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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故事①

    sat oct 31 06:53:10 cst 2015

    《黄佑南,南北方向有向阳》

    文/风堇律

    

    如果我早知道他会成为一生的劫难;

    那么,黄佑北我是多么的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可是世界却没有如果,没有诠释着如果的后悔药,只有永远的缄默。

    为了你,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为了你,我变得彷徨怯懦;为了你,我终究放弃了一切。

    黄佑北,你的眼中拥有全世界,却唯独没有我的身影。因为是你,我爱的那么卑微,因为是你,我爱的那么艰辛,为什么连求你给我一寸目光也显得那么困难。

    黄佑北,我多么的想闭上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一切感官,因为那样我或许不会爱的那么心痛,无法呼吸的心痛。

    黄佑南,感谢你给我的鼓励和感动。

    

    捧着手中的菊花,望着上面笑得阳光的少年,心中一阵绞痛。

    黄佑北,黄佑南的死或许就是我们最后的结局。

    你或许早已经忘了,曾经有一个女孩,爱你是她最重要的呼吸,你的存在是她世界里最亮的光。

    可是,黄佑北我爱你爱了那么多年,为什么我还是失去了你。

    身子慢慢的滑落,将头埋在腿间,无可抑制的大哭起来。

    黄佑北,因为是你,所以我即使一开始就知道结局还是坚持了那么多年。哪怕会如同小美人鱼一样在阳光下,在王子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成泡沫,我却还是爱的义无反顾。

    都说青春是一场重复的辜负,是不是我为了你辜负你最亲爱的哥哥你才会拒绝的那么决绝。开始一场破碎的辜负。

    

    高一那年,一切都显得那么繁忙,一切都显得那么匆匆,就连爱恋都是匆匆而至。

    那一年,当我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迈进校园的时候,命运的转盘就已经开始了。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黄佑北的时候,命运好像在和我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炎热的夏天还未过去,当我顶着炽热的太阳寻找宿舍的时候,行李箱它终于不负重荷的罢工了。

    炽热的太阳让人的心情也显得特别的烦躁,我郁闷的踢了它一脚,仿佛是在发泄心中的窝火。

    你当时从我旁边走过,许是看了我一眼吧。淡淡的一句‘愚蠢’从你的嘴里冒了出来。

    我当即要去找你算账,可是却只能瞥见你走远的身影。我愤怒的一跺脚。

    为自己不能发泄的怒气感到窝火。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抓住了我的手腕,我顺着那纤细的手指看上去却看见了一张和你极为相似的面孔,不过不同的是你的脸上永远不会有那么阳光温暖的笑容,即使我是向阳,用尽一辈子也无法赋予你的笑容。

    他当时歉意的朝我笑笑。“对不起啊,同学,他是我的弟弟,他从小就是这样,希望你不要介意。”他的脸上带着歉意的红赫。

    我当时的心里不由的低估,这真的是兄弟吗?怎么一个像夏天一个像冬天。

    看见我不说话,他慢慢的将目光移向了我身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行李箱。

    热情的走过去托起那令我无能为力也让你在我心里留下深刻印象的行李箱说“我帮你吧。”

    我立即感激的对他笑笑,我不是那种娇气的女生,不会说什么不好意思,有人帮忙我当然非常乐意。

    小插曲的最后当然是我们认识了,不,不应该是我们认识了,而是我认识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记性不怎么好的我却深深记住了你的名字。

    黄佑北。

    当然还有你暖心的哥哥,黄佑南。

    还真是一南一北,一暖一冷。

    不过没有想到,最后闹的不愉快的我们却是在一个班级。

    或许这就是命运。

    当我走进教室,看见你们一前一后坐着的时候,心中除了诧异,却还有着淡淡的欣喜。

    看着你那淡淡的面孔,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早已没有了初始的愤怒。

    当时你或许也是看见了我的吧。

    因为黄佑南毕竟看见了我。笑着跟我打招呼。

    “嗨,我们又见面了。小葵花”

    我不由的一愣,为他这称呼感到无奈。

    当然,当我知道你们的名字的时候,你们当然也就知道了我的名字。

    我是向阳,却不是你的暖阳。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向阳?那不就是向着太阳开放的向日葵吗?意味着坚强向上乐观的向日葵?”黄佑南是这样诠释我的名字的。

    他说的不错,我是向上的向日葵。可是却学不会永远坚强,因为有了牵绊的它会渐渐失去生命力。

    而你却只是淡淡的说出了两个字“幼稚”。

    是的,幼稚,你永远只会说我幼稚,我永远学不会你的淡然成熟。

    黄佑北,是不是因为我太幼稚所以才永远不会到达你的心里。因为你的心太成熟,不适合我的生存。

    

    朝夕的相处,当然会有爱情的萌动。

    我也快忘了,我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只是隐约的记得,那是一场意外的表白。

    相识一年后的周末,我如常的登上qq,却看到了你跳动着的头像。

    带着疑惑的点了进去,因为我加了你这么久,从来不会跳动的头像居然会主动的跳动。

    当我带着欣喜的点进去的时候,看着屏幕上的字,从心底生出的寒意,像玄冰般把我的内心冻结。

    那几些简单的字竟显得那么的刺眼,仿佛在嘲笑我的后知后觉的暗恋。

    ‘我哥说他喜欢你,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

    我没有想到一向缄默的你会为了你的哥哥来主动和我搭话。

    之后,有很多的同学来找我聊天,希望我能给黄佑南一个机会。我当时好好的心情顿时变得低落,默然的退出qq,望着电脑的墙纸,上面写着几个字‘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浓浓的喜欢’。

    重新打开qq,看着黄佑南刚换的葵花的头像,点开,回复:我们在一起吧。

    这么久的相处,我当然知道黄佑南在黄佑北心中的重要性,既然答应他能够让他觉得快乐的话,那么她不介意,让他高兴,毕竟她是向阳,应该给他快乐。

    这就样,我和黄佑南在一起了,不可否认,黄佑南真的是一个很称职的男朋友,可是却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人。

    当然这时我也明白了心中早已萌芽的爱恋。

    黄佑北,爱让我措手不及。

    黄佑南,表白让我输的彻底。

    第二天,黄佑南突如其来的约会。

    他牵着我的手,开始的时候我还感到别扭,但一想到黄佑北,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走在繁闹的大街上,他紧紧的护着我,避免周围拥挤的人群绊倒我。

    ‘咕咕’肚子不适宜的叫了起来。

    ‘走吧,我们去吃饭。’

    坐在牛肉面的小摊上,黄佑南静静的坐着,后面的阳光照耀在他的侧脸上,精致的眉眼,给人一种温暖耀眼的感觉。

    看着他那和黄佑北相似的面孔,心中不由得放柔了些,眼中的面孔也仿若变成了黄佑北那淡淡的略显自嘲的表情。

    黄佑南的眼神暗了暗,看着她迷茫的眼神,脸上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嘲,他其实早就知道他喜欢的是他的弟弟,他最亲爱的弟弟,可是他只是想试一试,试着用自己的真心去感动她。

    “向阳。”他郑重的喊着她的名字。

    我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他。

    “向阳,你喜欢我吗”

    他期待的看着她。

    我犹豫了,问道“你干嘛问我这个问题?”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的是佑北,从你看他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我可以看出你喜欢的是他。”

    我沉默。

    “对不起……”我能说的也就只有对不起。

    “你去找他吧。我们分手吧,向阳,祝福你。”

    他起身离开,对我绽放大大的、我最喜欢的笑容。

    “谢谢你。”

    因为爱是浓浓的喜欢,喜欢是淡淡的爱。

    所以,爱情分离的那么简单。

    这就是我不到两天的青涩爱恋。

    黄佑北,接下来,我会勇敢的来爱你。

    黄佑南,感谢你为我鼓掌和加油,感谢你给我心跳和感动。

    黄佑南转身离开,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脸上是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落寞。

    

    接下来的日子,日子过的很平静。

    我在他的面前变得越来越卑微。

    中间表白的小插曲并没有使我们的关系破裂,当然也没有使我和黄佑北的关系得到进展。

    不过有了黄佑南的帮忙,情况也不是太遭。

    每天上课,黄佑北都会微微的倾斜着头,朝我的方向望过去,当我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去的时候,总是只能瞧见他帅气的侧脸。

    这使我十分欣喜,这是不是证明他也是喜欢我的?

    记得那一天,我再次体验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

    当我放学后对他说出喜欢他的时候,我本以为他会答应的时候,没想到他却残忍的说出他有喜欢的人了。

    这时候我才明白,他每天上课并不是在偷偷的望我,而是窗外的天空,因为白云上写着他的希望、他的等待。

    那天是我最伤心的日子,头一次的表白被拒绝,不过这并不能代表我会以此妥协。

    以后的日子里,我每天在佑北的面前嘻嘻哈哈,希望能够让我的快乐传递给他,也顺便在他的面前刷刷存在感。

    不过他的眼中哪怕拥有了全世界也不会存在我的身影。

    或许他黄佑北就是这样一个人,拥有了便不在多求。

    因为他拥有的是世界上最好的。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许微微,是她来学校找黄佑北,她果然符合黄佑北的择偶标准,她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她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古典女子,有一种让男生保护的欲望。这让我深深的感受到了我与她之间的差距。光在外表上我就已经输给了她。

    后来,我试着去模仿她,不过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小丑的表演。

    那天下着大雨,我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冒着大雨去找他,雨水洗去了我脸上的妆容。

    深深地记得他冷冷的说‘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以后,我感觉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渐渐的,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为了黄佑北,我仿佛陷入了爱情的魔障。变得如此的疯狂。

    我从没有想到一向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我会为了自己的一眼而执着万年。甚至脱离自己原始的轨道。

    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变得那么的恶毒,变得连自己都讨厌自己……

    自从那天后,许微微转来了学校,他们成了校园最让人羡慕的情侣,毕竟郎才女貌一向都很受人关注。

    每天看着他们的亲密,我的眼中闪过嫉妒,嫉妒的暗火仿佛要把我的双眼灼烧,心中又是如此的苦涩。

    为什么,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为什么……

    因此我做出了一个让我头一次会感到后悔的决定。

    站在天台的边缘,任由拂过的风吹乱我的头发。望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望着黄佑南焦急的表情,以及黄佑南紧皱的眉头。

    我的心中不由得自嘲的一笑,黄佑北,看来我只有用死才能在你的心里激起波浪。

    那么,就让我用死让你永远的记住我吧……

    “向阳,你快下来。”透过杂乱的人群黄佑南焦急的呼唤穿入我的耳中。

    我淡淡的朝他一笑,笑得那么苦涩。

    黄佑南,为什么你总是能给我感动?

    黄佑北,你为什么还能够这么的无动于衷。

    看来我对你来说从来都不重要,毕竟不重要的永远都不会在你的心里激起波浪。

    “我不要。”透过人群,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我失控的大叫到。“黄佑北,你真的好绝情,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连一个目光都不屑施舍给我。为什么你的眼中只有她。为什么……为什么……”

    我慢慢的向前走一步闭上双眼。

    我突然的动作,让下面的人吓了一跳。

    “向……阳……”黄佑南撕心裂肺的喊到。

    黄佑北,你知不知道,我爱你爱的那么的卑微,爱的那么的痛苦。可是,我从来都不曾后悔过,因为这一切都是命运……

    那么就让命运让你永远的记住我吧。

    伸开双手,欲想就这样结束,结束我疯狂的爱恋,结束我一生的痛苦。

    “向……阳”

    黄佑北的声音穿入我的耳中。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叫我的名字,竟是那么的动听。

    睁开眼睛望着他,对他展现自己最美的笑容。

    “黄……佑北……”对不起,我爱你……

    “你先下来。”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僵硬。

    我对他摇摇头“我活的太累,活的太痛苦……也爱的太痛苦。”

    他愤怒的朝我吼道,“向阳,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幼稚,我不爱你,你这样为一个不爱你的人死真的值得吗?你总是这么幼稚……”

    幼稚?

    身子一软,再也无法控制情绪的蹲下身子。痛哭起来。

    “黄佑北,你总说我幼稚,你可知道我只是太爱你了,爱的那么的卑微,在你成熟的内心面前,我只能显得那么幼稚,只能在你面前幼稚的大笑,在你面前假装大笑,这样你才能记得我不是吗?哪怕是讨厌我,你不也是记住了我吗?我知道,你的心太小,很难装下一个人……黄佑北,你告诉我,我错了吗?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在命运不该让我认识你,不该让我爱上你,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可是我现在真的好痛苦,好痛苦,心仿佛碎了又被我黏起来让你再次伤个彻底,原来我就好比沙漠里的鱼儿,在沙漠里笑只是假装快乐罢了…黄佑北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他缄默,语气不由的放柔了一些。“向阳,你是一个好女孩,可是我已经有了值得我珍惜的人,”他转头满是柔情的看向身旁的人。继续说到“你这样不值得……”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我纵身一跃,黄佑北我要你永远记住我。永远永远的记得我……

    凛冽的风刮在我的脸上,却感觉不到痛,心里的痛如同潮水一般将我淹没。

    黄佑北,你终于可以记住我了吧。

    

    当我坠落的时候我只能听到人群的惊呼声,黄佑北的喊声,黄佑南的痛呼声。接着是救护车的声音。

    当我躺在医院的时候,脑子里不停的回忆着那天的情形,我没有想到,我的失控,会让世界弄丢最纯粹的笑脸。会让我弄丢那个对我最好的人,那个拥有最阳光笑脸的少年。

    当白色的身影从上面坠落的时候,少年不知从哪里迸发出来的力量,在那身影即将落地的时候他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她的身下。

    红色的血花绽放在他们的身下,那么的刺眼。那么的惊心动魄。

    他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道。直到双手无力的垂下。

    黄佑南,我从来无法做到的事你却帮我完成了,我总是努力在你最亲爱的弟弟心中留下印记,却没有想到你用生命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永远无法洗去的印记。

    黄佑南,你说‘下辈子请你先爱上我’。那么下辈子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下辈子我一定会带着你的遗憾爱上你。

    病房的门打开,一个纤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黄佑北的脸上写满了憔悴,他的身后跟着许微微。

    “我们就要去美国了。”

    我低着头,掩住心中的悲伤。

    “对不起。祝你们幸福。”我也不知道这声对不起是为了黄佑南还是对那份明知道没有结局的爱恋说抱歉。

    “向阳,你会遇到那个你对的人的。”

    他说完轻轻的笑笑,牵着许微微的手走了出去。

    黄佑北谢谢你的原谅,谢谢你最后的微笑,我会学着忘了你的,因为我有了将要守护的人。

    黄佑南谢谢你给我的感动和释然的理由。

    我是向阳,我是向上的阳光,原来有你的地方你才是我的天堂。

    三天后。

    走进墓园,捧着手中的菊花,望着上面笑得阳光的少年,心中一阵绞痛。

    黄佑南原来你的的死就是我最后的结局。

    感谢你让我明白南北的方向有向阳。

    你等着我,我不会让你寂寞,因为你虽然不是太阳,却是我的暖阳。

    三寸的天堂,有我你不会孤单。

    慢慢的倒在他的墓碑前,露出最纯净的笑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南北的方向,太阳格外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