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后:爷求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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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今非昔比

    



    楚恪一样一样地学着,在宫中各司学了一圈下来,都没有找到自己的长处。为此他十分苦恼,便日日在御花园中闲逛着,有一日,楚恪在御花园中看到一位将军在其中散步,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想要参军的念头,回去之后便将这个想法告诉了楚王。



    



    楚王本就放任楚恪,一想着楚恪若是去参军,便也不会再与那些低贱之人厮混在一起,便立刻准许了。但他却只是向吏部给楚恪弄了一个普通士兵的空位,他一点也不担心楚恪参军之后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战死,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楚恪。



    



    楚恪接到吏部的通知后却是兴奋万分,他巴不得楚王将他的嫡长子的身份抹去,他对普通士兵这个职位十分有好感,从那日起,新兵中便多了一个叫楚恪的普通士兵,那些将领们没有接受到要特别关注楚恪的命令,便将楚恪与其他普通士兵一起训练,而后边疆战急,楚恪便被分配去了前线。



    



    他只身一人,在边疆奋战数年,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战略天赋,在战场上出谋划策,排兵演练,获得了将军与士兵的赏识,在最后的战役中,楚恪熟练的战术运用,以少胜多,让楚朝的军队获得了巨大的胜利,收复了一座极其难攻的城池。



    



    将士们便带着敌军首领的首级回朝复命,人们这才想起,那位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策略将军,原来是当今楚朝唯一的嫡长子——楚恪,在取得胜利后,楚王再次见到楚恪时,对他的态度才微微有些变化,给他封了一个统帅的职位。



    



    楚王一向亲近武将,在之后的太子之争里,楚恪的统帅身份便起了作用,顺利地被封为了“太子。 回顾着这些往事,楚恪的嘴脸扬起一抹凄凉的笑意,他身在这无情而又华丽的皇宫之中,心却是那么的渴望温暖,然而,在这个你争我夺,尔虞我诈的皇族之中,没有一个人是他真正能够将心托付的人。夕阳西下,楚恪的身上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星光。 



    



    楚括所住的宫殿处,一个黑影正偷偷在房梁上摸索着,等到巡逻的士兵一走,便动作敏捷地从房梁上翻身而下,又迅速地转了个身,跳进了一个半开着的窗户里,转身动作利落地将那扇窗关得严实极了。



    



    正在案上看书的楚恪被这动静惊了一下,他将书放回案上,正身严肃地看着那个身着黑衣,行为诡异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将蒙着面的黑色布条扯下,楚括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神情略带期待地看着他。



    



    那黑衣男子抬起脸来,脸上的神情带着愧疚与惧意,他的眼神闪躲着,不敢正眼看向楚括。楚括看着他这个模样,脸上期待的神色渐渐隐去,眸中的神色变得十分严肃气来,一步一步地朝着那黑衣男子走去。



    



    此时楚恪身上发出的气息,带着一股无形与狠戾的杀气,那股气流直逼向黑衣男子的身旁,使他的身体开始微微紧张起来,他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小的汗珠,随着楚括的靠近,他的心跳便飞速跳动起来,终于他忍受不住空气中的那股压力,双腿一软便往地上跪了下去。



    



    楚恪走到那黑衣人的面前,蹲下身子,细细观察着那个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在楚恪的注视下,身体不停地颤抖起来,楚恪笑着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口中的声音却是带着一股森森的寒气,直扑那黑衣人的面颊,“任务是做成了吗?还是没有完成?!”



    



    那黑衣人浑身都在颤抖,他将头死命埋低着,脸颊都机会快要贴到胸口处了,他张口张了半天,才寻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细小而发颤着,就像是一个哭着的女人的呜咽之声,听得楚括皱起了眉头,“禀……禀告……殿下……任务……任……务……失……失败了……”他在说出这句话后,身体便开始猛烈地颤抖起来。



    



    楚括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他放在黑衣人背上的手开始微微用劲,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后背的肉中,那黑衣人的身体抖动得就像是装上了马达一般,楚恪开始笑了起来,他大力地将那黑衣人从地上抓起,口中却用极低的声音对他说道,“没事,没事,没事,任务失败了而已,只是失败了,没事,没事,没事。”



    



    那黑衣男子在听到这句话后,眼泪从眼眶中瞬间涌出,眼中的神情惊恐万分,他伸出手对着楚恪作揖,哭喊着求饶道,“殿下、殿下、饶命啊……小人保证!小人保证,以后为您做牛做马,小人都不会有一句怨言!求殿下饶命啊!”



    



    楚恪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轻轻拍了拍那黑衣男子的面颊,将他的眼泪擦去,而后低声说道,“你在害怕什么?嗯?我有这么了怕吗?做牛做马?哈哈哈哈哈!想为我做牛做马的人多了去了,你又能排在第几?!”



    



    那黑衣男子无声地哭泣着。脸色立刻变得煞白,他的瞳孔中满是绝望与恐惧,他的嘴唇发紫,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楚括脸上的神情突然一凛,在一瞬之间掐住了黑衣男子的脖子,对他大声怒喝道,“既然任务失败了?那你怎么还会在这里?!嗯?!你不应该跟着你拿着兄弟们一起去的么?!说啊!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黑衣男子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他拼命摇着头,口中喃喃说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楚括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死气,他的神色变得平静起来,看着地上那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黑衣男子,轻松地说了声“罢了。”便转身往那案几处走去。那黑衣男子一见,心中顿时一松,立刻叩拜着楚括。



    



    楚括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趁那黑衣男子抬起头来的瞬间,转身刺了过去,那黑衣男子本就处于一种松懈的状态。她料想不到楚恪居然会回头杀他,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与痛苦地看着插在自己胸前的那支匕首,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愤怒地看向楚括,气息忽然一窒,便往地上歪去了。那黑衣男子的眼睛一直狠狠地盯着楚括,直至死也没有闭上。



    



    楚括冷冷地看着那黑衣男子瞳孔中自己的倒影,他俯下身,将那插在尸体上的匕首拔了下来,他对着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狠狠啐了一口,骂到,“没用的废物!死不足惜!”说罢就狠狠地踹了那尸体两脚,这才感觉到了一丝的解气,便唤了人来,将那具尸体抬下去处理掉了。



    



    楚括看着窗外渐渐清晰的月亮,手中的拳头紧紧握起,这次的刺杀计划只被这群废物完成了一半,这一半便是他最后的赌注了,他这些年所惊心训练的暗杀小队,在这次的任务中全军覆没了。没想到楚明珠身边居然还有这等厉害的人物,这是他最为惨痛的一次失算。母妃林家的势力也被削弱了,林家的军队远离汴京,远水救不了近火,他的手头已经几乎没有了可以利用的变动资源,只剩下了几颗至关重要,而不能挪动的棋子。若是这一半他赌输了,那就只能想其他的办法来使自己的力量变得强大了。



    



    第二日早朝,皇帝就将楚明珠遇习一事草草说了,然而,他并没有透露其中任何一丝细节,只是说楚明珠一行人路遇劫匪,那些劫匪被派遣的和亲护卫队全部剿灭,婚队中无一人受伤,安然无恙。楚恪静静听着,他早已猜到了这样的结局,父皇所说的“妥善”就是让他白白受一次冤枉,而喊不得冤,因为他是嫡长子,亦是太子,这一切都是他应该要忍受的。



    



    楚恪则是紧抿着唇,脸上神色略带狐疑而又有些失望,他狠狠地看着现在他前排身着太子朝服的楚恪,眼中的愤恨与嫉妒之意快要将楚恪给烧成灰烬了。为什么父皇他会如此包庇楚恪!明明所有的证据和线索都能证明是楚恪所为,到现在却还要隐瞒这一件事。他不甘心就此赌输,他上前一步,想将事情的线索与证据说出。



    



    然而楚括刚要开口,就注意到了楚王那令人骇然的眼神,他微微一惊,只好退了回去,楚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父皇对楚括的包庇程度已经到达了如此的地步,这样的事情,让他感觉到了心寒。他感受到背后楚恪所投射来的愤恨的目光,在那尖锐而又炙热的眼神下,楚恪的心中升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楚恪决定放任自己一回,将心中的怒气给发泄出来。他转过身,对着楚括莞尔一笑,脸上的神情却是风轻云淡,他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楚恪那令人厌恶的嘴脸,他对着楚括轻笑着说道,“事情做得不干不净,明眼人总是能看出来的。而父皇的眼睛总是如此的雪亮,对于这种龌龊之事,总是能够一眼看透。”



    



    楚恪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些怒气,楚括听后脸色立刻变化了起来,楚恪笑着看着,提醒道,“四弟还记得那日在殿外小道处为兄对你的提醒吗?”楚括咬着牙齿,暗自将袖中的拳头握紧。楚恪却淡淡得笑着说道,“若是四弟忘记了,那为兄便再提醒你一遍,玉碎只能为你挡一事,以后的事,你可得小心了。”



    



    楚恪用力地握紧了袖中的拳头,他的脸色已经完全发紫变青,活像是一块刚从死猪的身体中取出的肝脏,黏 腻而又恶心,楚恪的话语中已经十分明显了,他所计划的全部内容都已经暴露了,如今不知是何等原因才让他幸免于难,下次,楚恪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了。想到这里,楚括只好咬牙切齿地对楚恪说道,“多谢皇兄提醒,四弟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