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后:爷求翻牌
字体: 16 + -

第五百一十九章:劝阻无用

    楚恪低头狠狠吻了赵箬的额头,而后十分果断地放开了赵箬,扭头离去,赵箬只觉得身前一凉,便看到一个极为果断的背影,正在离自己慢慢远去,赵箬张了张口,想要再看楚恪一眼,然而,想着楚恪也是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若是自己这么一叫,他就更加舍不得了。



    



    赵箬抿了抿唇,眼中满是深情,她这一世已经认定了这个男人,他有他所要做的事,她也有她必须要报的仇,两人因为缘分相互相互连接在一起,夫妻之间双方在必要时也要独立,在困难时互相扶持,夫妻之道就是这般,赵箬初尝,就已经有些懂得这个道理了。



    



    “太子妃娘娘,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太子殿下的,南烛近日武功进步神速,他的功夫足矣能保护太子妃娘娘与白芍了。”



    



    篱从帐门口走进来,脸上的神情很是淡然,似乎没有半点要上战场的样子,倒像是平日跟着赵箬上街的模样。



    



    赵箬看到篱时,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平常时刻,楚恪是绝对不会将篱从自己身边调走的,看来,这场战役真是非同小可,楚恪不得不重视,将身边的能人异士都召集起来,这才能安心去应对战场上的变化。



    



    赵箬对着篱点了点头,有篱与鹤风在,赵箬心中也稍稍安定一些。



    



    南烛从篱的身后站了出来,对着赵箬与白芍行了一礼,赵箬身旁的白芍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果然,如同南烛在汴京时所说的那样,他会保护好小姐与自己。



    



    篱在交代完事情之后,便转身走了,军营之中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除了几个守护老营的小队以外,就剩下看守粮草的小队与赵箬的营帐了。



    



    赵箬走出营帐,看着楚朝军队那片乌压压的影子,赵箬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即使这阵法布置得有极好,但却还是有一种靠近死亡的味道。



    



    赵箬却还以为自己是累了,以为自己因为太在乎楚恪,因此才会有这般的顾虑与担忧,她在营地之中到处走着,营地驻扎在楚朝的边境范围之内,的确是十分安全,但却还有一个弊端,若是敌人有心将大部队引开,将他们赶到一个完全与粮草断绝的地方,楚朝的军队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赵箬的脑中全是这类令她细思极恐的想法,赵箬极力要将这些坏的东西甩开。白芍的声音却在耳边突然响起,“小姐,小姐,汴京来信了,是楚流云世子殿下寄来的,快看看吧。”



    



    赵箬一听,立刻转身,飞快地从白芍手中夺过信件,展开一看,书信上报告了后宫的变化,当赵箬读到皇后与林莞的事情后,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虽说这消息从表面上看,是极好的,对楚恪与她自己的复仇计划来讲,也应该是大快人心,但楚括一下子失去了如此多强大的后盾,必定会狗急跳墙,干出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不好!”赵箬立刻回头对着南烛说道,“南烛你去看看,我们昨晚商量的阵法图纸还在不在昨日的会议室中?”



    



    南烛微微一惊,立刻飞身冲了过去,不一会儿,他便带着一脸凝重的神情回来了,他的语气极为焦急,“太子妃娘娘,不好了!那套图纸不见了!”



    



    赵箬心头猛地一颤,果然!她立刻对着南烛说道,“南烛,现在殿下他们的军马到哪里了?可还叫得回来?”



    



    南烛听闻此话,一脸为难的神情,“娘娘,依照他们的行军速度,现在估计已经和敌军碰头了,即使我们能派人追上去,也不可能阻止了。”



    



    赵箬紧紧皱起了眉头,若是那套阵法被偷了的话,今日楚恪定会障碍练练,甚至于会被敌军逼得无路可走,这么危险的时候,若是真像方才赵箬所想的那样,没有后援的帮忙,定会大败!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没有任何胜算!”赵箬的心中一团乱麻,她慌乱地对着南烛问道,“我们能不能将军营驻扎地换个地方?”



    



    南烛摇了摇头,有些犹豫地对着赵箬说道,“这些必须要有调动命令的虎符在手才行,不然,无论发生什么,这些士兵都不会动的。”



    



    赵箬闭上了眼睛,长长吸了一口气,一旁的白芍还从未见过小姐如此着急的模样,她知道是出大事了,但现在就剩下她们这些没有任何权力的人了,白芍连忙安慰道,“小姐,不要或许担心了,或许是殿下将图纸拿走了呢?”



    



    一旁的南烛也连连点头道,“是啊,娘娘,您就安心在这儿吧,殿下昨日还亲自点了战时所需的粮草,我们这儿剩下的,正是楚城殿下赔给我们的,依照他们那些粮草,可以用半年也不为过。”



    



    赵箬听着这两人的安慰,心里也稍稍平静了一点,看来楚恪也是做了搬营打算的,只是担心赵箬的安危,这才留下了这个空营作为班师回朝的根据点。



    



    一个士兵突然站了出来,对着赵箬说到,“报告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说了,叫您不必担心他,他在战场上自有分寸,也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着殿下回来。”



    



    赵箬听闻此话,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涌了上来,怪不得这一次他走得如此匆忙,看来定是出战之前就提前发现了问题,但由于事发突然,时间又极为紧迫,作为这次战争中唯一有点用的将军,他必须要承担这一切。



    



    楚恪不肯对赵箬说,是因为他怕赵箬知道了,定是会强行跟着他一起出战,若是到时候他真的招架不住,吃了败仗,赵箬也会受连累。因此,他便一声不吭地调走了所有的人才,留下一个空营地作为赵箬的堡垒。



    



    若是楚恪败了,赵箬也身在楚朝的境内,有足够的时间在羌族进攻之前逃跑,若是胜利了,那就班师回朝,重新与赵箬会和。



    



    “这个楚恪!这次竟然将我也算进去了!”赵箬的眼中噙着泪花,心中又急又气,这个楚恪实在是太小看她了,他将她当成什么了?一个害怕生死的女人吗?这种大事连商量都不与她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这样的楚恪让她极为气恼。



    



    看着赵箬如此生气的模样,白芍与南烛也有些害怕地站在了一旁,像是两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松鼠,瑟瑟发抖地躲在了一旁,心存担忧,却又不敢上前劝阻。



    



    赵箬一个人走回了营帐之中,白芍与南烛又害怕又担心地,只敢守在外面,南烛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办?太子妃娘娘没事吧?白芍,快去劝劝她啊。”



    



    白芍摇了摇头,十分为难地对着南烛说道,“我家小姐这种情况很少见的,而且我家小姐的思维即使是在愤怒的状态下也依旧是十分清晰的,所以,她是不会租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南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们二人都不知,营帐中的赵箬就是因为思维太过于清晰,不能那般豁出去大肆胡闹而感到痛苦,若是换做冲动的人,方才听到那消息,定是会牵上一匹马,立刻朝着楚恪离开的方向扬长而去了。



    



    然而,赵箬在恼火的同时,名没有那般失去理智,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后果,若是那般不计后果地冲出去,不仅仅没有任何作用,甚至于还会给楚恪添乱。



    



    在目前的情况之下,只有什么都不做才是最明智的,然而可恨就在于楚恪早就算好了赵箬如此的反应,这才会如此安心地给赵箬设下了这个个计策,根本不让赵箬有半点回转的余地。



    



    赵箬将自己重重地倒在床上,这里是如此的安逸与安静,与楚恪身处的战场简直有着天壤之别,赵箬的头脑与胸腔中似乎能够感受到楚恪在战场上的呐喊声与厮杀,赵箬的脑中一团混乱,恐惧与不安就像是索命的黑白无常一般,拼命地追赶着赵箬。



    



    赵箬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被窝之中,渐渐地,她累了,便沉沉地垂下了眼眸,梦中却也依旧是极为难以安定。



    



    白芍悄悄进了营帐,帮着赵箬掖好了被子,看着赵箬那紧皱的眉头,也不由得心疼地叹了一口气。



    



    战场上,楚恪正与对面的元帅谈判着,那对面的元帅今日态度十分强硬,完全都没将楚恪放在眼里,那一声声话语都带着极度的嘲讽之意,让楚朝的士兵听得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那元帅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楚恪的神情却是波澜不惊,他今早就发现了军营中的异样,知道今日这一战绝对会出事,看着现在那敌军元帅的模样,楚恪心中已经知晓了一些东西,他的眼帘微微一垂,手用力捏住了腰上的剑柄,这是一场死斗……



    



    楚恪眨了一下眼睛,他的眸中闪过一道极为决绝的光芒,“唰”地一声从腰间抽出宝剑来,带领着自己的军队冲上前去,楚城与楚括也分别带着自己的队伍往前冲去,敌军元帅则是淡然地看着眼前的厮杀,心中满是得意。



    



    楚恪的士兵们按照提前制定好的计划摆出阵法,果然敌军都被分成了几个小团被围困在其中,挣脱不开,楚朝的将士们大喜,向着如此将敌军一举歼灭,然而,不知是何处出了差错,敌军冲破了楚朝士兵的包围圈,齐齐地往后逃去。



    



    敌军将领见状,立刻带领着自己的军队往一个方向逃窜,楚恪早知这其中有诈,立刻让自己的军队停止追击,楚括却根本没将楚恪的命令放在眼中,他鼓动楚城一起乘胜追击,任凭楚恪如何劝阻都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