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五年之后
山中无岁月，大梦过春秋。
春去冬来，季节更替，转眼间，五年过去。
凤临峰 白轩
夏日，新月湖边柳枝随风摇曳，
而树上的蝉欢乐地闹着。
湖中，一朵朵或粉红或雪白的莲花在翠绿的荷叶的掩映下，亭亭玉立，犹如一位美丽少女。
此刻，湖边的石头上，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双眼闭合，盘腿而坐。
仔细一看，少年长得很清秀，虽然算不上貌似潘安，但是也是一表人才。
少年紧闭的双眼挣开，眼眸露出不解之感。
“嗯，怎么还是不能捅破这层纸？明明已经到了筑基初期顶峰了，这一年多来，也不知道努力了多少次，还是没有突破到筑基中期，看来领悟还不够啊！”少年自己暗想道。
“罢了，我能在五年之内达到这境界已经够快了，欲速则不达，还是慢慢来吧！”少年苦笑一声。
这少年你猜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凌云真人从南域十万大山带回来的龙山。
转眼五年时光，龙山一直在七秘山凤临峰修炼学艺，如今已经长大了。与小时候的调皮活泼相比，现在的他，更多一份成熟与稳重。
“古诗有云:‘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小师弟，好雅致，在此美景下修炼，也是一大幸事啊！”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龙山回身望去，只见一个秀才装扮的人，手拿书籍，缓缓朝湖边走来。
“二师兄，怎么是你？”龙山问道。
那人不是别人，乃是凌云真人的二弟子 ——赵文书，当初龙山刚来凤临峰的时候，他和三师兄宋乾出去游历了，龙山并没有见到他们，直到第二年，他们两人筑基成功，这才回到七秘宗。
“我在房间里闷的慌，出来走走，没想到看到小师弟在这里，便来看看。”赵文书说道。
“原来是这样，对了，二师兄，你看到师姐了吗？”龙山询问道。
“师姐？哪个师姐？”赵文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故意问道，“是不是松者峰夏岚师姐？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或者是列泉峰的哪位师姐？”
这时的赵文书对着龙山贼笑，一副我懂的意思，哪里还有刚才读书人的儒雅气质，简直就是有点猥琐。
“……”
龙山头大，无奈道:“我说的是楚云儿师姐，二师兄想哪里去了？”
“哈哈，小师弟，你的云儿师姐我可不负责帮你看着，你问我我问谁去？”赵文书一脸坏笑。
“二师兄，你可别乱说话，我和师姐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比别的师兄弟好一点，万一让别人知道你了，你让师姐怎么想？”龙山解释道。
“我说小师弟，就你们的关系，凤临峰哪个人不知道？”赵文书翻白眼道。
“我回房间去了。”龙山懒得理他，直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师弟，你听我说，小师妹肯定对你有意思，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赵文书在后面喊道。
龙山无奈摇头，并不理会他。
在经过楚云儿的房间时，龙山特意朝那边看了看，房间里很安静，房门也紧闭着，想来楚云儿有事出去了。
“吱——”
一声响起，房间的门被推开，一桌，一床和几张椅子，很简洁，和五年前一样。
龙山直接来到窗边的檀木桌边坐了下来，他盯着书桌上放着的略显破旧的书籍怔怔出神，这书封面上写着“修行论”三个字。
“哎，自从五年前师姐给我送来这本书，我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真是越看越不懂啊！”龙山突然叹道。
“如今，我已经困在筑基初期一年多了，还是毫无进展，看来继续埋头苦修是行不通的，得想想其他的方法了。”
龙山自言自语道，“但是，该如何是好呢？”
这真的让他犯愁了，他身为七秘宗掌门的入室弟子，修炼资源比其他普通弟子自然要好些，师父凌云真人也时常关照自己，可是，就是迟迟不能突破。
“对了！我可以去外面游历一番，一则可以散散心，让自己安静下来；二则可以去观摩山川河流，感悟自己今后的道，碰一下机缘。”龙山眼前一亮。
“嗯，就这样决定，自从筑基之前到过一次外面，算起来也有二年多没出去过了，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我这就去告诉师父他老人家，晚上再和师兄师姐他们说一声。”
说罢，龙山从桌边站了起来，随手关上门，朝凤临殿走去。
轻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幽兰花香；而天空上，白云悠悠，与湛蓝的背景构成一副绝美的画境。整个凤临峰古木参天，悬崖飞瀑，猿攀鹤戾，宛如人间仙境。
“龙师弟，稍等！”龙山快要来到殿前广场时，一声呼叫从后面传来。
龙山回头看时，只见一道光芒闪现，一个身穿白色的衣服的人御剑而落。
“原来是松者峰的夏易师兄，怎么，夏师兄来凤临峰是有事吗？”龙山看清来人，作揖行礼道。
“龙师弟不必多礼！你我都是同门，快别见外了！”夏易赶忙说道，“我此番前来正是奉了家师的命令，有事来禀告掌门师伯的。”
“正好，我也要去拜见师父，咱俩同路。”龙山一笑。
“龙师弟也要去见掌门师伯？”夏易问道。
“嗯。”龙山点点头。
夏易沉吟了一会，说道:“龙师弟，既然你要去拜见掌门师伯，可否帮忙传达一声，说家师明日会离开七秘宗一段时间。按理我本该亲自去请掌门师伯的安，但是师父吩咐我早去早回，正好师弟顺路，就帮我传达如何？”
龙山心想，古子墨师叔既然要出去，直接传音给师父即可，为什么还要打发夏师兄来回话？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帮忙也是应该的。
当即回道:“行，既然夏师兄有事，我就代传一声，师兄回去后，麻烦帮问候一下古子墨师叔的安。”
“如此就多谢龙师弟了！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带到的。”夏易拱手道。
“夏师兄这是哪里话，你我虽然不是同峰，但都是七秘宗弟子，这点小事算什么？”龙山回答道。
“哈哈，龙师弟说得极是。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告辞！”夏易爽快笑道，说着便祭起飞剑转身飞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天边。
“夏师兄慢走！”龙山在下面喊道。
青褐色的石砖整齐地排列在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仍然觉得古朴厚重，练武场还是原来一般，凤临殿依旧庄严肃穆。
龙山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感慨很多。
这里的景或物都和五年前一样，仿佛时间对它们留下不了任何的痕迹，只是，眼前的人变了。
或许，这就是人和仙的区别。凡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区区几十载，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如果只是寿命
少些也就罢了，偏偏人们从出生开始，便要每时每刻遭受到疾病、磨难、困苦的折磨，直到最后，终免不了一死。而传说中的仙则不同，他们可以不老不死，亘古不变。也因为如此，世人纷纷修道，祈求超脱一切，脱离众生苦海，修得道果，证得仙位。
“自从五年前从十万大山来到七秘宗后，我便没有再回去过了，如今，巫公和其他人都死了，阿爸阿妈生死未卜，熊力哥也毫无音讯。看来这次外出游历时，我得回到十万大山好好探查一番。”龙山想着，心中黯然。
“还有，虽然说蛊雕部落的老幼妇孺是无辜的，但是灭部之仇岂能不报，当初那些主使者，等我实力足够了，必须都要偿命！哪怕造再大的杀孽，我也在所不惜！”
龙山眼中闪过一道仇恨。
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冬夜，漆黑的夜，洁白的雪，鲜红的血，玩伴的惨叫，叔伯的喊杀……一幅幅画面交织在一起。这五年中，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清晰。
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十二多岁的小孩子，本该和亲人在一起幸福生活的年龄，却因他们所谓的“幸福”，而使他从小就家园被毁，骨肉分离。
仰头把泪强收回去，让伤沉在心底，等积蓄够了之后，再让它彻底的爆发吧！
收拾好了心情，龙山沿着八十一道白玉台阶缓缓上去。
凤临殿内，香雾缭绕，正对面一幅少年负剑图亦真亦假。
“大师兄，你在干嘛？”
龙山刚进殿内，便看到了负手沉思的周良。
周良转身看到来人是龙山，转身笑说道:“小师弟，你怎么来了？”
“我找师父有点事，师父在这里吗？”龙山问道。
“在后堂静坐呢，你找师父有什么事？”周良瞅了一眼身后，说道。
“我想出去游历，来告诉一下师父他老人家。”龙山说道。
听了龙山的话，周良也是惊讶，问道:“小师弟怎么想到要出去游历？”
“自从一年前我踏入筑基初期以来，我一直停滞不前，想来是我急功近利了，所以我想出去走走，权当散散心，说不定心有感悟就突破了。”龙山说道。
“嗯，小师弟能明白修炼之事不能操之过急便好。”周良点头道。
“不过话说回来，小师弟你也别太在意这些了，时机到了自然就会突破的，自从五年前你到凤临峰，人们都认为你资质普通，没想到你只花了短短三年多的时间便踏入了筑基之境，这样的天赋让当初的师父和各峰师叔都大吃一惊，怎么你还嫌不够快啊？”周良苦笑说道。
当初，凌云真人要收龙山为入室弟子时，古兵峰首座极力反对，理由
就是:龙山的资质一般，不符合七秘宗历代掌门收徒的条件，所以不能拜入凌云真人门下。最后还是凌云真人略施小计，龙山才得以拜入其门下。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龙山只用了三年多的时间，就由蜕凡境踏入了筑基境，这样的天赋资质比起各峰首座的入室弟子不遑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此，凌云真人很是高兴欣慰；而古兵峰首座陈钩因为面子上挂不去，每次见到龙山都没好脸色，龙山又不能对这位性格急躁的师叔怎么样，所以只得远远避开。实在避不开了，就老老实实地等“教诲”吧！
“大师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想要更强的实力，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没完成。”龙山缓缓地说道，脸上木然，看不出什么表情。
“哎，小师弟你是想为榆次部落讨个公道吧？”周良悲叹一声。
龙山沉默，并没有什么话。
“小师弟，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这个执念，或许，这正是你迟迟不能突破的原因，你好好想想吧！”周良好心对龙山说道。
“多谢师兄指点迷津，我一定会谨记的！”龙山拱手答谢。
“你快去后堂跟师父说一声吧， 他就在里面。”周良拍了拍龙山的肩膀说道。
春去冬来，季节更替，转眼间，五年过去。
凤临峰 白轩
夏日，新月湖边柳枝随风摇曳，
而树上的蝉欢乐地闹着。
湖中，一朵朵或粉红或雪白的莲花在翠绿的荷叶的掩映下，亭亭玉立，犹如一位美丽少女。
此刻，湖边的石头上，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双眼闭合，盘腿而坐。
仔细一看，少年长得很清秀，虽然算不上貌似潘安，但是也是一表人才。
少年紧闭的双眼挣开，眼眸露出不解之感。
“嗯，怎么还是不能捅破这层纸？明明已经到了筑基初期顶峰了，这一年多来，也不知道努力了多少次，还是没有突破到筑基中期，看来领悟还不够啊！”少年自己暗想道。
“罢了，我能在五年之内达到这境界已经够快了，欲速则不达，还是慢慢来吧！”少年苦笑一声。
这少年你猜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凌云真人从南域十万大山带回来的龙山。
转眼五年时光，龙山一直在七秘山凤临峰修炼学艺，如今已经长大了。与小时候的调皮活泼相比，现在的他，更多一份成熟与稳重。
“古诗有云:‘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小师弟，好雅致，在此美景下修炼，也是一大幸事啊！”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龙山回身望去，只见一个秀才装扮的人，手拿书籍，缓缓朝湖边走来。
“二师兄，怎么是你？”龙山问道。
那人不是别人，乃是凌云真人的二弟子 ——赵文书，当初龙山刚来凤临峰的时候，他和三师兄宋乾出去游历了，龙山并没有见到他们，直到第二年，他们两人筑基成功，这才回到七秘宗。
“我在房间里闷的慌，出来走走，没想到看到小师弟在这里，便来看看。”赵文书说道。
“原来是这样，对了，二师兄，你看到师姐了吗？”龙山询问道。
“师姐？哪个师姐？”赵文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故意问道，“是不是松者峰夏岚师姐？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或者是列泉峰的哪位师姐？”
这时的赵文书对着龙山贼笑，一副我懂的意思，哪里还有刚才读书人的儒雅气质，简直就是有点猥琐。
“……”
龙山头大，无奈道:“我说的是楚云儿师姐，二师兄想哪里去了？”
“哈哈，小师弟，你的云儿师姐我可不负责帮你看着，你问我我问谁去？”赵文书一脸坏笑。
“二师兄，你可别乱说话，我和师姐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比别的师兄弟好一点，万一让别人知道你了，你让师姐怎么想？”龙山解释道。
“我说小师弟，就你们的关系，凤临峰哪个人不知道？”赵文书翻白眼道。
“我回房间去了。”龙山懒得理他，直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师弟，你听我说，小师妹肯定对你有意思，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赵文书在后面喊道。
龙山无奈摇头，并不理会他。
在经过楚云儿的房间时，龙山特意朝那边看了看，房间里很安静，房门也紧闭着，想来楚云儿有事出去了。
“吱——”
一声响起，房间的门被推开，一桌，一床和几张椅子，很简洁，和五年前一样。
龙山直接来到窗边的檀木桌边坐了下来，他盯着书桌上放着的略显破旧的书籍怔怔出神，这书封面上写着“修行论”三个字。
“哎，自从五年前师姐给我送来这本书，我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真是越看越不懂啊！”龙山突然叹道。
“如今，我已经困在筑基初期一年多了，还是毫无进展，看来继续埋头苦修是行不通的，得想想其他的方法了。”
龙山自言自语道，“但是，该如何是好呢？”
这真的让他犯愁了，他身为七秘宗掌门的入室弟子，修炼资源比其他普通弟子自然要好些，师父凌云真人也时常关照自己，可是，就是迟迟不能突破。
“对了！我可以去外面游历一番，一则可以散散心，让自己安静下来；二则可以去观摩山川河流，感悟自己今后的道，碰一下机缘。”龙山眼前一亮。
“嗯，就这样决定，自从筑基之前到过一次外面，算起来也有二年多没出去过了，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我这就去告诉师父他老人家，晚上再和师兄师姐他们说一声。”
说罢，龙山从桌边站了起来，随手关上门，朝凤临殿走去。
轻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幽兰花香；而天空上，白云悠悠，与湛蓝的背景构成一副绝美的画境。整个凤临峰古木参天，悬崖飞瀑，猿攀鹤戾，宛如人间仙境。
“龙师弟，稍等！”龙山快要来到殿前广场时，一声呼叫从后面传来。
龙山回头看时，只见一道光芒闪现，一个身穿白色的衣服的人御剑而落。
“原来是松者峰的夏易师兄，怎么，夏师兄来凤临峰是有事吗？”龙山看清来人，作揖行礼道。
“龙师弟不必多礼！你我都是同门，快别见外了！”夏易赶忙说道，“我此番前来正是奉了家师的命令，有事来禀告掌门师伯的。”
“正好，我也要去拜见师父，咱俩同路。”龙山一笑。
“龙师弟也要去见掌门师伯？”夏易问道。
“嗯。”龙山点点头。
夏易沉吟了一会，说道:“龙师弟，既然你要去拜见掌门师伯，可否帮忙传达一声，说家师明日会离开七秘宗一段时间。按理我本该亲自去请掌门师伯的安，但是师父吩咐我早去早回，正好师弟顺路，就帮我传达如何？”
龙山心想，古子墨师叔既然要出去，直接传音给师父即可，为什么还要打发夏师兄来回话？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帮忙也是应该的。
当即回道:“行，既然夏师兄有事，我就代传一声，师兄回去后，麻烦帮问候一下古子墨师叔的安。”
“如此就多谢龙师弟了！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带到的。”夏易拱手道。
“夏师兄这是哪里话，你我虽然不是同峰，但都是七秘宗弟子，这点小事算什么？”龙山回答道。
“哈哈，龙师弟说得极是。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告辞！”夏易爽快笑道，说着便祭起飞剑转身飞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天边。
“夏师兄慢走！”龙山在下面喊道。
青褐色的石砖整齐地排列在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仍然觉得古朴厚重，练武场还是原来一般，凤临殿依旧庄严肃穆。
龙山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感慨很多。
这里的景或物都和五年前一样，仿佛时间对它们留下不了任何的痕迹，只是，眼前的人变了。
或许，这就是人和仙的区别。凡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区区几十载，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如果只是寿命
少些也就罢了，偏偏人们从出生开始，便要每时每刻遭受到疾病、磨难、困苦的折磨，直到最后，终免不了一死。而传说中的仙则不同，他们可以不老不死，亘古不变。也因为如此，世人纷纷修道，祈求超脱一切，脱离众生苦海，修得道果，证得仙位。
“自从五年前从十万大山来到七秘宗后，我便没有再回去过了，如今，巫公和其他人都死了，阿爸阿妈生死未卜，熊力哥也毫无音讯。看来这次外出游历时，我得回到十万大山好好探查一番。”龙山想着，心中黯然。
“还有，虽然说蛊雕部落的老幼妇孺是无辜的，但是灭部之仇岂能不报，当初那些主使者，等我实力足够了，必须都要偿命！哪怕造再大的杀孽，我也在所不惜！”
龙山眼中闪过一道仇恨。
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冬夜，漆黑的夜，洁白的雪，鲜红的血，玩伴的惨叫，叔伯的喊杀……一幅幅画面交织在一起。这五年中，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清晰。
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十二多岁的小孩子，本该和亲人在一起幸福生活的年龄，却因他们所谓的“幸福”，而使他从小就家园被毁，骨肉分离。
仰头把泪强收回去，让伤沉在心底，等积蓄够了之后，再让它彻底的爆发吧！
收拾好了心情，龙山沿着八十一道白玉台阶缓缓上去。
凤临殿内，香雾缭绕，正对面一幅少年负剑图亦真亦假。
“大师兄，你在干嘛？”
龙山刚进殿内，便看到了负手沉思的周良。
周良转身看到来人是龙山，转身笑说道:“小师弟，你怎么来了？”
“我找师父有点事，师父在这里吗？”龙山问道。
“在后堂静坐呢，你找师父有什么事？”周良瞅了一眼身后，说道。
“我想出去游历，来告诉一下师父他老人家。”龙山说道。
听了龙山的话，周良也是惊讶，问道:“小师弟怎么想到要出去游历？”
“自从一年前我踏入筑基初期以来，我一直停滞不前，想来是我急功近利了，所以我想出去走走，权当散散心，说不定心有感悟就突破了。”龙山说道。
“嗯，小师弟能明白修炼之事不能操之过急便好。”周良点头道。
“不过话说回来，小师弟你也别太在意这些了，时机到了自然就会突破的，自从五年前你到凤临峰，人们都认为你资质普通，没想到你只花了短短三年多的时间便踏入了筑基之境，这样的天赋让当初的师父和各峰师叔都大吃一惊，怎么你还嫌不够快啊？”周良苦笑说道。
当初，凌云真人要收龙山为入室弟子时，古兵峰首座极力反对，理由
就是:龙山的资质一般，不符合七秘宗历代掌门收徒的条件，所以不能拜入凌云真人门下。最后还是凌云真人略施小计，龙山才得以拜入其门下。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龙山只用了三年多的时间，就由蜕凡境踏入了筑基境，这样的天赋资质比起各峰首座的入室弟子不遑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此，凌云真人很是高兴欣慰；而古兵峰首座陈钩因为面子上挂不去，每次见到龙山都没好脸色，龙山又不能对这位性格急躁的师叔怎么样，所以只得远远避开。实在避不开了，就老老实实地等“教诲”吧！
“大师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想要更强的实力，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没完成。”龙山缓缓地说道，脸上木然，看不出什么表情。
“哎，小师弟你是想为榆次部落讨个公道吧？”周良悲叹一声。
龙山沉默，并没有什么话。
“小师弟，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这个执念，或许，这正是你迟迟不能突破的原因，你好好想想吧！”周良好心对龙山说道。
“多谢师兄指点迷津，我一定会谨记的！”龙山拱手答谢。
“你快去后堂跟师父说一声吧， 他就在里面。”周良拍了拍龙山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