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蒲松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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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死里逃生(二)

    万洪山嘬了嘬牙根,斜眼道:“呦,呦,你们果然怜香惜玉!大家看到了没,几个穷书生竟然把一个我们玩烂的贱女人当成圣女了,眼馋吃不到难受吧。哈,哈!”家仆们全都嬉皮笑脸地大笑起来。

    作为一个生来疾恶如仇之人,本来就对挂着长尾巴的清朝印象不佳,眼前又出现这么一个令人作呕的恶人,不觉义愤填膺,我感觉整个人血压直线升高,如果此时手里有把枪的话,那我一定不会顾及什么《刑法》,直接一枪打爆眼前这个鸟人的头颅。

    万洪山高吼一声:“把他们拉到屋里来。”

    我们便被几个人连推带攘地弄到屋里。他对着一名仆人道:“拿工具,上刑,让他们看清楚点。”那人搬过来一样木制的玩意,模样有点像农村家里常用的长条凳,不同之处在于中间立着一根长约二十公分的木锥,粗度与擀面杖相似。

    万洪山看着挂在架上的谌凤莹笑道:“贱妇,你不是喜欢背叛我么,今天就让你当着众人的面爽个够。”又转头看着我们道:“你们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这种机会可不会多。”

    只见,其中一人挪动着家伙,一人抱着谌凤莹身体,用两手用力地分开两条白腿。那片神秘的**地此刻已展露无疑,正活生生地呈现在一群无耻之徒的面前,感觉如同圣母站在台上俯视着众人。

    开始,我们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等明白过来将要发生什么时,便彻底按捺不住了。仿佛在看一朵圣洁的莲花正在遭受一群劣徒肆意玷污,那种对于世间美的摧残简直让人目不忍视。挣扎,狠命地挣扎;用力,使劲地用力。但是,在粗实的绳索面前,一切努力都显得徒劳。

    万洪山露出狰狞的笑容,两个家仆正在慢慢解开十字木架上的绳索,随着紧缚两条玉臂的绳索渐松,那个白皙的身子正在下滑。如果绳子彻底解开,谌凤莹的身体将正好坐在那条凳子上,后果可想而知。

    蒲松龄的眼里因激动出现条条血丝,大声道:“住手,万洪山,今天我们栽在你手里,一切都认了。但是,我心里一直不解,你究意为何老揪住我们不放,今天终究要有一死,可否施个善心,让大家死个明白?”

    万洪山扬了一下手,家仆会意停下解绳的动作。他双眼盯着龄哥道:“好,既然你想死得瞑目,那我就慢慢告诉你。”

    他顿了一下,转身坐在椅子上,道:“十二年前,淄川县道口村有个叫皮杰的人,你还记得吧?”

    “皮杰?”蒲松龄眼睛闪动,轻声重复了一遍,试图回忆起这个名字。

    万洪山道:“想不到吧,时间过得还真是快。转眼之间,十五年一晃而过,很多东西随着时间流逝变淡,有些东西却越来越难以让人忘怀。当年,刘颖士不顾一切,非要把女儿嫁给你,我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文不值的泼皮。现实已经狠狠地打了他一巴脸,时间证明他当年的决定是多么错误。看看现在的你这么穷酸窘迫的样子,再看看我,哈哈!”

    我们一听都傻了,万万没想到龄哥多年前与这个混蛋掌柜竟有过节,这家伙是寻仇来了。不过,两个人怎么还会有这种纠葛,实在令人费解。龄哥瞬间颤栗一下,随即恢复冷静,道:“皮杰?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你……”

    “呵呵,你猜得没错,我就是皮杰,皮杰就是我,万万没想到吧。”万洪山声音高亢。

    蒲松龄叹口气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依然没有忘记过去的事。”

    万洪山面色冷峻道:“我为什么要忘记?你这个夺人妻的卑鄙小人,你以为整天读读书写写文章,就能树立起自己光辉的老实人形象?得了吧,你那套唬唬别人可以。刘颖士当初真他妈鬼迷心窍,竟然铁了心要把闺女嫁给你。人都说读书人老实,讲诚信守承诺,我看全是个屁。刘若兰刚生下来,我们就订了娃娃亲,你小子凭什么从中横插一杠,破坏别人的好事,抢走别人的妻子?”

    蒲松龄吼道:“这能怪我吗?你当初要是本本份份,若兰妈爹怎会放着姑娘不嫁?别忘记当时你的所作所为,整个道口村谁不知道有个无赖叫皮杰,你好吃懒做也就罢了,还偏偏不走正道,一天到晚尽干些不为人齿的勾当。你这样的人,有谁会愿意搭理你?”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惊,嫂子当年与他们二人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古代三角恋么。看这情况,龄哥还是后来者先登,不过,就万洪山现在这副模样,原因应该多半在自身。

    万洪山站起身,怒视着蒲松龄道:“好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尽,如果不是因为你,刘颖士也不可能活活拆散我俩。你俩倒好,喜结良缘,共度良宵,我却落得家破人亡。我爹多次上门质询刘颖士为何言而无信,娃娃亲怎能说弃就弃,穷秀才还当真以为自家闺女是个千金大小姐,我皮杰能娶她已经算是他家的造化。那个穷秀才仍然是个死脑筋,害得我爹心生闷气,一口气憋着没上来,不久因病去世。这些年,我流落异乡,隐姓埋名,运气加努力,终于积攒起今天的财富,真是苍天有眼。”

    蒲松龄啐了一口道:“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以前相比可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切都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万洪山笑道:“咎由自取?我看你们这辈子也只有羡慕的份儿,整天抱着书本,不就是想弄个功名、赚点小钱吗?甭说你们现在还只是个穷秀才,就算有朝一日中举,也不过只个芝麻大的小官,永远不可能有我今天的财富。如果真有在天之灵,估计那个刘颖士的肠子都该悔青了。这些年,我本想把这件事给忘了,没想到启远之死竟然与你们扯上关系,终于有一个送上门的理由,让我有机会一解心头之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