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后:爷求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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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羞怯

    



    楚恪的墨袍一闪,赵箬只觉得身体沉,便发现身上多了一个人,他正俯在自己的身上,那双英气的丹凤眼正温柔地凝视着自己的眼睛,他的手在赵箬的眼角出轻轻一点,月光便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了一片闪亮,像是沾了磨细了的银粉。



    



    他将手指轻轻放入口中,品尝着它的滋味,咸咸的,涩涩的,带着苦味, 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肯定与惊讶的语气,怔怔地说道,“你哭了。” 



    



    赵箬倔强地将头往枕头上埋去,不让楚恪看到她脆弱的一面,楚恪静静地望着她,并不说话,他一个翻身,睡在了赵箬的身旁,那双丹凤眼直直地望着床顶的帷幔,等着赵箬的平静。他心里十分理解赵箬的情感,她知道她在痛苦着什么,惋惜着什么,从他对赵箬那倔强的性格来看,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别人的安慰,而是感情的放纵。



    



    半晌,赵箬的眼中的情感归于平静,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眶微红,鼻头微红,让人看得有些怜悯之情,她也不再排斥楚恪在身旁,心中莫名地感觉到安心与平静起来。她喃喃地说道,“你让你的手下做了些什么?”



    



    这话问得有些突兀,楚括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的话语中带着无奈与一丝丝的愠怒,“我只是叫她救你,怎么?你真的觉得是我让楚明珠代替你的吗?”



    



    赵箬将头转向楚恪,她看见了一个坚毅的侧脸,那完美的轮廓,在那银色的月光下,多了一丝柔和,是他看上去并不像往日那般满身的杀戮之气,而使人不敢轻易靠近,现在的他多了一丝凡人的气息,更像是一个英气而具有贵族气息的公子,他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真切,就像是褪去了坚硬外壳似的,柔和得令人心安。



    



    赵箬的眼眸闪了闪,看着楚恪的神情就能想到他不是在说一些安慰她的假话,他今日的表现出奇地真,让她也觉得他似乎是变了一个人,而不是平时那只十分狡猾而聪颖的老狐狸。



    



    赵箬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楚恪的眼睛,那双眸子是如此的清澈,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的眸子,与她所想象的不同,这双眸子似乎不是那种老谋深算的阴险之色的眸子,倒是清澈得如同无鱼的湖水,十分的好看。



    



    楚恪的眼睛动了动,他感受到身边女子对自己的注视,那种目光让他的身体慢慢地起了异样,他略微紧张地抿了抿唇,咽了一口口水,他将脸别向赵箬,刹那间,四目相视,那么近的距离,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了最最真挚的情感。



    



    赵箬的脸微微一红,将眼睛移向他处,楚恪注意到了赵箬这个微妙的表情,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悦而又邪魅的微笑,他的内心开始变得愉悦了起来。



    



    赵箬盯着楚恪那墨色衣袍上的金色丝线,美丽的眼眸中闪动着不安与羞涩之意,她突然间有了一丝的慌张,这样的反应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慌忙整理了一下脑中的思绪,义正言辞地说道,“楚恪殿下,你这样深夜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恐怕不太合适。” 



    



    楚恪的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的深了,他用手支撑起头部,斜斜地依靠在床榻之上,俯视着赵箬那张美丽而又有些慌张的面孔,那月光之下,她脸上的那抹可人的红晕若隐若现,似乎像是两朵漂亮的棉花糖,又像黄昏时被落日染红的红晕,十分的诱人。



    



    楚恪的手指动了动,他忍不住想去捏一捏那粉嫩可爱的脸颊,他的手渐渐地抚上了赵箬那细腻美丽的面庞。赵箬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一阵温热,便没了神,那股温热让她感觉到了心安,让她那一直孤单冰凉地内心,突然涌出了一丝丝的温暖。



    



    赵箬十分依恋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的美好让她沉醉,就像是小时候奶娘轻轻地将她抱在怀中摇晃着的温柔,又似春风抚过面颊一般的温柔,又好似,在楚明珠家第一次接触到温泉池水那般令人浑身舒适的感觉。



    



    赵箬的眼睛已经渐渐褪去了警惕与机敏,变得柔和了起来,就像此刻挂在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塞下的柔和的光辉。



    



    楚恪的心也开始变得柔软了起来,赵箬的脸蛋柔滑,犹如晨间新开花朵的花瓣,细腻而又柔软,又犹如刚刚从蒸笼中取出的麻薯,十分的爽 滑而具有弹性,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亲一口,来尝尝它香甜的滋味。



    



    楚恪的呼出的热气喷在了赵箬的脸颊上,赵箬只觉得脸颊上痒痒的,很舒服,眼神也渐渐涣散了起来,空气中充满着一种暧昧而又粘稠的气息,给两人的相处增添了一种神秘而又和谐的氛围。



    



    楚恪只觉得自己的唇齿变得干燥了起来,他的喉咙口像是有一团火热的东西,让他的津 液快速地蒸发着,融化着,使他的理智也渐渐地压了下去,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放任着自己的动作。



    



    楚恪只觉得那红嫩的脸颊似乎在散发着可人的香气,引诱着他,他被这股香气所吸引,将自己的脸轻轻缓缓地靠近着赵箬那白皙诱人的脸颊,他呼出的热气越来越浓烈,脸上的麻酥感让赵箬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 



    



    楚恪的嘴唇离赵箬的脸颊越来越近,就在它们相碰的一瞬间,赵箬脑中的清醒与逻辑立刻逆转场地,控制住了她的情欲与冲动,让她在这一刻恢复了理智。



    



    赵箬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了起来,她转动那晶晶亮的眸子看着楚恪的动作,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与激动,双手立刻根据大脑所给的提示,用力地一撑,身体便往一旁滚去了,楚恪的吻便落了空。



    



    楚恪也在落空的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有些尴尬地看着赵箬的身影,手心里还残留着赵箬脸颊上的香气,那香气调皮地钻进他的鼻尖,逗弄着他敏感的神经,让又一次地失了神。 



    



    赵箬感觉到身后男人的异样,连忙飞快地坐起,将脚放入床榻下的鞋子,神色略显得慌张,动作越显得仓促了起来,她闭上眼睛,抑制着心中的感情,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楚恪殿下!请注意你的身份!我还是个未出阁的清白女子,请殿下自重。”



    



    楚恪的神情变得难以言说起来,他脸上那幸福而又满足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后消失得一干二净,而是变得有了一些懊恼与失落,他将举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放下,手中紧紧攥着赵箬脸颊上的余温,仿佛那是一种十分重要的慰藉和宝物,不能够轻易地让它离去。



    



    楚恪的眸子恢复了往日的邪魅与张狂,他嘴角的笑意温和,从床上静静地爬起,坐在了赵箬的身边,整理了一下仪容,而后有些恶作剧地看着赵箬,嘴角的笑立刻变成了腹黑的坏笑,看着赵箬那红彤彤的脸颊,他就忍不住想要打趣一番。



    



    楚恪那好看而又英气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线,他的嘴角的坏笑加上他那双邪魅的眼睛,像极了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赵箬郡主的枕席早就为孤敞开了,上次不就是么?” 



    



    赵箬原本那尴尬紧张的感觉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暗自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就楚恪那种无赖的模样,自己刚才定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才会有那样不堪入目的羞涩表现,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是丢脸到家了,她赵箬竟然会对这样的无赖产生感觉,这简直就是一种奇迹。



    



    赵箬的脸色瞬间变得暗沉了起来,她看着楚括那张坏笑着的嘴脸,阵的很想打他一拳,这样的神情是最让赵箬觉得无可奈何,最让赵箬感到抓狂的。她看着那令她恨得牙痒痒,却丝毫拿它没有办法的嘴脸,心中很是气愤,有些愠怒地说道,“你再不离开这里,我就叫我家的护卫来了。” 



    



    听到这话楚恪之是撇了撇嘴,眼睛里甚是轻蔑与无所畏惧,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低沉与张狂,有些狂妄地说道,“你可以叫试试,到时候你与孤的事情就天下皆知了,不过你可别担心,孤倒是不嫌弃你来做孤的太子妃。”



    



    赵箬一听这话差点没气得背过去,什么叫做“不嫌弃”啊?他楚恪倒贴给她,它也不想要做他的太子妃,太子妃有什么好,既没有权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待遇,与她现在“郡主”的称号没有什么两样,她倒是还喜欢现在这个称呼,显得年轻而具有活力,不像“太子妃”,听上去就干巴巴的,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贵妇人。 



    



    赵箬的嘴角滑过一丝笑意,想着“太子妃”那可笑的称号,她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轻松了起来,心中的愤怒也早就少了一大半,对着楚恪不紧不慢,不喜不怒地说道,“太子殿下,你走还是不走?本郡主可不想当你的太子妃,你的太子妃之位还是留给其他的美人们去做吧,比方说你手下的那个魏美人就不错,本郡主的福气薄得很,可坐不得那个位置。”



    



    楚恪听闻此言,眼神不禁闪了闪,他有些惊讶赵箬会如此回答,又听见赵箬提到了“魏美人”,心中便已经了然,他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深了,对着赵箬狂妄地说道,“孤才不管什么福薄缘浅,那个头衔孤给你留着,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一切都由孤来决定,可由不得你。”



    



    说罢,楚括便给了赵箬一个坏坏的微笑,那黑袍一闪,在赵箬眨眼的一瞬间就从窗户中飞了出去,只留下郁闷地说不出话的赵箬现在原地,愤愤地在口中小声暗骂着,“无赖。” 



    



    赵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将自己的绣鞋穿好,接着缓缓地走到窗边,将那扇被风拍打得“哐哐”作响的窗户用木栓闩好。赵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她用手指抚摸着窗框的划痕,口中喃喃道,“这家伙到底把我的院子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还真是来去自如,我家的守卫就这么弱吗?” 



    



    “不是他们弱,是孤太强。”窗外的黑影一闪而过,赵箬死得不禁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刚刚居然佯装已经离开地模样,实际上却是躲在窗户低下,偷听这她的言论,这下丢脸的事情被他听个正着,赵箬尴尬得真想在地上挖个洞,再再跳进去,将自己埋好,好让别人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