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张一牧思索许久，才放下戒备，说道:“我相信你，我现在只想出去。”
零歪着头，双眸变成天蓝色，眨着眼睛看着张一牧，说道:“你就这么着急的离开吗？你多陪我说说话吧，我会把我知道都告诉你。”
张一牧见现在药苓儿模样，心中有丝愧疚，也看到那眼眸下似乎隐藏着一种莫名的悲伤。他点了点头，席地而坐，语气温和了些，说道:“嗯，我们坐下吧。我也想清楚几个问题，你说的生命之叶是那两片嫩叶吗？”
零双眼闪烁，脸上还是冷冰冰的表情，盘膝而坐，她指着张一牧的心房，说道:“生命之叶，在这。龙门对其记录只有一句——生命之叶，无竭无尽。所以是何形态，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根据龙门之内的记录，推测而出的结论。”
张一牧低着头，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感觉到心脏的跳动，问道:“那在我之前进来的哈布环呢？我一直没找到过他的踪影。”
零说道:“龙门乃天地造化之境，你们进入的并非同个龙门之地。他们九个梦选之子，也早已决出最后一子，胜者已返回世间。而哈布环在决胜途中，葬身在龙门之内。”
“已经死了嘛。”张一牧有些失落，毕竟哈布环对自己照顾有加，也算自己半个好友，但那种情感淡薄了许多，说道：“我没什么问题了，送我出去吧。”
零说道：“且慢。龙门规定，你能获得龙门恩赐。”
张一牧再次听闻恩赐一词，心中实在好奇不已，说道：“恩赐，究竟是什么？”
零说道:“恩赐是天地之母赏赐给天地万物，掌控自然规则或者掌握非凡、心灵的至强之力。”
张一牧心想自然规则的力量后，定能更容易向流浪武者复仇，便说道:“我要如何获得这恩赐？”
零说:“根据龙门所立下的规则，通过考验之人，就可以直接获得恩赐之力，待会我会亲自带你去领取属于你的恩赐。可还有疑问？”
张一牧摇摇头，现在脱困，又得恩赐，自己满心欢喜，心中已无再多要求。
零提醒道:“白驹过隙，韶华易逝。你可知你在死生之阵内度过了多少时光？”
张一牧蹙着眉毛，本忽略的事一被忽然提起，心中大感不妙，急切地问道:“究竟过了多久？”
零小手一挥，凭空地出现一面玄镜，立在张一牧面前，说道:“根据龙门记录，你从进入之日，已在龙门是九年两个月八天。”
张一牧看着镜中的自己，熟悉而又陌生，棱角分明的脸庞，少了稚嫩，多了些许成熟、冷峻。而当年的瘦弱的自己，身材已变得高大魁梧，筋肉线条格外分明。他不禁大呼:“怎么会过了这么久？”
零说道：“这关乎死生大阵的运转，本应化作命源的你，却无法剥夺生命力。但阵法依旧无限削弱了你对于时间流逝的感知。”
沉默良久后，张一牧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命源…死生之阵…到底是怎么把我的时间拿走的？”
零说道：“你可还记得那最初的死神骷髅？天地间的寻常生物只要触极黑噬之雾，便会瞬间化作死生之阵的命源。而你，并无法剥夺，只是无限的削弱时间感知。”
张一牧说道：“那些怪物呢？”
零说道：“他们本就是封印在冰雪之地的命源，而这些怪物之所以出现都是因为你夺走了死神骷髅的命源之心，触发了阵法规则，让这些拥有死前之忆的怪物复苏，打败你从而重获命源之心。”
张一牧点了点头，说道:“无所谓了，我想快些得到恩赐出去。”
零明亮的双眸暗淡了下去，说道：“你先把命源之心给我，再牵住我的手，我这就带你去。”
蓝色之星交予零后，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张一牧感觉到她手心不断传来一股能量包裹全身。
零又开口说道:“待会我会将你送入宝库之中，自行选择封于阴阵之中的恩赐。如有疑问，只要在心中呼唤我的姓名三次便能沟通，我在这里等着你。”
突然，眼前景物闪烁，张一牧转眼已在一片星空之海中，周围的星辰五颜六色、璀璨夺目，不断在自己身边、头顶漂浮。他在心里暗道：“零，这些星辰便是恩赐吗？”
零的声音在张一牧脑海之中响起，说道:“是的，你只需抓取星辰在手即可。”
张一牧明了之后，随手抓从眼前漂浮而过的赤色星辰，可赤色星辰如临大敌，在一瞬之间急射而出，抓了个空，然后身边的星辰都瞬间躁动，不断逃离而开，四散而飞。
张一牧又在心中不断呼唤道：“零，恩赐四散而逃，如何是好？”
零说道：“恩赐有灵，请随缘吧。”
张一牧不禁感叹神奇，突然看见一个表面坑坑洼洼的土黄色星辰，缓缓飘来，浮在自己的心口之上。他没用力，轻轻伸手一抓，这颗星辰竟没有一丝反抗，被牢牢抓在手中，而在他却未发现背后一极小的黑芒渐渐没入体内。
接着，张一牧感觉从手心处与后背各涌入一股强大的力量，两股力量在体内不断纠缠争斗。而后其中一股力量完全压制另外一股力量，这力量霸道无比，使得自己身上的血肉经络在不断扭曲变形，血液也变得滚烫无比。
整片星空都在不断扭曲变形，无数星辰渐渐暗淡，失去光芒，张一牧全身不断胀大，要爆炸一般。就在整片星空完全堕入黑暗之时，张一牧口吐黑血，全身瞬间恢复原形，而星空之海依旧璀璨无比。
张一牧喘着粗气，他从未想过获取恩赐之力，会如此难受。不过，暗自高兴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张一牧呼唤零让星辰之海的空间，瞬间眼前又是药苓儿模样的零，她还是平淡的看着自己。
零说道：“恭喜你，获得龙门恩赐。”
张一牧满心欣喜，开口询问道:“我所掌控什么样的恩赐？”
零的双眸又再次变幻成银灰色，手指不断在虚空点点，说道:“龙门记录乃是土系。”
张一牧说道：“如何使用恩赐？”
零葱白小指放在张一牧的额头，说道：“获取恩赐时，你便能内视。现在闭上双眼，将你意念汇聚在此，然后与恩赐之力相连，就可使用。”
张一牧听后，已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他闭上双眼，将所有思绪抛开，很快将意念汇聚。在深邃无比的黑暗深处，他顺着暗淡的光芒前行，看到一团不断旋转的土黄色星辰，他引导意念与星辰相连，不断将恩赐之力引导在自己右手之中。待他睁眼一看，一团土球已握在手中，不断增大，可瞬息之后，土球就瓦解冰消。
未等张一牧询问，零说道:“只需日后勤加练习，自然熟能生巧，水到渠成。”
张一牧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零。那送我出去吧。”
零用手指顶着自己的嘴角上扬，说道:“回去之门已在你身后。还有你体内的生命之叶，未发生若是能找到给予你的人，。”
张一牧被鬼脸逗得一笑，转身一看，七彩玄门不知何时矗立在自己身后。他又看着零说道:“真的谢谢你帮助了这么多，如果以后能再次相见，希望能见到你真实的你与真实的笑容，我相信一定很可爱。”
零看着那个身影穿过七彩玄门，回到了那边的世界，她抬头疑惑的喃喃自语道:“真实的我…真实的笑容…”
龙门光芒骤逝，又重回到一片黑暗的孤寂之中，没有了一丝色彩，它要开始一段漫长的恢复时光，只有零一人浑身散发着温和的银色光芒。
他在凭空点点，出现一面玄镜，镜中画面正是冰天雪地的死生之地，她小手一挥，玄镜消失。她倒地，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脸埋了进去，而她脑海不断回想着张一牧最后的话语。
…
穿过七彩玄门的张一牧，他又回到九年前的遗迹之地，周围的石柱缠绕的藤蔓更加翠绿，细缝处又多了几丝风霜，心中无限感慨，怀念起哈布环与哈布托两兄弟、小乐，也想起远处的家乡，更想起父母与予心、李阳青。
“汪…汪…汪”
几声犬吠，打破了张一牧的回忆，他听这叫声极为熟悉，脑海中渐渐浮现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小乐。他扭头一看，不是小乐，却是两只长得极为相似小乐的橘黄大犬，身旁带着几只幼犬瑟瑟发抖，大犬正眼神凶恶盯着这个侵犯他们领土的敌人。
张一牧心下一阵悲凉，随着时光流逝，自己昔日的故友已不在。而小乐的子孙后代依旧生活在这，是在等待着自己吗？他心中无限感伤都化作一声叹息，说道：“小乐，对不起。我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抹去眼角的悬而未滴的清泪，向着九年前回家的路线走去。
路途漫漫，一路平静。
空闲之余，张一牧常练心神与星辰相连，不断熟悉着土系恩赐的运转。一边在山林溪涧玩乐、高树之间荡漾着，偶尔山林间遇过数个衣裳褴褛、结伴而行的夫妇，他们远远看到张一牧就转身而逃。
张一牧想寻人问路，几次下来皆是如痴，只能作罢。他突然才发觉，自己忘记自己一直衣不遮体，路人定是羞涩，才纷纷避开不见。后，他山林寻觅到了一只吊睛猛虎，一拳击毙，用藤蔓结织成虎皮衣后，更吓得路人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直到遇到一个砍柴的老农夫，他见了张一牧也不慌不乱，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柴刀，砍着眼前的树木。
张一牧赶忙上前询问:“老先生，您为何不怕我？”
老农夫停下斧头，看了张一牧一眼，平淡地说道:“老朽行朽将木，手无缚鸡之力，身上又无金银，只上山砍伐几根柴火也只做薪柴。既不怕钱财被山大王掠去，也不怕上官兵拉我去当壮丁。何惧之有？”
张一牧说道:“我只是旅行此地的过路人，想问此地离黑魁山脉还多远？”
老农夫呵呵一笑，捋了捋几缕白须，说道:“再往西翻过三座山，便是黑魁山脉。”
张一牧学着以前在李阳青教过的抱拳之礼，对着老农夫抱了一拳，说道:“多谢老先生。”
老农夫看着这个野人一般的小伙子轻轻一踏，便能跃上树梢，慢慢远去。虽然一惊，但也不免担心的多提醒了一句，说道:“此间乱世，小伙子要多加小心。”
张一牧回道：“多谢老先生提醒。”
老农夫目光眺望着着的天际的朵朵白云，不免叹了一口气，想着那远方的孙子，也该这么高大了，不知此时是福还是祸。
零歪着头，双眸变成天蓝色，眨着眼睛看着张一牧，说道:“你就这么着急的离开吗？你多陪我说说话吧，我会把我知道都告诉你。”
张一牧见现在药苓儿模样，心中有丝愧疚，也看到那眼眸下似乎隐藏着一种莫名的悲伤。他点了点头，席地而坐，语气温和了些，说道:“嗯，我们坐下吧。我也想清楚几个问题，你说的生命之叶是那两片嫩叶吗？”
零双眼闪烁，脸上还是冷冰冰的表情，盘膝而坐，她指着张一牧的心房，说道:“生命之叶，在这。龙门对其记录只有一句——生命之叶，无竭无尽。所以是何形态，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根据龙门之内的记录，推测而出的结论。”
张一牧低着头，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感觉到心脏的跳动，问道:“那在我之前进来的哈布环呢？我一直没找到过他的踪影。”
零说道:“龙门乃天地造化之境，你们进入的并非同个龙门之地。他们九个梦选之子，也早已决出最后一子，胜者已返回世间。而哈布环在决胜途中，葬身在龙门之内。”
“已经死了嘛。”张一牧有些失落，毕竟哈布环对自己照顾有加，也算自己半个好友，但那种情感淡薄了许多，说道：“我没什么问题了，送我出去吧。”
零说道：“且慢。龙门规定，你能获得龙门恩赐。”
张一牧再次听闻恩赐一词，心中实在好奇不已，说道：“恩赐，究竟是什么？”
零说道:“恩赐是天地之母赏赐给天地万物，掌控自然规则或者掌握非凡、心灵的至强之力。”
张一牧心想自然规则的力量后，定能更容易向流浪武者复仇，便说道:“我要如何获得这恩赐？”
零说:“根据龙门所立下的规则，通过考验之人，就可以直接获得恩赐之力，待会我会亲自带你去领取属于你的恩赐。可还有疑问？”
张一牧摇摇头，现在脱困，又得恩赐，自己满心欢喜，心中已无再多要求。
零提醒道:“白驹过隙，韶华易逝。你可知你在死生之阵内度过了多少时光？”
张一牧蹙着眉毛，本忽略的事一被忽然提起，心中大感不妙，急切地问道:“究竟过了多久？”
零小手一挥，凭空地出现一面玄镜，立在张一牧面前，说道:“根据龙门记录，你从进入之日，已在龙门是九年两个月八天。”
张一牧看着镜中的自己，熟悉而又陌生，棱角分明的脸庞，少了稚嫩，多了些许成熟、冷峻。而当年的瘦弱的自己，身材已变得高大魁梧，筋肉线条格外分明。他不禁大呼:“怎么会过了这么久？”
零说道：“这关乎死生大阵的运转，本应化作命源的你，却无法剥夺生命力。但阵法依旧无限削弱了你对于时间流逝的感知。”
沉默良久后，张一牧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命源…死生之阵…到底是怎么把我的时间拿走的？”
零说道：“你可还记得那最初的死神骷髅？天地间的寻常生物只要触极黑噬之雾，便会瞬间化作死生之阵的命源。而你，并无法剥夺，只是无限的削弱时间感知。”
张一牧说道：“那些怪物呢？”
零说道：“他们本就是封印在冰雪之地的命源，而这些怪物之所以出现都是因为你夺走了死神骷髅的命源之心，触发了阵法规则，让这些拥有死前之忆的怪物复苏，打败你从而重获命源之心。”
张一牧点了点头，说道:“无所谓了，我想快些得到恩赐出去。”
零明亮的双眸暗淡了下去，说道：“你先把命源之心给我，再牵住我的手，我这就带你去。”
蓝色之星交予零后，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张一牧感觉到她手心不断传来一股能量包裹全身。
零又开口说道:“待会我会将你送入宝库之中，自行选择封于阴阵之中的恩赐。如有疑问，只要在心中呼唤我的姓名三次便能沟通，我在这里等着你。”
突然，眼前景物闪烁，张一牧转眼已在一片星空之海中，周围的星辰五颜六色、璀璨夺目，不断在自己身边、头顶漂浮。他在心里暗道：“零，这些星辰便是恩赐吗？”
零的声音在张一牧脑海之中响起，说道:“是的，你只需抓取星辰在手即可。”
张一牧明了之后，随手抓从眼前漂浮而过的赤色星辰，可赤色星辰如临大敌，在一瞬之间急射而出，抓了个空，然后身边的星辰都瞬间躁动，不断逃离而开，四散而飞。
张一牧又在心中不断呼唤道：“零，恩赐四散而逃，如何是好？”
零说道：“恩赐有灵，请随缘吧。”
张一牧不禁感叹神奇，突然看见一个表面坑坑洼洼的土黄色星辰，缓缓飘来，浮在自己的心口之上。他没用力，轻轻伸手一抓，这颗星辰竟没有一丝反抗，被牢牢抓在手中，而在他却未发现背后一极小的黑芒渐渐没入体内。
接着，张一牧感觉从手心处与后背各涌入一股强大的力量，两股力量在体内不断纠缠争斗。而后其中一股力量完全压制另外一股力量，这力量霸道无比，使得自己身上的血肉经络在不断扭曲变形，血液也变得滚烫无比。
整片星空都在不断扭曲变形，无数星辰渐渐暗淡，失去光芒，张一牧全身不断胀大，要爆炸一般。就在整片星空完全堕入黑暗之时，张一牧口吐黑血，全身瞬间恢复原形，而星空之海依旧璀璨无比。
张一牧喘着粗气，他从未想过获取恩赐之力，会如此难受。不过，暗自高兴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张一牧呼唤零让星辰之海的空间，瞬间眼前又是药苓儿模样的零，她还是平淡的看着自己。
零说道：“恭喜你，获得龙门恩赐。”
张一牧满心欣喜，开口询问道:“我所掌控什么样的恩赐？”
零的双眸又再次变幻成银灰色，手指不断在虚空点点，说道:“龙门记录乃是土系。”
张一牧说道：“如何使用恩赐？”
零葱白小指放在张一牧的额头，说道：“获取恩赐时，你便能内视。现在闭上双眼，将你意念汇聚在此，然后与恩赐之力相连，就可使用。”
张一牧听后，已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他闭上双眼，将所有思绪抛开，很快将意念汇聚。在深邃无比的黑暗深处，他顺着暗淡的光芒前行，看到一团不断旋转的土黄色星辰，他引导意念与星辰相连，不断将恩赐之力引导在自己右手之中。待他睁眼一看，一团土球已握在手中，不断增大，可瞬息之后，土球就瓦解冰消。
未等张一牧询问，零说道:“只需日后勤加练习，自然熟能生巧，水到渠成。”
张一牧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零。那送我出去吧。”
零用手指顶着自己的嘴角上扬，说道:“回去之门已在你身后。还有你体内的生命之叶，未发生若是能找到给予你的人，。”
张一牧被鬼脸逗得一笑，转身一看，七彩玄门不知何时矗立在自己身后。他又看着零说道:“真的谢谢你帮助了这么多，如果以后能再次相见，希望能见到你真实的你与真实的笑容，我相信一定很可爱。”
零看着那个身影穿过七彩玄门，回到了那边的世界，她抬头疑惑的喃喃自语道:“真实的我…真实的笑容…”
龙门光芒骤逝，又重回到一片黑暗的孤寂之中，没有了一丝色彩，它要开始一段漫长的恢复时光，只有零一人浑身散发着温和的银色光芒。
他在凭空点点，出现一面玄镜，镜中画面正是冰天雪地的死生之地，她小手一挥，玄镜消失。她倒地，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脸埋了进去，而她脑海不断回想着张一牧最后的话语。
…
穿过七彩玄门的张一牧，他又回到九年前的遗迹之地，周围的石柱缠绕的藤蔓更加翠绿，细缝处又多了几丝风霜，心中无限感慨，怀念起哈布环与哈布托两兄弟、小乐，也想起远处的家乡，更想起父母与予心、李阳青。
“汪…汪…汪”
几声犬吠，打破了张一牧的回忆，他听这叫声极为熟悉，脑海中渐渐浮现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小乐。他扭头一看，不是小乐，却是两只长得极为相似小乐的橘黄大犬，身旁带着几只幼犬瑟瑟发抖，大犬正眼神凶恶盯着这个侵犯他们领土的敌人。
张一牧心下一阵悲凉，随着时光流逝，自己昔日的故友已不在。而小乐的子孙后代依旧生活在这，是在等待着自己吗？他心中无限感伤都化作一声叹息，说道：“小乐，对不起。我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抹去眼角的悬而未滴的清泪，向着九年前回家的路线走去。
路途漫漫，一路平静。
空闲之余，张一牧常练心神与星辰相连，不断熟悉着土系恩赐的运转。一边在山林溪涧玩乐、高树之间荡漾着，偶尔山林间遇过数个衣裳褴褛、结伴而行的夫妇，他们远远看到张一牧就转身而逃。
张一牧想寻人问路，几次下来皆是如痴，只能作罢。他突然才发觉，自己忘记自己一直衣不遮体，路人定是羞涩，才纷纷避开不见。后，他山林寻觅到了一只吊睛猛虎，一拳击毙，用藤蔓结织成虎皮衣后，更吓得路人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直到遇到一个砍柴的老农夫，他见了张一牧也不慌不乱，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柴刀，砍着眼前的树木。
张一牧赶忙上前询问:“老先生，您为何不怕我？”
老农夫停下斧头，看了张一牧一眼，平淡地说道:“老朽行朽将木，手无缚鸡之力，身上又无金银，只上山砍伐几根柴火也只做薪柴。既不怕钱财被山大王掠去，也不怕上官兵拉我去当壮丁。何惧之有？”
张一牧说道:“我只是旅行此地的过路人，想问此地离黑魁山脉还多远？”
老农夫呵呵一笑，捋了捋几缕白须，说道:“再往西翻过三座山，便是黑魁山脉。”
张一牧学着以前在李阳青教过的抱拳之礼，对着老农夫抱了一拳，说道:“多谢老先生。”
老农夫看着这个野人一般的小伙子轻轻一踏，便能跃上树梢，慢慢远去。虽然一惊，但也不免担心的多提醒了一句，说道:“此间乱世，小伙子要多加小心。”
张一牧回道：“多谢老先生提醒。”
老农夫目光眺望着着的天际的朵朵白云，不免叹了一口气，想着那远方的孙子，也该这么高大了，不知此时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