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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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切都变了

    惊变突生!

    周遭空气莫名稀薄起来。

    有万丈红光射来面前,柳洛抬头,只见那天际艳红大盛,又以无名之处为中,急速绕开,再是合在一起,整片天际生出了艳红纹理,状似树木年轮。

    那敲钟之人却是哈哈笑起,柳洛听见了笑声。

    天际,再见那艳红纹理渐渐缩小,凝结。

    慢慢,一支比天巨矛凝出。

    巨矛出,只是瞬间,已然朝那敲钟之人刺去。

    长矛不生威势,只带极速破空之声刺来人间。

    可在那一刹那,柳洛只觉空间一缩,压得他喘不过气。

    二胖刘青亦是如此。

    长矛刺来,那敲钟之人不急不慌,他停下了敲钟,只是含笑看向天际,有如胜券在手,云淡风轻。

    其实,他都并未去看那长矛。

    钟声迟临,却还是响了起来。

    确是钟声,可不是自那钟上发出,那钟声明明是自天际而来,仿佛天是那钟,而后,钟声轰然炸响在人间。

    ......................

    若梦,刹那奇美,那应是梦于绝境。

    柳洛做了梦。

    梦中,他在那山坡上,前方有一中年人,他正站在敲钟那位置。

    他抬手抡起了锤子,却是发现不见了钟,只有那一支粗绳掉在那,迎风而荡。

    中年人有些愣住,依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可他的表情,柳洛看到了,他似在沉思,又极度无语,而后他嘴角一撇,说不出的邪魅。

    他朝柳洛看了过来,只是静静地盯着柳洛。

    柳洛有些慌神,忙是大声喊刘青二胖两人,便起身要跑,只是刘青二胖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莫名失了踪迹。

    柳洛没有逃,因为身子已然不能自控。

    他后莫名飘上了半空,再缓缓朝中年人飘了过去,在中年人面前停了下来。

    “你是钟?”

    中年人微微抬眼,动作有些木讷,问话都像是想了好久才说了出来。

    他的面容诡异晃悠,像倒在水中的影子。

    他没有等柳洛回话,只伸手一招,柳洛摔在了地上,然后,他面上生出了愧疚之意,似有些不好意思摔疼了柳洛。

    这里的一切适时发生,慢慢,柳落发现,他的眼珠再不能动,只看得见那两堆山峰。

    那山峰中间,吊有粗绳一把,迎风摇曳,风不大,它竟然被吹得好远,端端朝柳洛飘了过来,绳子似有灵性,它居然慢慢套在了柳洛身上,套得很紧,柳洛已然感受不到四肢存在。

    风停了下来,绳子慢慢荡回了山峰,也带着柳洛一起。

    中年人手上有一把锤子,他没有看柳洛,却端端向柳洛头顶敲了下来。

    柳洛惊醒了,他慌忙抱住了头,想要护住,却是突来一阵猛疼,让他浑身痉挛。

    头顶生有血包,被碰得好疼好疼,但他却是知道,那是在廊上柱子撞的。

    惊梦已醒,柳洛浑身脱力,心口有阵阵绞痛扯来。

    他想站起来,却如何也使不出力来。

    面前,有山涧从高处落下,偶尔有水滴跳来,打在脸上。

    “洛哥,你醒了”?

    有惊喜声传来,本来二胖手里捧了东西,却是赶忙扔了去,和刘青将柳洛扶了起来,口中不停傻笑。

    柳洛心中有些疑问,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可他也说不出来。

    要回离山,只需爬到山涧上面源头,他早寻到了位置,二胖说。

    山崖低矮,不是很高。

    他拿出了几根树藤,是早已准备好的,二胖先是将柳洛捆了结实,拿住了绳子另一端,再和刘青爬了上去。

    山崖上。

    刘青二胖拉着绳子,柳洛也忍住身痛被拉到了山崖上。

    离山有观,名唤左观。

    左观旁,生有奇花,名作“离香花”,离香花常年盛开,十年一生花果。

    花果剔透晶莹,状似清月。

    花果枯于正午,花果每枯,有流光溢出,闻之可延年益寿,观之能时来运转。

    是以,每近花果生时,无数人慕名来赏。

    今日,花果正开。

    只见那左观旁,人海齐涌。争相往那花台硬挤。来回挤动,柳洛疼的龇牙咧嘴,奈何又挪不开步子,好久了才行至那阶梯旁,若不是有二胖刘青搀扶,怕得趴在地上再起不来。

    离山车站!

    三人坐上了回城的车子,这个地方,柳洛没再多看一眼。

    来时,这里翠木新嫩,生机繁盛。

    走时,这里枯木渐生,带了死气。

    柳洛未曾发觉。

    ......................

    人世如往!

    时日渐走,柳洛从离山归来早有半月了,伤大都好了,早已结疤。

    闲来之余,偶尔会和刘青二胖联系,却再没见面。

    今天,二胖来了电话,柳洛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把自己闷在了房间整整一个上午,双眼奇红,带了好些血丝,这样血红不似熬过夜,口中低语,一直念声不断。

    “怎么会这样”。

    只有这几个字,一直重复。

    他想到了廊上脑海中那段画面,他又再想到了什么。

    窗外,古屋连城,翠木新嫩。

    阳光散在窗台,也落在了柳洛脸庞。

    还如多日前,他亦然无心去赏。

    抬手,极快的速度。

    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直抽的耳际嗡嗡响,面上传来阵阵生疼,慢慢浮出指印,他浑然不去理会。

    痛,真的痛吗?

    我多么想不痛,为什么。

    这是一句嘶声呐喊,不是在柳洛心中喊来,他是真喊了出来。

    这片民居原来很安静,却在剎时,喊声传遍了四处,好多人看到了他,而后不断朝他指点,说他脑袋有病。

    柳洛不顾旁人指点,他下了楼。

    今日,街道格外热闹。

    本应忙碌工作的人们,却不知为何大多歇了下来,开始张灯结彩,还有人在那争吵,不断有叫骂喝声传来。

    似乎只是因为些小事。

    街道上,传来了当局日常播报,柳洛似熟悉,那和多日前是一样,而后,播报声间断,传来了争吵声,再后,播报声断去。

    江城依山而建,城内有河穿流。

    临支流旁边,有一处茶所,柳洛在这里歇了下来,很安静的坐着,他的视线本来没有焦距,却突然朝旁边看了过去。

    茗茶有道,那便自有茶道。

    品茶是极为讲究的活儿,所以衍生了各样泡茶技艺,功夫茶便是其中一类。

    旁座有桌中年人,想来极青睐功夫茶,他们点的便是功夫茶。

    柳洛之所以看过去,是因为艺师将茶水洒在了中年人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