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后:爷求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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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玛瑙

    楚括听闻钟雅的问题,便拿着秤杆,转过身来,朝着钟雅一步步走近,他那双阴骛的眸子微微眯起,脸上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难道你是个十分贪婪的女人?有着一些十分贪婪的愿望?”



    



    贪婪?什么叫贪婪,钟雅在红头盖之下无声地笑了起来,一个世界上最贪婪的人,如今,却在这里说自己是个贪婪的人,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可笑。



    



    钟雅看着那双想自己慢慢靠近的脚,冷冷的说道,“殿下为,什么是贪婪?”



    



    楚括走到了钟雅的面前,低头俯视着钟雅,把玩着手中的秤杆,却半点也没有要将钟雅的该头挑下来的意思。



    



    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样的问题,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是挺大胆的,明明一文不值,只是个钟中书给自己的这儿的一个工具,却胆敢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楚括的嘴角渐渐沉了下去,他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我并不贪婪,因此,无法解释贪婪。”



    



    钟雅冷冷地笑了起来,“既然殿下不能解释贪婪,那也便就不知道贪婪的界限了,那要用什么标准来判断我是不是贪婪的呢?”



    



    搞个伶牙俐齿的女人!这中逞口舌之强的女人,楚括是也看越轻的,而钟雅现在正是留给了楚括这样的一个印象,他有些不快地对着钟雅说道,“本皇子说你贪婪,你就是贪婪的,哪有这么多的理由!”



    



    钟雅一看,楚括已经发怒了,便得意地笑了起来,她钟雅可不是软柿子那般好捏的,既然是政治工具,那就代表她还有利用价值,楚括定是不能将她怎么样,“既然四皇子说我的愿望贪婪,那我便不再要求四皇子实现了,方才的话想必也是四皇子随意说说的,我并不在意。”



    



    这句话表面上是在为楚括找个台阶下,实际上则是在嘲笑楚括是个不守信用的伪君子,依照楚括的城府,这句画外音,他当然是明白了的。



    



    楚括的脸色渐渐变化了,他看了一眼紧紧坐着的钟雅,之前那只能怪兴致现如今已经消失了大半,他皱着眉头,手里紧紧地握着秤杆子,几乎要将它折断。



    



    “君子一出,驷马难追,我说的话岂能是儿戏?你就把你的愿望说出来吧,本皇子会酌情替你考虑!”楚括说这番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有一种,明明知道眼前就是个圈套,他却不得不踩进去。



    



    钟雅心中则是一片欢喜,激将法,总是多少会有些作用的,想楚括这样的人,必须得用这样的阴招,才能配得上他狡诈的性格,“既然殿下执意如此,那我便说了。”



    



    钟雅站起身来,隔着那块红盖头上限位的缝隙,直直地看着楚括,“我想要,正妃的位置。”



    



    此话一出,楚括也惊了一跳,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眼里渐渐升起一阵怒意,真是太胆大妄为了,这样的过分的要求也说得出口!



    



    楚括的富商现在没有正妃,只有三个无论高低地位的皇子妃,正妃的位置,他本事想要留给赵箬的,只是赵箬那儿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但即使如此,那正妃的位置也不是她小小的一个钟中书之女能坐的,他要将这个正妃之位作为筹码,在关键的时候才能使用。



    



    但是现在钟雅却大胆地向他提出了这么个愿望,自己又有言先,若是现在反悔,定是会被眼前的这个女子笑话,但转念一想,方才这番话是在闺房之中所说的,因此,即使他现在反悔,也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这个女人笑话也就笑话吧,她若是有这个胆子,自己也定会有办法让她没办法笑到最后。



    



    想到这里,楚括的眸子便沉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的狡黠,“本皇子说过,你的愿望我会酌情考虑,然而,这个愿望的目标太过高了些,恐怕酌情也酌情不了。”



    



    钟雅心里一紧,她从楚括用权力从自己父亲的手中换得利益,便知道楚括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但却没料到他的小人是“真小人”,连在女人面前说的话都能够反悔,还有脸自称是君子,简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看着眼前这个脸皮堪比城墙的男人,钟雅明白自己是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坐上正妃这个位置了,她静下心来,缓缓坐下,对着楚括平静地说道,“方才也是我与殿下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殿下不必当真,只是想问问殿下,这是否可以称得上是贪婪?”



    



    楚括脸上的神情微微缓和了一些,这个女人倒是识抬举,一看情形不对,便立刻给双方留了一条退路,看来这女人的确是有那么几分小聪明的。



    



    楚括笑了笑,对着钟雅说道,“娘子这个玩笑有点过头了,虽然这个愿望夫君蛮族不了你,但是,夫君承诺,定不会亏待于你。”



    



    这句承诺说得是那么好听,然而进了钟雅的耳朵里,那不过就是句笑话,中亚已经看透了楚括这种此小人的德行,满口的承诺,却没有一句是会兑现的。



    



    钟雅心中一片淡然,果然是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她本就对楚括的赊销就不是很好,如今来看,也却是如此,钟雅将自己的心外力藏了藏,这样的男人,连她半死办好的感情都不知得浪费。



    



    楚括见钟雅不不说话,就权当她是同意了,他抬起手,用秤杆将新娘的盖头掀起,中那那双漂亮的杏眼便何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双略微可爱,有带着几分机敏的眼睛,别有一番风味,楚括满意地笑了笑,将钟雅从床上扶了起来,“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喝交杯酒吧,喝完早些休息。”



    



    说罢,楚括便走到桌前,拿来了两只酒杯,并将其中的一只交给了钟雅,“来,我们喝了这交杯酒,今后就是夫妻,要患难与共。”



    



    钟雅伸手接过,那举杯在她的手中轻微地晃了晃,这杯酒的份量,到底有多重,或许就只有钟雅一个人知道,钟雅穿过了楚括向她伸来的手臂,闭上眼睛,将那杯苦涩的酒水灌下肚去。



    



    楚括将两人的空酒杯接过手,猛地摔碎在地上,他大笑着将钟雅横抱起,直直地朝着床上走去,钟雅将头埋在楚括的怀中,眼角无声留下一滴清泪。



    



    御花园的河道旁十分地热闹,人们都在河岸边说笑着,等待礼花的升起,白芍站在赵箬的身旁,手臂紧紧地搀扶着赵箬,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夜晚有露水,小心湿滑,还是离得河流远一些为好,我看这尺子深,天色又暗,要是掉下去了,必定是有危险的。”



    



    赵箬想着白芍的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便跟着白芍转身,向后走去,突然间,赵箬只觉得脚底踩到了一块滚圆的石头,中心不稳,便拉着白芍往河水的方向倒去。



    



    白芍心中一惊,立刻用力往前拉了赵箬一把,赵箬这才站稳了步伐,顿时觉得一阵心惊肉跳的,不远处的楚恪见到了这一幕,也不由地吓了一条,连忙朝着赵箬的方向跑去。



    



    摆手捋了捋发慌的胸口,回头对着赵箬焦急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赵箬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方才还真是好险,幸亏白芍早有防备,要不然,定是会双双掉到这冰凉的湖水里去,“没事,没事,还真是多亏了白芍,不然我还真的掉下去了。”



    



    白芍叹了口气,对着赵箬说道,“我说什么来着,小姐,我们还是走远点吧,反正待会儿礼花放得那么高,即使站在最后面也能看得见,又何必冒着这样的风险呢。”说罢,白芍便拉着赵箬往后走去。



    



    赵箬微微皱了皱眉头,拉了一下白芍的手,说道,“等一下。”



    



    白芍疑惑地回过头来,见赵箬缓缓地蹲下,向方才令她险些滑到的地上看去,凭借着宫女手中微弱的灯光,赵箬从草丛中找出一条手链来。



    



    楚恪这是也正巧赶到,他看着蹲在地上的赵箬,连忙焦急地出声问道,“怎么了?箬箬,你没事吧?”



    



    赵箬并没有理会楚恪的问话而是从怀中拿出手帕,将那条受凉上沾着的污泥擦去,放在宫灯下一照,赫然是一条珍贵的金丝玛瑙手串。



    



    赵箬站起身,将手串放在白芍的手中,白芍一看,就出声叫了起来,“哎呀,原来就是这条手串让小姐鲜血滑到啊,也不知道是谁的,怎么能在这里到处乱丢东西,被人踩到可就危险了。”



    



    人群皆被白芍的大嗓门所吸引,渐渐围拢了过来,赵箬一见,便立刻对着白芍说道,“你这丫头,初来宫中。还不懂得规矩,休得胡说,这儿人多,多半是哪个小姐不小心弄丢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楚恪听闻这话,那双丹凤眼中。立刻升起了一丝异样的神色,他走上前,从白芍的手中拿过,那串玛瑙,只见其成色鲜润,颗颗饱满,不像是脱离主人太久的时刻,再加上那串珠的丝线也并没有断裂之处,明显是有人故意丢下的。



    



    楚恪看了眼四周的人群,将手中的玛瑙珠串举得高高的,眼中闪烁着厉色,对着人群大声问道,“这手串看似珍贵,是那位小姐的随身之物?方才被赵箬小姐捡到,还不快来认领?”



    



    人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少的姑娘肚往自己的手腕上砍去,见并未少东西后,悄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经过方才那丫头那番话,这串珠子即使是真的不小心丢失的,也变成了存心谋害郡主的大罪了,自然不敢有人上前。



    



    赵箬朝着人群看了一眼,正对上秦姝蓉那双四处打转的狐媚子,赵箬的眼神微微一闪,那秦姝蓉便发觉了赵箬正瞧着自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所自己的左手,面上的媚笑也变得不怎么自然。



    



    赵箬垂下了眸子,不再看向人群,她已经知道,这串珠的主人是谁了。



    



    楚恪见半晌都没有人回应,语气就变得不是那般地和善了,他放下手,细细地把玩着那条手串,那双丹凤眼中有一丝的狡黠闪过,“哎呀,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找不到主人呢。”



    



    说罢,楚恪招了招手,从人群中立刻出现了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生得春红唇白,甚是好看,一开口便是满腔的娃娃音,“太子殿下叫奴才来有何吩咐?”



    



    楚恪将那串金丝玛瑙串子放在那小太监的手上,故作神秘地问道,“公公可认得这种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