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后:爷求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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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魏美人

    赵箬心中清楚,吏部属于兵部的小分支,朝中掌握重兵的人几乎都是归属于楚恪的忠诚,而那些文臣大多被楚括所贿赂,因为楚王重文轻武的原因,楚括的胜算比较大一些。



    



    现在朝中唯一没有政治立场的便是赵箬的父亲,赵寅了,赵寅的中庸是出了名的,而且是历代以来中庸之道玩得最好的丞相。现在的赵箬就是两位赵寅中庸的唯一缺失处。 



    



    只要哪个皇子,谁争到了赵箬,就等于谁争到了赵丞相的支持。赵箬正是利用这点来使楚恪打压楚括的。这魏美人估计就是楚恪派在宫中牵制贾贵妃的眼线。 



    



    贾贵妃现在在宫中的日子可一点也不好过,她每天都得想着新的法子让皇帝来宠幸自己。



    



    然而最美妙的箫声也会有听得腻味的一天,只看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是后宫的常态。



    



    不管贾贵妃怎么使劲,楚王去魏美人的寝宫次数还是比她那儿多得多。 



    



    近日宫中一直有流传魏美人怀孕的传闻。贾贵妃对此恨得牙痒痒。她每次去给皇后请安,都要被被其他贵妃在背后戳着脊梁骨,拿着她与魏美人相互比较,拐弯抹角地说她不会生孩子。



    



    过了几天,贾贵妃终于受不住这些死气,把自己的脸都气歪了。



    



    她终究是在自己的宫中待不下去,便带着丫鬟以探望妹妹为由,随便拿了几件首饰便去了魏美人的住处。



    



    她曾经听人说过魏美人的美貌,但今日一见,却是真真实实地又被魏美人刷新了一遍美女的定义。 



    



    贾贵妃刚进魏美人寝宫时就听闻一阵美妙的舞乐声。踏进去的第一眼,便看见大厅正中央,一位身材纤细,比例匀称的美人正在宫殿之内随着音声翩翩起舞。



    



    魏美人身着一袭冰丝蓝羽衣,脚蹬一双深蓝色飞蝶细跟舞鞋。身着一条点缀着点点碎银的百褶长裙,裙摆的颜色由腰间的白逐渐渐变成脚边的深蓝,她外外罩一层白色的轻纱,腰间系着白色的流苏结,结尾悬挂着颗颗银铃,随着她的旋转舞动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她的两条玉臂披着纯白的轻纱,随着乐声而舞动着冰蓝色的水袖,雪白的皮肤在轻纱的笼罩下若隐若现,晶莹剔透,白皙水嫩,仿佛无声的诱惑。



    



    随着她高抬退的动作,魏美人那两条浑圆修长的雪白长腿在裙姖中时隐时现,随着舞步的轻移,格外地魅惑。



    



    她的头上戴着纯银的凤冠,她的黑发如漆任意披散着,凤冠上垂下的条条流苏闪着华贵的光芒,衬得那乌黑的头发格外秀美,她额头处点缀着一颗蓝包石,那蓝色十分奇特漂亮,如同整个大海就浓缩在这一方菱形之中了。



    



    她的睫毛如同蝶翼,随着动作而微微轻颤着,在脸上扫下一片美丽的阴影。她的眼睛如同黑夜一般纯澈,眼中星光点点,灿烂得如同夜空中的银河。让人一看便深深沉溺到星空中去,心中纯静得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一般。 



    



    她的嘴唇是六月成熟的樱桃,水润莹莹,泛着诱人的粉红。她随着音乐的律动而转动着身姿,她脸上的笑仿佛带着圣洁的光,让人看了根本移不开眼来,甚至想要将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好让这纯洁得像百合花一样的笑容永永远远地绽放。 



    



    那绝妙的舞态更是美不胜收,轻移莲步,水袖抛出,青丝飞扬,整个人行如流水,飞如蓝蝶,如仙鹤般优雅,如白狐般灵动。贾贵妃自从右脚跨进宫殿后就呆呆地站在那里,惊艳地看着,她的心,她的人,她的目光,她的灵魂似乎都被那倾世的舞姿给缠绕住了。



    



    贾贵妃感觉自己的人就在她的举手头足间的风中,在水袖的冰蓝色尖头上,在她飘香的发梢间,在她白嫩的脖颈上,似乎她只要一伸手自己,就能随着她一起舞动起来,似乎只要她一抬眸,她就会随着她的快乐而快乐。 



    



    贾贵妃如同一具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等半跨在门楣上,她的眼睛里满是这只飞舞的蓝蝶,她的耳朵里满是蓝蝶腰间的清脆声。 



    



    直到那钟鼓之乐停止,那蓝蝶停滞在金色的地砖上,贾贵妃还是没有反应回来,她的整个精神与思想都依旧在异世界的时空里与那绝美的蓝蝶里嬉戏。贾贵妃陶醉的身情,空洞的眼神,在魏美人的眼中看来,实在是可笑至极,粗俗不堪。 



    



    魏美人的嘴角带着几分轻蔑,眉梢上全然是厌恶之情,她从腰间拽下一颗银铃放在贾贵妃的面前晃了三下,贾贵妃的意识这才开始慢慢恢复了回来。



    



    贾贵妃的眼神逐渐清晰,她脸上的神情恢复成了平日的妩媚与邪气。她看着面前这个美得不知用什么可以表达的人儿,心中的敬畏之意十分明显。她的动作十分尴尬,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魏美人对着她开了口,那声音空灵得如同春日回响在绿林里早晨孩童的歌声。她那鲜艳绝美的唇瓣一张一合,露出洁白的贝齿,如同一朵带着露珠的玫瑰。



    



    贾贵妃的脑袋里充斥着魏玉吐出的那几个字,“娘娘,您进来呀。”贾贵妃的身体如同被一股无形的魔力拉扯着,她像一具被人控制的木偶一般,毫无知觉地跟在魏美人的身后。 



    



    直到她听见魏美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贾贵妃才再次找回了自己控制躯体的意志力,她发现自己正坐在魏美人大殿的软垫上,身旁摆放着一只小茶几,上面的点心小巧精致,色泽盈亮,十分可爱。



    



    魏美人见贾贵妃一直在端详着盘子中的点心,立刻微笑着解释道,“姐姐,这是妹妹亲手做的,您尝尝看。” 



    



    贾贵妃听闻此话,便拿起起一颗兔子形状的点心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那柔软蓬松的质感在唇齿间流转,一碰到柔软的舌头就渐渐化开了,转而变成一股清甜的汁液,婉转于口中,那甜美的气息盈 满整个口腔,贾贵妃在那瞬间仿佛闻见了百花的香气。



    



    咽下后嘴中清爽甘甜,口齿留想,久久没有褪去。贾贵妃自小就尝遍山珍海味,自认为天下的美食自己都已尝遍,未曾想今日的这一小口点心,居然让她有如此美妙的感受,她的味蕾在喧闹,她的心灵在颤抖,她欣喜地望向那个笑得甜蜜的女子,内心的敬意油然而生。



    



    魏美人看着贾贵妃的这副痴样,眼角闪过一丝得意,她端坐在贾贵妃的面前,轻声说道,“姐姐和皇上一样,都爱妹妹做的小点心呢。” 



    



    贾贵妃一听“皇上”二字,如同当街被泼了一桶凉水,脑中瞬间清醒了万分。她的眼神中全是懊恼之色,自己本来是想要打探她怀孕之事的真假的。今天却不知怎的,却被各种景象所吸引,这个魏美人甚是古怪。



    



    贾贵妃抬头细细地对着魏美人观察了一翻,却见她笑意盈盈,皓齿微露,那双灿若星河的双眼正静静地看着自己,贾贵妃仿佛在她的星河中望见了自己的身影,下意识地朝着她的眼睛望去,在双眸对视的那一刹那,她的身体又再一次地不属于自己了,她感觉自己被囚禁在她的星河中,无法动弹。 



    



    过了片刻,贾贵妃便开始慌张起来,她拼命地想挣脱出那星光的禁锢,却丝毫没有半点作用,这时,耳旁突然出现三声铃响,她才看清。那魏美人正端坐在她的对面,焦急地问着她,“姐姐,你怎么了?为何一动一不动?”



    



    贾贵妃眨了几下眼睛,她的脑中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衣服下面长起又褪下,刚刚的感觉,就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身体,并且被人紧紧抓在手中,似乎用力一握,自己就会灰飞烟灭一般。



    



    贾贵妃的心里有些怕了,这个女人,定是做了些什么手脚,古怪得很,那双眼睛仿佛能夺人灵魂,屈人意志。贾贵妃连忙起身,她的眼睛故意撇开魏美人的灿烂星河,她低声说道,“多谢妹妹款待,只是姐姐忽然想起殿中还有要事未处理,姐姐先告辞了,妹妹有空,还请一定要来姐姐那儿坐坐。”



    



    贾贵妃说完就带着宫女逃也似地离开了魏美人的寝殿,她的头始终低着,至始至终都没有再敢抬起去看魏美人一眼。 



    



    魏美人看着贾贵妃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她灿若星河的眼神里满是鄙夷与轻蔑的神色,她脸上的表情阴沉而冷漠,嘴角上挂着一个诡异的弧度,使得她那绝美的脸庞变得阴鹜又可怕,她口中轻轻吐出了几个字,声音全部不如刚才般清脆悦耳,而是带着些沙哑与尖锐,“不自量力。” 



    



    魏美人转身,向着殿中走去,忽而她手腕上的银饰“嗡”地一颤,她的眼神一凛,腰上的银铃叮当作响,飞快地一个转身。一只银镖贴着她的面颊飞过,隔断了她的一缕发梢。只听“咚”地一声,便深深地插入了魏美人身后的木头亭柱上。



    



    魏美人的眼眸中带着些愠怒,她额头上的蓝宝石泛着寒气,在微光中色彩流转着,魏美人的声音沙哑而尖锐,打破了殿中的寂静,“出来,别给我躲着。” 



    



    殿中的大梁处闪现出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那男子伸出手,“啪、啪、啪”鼓了三下掌,而后从梁上瞬间跳下,轻轻飘落在魏美人的身前。



    



    魏美人一看那男子的面貌,那双灿若星河的眸子瞬间着了火,将一把软剑从手上的银饰里抽出,挥舞着就往白衣男子身上刺去。那白衣男子不躲也不闪,心平气和地伸出两根手指,一下便夹住了靠近他喉间的软剑。



    



    那软剑由于外力的阻拦而弯曲着将白衣男子的手缠了起来,一瞬间软剑缠绕出渗出丝丝鲜血。那白衣男子的面上却毫无变化,就如同那受伤的手不是他的似的。



    



    那白衣男子将手用力往后一拉,那软剑瞬间就从魏美人的手上滑出,“唰”地一声直直地插进了白衣男子身后的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