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后:爷求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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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不守妇德

    “赵箬!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这一国之母,更是这后宫之主,难道这偌大的后宫之中没有一件事情是能让你费心的吗?居然连蓄意谋杀这种罪名你都能如此顺畅地说出口来,还真是不守妇德!这朝堂上的事情,可是由你这些妇人来胡闹的!”



    



    面对着楚括这连珠似炮的攻击,赵箬竟然听得微微发愣,这些话居然是从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这个身为一国之君,主持一国之正的皇帝口中说出来,令人震惊而又气恼不已。



    



    赵箬的心中升起一种极为压抑的失落之情,她对楚括的美好念想,也因为他方才那些荒唐滑稽又带着偏见的话语完全破碎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已然不是曾经那个满脸纯真微笑的括哥哥,而是一个帮着杀人凶手掩盖事情真相的罪恶帮凶。



    



    赵箬的心中难受极了,她为钟黎夫人感到心痛,也为钟黎夫人的母亲而感到莫大的悲哀与绝望,弱势这件事情,连身为楚朝的王的楚括都不能帮她伸张正义的话,这个世界,恐怕也没有人能够再给她希望了。



    



    赵箬心中的那盏灯灭了,中李夫人的希望之光也就此消失了。



    



    第二日,钟黎夫人母亲满怀期待地进了宫,参见了赵箬,赵箬看了一眼夫人母亲脸上那带着期待与欣慰的笑容,心中一阵闷疼,若是她现在直接告诉她,这桩事情,她管不了,皇上也管不了,那这位夫人恐怕连最后一丝的希望也会消失吧。



    



    然而,事到如今,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恐怕已经没有人能够为钟黎夫人申冤了。



    



    钟黎夫人的母亲,看着赵箬脸上那有些悲伤的神情,她的心也开始渐渐变凉了起来,她颤颤悠悠地向着赵箬开口,试了好几次,却还是因为嘴唇的哆嗦而说不出话来,最终,她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才断断续续地向着赵箬问道,“皇后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赵箬的眼神微微闪烁着,心中的绝望就想要从那两扇窗户中溢出来似的,她的声音虚弱而无力,空洞极了,“这件事情,我恐怕……帮不了你了……皇上也恐怕……帮不了你了……”



    



    钟黎夫人的母亲瞪大了眼睛,她张了张口,脸上的神情却从惊讶转变成了愤怒,而后又像是被赵箬的话语抽去了灵魂似的,颓废地垮下了身子,眼神毫无生气地看着前方,其中的泪水莹莹,却只在眼眶打转,怎么也掉不下来。



    



    中李夫人的母亲身上散发着一种巨大的悲哀,这种悲哀渐渐笼盖了赵箬的宫殿,就连赵箬的心也开始渐渐失去了血色,她的眼中依旧充满了茫然,她看着中李夫人那瘦削的身影,心中的悲哀越来越浓重。



    



    终于,钟黎夫人母亲再也忍受不住那种内心的无奈与愤懑了,她站起身来,朝着赵箬轻轻笑了起来,她笑得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用力,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因她的笑声而不停地抽动着,她眼中的泪水也终于掉了下来,满脸的狰狞神色,那种撕心裂肺的笑容令赵箬也清晰地感到了绝望。



    



    钟黎夫人的母亲在这种极度的大笑中渐渐倒在了地上,赵箬大惊,连忙叫一旁的婢女们上前查看,却见中李夫人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着,脸上却还是洋溢着诡异的笑容。



    



    当婢女们将钟黎夫人的母亲送到太医院的时候,中李夫人就已经咽气了,她的脸上依旧是带着那种痛苦万分的笑容,太医声称,这是癫痫发狂所致的死亡。



    



    然而,赵箬心中却十分清楚,杀死中李夫人母亲的便是所谓的“癫痫发狂”病症,而是这个朝代的冷漠与残酷。



    



    在那之后,赵箬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也突然怪病缠身,一直卧病在床,在调养了数个月后,才能起来走动。



    



    在此期间,楚括装模作样地来看望过赵箬几次,然而对于钟黎夫人的母亲的事情却只字未提,表面上依旧对赵箬有着无微不至的关怀,然而心底却是对赵箬极为反感。



    



    由于钟黎夫人的母亲是在赵箬这儿突然犯病去世的,这让钟黎产生了警觉,钟黎是他现在最信任的大臣之一,若是因为这种小事令他的忠诚度有所损害,那这赵箬可还真是坏了一桩好事了。



    



    赵箬在大病初愈之后,或许是楚括故意的安排,在御花园中偶然遇见了一次钟黎,钟黎的外表的确是十分鲜亮,霡霂也俊朗非凡,只是那眉眼间的戾气与邪气十分浓重,他十分恭敬地向赵箬行了礼。



    



    赵箬想着他之前对他夫人所做的一切,与钟黎夫人母亲的死,心中便对他极为厌恶,碍于楚括在场,她只是朝着钟黎微微点了点头,便像是躲避瘟疫一样地匆匆离开了。



    



    至今想起这些事情,赵箬也不由得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恨,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罗兰问道,“你可知,这个钟黎娶妻了没?”



    



    罗兰微微一愣,有些迷茫地看着赵箬,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难道这也是他们计划的要点之一?



    



    楚恪也有些疑惑地望着赵箬,为何赵箬突然对这个钟黎的家室感兴趣了,莫非,赵箬就是喜欢这样冷酷而又铁血的男子?



    



    想到这里,楚恪不由得醋意大发,立刻对着赵箬说道,“这钟黎可不是个重情义之人,他在军营中之所以会名气大噪,也是因为他的冷血与残酷,对待俘虏的那红酷刑,以及对待己方士兵的那种残忍到极致的作为,令人闻风丧胆。”



    



    赵箬看了楚恪一眼,她只是想要知道钟黎还有未娶妻,并不想知道他的为人以及名声大噪的原因,这种人的品行,她在上一世已经够清楚了。



    



    “所以呢?他娶亲了没有?”赵箬想着楚恪继续追问道,脸上的神情极为严肃,带着一些焦急的情绪。



    



    楚恪看着赵箬的模样,心中警铃大作,他还从未见过赵箬对一个陌生男子又这样的兴趣,不由得心中一阵紧张,果然,赵箬就是喜欢那样的男子吗?



    



    楚恪心中不由得一阵唉声叹气,他或许这辈子也做不到钟黎那样的冷酷了,至少在赵箬的面前,他永远也无法做到。



    



    楚恪暗暗叹了一口气,有些心酸又有些不甘地对着赵箬说道,“钟黎尚未娶亲。”



    



    赵箬听闻,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她脸上的焦急与忧愁也因此一扫而空,立刻说道,“那双真是太好了,事情还没有发生。”



    



    楚恪看着赵箬兴奋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来气,他站起身来,对着罗兰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你先走吧,明日晚上再来与我们分享消息。”



    



    罗兰微微一愣,她有些看不懂这面前的两人到底在做什么了,只是觉得这房间中的气氛有些微妙,自己还是先走的好,便立刻朝着楚恪点了点头说道,“那好,那罗兰明日再来。”



    



    说罢,罗兰便立刻消失在了空中,房间中的一扇窗户被风吹开,“扑腾扑腾”地敲打着窗枢,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极为刺耳,梁上的篱忍受不了这样的吵闹,一个飞身跃下,便将那扇窗户关上了。



    



    房间又重新回到你了一片寂静之中,白芍与南烛相互看了一眼,便不约而同地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远离楚恪那张已经微微发臭的脸。



    



    赵箬还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愣是过了好久才发现了房间中的诡异气氛,她连忙转过头来,看着胡可问道,“怎么了?”



    



    楚恪的脸色微微发黑,他立刻走上前去,十分激动地拉着赵箬的手问道,“箬儿?你可使喜欢冷酷无情之人?”



    



    赵箬被楚恪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便满是疑惑地问道,“为何我会喜欢冷酷无情之人?”



    



    楚恪听闻,也立刻问道,“是啊,为何你会喜欢冷酷无情之人?难道那日我们在相府花园中说的话不算数了?”



    



    赵箬见楚恪提到了那日的事情,连不由得微微一红,她朝着白芍与南烛悄悄瞥了一眼说道,“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我没有说过我喜欢冷酷无情之人啊。”



    



    楚恪眉头微微一松,转而又紧接着问道,“那你为何对钟黎的家室那么感兴趣?”



    



    赵箬惊讶地看了楚恪一眼,转而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来,面前的这个傻瓜,还以为自己是对钟黎这个人感兴趣,因此才打听他还娶妻没有。



    



    楚恪看着赵箬大笑的模样,心中更是郁闷了,连忙抓住了赵箬的手,冷冷说道,“赵箬,你笑什么?我可是认真的,你是不是真喜欢了那个钟黎?”



    



    一旁的南烛与白芍看着这对夫妻打情骂俏的模样,脸上不由得升起两朵小红晕,连忙十分识趣地静静朝着门口走去,现在这房中已经没有他们两什么事了。



    



    赵箬看着楚恪那极为紧张的神情,又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楚恪在衣袍急得直跳脚,这只小狐狸,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打听一个陌生男子的家室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