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榆次之殇（上）
丘原 榆次部落
与往常有所不同，此刻的榆次部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
祭祀台，石屋里。
“熊天，该带的都带齐了没有？”巫公缓缓地道。
“启禀巫公，都带了。”熊天恭敬地回答。
“好，出发！”巫公下令。
与此同时，丘原，蛊雕部落。
“咚——咚——咚——”，鼓声响起，摄入心神。
“哦——哦哦——”一群群人或手持石斧或手拿弓箭围绕着一座圆形祭台，在手舞足蹈地跳着。
祭台上，则是几名善歌善舞的苗族祭女舞动着身姿。
在祭台的中央，一名身穿兽皮，披头散发的老者，手持骷髅权杖，抬头仰望，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吟唱着古老而又悠久的祭文。
“伟大神明，蛊雕之灵，开启祖秘，佑我族民……”一阵阵吟唱自他的口中传出，庄严又肃穆。
“停！”祭祀台上，老者权杖一举，口里喝道。
接着，祭台四周的人们，纷纷匍匐卧地。
“众部民听命，吾乃蛊雕部落巫公，向时占卜通灵，恭请神意。悉知易理，此番出征，所向无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蛊雕庇佑，繁衍昌盛，永享安宁。”
“繁衍昌盛！永享安宁！”
“繁衍昌盛！永享安宁！”
……
一声声呐喊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大巫师，一切都安排好了。”
一名中年男子走上祭台，显得很激动。
多少年了？蛊雕部落几代人苦心经营，才渐渐将周围的小部落吞并，现在只剩下榆次部落了。他们再也不甘心安于南域一隅，让自己的后代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了。所以，他们要扩张，要变得更加强大！这次终于有机会，而且是在他在职的时候，如果成功了，那么，他必将为后人所铭记，成为蛊雕部落的英雄！
这如何让他不激动？
“嗯，知道了。”蛊雕部落巫公点了点头。
随后，巫公想了想，又向来人问道:“麻图，那些人到时真的会出现吗？”
“巫公放心！一定会来的！他们的目标是榆次，与我们合作，百利而无一害。”麻图回答道。
“二百多年了，几代人的努力，今天也该有个结果了。”蛊雕巫公拄着权杖，抬头幽幽地说道。
“是啊！”麻图激动道。
只见他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咯咯”作响。
看到男子的样子，巫公皱了皱眉。
“麻图”巫公说，“你身为部落之长，怎能这般轻浮！”
“麻图知错！”意思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麻图忙道，“麻图也是为部落高兴，所以才如此，求大巫师宽恕！”
蛊雕巫公摇了摇头，告诫道:“记住！遇事要稳重，不要慌了阵脚！”
“是，大巫师。麻图谨记！”
“吩咐下去，今晚随时准备行动。”蛊雕巫公提醒了一句，便在他人的拥护下走下了祭台。
“是！”麻图躬腰回答。
抬头望向天边，南域的黄昏夕阳如画，只不知为何今晚的黄昏这舨鲜红？
这是为谁而诵唱的挽歌？这是为谁而殇？
不管如何挣扎，黑暗还是吞噬了最后一丝光亮，夜幕逐渐降临。
榆次部落。
“阿妈，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龙山依偎在母亲的怀里问道。
杨玉抬头望了一眼丈夫，又低头望着龙山，轻声道:“没事，小山不用担心。”
“可是，今天我从外面回来，看到部落门口好像……”龙山又问道。
“……”
这下杨玉真的不知道该向龙山怎么解释了。
“好了，小山。”这时龙三说道，“别管那么多了，赶紧睡吧！”
杨玉也忙道:“是的，小山。听你阿爸的话，安心睡觉去。”
“好吧。”龙山回道。
他也只是随口问问，见父母不肯告诉自己，也没兴趣管这些，当下便从杨玉的怀里跳下，往自己房间休息了。
杨玉站了起来，走到龙三的身边，脸上带有一丝忧愁。
“玉儿，跟我来。”龙三言道。
接着便转身向内屋走去，杨玉依言随后。
“三哥，你这是？”杨玉惊讶道。
此时，只见龙三从床底下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这木盒子不知是何材料制成，竟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我已经想好了。”龙三双手抚摸着木盒，缓缓地说道，“从巫公的话不难看出，这次榆次部落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境地，我龙三不是冷血无情之人，绝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龙三说到此处，看了妻子一眼，叹道:“苦了你和小山。”
“不！三哥，我理解你的苦衷，我相信小山也是一样的。”杨玉说道。
“玉儿，谢谢！”龙三站了起来，搂住妻子，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上。
“可是……”杨玉担忧，“小山以后该怎么办？”
“放心吧！巫公刚才和我们讲了，会寻找合适的时机将部落的孩子送出去，小山和他们在一起，你就不用担心了。”
“嗯，那开始吧！”杨玉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有时候，明知将来会后悔，那么人们还会去做吗？有些事情明明是自己不想发生的，但是，我们会不得不让其发生吗？
龙三和杨玉对望一眼，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玉盒。
沉默无言，闭眼，结手势。
“幽幽识海，以念引之；诸天万象，复归真元……”
神秘晦涩的咒语在房间里缓缓响起，似是来自天堂的旨意，又似幽冥的吟唱。
“启——”
一声呵斥，龙三和杨玉快速地变换着手势，然后同时向桌上的木盒指去。
顿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两人的指尖各射出一道光芒，一红一绿，融入了木盒之中。
与此同时，木盒似乎变成了一个无底洞，不断地吸收着红绿两道光芒。
整个木盒变得光彩琉璃，神光流动，慢慢地，慢慢地，木盒竟然漂浮到了半空中。
“咔嚓——”
木盒缓缓打开，同时里面散发着一红一绿的光芒。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龙三和杨玉的身体居然开始发出柔和的光芒，紧接着浑身颤抖，平静的脸上也开始变化，两个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面露痛苦之色。
与此同时，南域，青凌城，杨家。
“快去禀报！快去！”
“大小姐的神灯亮了！”
“是！”
“启禀家主，大小姐的踪迹有消息了。”
“立即给我派人去找！”
“是，家主！”
“我的女儿啊！你到底在哪里？母亲想念你啊！”
……
……
时间缓缓流逝，光芒越来越盛，如果此刻有人在旁的话，就会惊讶地看见，在龙三和杨雨的腹部，居然有一座仙台和一颗圆溜溜的仙丹。仙丹悬浮于仙台之上，光华琉璃；仙台亦散发着黄色的流晕。
一分钟，两分钟，光芒逐渐散去，最终，一切归于平静，木盒重新落到桌子上，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龙三和杨玉两人同时睁开双眼。
此时的二人，看起来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让人总是觉得多有一种莫名的气质。具体是什么气质，又说不出口。好像变得出尘脱俗了许多，带有了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
“三哥，我的神灯重新燃起，境界都恢复了。”杨玉说道。
“嗯，我也是。”龙三点头道。
两人来到木盒旁，此时木盒已经打开，只见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柄长剑和一根玉笛。
只见此剑长约三寸，仙镝流音鸣鹤岭，宝剑分辉落蛟濑。绝不是世俗的凡剑可比。
玉笛亦是如此，笛身晶莹剔透，流动着神性的光芒。
龙三拿起仙剑，感叹道；“十二年了，没想到我会再次用到它。”
“收！”
只见龙三一声话语，不见如何动作，手中仙剑竟是从手中凭空消失。
另一边，杨玉亦将玉笛收了起来。
“走吧，我们去见见巫公。”龙三说道。
“嗯。”杨玉轻点头。
与往常有所不同，此刻的榆次部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
祭祀台，石屋里。
“熊天，该带的都带齐了没有？”巫公缓缓地道。
“启禀巫公，都带了。”熊天恭敬地回答。
“好，出发！”巫公下令。
与此同时，丘原，蛊雕部落。
“咚——咚——咚——”，鼓声响起，摄入心神。
“哦——哦哦——”一群群人或手持石斧或手拿弓箭围绕着一座圆形祭台，在手舞足蹈地跳着。
祭台上，则是几名善歌善舞的苗族祭女舞动着身姿。
在祭台的中央，一名身穿兽皮，披头散发的老者，手持骷髅权杖，抬头仰望，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吟唱着古老而又悠久的祭文。
“伟大神明，蛊雕之灵，开启祖秘，佑我族民……”一阵阵吟唱自他的口中传出，庄严又肃穆。
“停！”祭祀台上，老者权杖一举，口里喝道。
接着，祭台四周的人们，纷纷匍匐卧地。
“众部民听命，吾乃蛊雕部落巫公，向时占卜通灵，恭请神意。悉知易理，此番出征，所向无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蛊雕庇佑，繁衍昌盛，永享安宁。”
“繁衍昌盛！永享安宁！”
“繁衍昌盛！永享安宁！”
……
一声声呐喊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大巫师，一切都安排好了。”
一名中年男子走上祭台，显得很激动。
多少年了？蛊雕部落几代人苦心经营，才渐渐将周围的小部落吞并，现在只剩下榆次部落了。他们再也不甘心安于南域一隅，让自己的后代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了。所以，他们要扩张，要变得更加强大！这次终于有机会，而且是在他在职的时候，如果成功了，那么，他必将为后人所铭记，成为蛊雕部落的英雄！
这如何让他不激动？
“嗯，知道了。”蛊雕部落巫公点了点头。
随后，巫公想了想，又向来人问道:“麻图，那些人到时真的会出现吗？”
“巫公放心！一定会来的！他们的目标是榆次，与我们合作，百利而无一害。”麻图回答道。
“二百多年了，几代人的努力，今天也该有个结果了。”蛊雕巫公拄着权杖，抬头幽幽地说道。
“是啊！”麻图激动道。
只见他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咯咯”作响。
看到男子的样子，巫公皱了皱眉。
“麻图”巫公说，“你身为部落之长，怎能这般轻浮！”
“麻图知错！”意思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麻图忙道，“麻图也是为部落高兴，所以才如此，求大巫师宽恕！”
蛊雕巫公摇了摇头，告诫道:“记住！遇事要稳重，不要慌了阵脚！”
“是，大巫师。麻图谨记！”
“吩咐下去，今晚随时准备行动。”蛊雕巫公提醒了一句，便在他人的拥护下走下了祭台。
“是！”麻图躬腰回答。
抬头望向天边，南域的黄昏夕阳如画，只不知为何今晚的黄昏这舨鲜红？
这是为谁而诵唱的挽歌？这是为谁而殇？
不管如何挣扎，黑暗还是吞噬了最后一丝光亮，夜幕逐渐降临。
榆次部落。
“阿妈，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龙山依偎在母亲的怀里问道。
杨玉抬头望了一眼丈夫，又低头望着龙山，轻声道:“没事，小山不用担心。”
“可是，今天我从外面回来，看到部落门口好像……”龙山又问道。
“……”
这下杨玉真的不知道该向龙山怎么解释了。
“好了，小山。”这时龙三说道，“别管那么多了，赶紧睡吧！”
杨玉也忙道:“是的，小山。听你阿爸的话，安心睡觉去。”
“好吧。”龙山回道。
他也只是随口问问，见父母不肯告诉自己，也没兴趣管这些，当下便从杨玉的怀里跳下，往自己房间休息了。
杨玉站了起来，走到龙三的身边，脸上带有一丝忧愁。
“玉儿，跟我来。”龙三言道。
接着便转身向内屋走去，杨玉依言随后。
“三哥，你这是？”杨玉惊讶道。
此时，只见龙三从床底下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这木盒子不知是何材料制成，竟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我已经想好了。”龙三双手抚摸着木盒，缓缓地说道，“从巫公的话不难看出，这次榆次部落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境地，我龙三不是冷血无情之人，绝不会袖手旁观！”
“只是……”龙三说到此处，看了妻子一眼，叹道:“苦了你和小山。”
“不！三哥，我理解你的苦衷，我相信小山也是一样的。”杨玉说道。
“玉儿，谢谢！”龙三站了起来，搂住妻子，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上。
“可是……”杨玉担忧，“小山以后该怎么办？”
“放心吧！巫公刚才和我们讲了，会寻找合适的时机将部落的孩子送出去，小山和他们在一起，你就不用担心了。”
“嗯，那开始吧！”杨玉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有时候，明知将来会后悔，那么人们还会去做吗？有些事情明明是自己不想发生的，但是，我们会不得不让其发生吗？
龙三和杨玉对望一眼，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玉盒。
沉默无言，闭眼，结手势。
“幽幽识海，以念引之；诸天万象，复归真元……”
神秘晦涩的咒语在房间里缓缓响起，似是来自天堂的旨意，又似幽冥的吟唱。
“启——”
一声呵斥，龙三和杨玉快速地变换着手势，然后同时向桌上的木盒指去。
顿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两人的指尖各射出一道光芒，一红一绿，融入了木盒之中。
与此同时，木盒似乎变成了一个无底洞，不断地吸收着红绿两道光芒。
整个木盒变得光彩琉璃，神光流动，慢慢地，慢慢地，木盒竟然漂浮到了半空中。
“咔嚓——”
木盒缓缓打开，同时里面散发着一红一绿的光芒。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龙三和杨玉的身体居然开始发出柔和的光芒，紧接着浑身颤抖，平静的脸上也开始变化，两个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面露痛苦之色。
与此同时，南域，青凌城，杨家。
“快去禀报！快去！”
“大小姐的神灯亮了！”
“是！”
“启禀家主，大小姐的踪迹有消息了。”
“立即给我派人去找！”
“是，家主！”
“我的女儿啊！你到底在哪里？母亲想念你啊！”
……
……
时间缓缓流逝，光芒越来越盛，如果此刻有人在旁的话，就会惊讶地看见，在龙三和杨雨的腹部，居然有一座仙台和一颗圆溜溜的仙丹。仙丹悬浮于仙台之上，光华琉璃；仙台亦散发着黄色的流晕。
一分钟，两分钟，光芒逐渐散去，最终，一切归于平静，木盒重新落到桌子上，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龙三和杨玉两人同时睁开双眼。
此时的二人，看起来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让人总是觉得多有一种莫名的气质。具体是什么气质，又说不出口。好像变得出尘脱俗了许多，带有了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
“三哥，我的神灯重新燃起，境界都恢复了。”杨玉说道。
“嗯，我也是。”龙三点头道。
两人来到木盒旁，此时木盒已经打开，只见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柄长剑和一根玉笛。
只见此剑长约三寸，仙镝流音鸣鹤岭，宝剑分辉落蛟濑。绝不是世俗的凡剑可比。
玉笛亦是如此，笛身晶莹剔透，流动着神性的光芒。
龙三拿起仙剑，感叹道；“十二年了，没想到我会再次用到它。”
“收！”
只见龙三一声话语，不见如何动作，手中仙剑竟是从手中凭空消失。
另一边，杨玉亦将玉笛收了起来。
“走吧，我们去见见巫公。”龙三说道。
“嗯。”杨玉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