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后:爷求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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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高估了你

    楚括听完后,只是淡淡地说道,“好,那就娶钟中书家的女儿吧,具体事情你们帮我安排一下,选个良辰吉日,我便去提亲。”



    



    那些谋士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括,楚括向来自作主张,一般自己决定的事情,任由谋士们怎么劝说都没有用的,但今天的楚括却异常的温顺,甚至已经到了无所谓的天地,那种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态度,让那些谋臣都有些猝不及防了。



    



    说完,楚括便站起身,一脸冷淡地出门了,也不顾那些谋士们惊讶的神情,自顾自地走向了自己的寝殿。



    



    



    楚括一进门,便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脱去了身上繁重的外套,一身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他那双阴骛的眸子里闪烁着点点的星光,里面的危险的暗流如今老实地躲在了黑色的瞳仁之后,没了那些金光灿灿,装饰繁缛复杂的衣袍,他整个人显得无比平淡,那松松垮垮的模样,像是一个普通人家刚刚从农田中做完活回来的小伙子。



    



    楚括最近也落进了一个迷茫的深渊,他自己也发现了身上的变化,他清醒并且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登上帝位,并且铲除一切阻挡在这条神圣路上的绊脚石。



    



    他也明白,自己接近赵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她骗到自己的手里,利用她的身份与家庭中与皇室密切的关系,还有其父亲赵丞相赵寅的朝堂号召力,来赢得自己登基路上的敲门砖,他对赵箬完全就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等到将她身上的利益榨干之后,便同普通人家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这样的目标与计划,在行动的过程中悄悄起了变化,无论是周围的环境,还是自己的心,都不受控制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已经深深沦陷到了追求赵箬的那种感觉里了,那种令他魂牵梦绕,令他欲罢不能的不可能性,成了他心上的一块疙瘩。



    



    越挠越痒,越想要去除,却越变越大。



    



    自己对于赵箬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他连自己都捉摸不透,从一开始的蔑视,到渐渐地利用,到现在居然产生了一种痴迷的情感来,仔细想想,甚至还有些毛骨悚然,这整个过程就像是一个圈套,自己一步步地,不知不觉,还心甘情愿地踏入了圈套。



    



    更加可笑的是,这明明是他给赵箬设下的圈套赵箬没有进去,自己却先进去了,甚至还直直地往最危险,最深处的地方走去。



    



    楚括自嘲地笑了笑,忽而,听见了敲门声,他在座位上惊了一跳,而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快速地伸出手去,将之前脱掉的衣服重新披回了身上,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阴冷与严肃。



    



    楚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杆,那暗流便又从眸底涌了上来,给他整个个都增添了一分阴邪的气质。



    



    “进来吧。”楚括开口都,那声音冷淡却又隐隐带着一股疑惑,楚括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前方。



    



    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一双十分干净的朝靴。那靴子的的做工十分精细,边线的缝制也极为讲究,其上的淡淡暗纹优雅却又沉稳,一看就是出自宫中工匠之手。



    



    楚括看着进来的人,神色微微有些严厉起来,他有疑惑地问道,“是你,你来做什么?”



    



    那双靴子没有说话,径直朝着楚括身旁的椅子走去,那步伐十分的稳定沉着,看上去落落大方。完全没有一丝的拘泥。



    



    那双靴子在方才楚括坐着的那张椅子面前停下,转了个身,两腿一弯,便坐了上去。



    



    楚括有些愠怒地看着坐在他椅子上满脸悠闲惬意的人,眉头微微皱起,却并没有对他的行为多说半句话。



    



    那双靴子看着眼前的人,慢悠悠地说道,“最近的情况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我都很久没有任务做了,闲得很,便来你这儿看看。”



    



    楚括听闻有些不悦地瞥了那人一眼,“你这样明目张胆地来我这里,会引人怀疑的。”



    



    那双靴子沉吟了一会儿,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你要再娶个皇子妃?”



    



    楚括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那人,轻声地笑了起来,“怎么?你羡慕?你身边不一直有个美人跟着你吗?怎么倒是惦记起我的婚事来了。”



    



    那双靴子,将腿抬起,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看着楚括的脸,淡淡答道,“我也是你这边的人,你的婚事的意图,我会不知道?只是好奇,你想要哪家的姑娘?”



    



    楚括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神情变得有些严肃的男子,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事情,“我才刚与我的谋士商量了这件事情,你的消息怎么那么那么灵通?”



    



    那双靴子将腿缓缓放下,身体坐直了些,对着楚括回答道,“这你就不用管我了,我的消息网向来灵通,只是还不能探知到你究竟想要娶哪个姑娘。”



    



    楚括见那男子微微有些防备的模样,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你怎么会对这件事怎么感兴趣?”



    



    那双靴子这下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走到楚括面前,认真地说道,“你的名单上,有我喜欢的人的名字,我是来确定一下,若是没选,那大家皆大欢喜,若是你选了,那我的忠心可能会动摇了。”



    



    楚括眸子里的暗流缓缓涌动起来,他直直地盯着那男子的眼睛,仿佛在其中寻找着什么,“动摇?就为了一个女人?你想要放弃你的理想?不惜与我作对?只是区区一个女人,就能让你如此,我还真是高估了你。”



    



    那双靴子,笔直地站着,对于楚括这些略带着轻蔑的语言毫不在意,他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你的确是高估了我,而且这个女人,和普通的女人不同,像你这样妻妾成群的人,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楚括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他摇着头看着眼前那个趾高气昂的男子,眯着眼睛问道,“是谁?”



    



    那双靴子没有半分的犹豫,立刻将心中的那个名字脱口而出,“赵箬。”



    



    当这两个字着床在楚括耳膜上的时候,楚括脸上的笑就彻底地僵住了,那种牵强的笑容再加上他本身独特的阴骛之气,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诡异起来,脸上的神色甚至还有些狰狞地可笑。



    



    那双靴子看着楚括这样的神情,却是爽朗地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拍了拍楚括的肩膀,有些喜悦地说道,“看来不是,否则,你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个神情,你现在脸上的神情,很、精、彩。”



    



    最后的三个字,他故意加重了语调,放慢了语速,那双靴子得意地笑着,又细细地看了一眼楚括的神情后,转身,步子从容而又轻快地离去了。



    



    楚括看着那个渐渐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脸上的神情狰狞地可怕,那双阴邪的眸子,发着莹莹的寒光,里面的暗流凶涌澎湃,仿佛在下一秒就会从眼眸中喷薄而出。



    



    而在汴京另一边的赵箬,则是正优哉游哉地倚靠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本托刘嬷嬷在街上买的小说,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仿佛整个人都陷进了书中,身临其境的感觉实在是美妙,直到刘嬷嬷起夜,发现自家小姐的灯居然还亮着,便敲了敲门。



    



    赵箬这才将自己从书里走出来,听闻刘嬷嬷在门外说着已经到了三更了,便立刻放下了书本,回了刘嬷嬷,“好。我现在就准备睡了。”便吹熄了床边的小灯,将自己裹进被子中,沉沉地睡去,脑中依旧回味着书中的故事,嘴角的笑容十分甜蜜。



    



    这一觉睡得十分的香甜,刘嬷嬷知道小姐睡得晚,早上特地让下人们不要去打扰,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才派人去了赵箬那屋,喊她起床洗漱。



    



    在用完午膳之后,赵箬就被楚约喊了去,楚约接到了一张聚会的帖子,地点是在嘉王府,楚约愁着没人与她同去,便叫上了赵箬。



    



    赵箬本不想出门,心中还挂念着昨夜未看完的小说,但一听地点是嘉王府,脑中不由得浮现了楚明珠的影子,便也就答应了。



    



    自从楚明珠成为救国公主出塞之后,赵箬就几乎没有去过嘉王府,一想到嘉王府中少了那个明媚的身影,赵箬心中总会升起一股惆怅,今日再去看看,毕竟那里是楚明珠的娘家,嘉王妃没了楚明珠的陪伴,也不知怎么样了。



    



    赵箬心中惦记着,便带上了那本心心念念的小说,在梳洗打扮之后,随同母亲一起,去了嘉王府。



    



    嘉王府今日依旧十分热闹,各种贵族小姐夫人们都驱车前来,嘉王妃站在王府中央,穿着一身鸳紫色的衣袍,端庄优雅地接待着来宾。



    



    赵箬一下马车就朝着嘉王妃走去,虽然嘉王妃今日穿了身宽大的衣袍,赵箬却依旧能明显地看出,她比之前瘦了一大圈,脸上的神采也没有之前那么精神了,眉眼间多了份淡淡的哀思。



    



    赵箬上前,对着嘉王妃行了一礼,嘉王妃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亲昵地抓住了赵箬的手臂,“是箬儿啊,好久都没来嘉王府了,我还真是想念呢,今日一定要好好同我说说话。”



    



    赵箬点了点头,连忙回道,“一定,一定,多日未见王妃消瘦了不少,阿娘今日带了些补品过来,您要好好养一养。”



    



    嘉王妃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赵箬那精致的眉眼,轻轻说道,“这还不是想我那丫头想的,虽然每月都有寄信回来,但总是说些不咸不淡、没心没肺的话,叫我白担心一场。”



    



    赵箬听闻,想着楚明珠那种直爽的模样,便轻轻笑了起来,对王妃安慰道,“明珠的性子就是那样,这些日子她也给我写了不少的信,待会儿我就同王妃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