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后:爷求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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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观棋不语

    



    赵箬到了十皇子的宫殿之前,十皇子与那位老先生正坐在院中下棋,见赵箬来了,便立刻站起身行礼,赵箬看着两人的棋盘,其上的战争极为激烈,十皇子的白棋虽然表明看上去风调雨顺,但实际上早就被黑棋暗中给盯死了,基本上没有任何退路。



    



    十皇子有些好奇地向着赵箬问道,“皇后近日怎么会来此处?可是要找先生?”



    



    赵箬见十皇子早已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便也不再隐瞒,立刻说道,“是的,今日来,我有事想要向先生请教。”



    



    十皇子点了点头,自觉将手中的白棋放入棋篓之中,对着赵箬说道,“皇后可要小心了,可别碰了这盘棋,我已经与先生下了好几盘了总是输,这局还有赢的可能,娘娘可一定不要碰了。”



    



    赵箬看着棋盘,又看了看老先生,笑着摇头道,“十皇子,这盘棋你不用下了,这局势已经要输了。”



    



    十皇子听闻此话,便立刻满是不信地说道,“皇后这是何意,我明明就要赢了,为何会说我输?”



    



    赵箬看了一眼十皇子,笑着问道,“观棋不语,你真的想要听我说?”



    



    十皇子想了想,便又折了回来,盯着桌上的棋盘仔细看着,老先生与赵箬相互看了一眼,却谁都没有说话。



    



    十皇子看了半晌,却还是没有看出端倪来,这明明是白棋的优势,怎么可能会输,一定是皇后在吓唬自己呢,十皇子抬起头来,对着赵箬说道,“皇后娘娘,你可是在与我开玩笑,我这白棋可是正在势头上,哪有会输的道理?”



    



    皇后摇了摇头,又对着十皇子说道,“你现在是局中人,所以没有局外人看得清楚,你太在意离你最近的危险了,却忘记了远的地方也有危险。”



    



    经过赵箬这么一提醒,十皇子再向着期盼仔细看去,他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极为严肃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他便摇着头,对着赵箬与老先生说道,“看来我真是输了,我根本就没有见到那些些远处的危险,只想着我优势的地方会太平一些。”



    



    老者却是在此时笑着说道,“你现在还并没有输,若是有心,你便能发现其中破绽了。”



    



    听闻老者此话,赵箬与十皇子都仔细往棋盘上看去,棋盘上的白棋似乎全被黑棋围在了中央,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空隙能够突破,再加上中心也有白棋的威胁,这让十皇子的白棋似乎被困在了原地,就等着黑棋来厮杀了。



    



    “这可怎么破,我的白棋明显已经被先生逼得无路可退,并且毫无察觉了,现在才发现,似乎也没有回转的有地了,先生可是有起死回生的方法?还请先生指点。”十皇子皱着眉头,方才先生的话让他十分疑惑,他不明白。



    



    老先生看着赵箬,那双睿智的眼中满含深意,笑着问道,“皇后娘娘对此可有何见解。”



    



    赵箬方才也已经仔细看过十皇子的棋,这才判定了十皇子会输的结论,但现在老先生的意思似乎是还有生路,但赵箬已经将每个角度甚至每一步棋都看过了,却也没有找到任何能够生还的可能。



    



    赵箬摇了摇头,想着先生说道,“赵箬也不知,还请先生赐教。”



    



    老者从棋篓中拿起一枚黑棋,对着两人说道,“有的时候,看着无路可走,其实是柳暗花明,你们可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



    



    说罢,老先生便将一颗黑棋落下,吞灭了白棋,看着那大片的白棋全被黑棋剿灭,十皇子有些痛苦地看了一眼那些辛苦运营的局势,叹了一口气。



    



    赵箬的眼睛却在此时突然闪过一丝喜悦,果然如同老先生所说,这期盼上的白棋非但没有输,更是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将黑棋的心脏部分给剥夺了,虽然黑棋势力庞大,但却没有灵活转动的机会,只要白棋继续重新升起,黑棋便会完全溃败,白棋重新占领这个棋盘。



    



    赵箬对着十皇子说道,“你再仔细看看,白棋还是有机会胜利的。”



    



    十皇子也终于发现了棋盘上的反转,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果然,先生真是高明,这样神奇的器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多谢先生赐教了。”



    



    说罢,十皇子便立刻对着老先生作了一揖,便对着赵箬说道,“皇后,你们先聊,我去屋中将这件棋谱给画下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赵箬看着十皇子远去,便对着老先生说道,“今日赵箬前来,是想问问先生,是否看到了王气的变动。”



    



    老先生拿起一旁的茶盏,轻轻含了一口,让那茶香蔓延在口腔,再缓缓顺着喉咙滑下,那模样十分惬意的样子。



    



    赵箬也不急,便在一旁坐下,慢慢听着老先生说话,那老先生看赵箬的确是认真问的,便答道,“我的确是看到了王气的变化,只是若是我说了,你也是不信的。”



    



    “这个世上又许多东西都很不可肆意,就像是刚才的那盘棋一样,若是您不说,我还真是有些怀疑,但只要您开口,我便就会信了。”赵箬笑着对着老先生说道,脸上的神情也很是放松。



    



    在这个世界上,赵箬目前碰到的唯一一个与自己经历相同的人便就是眼前这位先生了,因此,赵箬对这位先生总是有着一种极为亲切的感觉,这个先生的话,她是相信的。



    



    老先生哈哈笑了起来,对着赵箬说道,“好,既然你都这么相信我了,那我便也同你说实话了,我这几天的确是看到了王气的变化,王气大量朝着北面进行移动,但十皇子这儿的,却还是最浓郁的,因此我才没有离开。”



    



    想着之前楚恪曾经说过,这位先生是个十分善变的人,又听闻方才先生似乎只要王气一变动就要打包袱走人的样子,赵箬便不由得笑出了声。



    



    “先生,你就这么一直跟着王气走?可曾怀疑过这王气可能也有不准的时候?”赵箬有些好奇地对着老先生问道,嘴角的笑意却是让老先生一阵无奈。



    



    老先生摇了摇头,“不会出错的,这是上天的指示,这次我觉得定是这位十皇子了,虽然他曾经的做法十分令人不解,但现如今已经有着一颗帝王之心了,我也开始看好他了。”



    



    “如此甚好。”赵箬笑着点头道,“先生可看见楚恪身上的王气?”



    



    老先生听闻此话,颇有深意地向着赵箬点了点头,“看见了,已经十分稀薄,马上就要离开他了。”他放下茶杯,那双睿智的眼睛盯着赵箬,似乎像是在提醒着什么,“皇后,你最是聪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赵箬微微一愣,方才在与十皇子说棋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或许这个老先生早就算到了之后会面临的难题,所以通过棋来向着赵箬提醒着什么。



    



    赵箬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连忙起身谢过了老先生,“多谢先生指点,赵箬不胜感激。”



    



    老先生只是对着赵箬淡淡笑了笑,“人一生多命途多舛,若是有清闲之时,还望君能好好珍惜。”



    



    赵箬重重地点了点头,便站起了身,走出了十皇子的宫殿,朝着楚恪的御书房去了。



    



    赵箬将老先生对于棋的讲解一一与楚恪说明,楚恪听闻后,也十分惊奇,竟然还与此等奇妙的棋艺,也为自己方才不在场,错过了这么精彩的棋局而感到可惜。



    



    赵箬见楚恪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棋局的映射,便想着楚恪问道,“近日楚朝可有什么异动?”



    



    楚恪有些疑惑地朝着赵箬看去,他有不明白赵箬为何会问这个,“楚朝近来风调雨顺,各个地方呈上来的情况也都十分良好,没有任何波动,箬儿怎么会问起这个?”



    



    赵箬没有说话,她不想将老先生的“王气”之说拿出来与楚恪解释,一来楚恪不信,二来,这没有直接的证明,即使楚恪信了此话,也不能怎么样。



    



    赵箬在那一堆堆厚厚的奏折中找出了几本靠近边境的几个城市,仔细翻看着。



    



    楚恪看着赵箬认真的样子,心中也觉得奇怪,便又问道,“箬儿可是怀疑这些靠近边境的城市有着异动?近些年来,那镇守边境的赵小王爷似乎十分卖力,将邻国那些有着非分之想念头的士兵全部打了回去,这让我十分安心。”



    



    赵箬的眉头微微一动,她看着手上的奏折,似乎发现了问题,她又找了其它几个城市的奏折反复比对,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严肃了。



    



    “怎么了?这几本奏折我都看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楚恪看着赵箬的样子,心中额突然紧张了起来。



    



    赵箬拿起一本奏折,放在楚恪的面前,对着楚恪说道,“这些奏折粗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若是和其它几个城市进行比对,以及和它去年的进行比对,你便会发现大问题了。”



    



    楚恪听闻此话,心中“咯噔”一下,立刻仔细按照赵箬的说法开始比对起来,果然,那么一看,这几个城市可是出现了大漏洞了,有些东西根本就是胡乱申报,完全没有实际根据,这些奏折全是谎言,将实际情况全部埋葬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边境的这些城市已经有了异动,而我却一直都被这些表面的安定糊弄着,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楚恪的眼中多了一丝慌乱,这可不是小事,最近他总是忙着去调剂大臣之前的利益关系,却将边境的事情放在了脑后。



    



    赵箬叹了口气,现在发现或许还不算太晚,那些大臣也都是些精明的角色,这么多奏折中藏着一两本虚假的东西,的确是难以发现,若是再通了楚恪身旁的那些放置奏折的公公,将那几本虚假的相互调开压在下面,楚恪会因为疲惫而粗略浏览,完全不会发现其中猫腻。



    



    赵箬心中一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对着楚恪说道,“将这些城市的这半年来的奏折都拿出来看一看,恐怕这些变动持续了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