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后:爷求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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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调查红玉楼(二)

    



    “南烛,那红玉楼是你最为熟悉的地方了,你当奴隶也定是受了不少苦,如果能将其中的细节告诉孤,孤可以避免像你这样的遭遇再降临到别人的头上。”楚恪的声音里带着真诚,他看着南烛脸上痛苦的神情,眼里满是希冀。



    



    南烛看了看楚恪,他那小小的躯体在微微颤抖着,眉头紧皱,将那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那样如稠墨般漆黑阴暗的回忆,就像是睡梦中令人难以挣脱的梦魇,压得这具小小的身躯,喘不过气来。



    



    南烛本在山上的寺庙之中生活,师父是个年老的和尚,他经常在寺庙中做些杂活,一次下山挑水的途中,他不下心掉进了陷阱,于是被人打晕了,用麻布袋套住了身体,关进了笼子。



    



    由于南烛天生体质与常人不同,从小就天生神力,又在寺庙中学了不少拳脚,普通的铁笼子,对于南烛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禁锢,他抓住了铁门,用力一握,铁柱便弯曲变了形。



    



    那些抓住他的歹人见状,知道这次是抓了一个了不得的孩子来,便立刻用蒙汗药将他迷晕了,再将他用铁链捆成了粽子,扔到了一条满是奴隶的大船上。



    



    南烛由于体质特殊,蒙汗药的作用只是让他全身无力,却并不能夺走他清晰的意识,因此他对于船只的外形,甚至将他五花大绑的那几个人的面容都记得十分清楚。



    



    那样的大船是他从未见过的,甲板以上的部分乘坐的都是有钱人,而甲板之下的巨大储藏室中却是塞满了像他这样被人拐来的奴隶。



    



    蒙汗药的作用在南烛身上并没有持续很久,他很快就恢复了四肢的知觉,从摇晃的地板上挣扎地坐了起来,他身边不少的奴隶都还在昏睡,只有角落中孤零零地坐着一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



    



    南烛用力地挣脱了手上的铁链,那钢铁碰撞的声响却将角落的老人吵醒了,南烛抬头看去,却见那老人睁开了浑浊的双眼,正满是惊恐地望着他。



    



    南烛的口中塞着一团污浊的布团,他连忙伸手将它摘去,想对那老人说不要声张,然而,那老人似乎并不理会他脸上那慌张惊恐的神情,朝着门口便“咿咿呀呀”地大声叫唤起来。



    



    南烛心中暗叹不妙只好将挣断的铁链重新握在手中,又装作晕厥的模样滚倒在地板上,门口的守卫听见叫唤声立刻走了进来,巡视了一圈,便向着那老人问道,“你在叫唤什么?是哪个跑了?”



    



    那老人估计是个哑巴,不能说话,只是伸出那枯瘦黝黑得如同树枝一般的手指,指着南烛滚躺着的地方。



    



    那两个侍卫奖状,连忙从腰间拿出匕首,小心翼翼地站在南烛身旁,仔细地看了看南烛身上捆得紧紧的锁链,南烛闭着眼睛,心中满是紧张,身体却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态,整个人都十分僵硬。



    



    那两个守卫盯着南烛半响,见南烛依旧没有半点动弹的迹象,便走了出去,回头还对着老人吼了一声,“你再敢乱哼哼,我便将你的牙齿打碎!”



    



    那老人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身体,那两守卫警告似地看了老人一眼,而后守在了门外,南烛又佯装昏迷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后再睁开了眼睛。



    



    南烛朝着那老人看了一眼,那老人见状又要叫唤了,南烛立刻站起身向着老人用手指了指牙齿,那老人明白了南烛的意思,乖乖地闭上了嘴,又满是严肃地让他不要肆意妄为。



    



    南烛朝着周围看了一眼,他知道,只要他往前走一步,移动了位置,那老人必定会将外面的守卫叫来,那时候,定少不了一顿拳脚。



    



    南烛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四周的环境,脑中想着不同的逃生路线,但大多在脑海中演练的时候就已经以失败告终了。



    



    看着身边不少被捆住了手脚的人,最小的不过才两三岁,都像他一般被人弄昏后搬运到了船上,看着那些人还在毫无知觉的状态,南烛便感到一阵头疼,他必须要逃出这个地方。



    



    南烛看了看那个双眼浑浊的老人,发现他时常将头侧向没有光亮的一面,那双浑浊的眼睛似乎十分敏感,稍稍多看了光亮的地方一眼就停不住地飞快地扎着眼睛。



    



    南烛心中突然生了一计,他看着满地的人质,又朝着那老人看了一眼,突然举起手中的链条反射了窗户里的光线,那老人立刻闭上了眼见,伸出手来挡住那刺眼的光线,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南烛方才所在的位置已空空如也了。



    



    老人不禁慌了神,他四周看了看,也没见着南烛的身影,便立刻站起身来,走到那些躺倒在地板上的奴隶仔细地输了起来,随着他嘴形的变化,他额头上的汗珠也不由得渗了出来。



    



    老人慌了神,他想要大声叫唤让那两个守卫进来,却又想着守卫方才临走时的警告,不由得心慌起来,不停地在船舱中来回走动着,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终于张口对着门口的守卫大叫起来。



    



    那两手为听闻,不耐烦地互相看了一眼,愤愤地推开门就朝着那老人说道,“你还有完没完?又出什么事了?”



    



    那老人急得直跺脚,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他指着南烛刚才所站着的地方,口中“咿咿呀呀”地叫唤着。



    



    那两守卫看着老人反常的举动,便立刻心头一紧,急急忙忙跑来查看,方才那个仿佛昏死的男孩,就像是在这个房间隐形了一般,找不到半个人影。



    



    那两守卫将船舱中的奴隶来来回回数了四五遍,的确是打好了一个,然而这大门被他们死死把守着,甲板底下的窗户都是钉死的,即使是想破窗而出,外面也都是湖水,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真是活见鬼了,这南里可不是一般的奴隶,方才交货的时候,老大还让我们好好看着。”守卫也不由得急出了一身汗,看着满地昏昏沉沉的奴隶,他的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去接一盆水!”那守卫妇女地指着老人的鼻子,脸上的神情极为凶恶,看得那老人也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他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不一会儿便提过来了一桶冷水。



    



    那守卫一把推开那骨瘦嶙峋的老人,夺过水桶,便恶狠狠地往那些昏睡的人头上泼去。



    



    “唰”地一声,所有人都被这彻骨的冰凉给彻底清醒了闹到,有几个年龄较小的孩子看着周围黑乎乎的环境,不由得大声啼哭起来。



    



    那守卫被那啼哭声更是惹得心烦意乱,不由得气血上涌,红了眼睛,抄起手中的鞭子就狠狠地落在那几个啼哭的孩子身上。



    



    随着几声清脆的声响,那些孩子身上立刻被打得皮开肉绽,不由得哇哇大叫起来,有几个壮年的奴隶醒来,立刻挡在了那些孩子的面前,对着守卫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想将这些孩子打死吗?”



    



    然而在这样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见义勇为只是一种转移视线的手段,那两守卫见状,立刻将矛头对准了那个出来说话的奴隶,将全部的愤怒都发泄在了那可怜的人身上。



    



    小孩子们紧紧地抱作一团,没有人再敢大声叫唤了,只好默默地流着眼泪,咬着唇儿,弱弱地哭着。



    



    那两守卫将那个壮年奴隶打了个半死,最后不屑地朝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朝着剩余瑟瑟发抖的奴隶说道,“这就是你们反抗的下场!方才有个奴隶丢了!若你们不能说出他的去向,你们每人都要受五十鞭!”



    



    奴隶们一片哀怨之声,他们方才都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连何时到的这里都毫不知情,又怎么知道逃跑的奴隶是谁,跑到了哪儿去。



    



    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奴隶见那两个守卫嚣张的模样,不由得暗暗相互试了个眼色,将手腕处的束缚偷偷解开,便往那两守卫身上扑去。



    



    那两守卫也没想过这些奴隶会如此大胆,一个不留神便被推到在了地上,硬生生接了几个拳头,那些奴隶们似乎在此时看到了机会,便立刻慌乱地就往开着的门口逃去,躲在门后的南烛也趁机混在了人群中,趁乱跑出了大门。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现在他们可是在船上,即使跑出了船舱,也还是在载人的掌控之内,整个船上的贼人定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让他们逃走,这些奴隶刚逃到假扮上便被船上的水手给围了起来。



    



    



    那些水手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兵器,闪烁着太阳那刺眼的光芒,晃得奴隶们的心都不由得慌张起来,南烛心中暗叫不妙,立刻暗中我了拳头,运起气来,找到一个水手的破绽便往他的身上打去。



    



    一瞬间,那水手的鼻子便飚出了鲜血,“扑通”一声倒在了甲板上,水手们一时傻了眼,奴隶们立刻又再一次地扑了上去以命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