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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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陌路

    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那冰冷的宇宙之中,冰姬湿润着眼眶悲愁的伸手向着自己,心中自是万分不愿而人却是在漂离远去,自那过后不知在宇宙中漂流了多长时间才在此地醒来。

    听许晴说,他是爷爷外出采药的时候正巧看到他从天上坠落而下,爷爷赶到的时候自己全身被烧的火烫灼热,是爷爷强忍着烧痛把自己给救回来的,对此寒葉对爷爷亦是深深感激。

    躺在床上休养的这些天许晴陪着自己的时候会经常说着外边那些有趣的事情,而那些事全部都是寒葉从未听过的故事,看着许晴认真的颜情不像是在说谎,也许此地并非地球。

    “许晴儿!可以麻烦你扶我到外面走走吗?我想知道我现在是在哪里。”

    寒葉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但依然还是感到非常的乏力,即便是连站都很难站得稳。

    “嗯!你躺在床上的时间也够久了,是该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平常娇蛮调皮的许晴在寒葉面前却表现得颇为乖巧,扶着寒葉缓步走出房门,这是寒葉第一次走出这个房间,对外面的一切寒葉很是好奇,究竟门外的这个陌生世界是个怎样的地方,他早已想亲眼看看这片陌生的世界了。

    房门敞开之际,一道耀眼的白光瞬然照射进来将两人的身躯淹没在门口,许久未见阳光的寒葉突然眼前一片光明,如似光辉突临眷顾着他的整个身躯,耀眼的白光强的令人难以睁开眼睛,经过几息的适应时间后才勉强的慢慢睁开,减退过后的强光使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廓然,眼前的森林青翠葱茏很是令人欣怡,生机勃勃的森林甚是千态万状。

    这些艳丽奇状的树木寒葉还是第一次见到,蜿蜒奇特层出不穷,葱茏艳丽层层掺杂甚是引人入胜,而天空之上竟能看得到其他星球的轮廓,白云缭绕眼前的一切的如梦如幻。

    “好漂亮!只是为何此处只有你们一户人家?如此仙境为何没有其他人家住在此处?独居于此不会有些不便吗?”

    周围只有许晴儿一户人家,想必在生活上会有诸多的不便,若没有其他特别原因,寒葉还真想不到为什么要将房屋建在这种偏僻杳无人烟的地方,。

    “哦!因为……!因为我爷爷是名药师啊,所以必须要在这种靠近丛林的地方安家生活,这样才能更好的采到更多更好的药,也不用担心一些有特别味道的药会影响到别人,而且这里的灵气也更加清纯,对炼药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了。”

    许晴儿嘟着嘴哦了一声,停顿半刻才讲解其因,但说到灵气寒葉像是非常意外般的急忙问道。

    “灵气!?你刚才说的是灵气?”

    寒葉眼神毅然的抓着许晴儿的肩膀问道,之前为救冰姬和夕颜已将所有的灵气传给她们,虽不知后面为何又突然觉醒获得力量击败林雄,但现在的他却比普通人还要软弱,要是真有灵气,再次吸收灵气就能恢复回原来的力量,回到地球也许会有希望。

    “是啊!灵气,这一整片大地都是灵气,难道你感觉不到吗?莫非……你是庸者?”

    许晴儿也很是惊讶,说到最后一句放慢语速小心翼翼的问道寒葉,生怕寒葉会是一名庸者,这个世上,每个人一生出来都能感觉得到灵气,而也有一些运气不好的人天生劣根无法感应得到灵气,所称之为庸者。

    看到寒葉低落不言,许晴儿霎时暗殇低落,眼神不再注视着寒葉,低沉着头对寒葉感到很是失望,即便不要特别出众,哪怕是能感应到一丝丝灵气都比较好过,无法感应道灵气的庸者在这个世上只会被人冷眼排斥,那是废物般的存在,没有一丝丝的存在感,本来对寒葉有些好感的许晴儿心情突然落到了极点。

    寒葉也沉默不言,两人如同陌路般的低沉在那,许晴儿及其失落的稍然走进房去,而寒葉则哀愁的抓住房屋前的木兰望着远处的天空,明明有着充沛的灵气存在这个世界,而自己却像个废人般的无法吸取修炼,难道这一生就要永远在此与冰姬夕颜作别分离了吗。

    扑噜——!扑噜——!

    一阵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突然一阵强风由空吹袭而下,抬头视看的瞬间寒天突然惊讶的愕楞着。

    “龙!?”

    一头青龙从天而降,魁梧巨大的青龙嘶吼着低鸣声缓缓而降,龙背之上竟是老爷爷骑在上面,看到屋前的寒葉老爷爷点头微笑示安,随着青龙稳稳的降到地上俯低着身让老爷爷下来,寒葉已经震惊到目口惊呆,这个世界竟然有龙的存在,而且还是与人类共存同栖。

    “怎么了?一个人待在这里会使病情恢复的更慢的,晴儿呢?这丫头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哪有人这么照顾病人的,等下得好好教训下她。”

    老爷爷一边责诉着许晴儿一边走上木阶,手里还揣着一些刚采摘的药草。

    “这不怪她,是我惹她生气了。”

    寒葉语气淡然,只是觉得眼前的事物很是惊讶。

    “唉!这丫头,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将一个病人丢在外面啊,这可是医者的禁忌,枉费我多年行医所的积攒的医德,真是悲哀啊……。”

    “老爷爷!庸者是不是很没用?”

    老爷爷正在哀叹之际,寒葉的突然问道震惊到了老爷爷,在这世上,不怕不才,就怕平庸,唯人听到庸者均纷纷冷眼相向鄙视而之,庸者就像一群美丽天鹅中出现的丑小鸭,但却又不能像丑小鸭那般茁壮成长展翅高飞。

    “庸者!是天生劣根极少出现的特例,庸者天生筋脉封闭,无法感触灵气,因而寿命也非常的短,既平庸又无用的短命鬼,虽然也有特别的存在,就像我那老友,他便是天生劣根的庸者,紧靠自身的意志强行打开脉门成为灵者,但那也只是特例,寒葉,待过几天,我带你去见见他吧,也许他能帮上你的忙。”

    现在,连老爷爷也对寒葉感到失望,消沉着脸很是替寒葉惋惜,无法吸取灵气的人性命非常之短,他们的寿命只有短暂的几十年,这对正常能吸取灵气的人来说根本就是转眼间的事情,即便能好好的与其相处深交,但没多久庸者的离去只会更会令人伤心,所以人人都会尽量避开和这种人有交情。

    曾有人强行将自己的灵气传给庸者,但最终也因身体无法接受灵气的原因而流逝于空,甚至还有因为灵气的强行闯入而伤害到庸者,这些案例倒是时常发生。

    虽说天下医者父母心,但这些天的饮食住行老爷爷和许晴儿对寒葉的态度都变得冷漠犹如陌生人,虽然到吃饭的时候会叫上一声,但除此之外几乎都很少与他说话,已不像初次来到这里时的那般热情,庸者的天生就是被人排斥,到无论是谁遇到庸者都会嫌避三分,现实便是如此的残酷。

    寒葉并不会因此而见怪他们,受人恩惠已是恩情义重,对他们的感激还未报答,老爷爷没将他赶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如今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至少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行走自如,也如老爷爷先前所讲的那样去拜访他的那位老友。

    屋前之外,老爷爷正和寒葉端然的站在那里,而门屋之内的许晴儿正倚靠着门边的墙在暗中窥视,神情复杂心情迷乱,这几天来她一直过得很痛苦,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此时的寒葉,虽很想像起初的那般无所顾忌的与寒葉谈笑风生,但心理作祟的她很难接受寒葉是庸者的事实。

    此时站在寒葉身前的老爷爷突然身躯一震,一股灵气突然从老爷爷的身体内爆散而出,但随之又立刻收了回去,正当寒葉诧异老爷爷怪异的举动之际,一声龙鸣忽然从远处传来,随着翅膀拍打空去的声音阵阵传来,一头青龙突然出现在高空之中,青龙拍打着宽大而厚实的翅膀使强风吹袭着地面,灰尘飞扬弥漫四周,青龙所降之时众人难以睁眼。

    寒葉这才明白刚才老爷爷释放灵气的意义,这是一种召唤青龙的方法,想必青龙能感应得到人类释放而出的灵气,而且还能从中判断是不是主人的灵气,神话中的龙果然非同凡响,能够尊从主人的召唤而来,但身为龙族神兽的青龙竟然肯于低头甘愿臣服在人类的脚下,这其中缘由寒葉很是不解,也许其中有着很多错综复杂的往事也说不定。

    青龙降临俯身倾候,其锐利霸气的眼神却是在注视着寒葉,虽不知是第一次驮寒葉还是感觉到寒葉有什么不同,但它看寒葉的眼神跟看别人的眼神却是截然不同,老爷爷见状也是意感惊讶,但随之也没多想什么便带骑上了龙背,一个庸者之人,即便有什么不同也就只有那么几十年的寿命,转眼间就过的事情,即便有所作为也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寒葉也跟着骑上龙背,霎时间,龙躯一跃拍打着强有力的翅膀高飞而起,就在此刻许晴儿的内心突然一振心悸很是难受,霎时间便一脚迈出的追了出去。

    只可惜现在后悔为时已晚,青龙已驮着老爷爷和寒葉高飞远去,虽神情不愿但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此刻的她仍是在纠结着这些天来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伤感迷离,仰望泣下,很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优柔寡断,若是再坚强点说不定就能留下寒葉,但寒葉最终还是消失在那天空之中。

    龙背之上的寒葉眺望着远方天空,远处的那边竟然还有许多其他种类的禽类在飞行,而不远那边的还有着其他龙类在翱翔着,这一浩然的景象一路惊艳着寒葉,龙是只有在神话故事中才存在的物种,而现在龙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一切似如梦境般的奇幻惊异,任凭强风如何吹打着脸庞都无法动容寒葉欣赏这片浩然的天地。

    “老爷爷!龙在我出生的地方是属于传说中的神物,而在这里不但有着活生生的巨龙,而且还能与人类和平共处,难道它们不会袭击人类吗?”

    龙躯巨大,若是攻击人类人类应该没多少人能抵抗得住,而这些龙禽飞兽竟然臣服于人类甘于做人骑兽,寒葉怎么也想不透这些悖于常理的事情。

    “会,龙兽是属于暴戾的一种生物,它们生性残暴见人便杀,是属于最凶残的存在物种,但是它不同。”

    老爷爷说着轻轻抚摸着龙身,脸色深沉如似在回忆过去,其中似有着许多错综复杂的原因。

    “二十年前,我为了采得更好的药物而在靠近禁林的地方采药,恰巧听到它痛苦的低鸣声便寻着声源探去,最终在一处丛林中找到了受一身伤的它,那时的它还是头幼小可爱的小青龙,我看它实在可怜便随后帮它敷药疗伤,敷完之后便回去了,没想到它康复后竟找到了我而且怎么赶也不肯离开,我也只能任凭它待在那里,自那过后它就一直跟着我到现在了。”

    老爷爷说着便往侧边的远处望去。

    “你看,那边的那些龙兽,那是捕猎者捕捉到的龙兽并将其驯服后卖给别人的,龙兽虽然强大暴戾,但还是有强者敢于捕捉,虽不奢望你能有这份能耐,但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突破体质这一关,晴儿的终身,我不希望托付给其他的人。”

    老爷爷说了很多,语气略比前几天好些,箴言之后终然言归正传,因为这些天老爷爷也注意到了许晴儿忧心失意的模样,他不希望许晴儿难过,所以还是希望寒葉能够突破凡人之躯成为灵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