才，如果能为帮主所用，那我们青龙帮可真是如虎添翼了。”
“这样的人才，岂肯屈居人下？”说起那蒙面少年，程锦程也是一阵兴奋，“不过，好在他是友非敌，实在是我青龙帮的福气。”
说到这里，又叹一口气，道：“只可惜他蒙着面，显然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而且他来去如风，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无缘结交这样一位好朋友，救女之恩也无从得报，实在可惜。”
他连说了两个可惜，足见他对不能与那蒙面少年交上朋友实是引为深深憾事。这么多年来，放眼全h市，想要与程锦攀上交情却不得的人不知凡几。姜小力这厮若是知道程锦程想要与他结交却不得，不知会作何感想？
……
姜小力万没料到自己才刚回h市仅半天的时间，就惹得各路人马对他“惦记”万分。
跑到附近商场去买了几件夏季换洗的衣服，又买了一些日用品。本来他打算找个酒店住的，日用品酒店都有，没打算买的。但现在住在老耿家，这肥皂洗发水牙膏牙刷之类的东西还是要备上的。老耿夫妇为人热情，这些东西本不需要姜小力自己准备，但姜小力觉得还是很不好意思，自己去买了来。
本来他也不打算麻烦老耿，不想住在他家，给他们添麻烦。但一来老耿实在是热情，又真心实意，搞得他有些盛情难却。二来嘛，内心深处又觉得很舍不得离开耿兰那丫头。看到耿兰的第一眼，他就被耿兰那精致而又轮廓分明的面容所吸引。十几年来，他跟着陈逸，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年轻女性，如今他对耿兰的不舍，谈不上儿女之情，他虽然已经十八岁了，但在这方面确实仍然相当迟钝。
不得不说，这个罪过应该归在陈逸那个老不死的头上。
有了这些原因，于是，在老耿的一再坚持之下，他就顺水推舟并且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
这厮买好了衣物和日用品，又买了一张h市地图，回到老耿家的小院里。
老耿家中午一般没人，老耿夫妇生意走不开，中午都是在菜市场吃盒饭，耿兰在学校吃。所以，这时只有姜小力一人在家。
虽然是夏天，但小院里甚是幽静凉快。
坐了一会，姜小力进屋下了碗面条，胡乱对付了中餐。
又休息了一会，左右无事，走出院子，姜小力来到了菜市场。
菜市场的生意一般集中在早上和傍晚，这时已经是下午，菜市场的生意正处于清淡的时间，里面没多少顾客。
此时的鱼老耿，刚跟瘦猴与胖子喝完酒回来，苏琳也坐在这里没事。按往常的规律，她坐一会就要先回去弄老耿和耿兰的晚饭了。傍晚生意比不上早上，有鱼老耿和一个小伙计在这里足够应付了。
见姜小力过来，鱼老耿招呼道：“小力，怎么又跑到菜市场来了？咋不到处转转？”
“h市有什么好转的？再说，我赖在你这里吃住，有些不好意思啊，看看你鱼摊上有没有我能够帮得上忙的。”鱼老耿一家都是爽性子的人，姜小力跟他们说话也轻松。
“臭小子，跟我整这些没用的！”鱼老耿哈哈一笑道：“我这里的事你可干不来，你还是想到哪里去玩就到哪里去玩吧。只是，到吃饭的点了就自动回来，我们可是过期不候啊。”
“算了，今天就不出去了，反正都快天黑了。”
不一会苏琳回家去了，鱼老耿这时倒想起中午瘦猴和胖子找姜小力的事，问道：“我说小力，你是不是跟在这一片混的瘦猴和胖子有什么冲突，我看昨天他们过来是想找你的麻烦，今天中午，两个小子又跟我这儿打听你的下落，被我挡回去了。”
鱼老耿一提到瘦猴和胖子，姜小就想起了被自己小惩了一番的一胖一瘦两个倒霉蛋。不觉笑了一笑：“哦，您说的是他们两个啊。没什么，就是昨天在前面的巷子口，碰到了他们两个，大概是钱花光了，想跟我要点钱花，我身上当时没钱，就没给。估计他们是不甘心，想再找我要吧。”
“这两个臭小子，真是越混越没出息了！”鱼老耿一阵痛心疾首，“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是打架斗殴就是坑蒙拐骗，现在连你的钱都敢要，哼，看我不好好收拾这俩小子。”
“没啥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姜小力淡淡道。
他心想鱼老耿一个鱼贩子，又要在这一带做生意，跟这些小混混闹僵了肯定不好。虽然从昨天瘦猴和胖子，包括那个强哥都对鱼老耿的尊敬态度来看，估计以前也是熟人，但鱼老耿毕竟是做小生意养家糊口的，为了这点小事跟他们闹得不愉快总是不好的。
再说了，那两个小子，自己不去找他们麻烦，那就算他们烧了高香了，还敢来找自己麻烦？那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当然，姜小力也明白他们找自己的目的，八成是那五颜六色心疼那块手表，想方设法地想拿回去。
反正下午没什么事，姜小力就在菜市场跟鱼老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打屁。鱼老耿也高兴得很，中午喝了点酒，现在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实在是惬意。要是再来一碟花生米，来二两小酒，那就更美妙了。
这时，他倒拉着不让姜小力走了。
菜市场的另一角，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转了一圈，买了一把小白菜，几个萝卜之后，信步走出了菜市场。
又走了十几米远，见路边一个垃圾桶，随手把刚才买的小白菜和萝卜丢进了垃圾桶。左右看了一眼，见左近无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大，发现了那小子的踪迹，……嗯……就在菜市场里，跟昨天那个鱼贩子在聊天……好的，好的……我会小心的。”
年轻人挂了手机，又走到一棵行道树旁，靠在树干上，摸出一包烟，点上一根，从口里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他看着这烟圈慢慢升起，变大，变淡，直至被风一吹，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