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做好事不留姓名（下）
thu dec 24 12:42:17 cst 2015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山本健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身躯也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慢慢拔出来的痛苦，比刚才插进去时更甚百倍。
蒙面少年拔出玻璃，又血淋淋地抵在了山本健的脖子上，道：“不知道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梁昊等人心急如焚，想要助山本健脱离困境，但苦于那血淋淋的玻璃还架在他脖子上，却哪里敢稍有异动？
那蒙面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但行事果敢狠辣，更不按常理出牌，他们还真的担心，怕他一个不高兴，会将山本健毙于那小小的碎玻璃之下。
没想山本健也是个硬气的人物，他吃痛之下，非但不求饶，反更激发了他的凶性。他抬起左手，抓向身后那人掐住他脖子的手，试图扳开箍住他脖子的手腕。
但可惜的是，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身手，更低估了对方的狠辣。
他的手方才抬起，已被对方捉住手腕。接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就听“咔嚓”一声，看到山本健的手肘处呈现一个奇怪的角度。
只这一瞬间，山本健的手肘已被那蒙面少年折断！
旁观者中程锦程，他的几个手下和梁昊都是识货的，眼见这一幕，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且不说这蒙面少年手段之狠辣，仅凭这份手劲，那也是自己远远不及。要他们不借外力，如此轻描淡写地折断一个人的手臂，却是万万做不到。
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就看见大哥哥玻璃插肩、强折手臂，程仙儿震惊之余，就想下意识地惊声尖叫，以手捂嘴。这本是少女猛然看到惊奇事物的标准动作，只是她樱桃小嘴仍被胶布所封，双手也被绑缚背后，既叫不出声，更捂不了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一双弯如新月的大眼却仍然死死盯着她心目中的大哥哥。
就算极为坚强之人，连遭插肩与折臂之痛，那也是忍受不了，山本健痛得几欲昏了过去。他痛得浑身颤抖，心里暗暗咒骂，这人就他娘的是一疯子！
在山本健极力忍耐痛楚中，只听身后那人又道：“怎么？还不叫你的狗腿子放了那位姑娘？”
他的声音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淡淡的，懒散的。山本健对这声音简直是恨之入骨。
但他仍不肯就范，他还想赌一赌，咬牙道：“休想。”
这时，蒙面少年笑了。是的，虽然他的脸被黑纱蒙住，但除了山本健外，其他所有人仍然能够看得出，他笑了，因为他们都看到，他的眼角微微上扬的角度。
蒙面少年笑着淡淡道：“哎，不得不说，你是个喜欢装13的角色。但我忘了告诉你，我这人还有个怪毛病，那就是最讨厌像你这种装13的。更讨厌你这种背后使阴招的。你想抢人家青龙帮的地盘，只管明刀明枪的抢就是了，拿人家家人来威胁，实在是把你们倭国人的无耻和委琐发挥到了极致。”
顿了顿，又道：“你大概觉得，我不敢杀了你，是么？那么，现在，我就让你明白，你错了。”
说完，手里的玻璃微微调转一个角度，尖端对准山本健的脖子，慢慢刺了进去。
他的动作仍然很慢，就那么一点一点地刺进去，仿佛在享受这慢慢刺入的过程。鲜血立时顺着玻璃流出。只是那玻璃之上早就鲜血淋漓，难以分辨哪些是先前就有的，哪些是刚才流出的。
直到此时，山本健才真切地感到死亡的气息在逼近！
他从来没有感觉到死亡会离自己这么近。他有种感觉，身后那个疯子，真的会杀了自己的！
“等等，等等，我放人，我放人。”
山本健再也不敢硬扛下去了。开玩笑，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有几条命，也不够这恶魔玩儿的，再扛下去，那就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了。
不甘地抬起他那完好的右手，向押着程仙儿的两人一挥手。
那两人得到指令，放开了程仙儿。
程仙儿一得自由，就向程锦程跑去。程锦程身后的两名保镖赶紧迎上前，一个替程仙儿撕下嘴上的胶布，一个帮她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程锦程早已站起身，程仙儿扑入他怀中。
直到此时，程锦程才真正放下心来。
蒙面少年微微弯腰，将头凑近山本健一点，笑道，“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早这么做不就得了，何苦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言下之意，人家肩膀被刺穿，手臂被折断，都是别人自找的，跟他可没半毛钱的关系。
听到这话，山本健差点没气到背过气去。
姜小力放开山本健。程锦程爱女已经安全，再也没有顾忌。他大手一挥，喝道：“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
办公室大门被早就在外准备的保镖们撞开，十几个人手里有的拿着枪，有的拿着砍刀冲了进来。与先前在办公室内的青龙帮众人一起，将山本健和梁昊等人团团围住。山本健见大势已不可挽回，放弃了反抗。不一刻，便被青龙帮众捆了个结结实实，带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程锦程及他的一帮手下，程仙儿和姜小力。
程锦程放开程仙儿，上前一步，隔着办公桌向姜小力抱拳道：“刚才多亏小兄弟施以援手。大恩大德，我程锦程记下了。今后小兄弟你但有所求，程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这番话说来十分诚恳。他的爱女刚才实是生死悬于一线，若非姜小力及时出现，后果实难预料。因此他的感谢之言，实是句句发自肺腑。
程锦程的几位堂主手下也都一脸感激地望着姜小力。姜小力出手救下程仙儿，实际上也是挽救了青龙帮十几年来艰苦创下的基业。
此时的姜小力，在青龙帮众人眼里，无异于救世主般的存在！
看着青龙帮众千恩万谢的神情，听着程锦**诚相谢的话语，姜小力此时很自然地想起了陈逸临别时交待的话：“你到h市，要做好两件事情，一是赚钱……”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翘，眼里露出了动人的光芒……
青龙帮大小姐的命，应该很值钱吧！
“赴汤蹈火就不必了，你就给个几千万意思意思就行了，就算是报答了我对你女儿的救命之恩了……”
“啊？！”
所有人的脑子瞬间处于空白状态，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实在是太意外了！简直比他刚才的出场还意外！
一般行侠仗义的人，不是应该都是视钱财如粪土的么？人家说了感谢的话后，不是应该谦虚一番，说些“举手之劳，无足挂齿”之类的场面话么？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怎么眼前这位，一开口就要钱呢？吃相也太难看了点吧！这真是，怎么说他好呢？这真是……哎……
不错，你是救了人家的女儿，解了人家的危难。可是，你难道就不能表现得高尚一点儿？就算真高尚有难度，暂时假装高尚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嘛。
看现在闹得多尴尬！
青龙帮众大失所望，刚才对姜小力的美好向往瞬间摔落在地，救人危难的英雄瞬间变成猥琐贪财的小人。这大大伤害了他们崇拜英雄的感情！
程锦程哭笑不得。他不是不舍得几千万块钱，这点钱换女儿的命他还真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这心里怎么就感觉总不是个滋味呢？
程仙儿本来看着姜小力的眼神里只有崇拜与迷醉，小脸儿也红扑扑的。可是听到姜小力的话那一刻，她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眼里的光彩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还有深深的悲哀。
姜小力的眼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他不想到自己随口几句话会给他们产生这么大的震撼。
这帮家伙，太小气了吧！救了你们的人，解了你们的难，几千万也舍不得？人家又不是雷锋！
待看到程仙儿脸上失望与悲哀混杂的表情时，不知怎么的，他感到自己的心似乎被针狠狠刺了一下般的痛，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觉得程仙儿的失望深深刺进了他的心里，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他娘的，不就是几千万吗，这钱不要了，行了吧？
哈哈一笑，道：“瞧你们都什么表情，骗到你们了吧？开个玩笑罢了！不懂幽默，真的很可耻啊！”
说罢，还用一副连开个玩笑都听不出来的眼神望着他们，眼里充满了对他们反应迟钝的鄙视。
“哦，原来是开玩笑啊……”
这才对嘛，这才符合逻辑嘛，这才符合剧情嘛。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英雄还是那个英雄，英雄没有变成猥琐贪财的小人，很符合人们的心理期待。
程仙儿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眼里的神采又回来了。刚才真是吓死她了。这个大哥哥，不是个好人，爱捉弄人。
姜小力很郁闷，此时，他的郁闷没有人能够理解。看他们一个个喜上眉梢的样子，更是心里在滴血。你们倒是高兴了，可怜了我的好几千万啊！
太欺负人了，不跟你们玩儿了。
想到做到，姜小力一转身，跃上窗台，翻身出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身后传来程锦程的喊声：“小兄弟，还没请教你的大名呢……”
夜色中，姜小力仍在懊恼，一句话，几千万没了。自己是不是太大方了一点？有心财回去跟程锦程说其实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的想向你要几千万，但毕竟脸皮还没有厚到这种程度。
又想起程仙儿，这丫头，眼神太贵了，一个眼神值几千万！
今后再不能见这丫头了，破财！
……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山本健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身躯也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慢慢拔出来的痛苦，比刚才插进去时更甚百倍。
蒙面少年拔出玻璃，又血淋淋地抵在了山本健的脖子上，道：“不知道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梁昊等人心急如焚，想要助山本健脱离困境，但苦于那血淋淋的玻璃还架在他脖子上，却哪里敢稍有异动？
那蒙面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但行事果敢狠辣，更不按常理出牌，他们还真的担心，怕他一个不高兴，会将山本健毙于那小小的碎玻璃之下。
没想山本健也是个硬气的人物，他吃痛之下，非但不求饶，反更激发了他的凶性。他抬起左手，抓向身后那人掐住他脖子的手，试图扳开箍住他脖子的手腕。
但可惜的是，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身手，更低估了对方的狠辣。
他的手方才抬起，已被对方捉住手腕。接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就听“咔嚓”一声，看到山本健的手肘处呈现一个奇怪的角度。
只这一瞬间，山本健的手肘已被那蒙面少年折断！
旁观者中程锦程，他的几个手下和梁昊都是识货的，眼见这一幕，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且不说这蒙面少年手段之狠辣，仅凭这份手劲，那也是自己远远不及。要他们不借外力，如此轻描淡写地折断一个人的手臂，却是万万做不到。
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就看见大哥哥玻璃插肩、强折手臂，程仙儿震惊之余，就想下意识地惊声尖叫，以手捂嘴。这本是少女猛然看到惊奇事物的标准动作，只是她樱桃小嘴仍被胶布所封，双手也被绑缚背后，既叫不出声，更捂不了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一双弯如新月的大眼却仍然死死盯着她心目中的大哥哥。
就算极为坚强之人，连遭插肩与折臂之痛，那也是忍受不了，山本健痛得几欲昏了过去。他痛得浑身颤抖，心里暗暗咒骂，这人就他娘的是一疯子！
在山本健极力忍耐痛楚中，只听身后那人又道：“怎么？还不叫你的狗腿子放了那位姑娘？”
他的声音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淡淡的，懒散的。山本健对这声音简直是恨之入骨。
但他仍不肯就范，他还想赌一赌，咬牙道：“休想。”
这时，蒙面少年笑了。是的，虽然他的脸被黑纱蒙住，但除了山本健外，其他所有人仍然能够看得出，他笑了，因为他们都看到，他的眼角微微上扬的角度。
蒙面少年笑着淡淡道：“哎，不得不说，你是个喜欢装13的角色。但我忘了告诉你，我这人还有个怪毛病，那就是最讨厌像你这种装13的。更讨厌你这种背后使阴招的。你想抢人家青龙帮的地盘，只管明刀明枪的抢就是了，拿人家家人来威胁，实在是把你们倭国人的无耻和委琐发挥到了极致。”
顿了顿，又道：“你大概觉得，我不敢杀了你，是么？那么，现在，我就让你明白，你错了。”
说完，手里的玻璃微微调转一个角度，尖端对准山本健的脖子，慢慢刺了进去。
他的动作仍然很慢，就那么一点一点地刺进去，仿佛在享受这慢慢刺入的过程。鲜血立时顺着玻璃流出。只是那玻璃之上早就鲜血淋漓，难以分辨哪些是先前就有的，哪些是刚才流出的。
直到此时，山本健才真切地感到死亡的气息在逼近！
他从来没有感觉到死亡会离自己这么近。他有种感觉，身后那个疯子，真的会杀了自己的！
“等等，等等，我放人，我放人。”
山本健再也不敢硬扛下去了。开玩笑，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有几条命，也不够这恶魔玩儿的，再扛下去，那就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了。
不甘地抬起他那完好的右手，向押着程仙儿的两人一挥手。
那两人得到指令，放开了程仙儿。
程仙儿一得自由，就向程锦程跑去。程锦程身后的两名保镖赶紧迎上前，一个替程仙儿撕下嘴上的胶布，一个帮她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程锦程早已站起身，程仙儿扑入他怀中。
直到此时，程锦程才真正放下心来。
蒙面少年微微弯腰，将头凑近山本健一点，笑道，“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早这么做不就得了，何苦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言下之意，人家肩膀被刺穿，手臂被折断，都是别人自找的，跟他可没半毛钱的关系。
听到这话，山本健差点没气到背过气去。
姜小力放开山本健。程锦程爱女已经安全，再也没有顾忌。他大手一挥，喝道：“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
办公室大门被早就在外准备的保镖们撞开，十几个人手里有的拿着枪，有的拿着砍刀冲了进来。与先前在办公室内的青龙帮众人一起，将山本健和梁昊等人团团围住。山本健见大势已不可挽回，放弃了反抗。不一刻，便被青龙帮众捆了个结结实实，带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程锦程及他的一帮手下，程仙儿和姜小力。
程锦程放开程仙儿，上前一步，隔着办公桌向姜小力抱拳道：“刚才多亏小兄弟施以援手。大恩大德，我程锦程记下了。今后小兄弟你但有所求，程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这番话说来十分诚恳。他的爱女刚才实是生死悬于一线，若非姜小力及时出现，后果实难预料。因此他的感谢之言，实是句句发自肺腑。
程锦程的几位堂主手下也都一脸感激地望着姜小力。姜小力出手救下程仙儿，实际上也是挽救了青龙帮十几年来艰苦创下的基业。
此时的姜小力，在青龙帮众人眼里，无异于救世主般的存在！
看着青龙帮众千恩万谢的神情，听着程锦**诚相谢的话语，姜小力此时很自然地想起了陈逸临别时交待的话：“你到h市，要做好两件事情，一是赚钱……”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翘，眼里露出了动人的光芒……
青龙帮大小姐的命，应该很值钱吧！
“赴汤蹈火就不必了，你就给个几千万意思意思就行了，就算是报答了我对你女儿的救命之恩了……”
“啊？！”
所有人的脑子瞬间处于空白状态，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实在是太意外了！简直比他刚才的出场还意外！
一般行侠仗义的人，不是应该都是视钱财如粪土的么？人家说了感谢的话后，不是应该谦虚一番，说些“举手之劳，无足挂齿”之类的场面话么？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怎么眼前这位，一开口就要钱呢？吃相也太难看了点吧！这真是，怎么说他好呢？这真是……哎……
不错，你是救了人家的女儿，解了人家的危难。可是，你难道就不能表现得高尚一点儿？就算真高尚有难度，暂时假装高尚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嘛。
看现在闹得多尴尬！
青龙帮众大失所望，刚才对姜小力的美好向往瞬间摔落在地，救人危难的英雄瞬间变成猥琐贪财的小人。这大大伤害了他们崇拜英雄的感情！
程锦程哭笑不得。他不是不舍得几千万块钱，这点钱换女儿的命他还真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这心里怎么就感觉总不是个滋味呢？
程仙儿本来看着姜小力的眼神里只有崇拜与迷醉，小脸儿也红扑扑的。可是听到姜小力的话那一刻，她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眼里的光彩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还有深深的悲哀。
姜小力的眼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他不想到自己随口几句话会给他们产生这么大的震撼。
这帮家伙，太小气了吧！救了你们的人，解了你们的难，几千万也舍不得？人家又不是雷锋！
待看到程仙儿脸上失望与悲哀混杂的表情时，不知怎么的，他感到自己的心似乎被针狠狠刺了一下般的痛，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觉得程仙儿的失望深深刺进了他的心里，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他娘的，不就是几千万吗，这钱不要了，行了吧？
哈哈一笑，道：“瞧你们都什么表情，骗到你们了吧？开个玩笑罢了！不懂幽默，真的很可耻啊！”
说罢，还用一副连开个玩笑都听不出来的眼神望着他们，眼里充满了对他们反应迟钝的鄙视。
“哦，原来是开玩笑啊……”
这才对嘛，这才符合逻辑嘛，这才符合剧情嘛。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英雄还是那个英雄，英雄没有变成猥琐贪财的小人，很符合人们的心理期待。
程仙儿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眼里的神采又回来了。刚才真是吓死她了。这个大哥哥，不是个好人，爱捉弄人。
姜小力很郁闷，此时，他的郁闷没有人能够理解。看他们一个个喜上眉梢的样子，更是心里在滴血。你们倒是高兴了，可怜了我的好几千万啊！
太欺负人了，不跟你们玩儿了。
想到做到，姜小力一转身，跃上窗台，翻身出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身后传来程锦程的喊声：“小兄弟，还没请教你的大名呢……”
夜色中，姜小力仍在懊恼，一句话，几千万没了。自己是不是太大方了一点？有心财回去跟程锦程说其实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的想向你要几千万，但毕竟脸皮还没有厚到这种程度。
又想起程仙儿，这丫头，眼神太贵了，一个眼神值几千万！
今后再不能见这丫头了，破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