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末日征兆（一）
如果末日是真的，为何没有一点获得超能力的感觉呢？
林凡甩甩头，不再想这个问题。
他看向李芝秀道：“秀儿，如果你觉得冷，一定要告诉我，我把我的羽绒服换给你。”
“知道了。”李芝秀笑着应声。
然后林凡又问：“对了，阿姨好些了吗？”
李芝秀一边喝豆浆，一边点头。
喝完豆浆，她便说道：“好些了，再过几天，她应该就能自己工作了，你也不用帮忙了。”
她是单亲家庭，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醉驾出车祸过世了。
母亲何芳也在那场车祸中受了伤，腿脚变得有些不方便。
这些年，也有男子追求过何芳，但为了保护女儿，何芳一直单着。
母女俩就这样相依为命到现在。
因为何芳腿脚不方便，文化也不是很高，主要就靠做清洁工，维持生计。
这些天，她生病了，没法打扫卫生。
由于她负责的区域，距离学校也不远，李芝秀就每天早上替她打扫，等八点多了，才回学校上课。
作为她的男友，林凡自然要来帮忙。
林凡赶紧摆摆手：“秀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李芝秀微微一笑：“我知道。”
说完，她牵过了林凡的手。
林凡握着她温柔的玉手，心里很美。
然后两人，手牵着手，一起来到了李芝秀母亲负责的区域，去拿了扫帚灰铲和小推车，开始打扫起来。
12月22日，正是天气最短的时候。
六点多，天还没亮，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二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有些孤冷。
但林凡的心是美的。
能为美丽的女友做事，他就很开心。
他经常会想，能够找到李芝秀这样的女友，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是他的幸运。
因为李芝秀很不一样，很多大学生，对自己贫穷的父母，都不待见，觉得父母给他丢脸。
他们最害怕的就是，穿着穷酸的父母，在学校门口等他们，然后被人嘲笑，是穷人的儿子女儿。
她却从来没有这么觉得。
母亲身体不好，为了更好地照顾母亲，她从小学到大学，都一直留在这座城市。
她还想办法找环卫部门，刻意给她找了学校附近的区域。
只要母亲不舒服，她就会帮忙。
不知有多少回，李芝秀被同学们撞见，她穿着条纹环卫服打扫卫生。
甚至被贴上清洁工的标签，不受同学待见，她也无所谓。
因为清洁工这个标签，也因为她打扫卫生后，身上会有一股来自垃圾堆的异味。
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的她，一直没有被高富帅看上，也没有被拜金虚荣的同学带偏。
才让林凡这个没有钱，长相也一般的男生，捡了个漏。
所以他常常会觉得自己很幸运。
这样的想法，可能不够自信。
但再大的自信心，天天被人瞧不起，被人毫无顾忌地伤害自尊，也会被磨灭的。
突然，真的很突然。
林凡感到眼前一黑，等再次能看到这个世界时。
世界竟变得诡异起来。
空气，房屋，车辆，路灯，还有灯光下的树木，正在扫地的李芝秀，被她扫动的垃圾……
所有的一切，都有一条光线连接着，全部被系在了一个网络之中。
连接每一个物体和生命的光线，都是有白有红，有的白的多，有的红的多。
但他自己却很特别。
他能感受到，连接自己的光线，是完全白色的，没有一丝红色。
而且自己就像一只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发光体，照耀着一片天地。
十分神奇，也十分诡异。
虽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世界，为何突然变得非常奇怪。
但他能够感觉到，红色光芒，是不好的东西。
因为垃圾堆里，汽车尾气中都散发着红色光芒。
而奇怪的是，单一的垃圾，果皮，纸屑，树叶等等，都没有散发任何一丝红色光芒。
即便是烟头，塑料袋这些垃圾，只要是单一存在，散发的红色光芒，也不多。
当这些垃圾全部混合在一起，就会产生非常浓郁的红色光芒。
这很奇怪。
“林凡，你怎么了？”
耳边突然传来了李芝秀的声音。
林凡眼里的世界，迅速发生变化，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他皱着眉头。
刚才看到的情景，让他很不解。
他在想，自己难道真的获得了超能力？
毕竟刚才的一切，都像梦中声音说的那样，这片宇宙是一个巨大的网络，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都彼此联。
可这又算什么超能力？
他呆呆地看着前方，试图又看到刚才，所有一切都连接光线的诡异情景，却一直看不到。
“林凡！林凡！”
李芝秀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在那里发呆，不由上前关心地喊了两声。
林凡回过神来，摆手笑笑：“没事，我没事。”
然后他就赶紧拿着扫帚，继续打扫起来。
李芝秀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呆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事，才又继续打扫。
她心里，挺喜欢林凡。
一个男人，愿意为你吃苦，替你把重活累活做了，替你遮风挡雨，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全力帮助你。
哪怕他穷点，丑点，都是值得珍惜的。
穷，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因为穷，而活得不开心，活得累。
人比人，气死人。
不能因为穷，而自寻烦恼。
“可不可以安静听着；我想的说的做的；可不可以让我记得；下一秒一直陪着我；可不可以让我听着；你想的说的做的；可不可以让你记得；下一秒画面都是我……”
一首《可不可以》突然响起。
在天还未亮，行人还很少的寂静街道，铃声来得有些突兀。
是来电铃声。
但两人都是朋友不多的人，手机大多数时候，都用于看时间，摆设和二人之间的交流。
所以真的很突兀。
林凡停下手中的动作，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小凡，不好了，你哥昏倒了，快过来！”
什么？
哥昏倒了？
林凡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的哥哥叫林枫，对他特别好。
他一家都是农民。
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工地上干活，不小心摔伤了，断了一只手，跛了一条腿，没什么能力。
母亲在家种了两亩地，收入微薄。
是林枫，初中毕业就住在那充满异味，充满肮脏的垃圾填埋场，拾荒挣钱。
供他念了高中，读上了大学。
他发誓，如果以后他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报达哥哥。
现在，突然听闻哥哥被打，他心里非常难过。
林凡甩甩头，不再想这个问题。
他看向李芝秀道：“秀儿，如果你觉得冷，一定要告诉我，我把我的羽绒服换给你。”
“知道了。”李芝秀笑着应声。
然后林凡又问：“对了，阿姨好些了吗？”
李芝秀一边喝豆浆，一边点头。
喝完豆浆，她便说道：“好些了，再过几天，她应该就能自己工作了，你也不用帮忙了。”
她是单亲家庭，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醉驾出车祸过世了。
母亲何芳也在那场车祸中受了伤，腿脚变得有些不方便。
这些年，也有男子追求过何芳，但为了保护女儿，何芳一直单着。
母女俩就这样相依为命到现在。
因为何芳腿脚不方便，文化也不是很高，主要就靠做清洁工，维持生计。
这些天，她生病了，没法打扫卫生。
由于她负责的区域，距离学校也不远，李芝秀就每天早上替她打扫，等八点多了，才回学校上课。
作为她的男友，林凡自然要来帮忙。
林凡赶紧摆摆手：“秀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李芝秀微微一笑：“我知道。”
说完，她牵过了林凡的手。
林凡握着她温柔的玉手，心里很美。
然后两人，手牵着手，一起来到了李芝秀母亲负责的区域，去拿了扫帚灰铲和小推车，开始打扫起来。
12月22日，正是天气最短的时候。
六点多，天还没亮，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二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有些孤冷。
但林凡的心是美的。
能为美丽的女友做事，他就很开心。
他经常会想，能够找到李芝秀这样的女友，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是他的幸运。
因为李芝秀很不一样，很多大学生，对自己贫穷的父母，都不待见，觉得父母给他丢脸。
他们最害怕的就是，穿着穷酸的父母，在学校门口等他们，然后被人嘲笑，是穷人的儿子女儿。
她却从来没有这么觉得。
母亲身体不好，为了更好地照顾母亲，她从小学到大学，都一直留在这座城市。
她还想办法找环卫部门，刻意给她找了学校附近的区域。
只要母亲不舒服，她就会帮忙。
不知有多少回，李芝秀被同学们撞见，她穿着条纹环卫服打扫卫生。
甚至被贴上清洁工的标签，不受同学待见，她也无所谓。
因为清洁工这个标签，也因为她打扫卫生后，身上会有一股来自垃圾堆的异味。
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的她，一直没有被高富帅看上，也没有被拜金虚荣的同学带偏。
才让林凡这个没有钱，长相也一般的男生，捡了个漏。
所以他常常会觉得自己很幸运。
这样的想法，可能不够自信。
但再大的自信心，天天被人瞧不起，被人毫无顾忌地伤害自尊，也会被磨灭的。
突然，真的很突然。
林凡感到眼前一黑，等再次能看到这个世界时。
世界竟变得诡异起来。
空气，房屋，车辆，路灯，还有灯光下的树木，正在扫地的李芝秀，被她扫动的垃圾……
所有的一切，都有一条光线连接着，全部被系在了一个网络之中。
连接每一个物体和生命的光线，都是有白有红，有的白的多，有的红的多。
但他自己却很特别。
他能感受到，连接自己的光线，是完全白色的，没有一丝红色。
而且自己就像一只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发光体，照耀着一片天地。
十分神奇，也十分诡异。
虽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世界，为何突然变得非常奇怪。
但他能够感觉到，红色光芒，是不好的东西。
因为垃圾堆里，汽车尾气中都散发着红色光芒。
而奇怪的是，单一的垃圾，果皮，纸屑，树叶等等，都没有散发任何一丝红色光芒。
即便是烟头，塑料袋这些垃圾，只要是单一存在，散发的红色光芒，也不多。
当这些垃圾全部混合在一起，就会产生非常浓郁的红色光芒。
这很奇怪。
“林凡，你怎么了？”
耳边突然传来了李芝秀的声音。
林凡眼里的世界，迅速发生变化，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他皱着眉头。
刚才看到的情景，让他很不解。
他在想，自己难道真的获得了超能力？
毕竟刚才的一切，都像梦中声音说的那样，这片宇宙是一个巨大的网络，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都彼此联。
可这又算什么超能力？
他呆呆地看着前方，试图又看到刚才，所有一切都连接光线的诡异情景，却一直看不到。
“林凡！林凡！”
李芝秀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在那里发呆，不由上前关心地喊了两声。
林凡回过神来，摆手笑笑：“没事，我没事。”
然后他就赶紧拿着扫帚，继续打扫起来。
李芝秀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呆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事，才又继续打扫。
她心里，挺喜欢林凡。
一个男人，愿意为你吃苦，替你把重活累活做了，替你遮风挡雨，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全力帮助你。
哪怕他穷点，丑点，都是值得珍惜的。
穷，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因为穷，而活得不开心，活得累。
人比人，气死人。
不能因为穷，而自寻烦恼。
“可不可以安静听着；我想的说的做的；可不可以让我记得；下一秒一直陪着我；可不可以让我听着；你想的说的做的；可不可以让你记得；下一秒画面都是我……”
一首《可不可以》突然响起。
在天还未亮，行人还很少的寂静街道，铃声来得有些突兀。
是来电铃声。
但两人都是朋友不多的人，手机大多数时候，都用于看时间，摆设和二人之间的交流。
所以真的很突兀。
林凡停下手中的动作，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小凡，不好了，你哥昏倒了，快过来！”
什么？
哥昏倒了？
林凡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的哥哥叫林枫，对他特别好。
他一家都是农民。
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工地上干活，不小心摔伤了，断了一只手，跛了一条腿，没什么能力。
母亲在家种了两亩地，收入微薄。
是林枫，初中毕业就住在那充满异味，充满肮脏的垃圾填埋场，拾荒挣钱。
供他念了高中，读上了大学。
他发誓，如果以后他有出息了，一定要好好报达哥哥。
现在，突然听闻哥哥被打，他心里非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