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后:爷求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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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不敬

    



    那王公子的眼珠子一转,脸色一沉,便说道,“这些家具我见都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说过我父亲去过这间家居坊,至于这两个人,我也根本就不认识,魏公公,说不定,是这两个人,贪财,才会将这种刻着龙纹的家具出去变卖,这种为了钱财而不怕丢脑袋的人多了去了,又与我父亲何干?!”



    



    “啪啪啪——”楚恪为这句话鼓起了掌,那两个家居坊中的人一声也不吱,他们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一般,连小主人如此将罪责推脱给他们,他们也毫无知觉地接受着,楚恪那双丹凤眼中满是狡黠的神色,他细细地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王公子。



    



    原以为,这王公子只是个好色的富家公子罢了,只会整天逍遥自在,无所事事,但今日看了他如此精彩的辩驳与推脱责任时的冷静与果断,这等的阴险与狠辣还真是一点他父亲生前的状态,楚恪对于这等无情冷酷的亡命之徒还是十分佩服的,说不定今后可能还真的能够成为一个人物呢。



    



    魏公公明明看着这么多证据就在眼前,就是抓不住这个王公子,心里又是急又是恨,他朝着楚恪看了看,却依旧见楚恪一脸轻松悠然的笑意,心里也松了一下,既然太子殿下的神情还是那么地悠哉,那他一定是留了治这个王公子的绝招,这样想着,他的神情也轻松了下来。



    



    魏公公神情自然地坐回了原位,淡淡地看着那王公子,等待楚恪的下一步动作。楚恪见那魏公公一脸淡然的模样,眼睛中的笑意变得更深了,魏公公这老狐狸还是能看出他的招数来,本来还想看看那老狐狸着急的模样,现在看来是没有那个眼福了。



    



    楚恪对着那王公子笑着说道,“王公子真是能言善辩,是在下低估您了,您有这等天赋,不去做个讼师还真是可惜。”那王公子回头瞥了一眼楚恪,他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只是轻声哼了一声,说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对本公子如此说话,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知道楚恪真实身份的人都不禁为这王公子捏了一把汗,这小子还真不知天高地厚,还真以为普天之下没有比他身份更高的人了,这小子明明犯下了如此大的过错,既然能够恬不知耻地在堂上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等气势凌人的话来,还真是令人哑口无言。



    



    楚恪大声地笑了起来,他对着那王公子鞠了一躬,行了个礼说道,“在下的身份不卑不亢,只是个主持正义的小捕快而已,而身份高贵的王公子你,正好处在了我的对立面,那小捕快我也只好对你不得不敬了。”



    



    说罢,楚恪便将清野给他的那本账本给拿了出来,楚恪笑眯眯地对着王公子说道,“王公子呀,这个账簿那日可是在你父亲的书房中查出来的,这下看您还能说什么?”



    



    王公子的脸色一凛,立刻看向那本账簿,他清楚地记得,他在得知自己父亲的死讯后,还回到了父亲的书房中,将那些平时存放机密文件的地方全部找了个遍,也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然而,在此时居然能在这里出现一本账簿,这让他震惊不已,也慌张不已。



    



    



    那魏公公立刻打开那账本,细细地翻看着,当他看见那纸上,白纸黑字赫然写着“与五十万两黄金家居坊制作”时,,立刻大喜,他高声地将那账本上的内容给念了出来。



    



    那账本上写得十分详细,甚至连每一个家具的名称都记在了上面,魏公公一字一字地读着,王公子的身体一点点地垮了下来,他脸上的神色毫无生气,两眼空洞而无神,他没有想到,父亲居然在死之前没将这本账簿给焚毁掉,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等到魏公公念完时,那王公子的气势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呆呆地跪在那魏公公的面前,眼睛盯着楚恪,讷讷地问道,“你是怎么得到这本账簿的?”楚恪微微一笑,看着王公子那愤恨的模样,悠悠说道,“你的父亲好色,而我正好利用了他这个弱点。”



    



    魏公公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县官老爷与那面如土色的王公子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今天有这样的后果,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平时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到最后啊都是会现形的!”



    



    楚恪对着魏公公表示敬意地鞠了一躬,那魏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自信地挺直了胸膛,走到了高堂之上,他整理了衣襟,坐在了县官老爷那张宽大的凳子上,清了清嗓子,拿起了桌台上的案板,往那桌上“啪”地一声脆响,他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



    



    那魏公公捏着嗓子大声喊道,“案件至此,所有的疑点都已经全部水落石出了!本公公现在代替县官为本案作最后的总结和对犯人的罪行进行判定!本城知县,勾结叛逆党羽,平日为官不正,多次向报案人索要贿赂,搜刮民脂民膏,乃是不折不扣的大贪官!因此两罪并行,因处以死刑!!”



    



    说道这儿,魏公公抬眼看了堂下正瑟瑟发抖的红色肉球一眼,又缓缓说道,“而然念在其主动提供叛逆余党的线索,以及认错态度诚恳的情节上,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本公公判本城知县削除职务,贬为庶民,并流放边境十五余年,满期释放!!”



    



    说完,魏公公对着那红色的肉球问道,“对本公公的宣判可还服气?!”那县官老爷立刻对着那魏公公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说着,“服气,服气,草民知罪,草民知罪。”他磕完头后,就将那头上的顶戴花翎给恭恭敬敬地拿下了。



    



    那王公子的脸上满是不服气的神色,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高堂之上的魏公公,等待着对他们王家的宣判,虽然他已经知道了最后宣判的结果,然而,他仍旧不服气,他们这么大一个王家,居然最后败在了一个小捕快的手中!!



    



    那魏公公瞥了那王公子一眼,说道,“至于王家!!心存叛逆!!乃是十恶不赦之罪!是叛国逆反之罪!亦是死罪!按照楚朝的条律!本公公判王家抄家诛九族之罪!”



    



    那王公子一听,立刻激动了起来,他脸上的青筋爆出,指着魏公公骂道,“你个死太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敢给我们王家定罪!皇上只是让你来旁听案件的!你有什么资格能够评定我们王家的罪责?!”



    



    听完这话,高堂之上的魏公公气得脸色都发白了,他生气的指着那王公子,大声说道,“好你个小子,真是没教养!我至少也比你高出了一辈,你却敢对我如此不敬,真不知你父亲请了私塾来教你是为了干嘛的!”他停顿了一下,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而后大声地朝着王公子吼道,“本公公今日就是代替皇上而来的!就能直接代替皇上给你小子定罪!!”



    



    那王公子不屑地看着高堂上那个气得连气都不顺的魏公公,白了一眼,傲慢地说道,“高我一辈又怎样,还不就是个太监?!怎么你还想代替皇上?!就你这小小的宦官也太有野心了吧?!我看想要谋反的恐怕不是我父亲,而是你这奸诈的宦官吧?!!”



    



    此话一出,魏公公气得脸色顿时发紫了起来,他平日里也最讨厌别人因为他是个宦官而在背后用这样的事来辱骂他,而近日,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儿,冒出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低厚的混小子,这让他的脸往哪里放?!好歹他还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太监。



    



    那魏公公气得一屁股坐在了那宽大的太师椅上,憋紫了脸,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一旁的师爷见状,立刻给他倒了一杯茶,急急忙忙地跑到他的身后为他拍着背,顺着气,那魏公公才稍微地平静了一些,他喝了一大口茶水,来抑制心中那股巨大的愤怒。



    



    一旁的楚恪却也看不下去了,从刚刚王公子在第一次正面反驳魏公公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升起了一股怒气,鉴于如今是魏公公在主持与审理案件,他不出声也是为了给魏公公面子,因此一直紧紧握着拳头,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当他听见这王公子不仅仅辱骂魏公公,对他进行了狠辣的人身攻击,还将自己身上的屎盆子往魏公公身上扣时,他便再也忍不住了。楚恪上前一步,将那折扇紧紧地收起,那双丹凤眼中的笑意不再,他严肃地看着那趾高气昂的王公子,眼神中的寒意渐渐地积蓄起来。



    



    那王公子见楚恪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也不在意,只是轻蔑地扫了一眼楚恪,而后便将眼神看向别处去了,口中的语气充满着深深的蔑视,他对着楚恪问道,“怎么?就你这小捕快,还想替那魏公公出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楚恪听见这句话,脸上的神情不怒反笑了起来,他丹凤眼中的寒意深深,直直地盯着眼前傲慢无礼的王公子,用那低沉而又狂妄的神情说道,“王公子,魏公公现在可是代表着皇上的立场,你现在对他不敬,那就是在对皇上不敬,你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