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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古柏路

    tue mar 08 10:46:28 cst 2016

    公元2011年12月1日,多云。

    刺青在退房间的时候,才知道这剑阁的老县城,现在的地方叫普安镇,是在g108公路的1970公里处,昨天看的吉安,是路灯下面看差了,刺青赶紧用笔把‘普安’二字记在了地图上。

    刺青退了房间之后,骑着那辆贴着法院判决书的自行车,从剑阁老县城普安镇出发,奔向去梓潼县的方向,由于害怕旗子和牌子损坏,或者能避免一些不必的麻烦,刺青每到住宿前总要把旗子和牌子摘下,等到早上走的时候再重新安上,虽然这样费些时间,但牌子和旗子不会损坏不说,这对找宿旅店也很方便了许多。

    今天的刺青也同往常一样,在那路边停好了车子,首先把广元律师帮弄的那牌子挂上,‘寻援助,讨x权’,因为是纸做的,稍稍一个不留神就能弄破了,所以那得特别小心,旗子倒是简单,插上了,只要展开了上面的字,‘寻找好律师?打败?丹x坏法官’露出来就行。

    刺青知道剑阁这老县城里的普安镇,可算是了历史悠久,距今已有1500余年,是剑阁历代政治、商贸中心,其悠悠古迹、鹤鸣山道教石刻、大唐中兴颂、红四方面军的十大政纲石刻、二贤祠等等,那可都是值得一看的景点呢。

    刺青注意着路边的各街道口,搜索着老县城里卖早点的摊子,就是吃不惯鱼腥草的那股子味道,所以看着那油锅里面,被烙的焦黄焦黄的豆腐块子,在那平锅上得得瑟瑟着,发出滋滋声的诱人也没有靠前,这里不缺的就是粉,汤的、干的、拌辣的……各种各样米粉。

    吃过了早饭,刺青一出老县城便就走上了翠云廊公路,再次进入了昨天没有走完的,那片茂密的大森林,漫山遍野古树参天,真还是头回见过这么大片的,人一进去就看不到天、看不到太阳光了,外面的世界什么也看不到,眼前只是一片森呀呀都是大树,很粗很粗的那种,小的也要两个人才能抱得过来,大的看上去得三四个人才能抱,此时的刺青,好象重复的进入了昨天的那个久古时代,里面的村落住户,也一定会是原始留下来的部落,有人也一定会是那原始部落里的……巴蜀之地么,这里一定属于巴氏地盘了。

    只有脚下的水泥板路才是现代的东西,路上没有人,没有见到部落,心里着实有点寂寞了,除了把车子依到树上咔嚓几张照片,就是头一句尾一句的哼着曲子,时不时的还会自己填几句:“我的家在东北……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那里有割不完的大豆高粱――俺内嘎达在东北松花江上呀,遍地的人参三宝,地下有煤矿呀――,俺内嘎达在东北――,松树、白桦长满山梁……”

    这一提到东北的树,倒是进过几次大的林子,可大都是长着油松、果松、落叶松,枫树、腊树、白桦树等,四季长青的油松、果松还有冷杉、云杉什么的,可就是没有见到过象眼前这种树。

    “唉呀”,竟然长到了路上,就长在板油路上,离道边大约一米远的地方,刺青看着这样子的估摸,这树一定老珍贵了,要么不然的话也不会让这树长在路上,就象修路这样的工程,想弄掉它几棵几十棵的那还不简单,哪怕是再多一些也是理由正当,何必让树长在路上碍事。

    那树有一人抱不过来那么粗,竟然没有一点刮痕,怪了,刺青觉得很不明白,不知是人家这路不许走车,还是人家这儿的开车人素质高,刺青是亲眼见过家乡有限高和限宽的地方,有好几处的粗铁管子都被拉沙子的大车撞了,不是撞碎限宽的路障,就是把限制高度的钢架撞倒压扁,尤其是那司机,就象视而不见的洋洋得意,而眼前这树竟然是没有树池,也没有栅栏等任何的保护设施,居然没有丁点的损坏。

    刺青走了好一会儿了,终于见到有人在路上了,是两个女人,一个抱着孩子,另一个背着篓子,她们在前面不远处,赶紧赶了上去,可一着急,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们了:“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啥子?”背篓女人回头看了一下问到。

    “哦,这里是叫什么地方?”刺青是怕方言区别,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生怕对方听不明白。

    “鸡疙瘩,”

    鸡疙瘩?刺青也觉得这地名好生奇怪,但又不能多问,可当再次问起这树叫什么名字时,那只背篓的话,刺青可是一句也没听明白,因为是语言的不能沟通,再问也没有了的必要,只得查一下地图,或许才能知道那说的是什么地方,于是刺青赶紧把车子停到了路边,拿出地图册翻到四川省的那页,生怕把鸡疙瘩的三个字给忘记了。

    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鸡疙瘩,或者是与鸡疙瘩相近音节的地点,或许就是刺青听差了,再或者就是方言土语了,但是,没有三个字相关相近的查找了,刺青也就只能是继续的沿路往前走。

    10点多的时候,刺青虽然看到了远远的山下面,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房屋,但还是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以至刺青猜想那里会不会是梓潼县城,还有刚才遇到的那两个女人,她们是不是去向那大片房屋的地方。

    最后大片的房屋没入了树林不见了,换成了一个挺小规模的小寨子,就是丰那路边和林子之间,出现了一个很少几户的村庄,叉路口那里有块路牌子,标示着右拐去梓潼40公里的信息,也就是在这个小村子里面,让刺青知道那些大树的名字了,并且还会有一棵更大更大的树王就在前边。

    这个村子的人告诉了刺青的,这里的男人们说普通话的水平强些,要比这里的女人普通话强得多了,很容易就能听明白的,他们说这种树叫柏树,还有一个更大的叫‘柏树王’,牌子就立在前面的路边上,整个翠云廊上的树,几乎都是这种柏树,并听说柏树长寿,算得是地区历史的活化石,可刺青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活化石凑到了一起。

    刺青是想活化石的树种一定值钱,怎么没被卖掉或处理变现呢,这要搁在家乡那里,什么几级的国家保护,近千万的厂子也只卖个一百多万儿,价值几百万的单位,也只卖个三十二十万的,只要一跟钱扯上了,那村民就是访到哪儿,都让人保的没答没复的,就连是政府的行政编制都能用钱换来,还有什么不能换钱的呢?

    于是刺青也想知道人家这里是怎么做到的,原来这些都是与人为的重视原因相关的,首先是领导主管的一抓重视,这时的刺青虽然没有问到关于‘鸡疙瘩’的地名,却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个关于鸡疙瘩的民说典故,竟然也是用鸡和疙瘩来做比喻的,这在刺青看来,人家在保护环境连树都能长在路的中间,再与家乡的败家干部相比,这典故还真得重说一下:

    故事讲的兄弟三人,父母留下一只蛋鸡,三个人都想要鸡,可鸡只有一只呀,没法分,于是兄弟三人坐下来协商,最后约定:鸡归三人共养,可每人轮流一天,开始一段时间呢挺好,兄弟三人认真饲养,每人都能得到一个鸡蛋,可时间一长,每个人都想得到利润而又不想多喂饲料,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猜到了。

    饲料喂不上,下蛋当然不能每天一个了,这样轮到自己喂养的那一天,就常常的得不到鸡蛋,尤其是三弟,一连几次都没有得到一个鸡蛋了,看到大哥二哥得到鸡蛋,心里很是生气很不平衡,于是,再次轮到他的那天取出了鸡蛋,鸡还是三个人的,可蛋再也下不了了。

    典故虽然不怎么好听,可道理有呀,相似的事情天天都有,不光刺青家乡的领导一任五年,每每常是在任期间透支资源,象什么卖厂的、卖矿的、杀鸡取卵的做法随处可见,赚得一时手头宽余或各人富余,更有甚者暗股作假,或低价转让吃回扣,使得国家集体两遭损的资源枯竭不说,还会给下任带来无法解决的后患。

    象翠云廊这样的珍贵树种没被盗卖,保存如此完好那不就是人的所为吗,当官一任为民所想造福地方,这才是好官,刺青喜欢上这片林子了,倒不如说是喜欢上了这里的人文,特别是能够长在板路中间的那棵柏树,可惜离家三千公里有点太远,我想若是三百公里,哪怕是一千公里也行,刺青定会每年都来一次。

    希望到了那时候,刺青一定能是骑着摩托车来的,家乡的风城红旗公安所,一定不会继续再扣他的车牌子和驾照钱了,一定会弄清了答复刺青,这一连串的好几年了,那钱到底是在谁的手上,为何这么多年都找不到。

    快12点的时候,刺青进入了棉阳境,原来他要去的梓潼县,就是棉阳市辖的一个县区,这里也是柏树但却大都小了许多,没有刚起先的那么粗大了,所以就惦刺青以为‘古柏王’的牌子,一准是自己在没有注意下给走过了。

    可就在刺青过了棉阳界牌走了有十多分钟时,那棵被称为古柏王的树终于出现了,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柏树,树径的宽度差不多有自行车的长度了,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竟然没有显出一点老态,刺青不免再一次的为之点赞,一切都该归功于这里的保护意识,环境和人应该是齿唇相依的。

    又是一个叉路口的地方,刺青是稍稍的停了犹豫一下,最后没有选择去七曲山大庙的路线,而是奔去了梓潼县城的方向,路边一片一片的桔子树,金黄金黄的现代人工栽植技术,才有意识到已经走出了翠云廊的古柏参天,回到了现代人的快节奏,刺青这才真的看到了城市的大片住房了,山下的一条折来弯去的河水,在阳光的反射下显得格外耀眼,本应就是更多连片的建筑群,被那河水分成了好几个区域,这里的刺青想这山叫七曲山,倒不如那水叫七曲河恰当,七曲河水,在绕着那七曲山,刺青就是沿着那七曲山上的路,看着七曲山的河水最后出得一座牌门,一座大大的水泥建筑,就在g108国道2046公里的地方,出门便与那城市相连。

    由于路上时不时的有人拦截,询问车子上的判决书和牌子上寻找援助的事情,又是一番接着一番的询问:‘从哪来’、‘准备去哪’、“额头上刺青的是什么”、“法官篡改什么证据”、“是不是拿钱了”、‘得罪人是吧’、“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援助找到了吗’……等等等等。

    刺青照例的也是那番:“我是辽宁省丹东人……”,还是地呀、《地块明细表》作假呀,代替合同,苛扣补贴款,还有法官篡改证据,等等等等,只要是问到了,就会从头到尾有说上一遍。

    就是这样,路上又耽搁了挺多的时间,直到下午快3点钟了,刺青才到了梓潼县城,80多公里的路程他竟然走了9个小时。俗语不是说了,不怕慢就站,本该5、6个小时的路程,结果走了9个小时,并不是因为路有多么的难走,就是路上解说提问耽搁了多。

    又是一个高大的牌楼,看上去是全木质结构,正中四个大字“剑南蜀道”,特别的宏伟气派,一进得县城我才知道,原来刺青在七曲山上给取名的那条七曲河,原来是‘潼水’,梓潼就是因为东依梓林,西枕潼水而因此得名。

    这一路上刺青耽搁的时间确实太多,得抓紧时间赶路,尽可量的赶回来一些时间才是,便在一个路边的小吃摊上要了米粉,还有一块麻婆豆腐,就在吃的时候人家给他介绍了辣肉,属于当地有名的特产,可刺青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没有敢吃。

    刺青早就听说过了,关于四川的辣肠、辣肉特别好吃出名食品,可今天却见黑乎乎的,似乎闻着那股子怪怪的味道,也就没有了想吃食欲了,可是刺青对那辣内的制作过程倒是特感兴趣,特别是那怪怪的味道,似臭非臭的,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以致刺青在蹬车子的时候,还在琢磨最早的起先,是谁发明的,到底是象传说中的臭豆腐那样,把肉搁哪忘记的不经心放坏了,还是怎么着的。

    刺青的想象也实在丰富,要比之前那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想要不是键盘打字还不行的话,就这想象和洞察力了,差不多真能写出作品来着,特别是从西安那二位的信箱留言,掌握的法律条条也越来越多,就连心里的底气,都象吃饱的那样有力气,或许这就是古人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的缘故吧。

    慢,慢,刺青象是发现那辣肉的做法儿了,一条儿二尺多长的大肉,就挂悬在不远处的一户二楼的窗上,竟然还在不断的摇动着,一定是要赶走上面蚊子和苍蝇什么的,简直难逢千载的机会,哪能让dv漏掉这样的视频。

    刺青调节着焦距,把那户居民的二楼窗户拉进屏面,竟然没有见到那条长长的大肉,到底在通过什么方式摆动的,竹杆指的和细线拉的之类方法,刺青是什么都没发现,天又没有一丝的风动,那的肉条摆来摆去的左右摇动,不就成了怪事了吗,刺青不免心中产生疑问,原来那怪怪味道背后,还有着晃荡方法的神秘。

    几个路边的护工也凑了过来,结果那长长的肉条断了一下,这才看清了,竟然是一只斑纹棕黄的家猫,紧紧咬抱在那条辣肉上抓啃,由于那猫的颜色同辣肉的形态色彩特象浑然一体,这下可把护工给逗笑了。

    最后还是从护工的口里,才得知道那辣肉是靠烟熏火燎时间搁出来的,反正是出于多种原因才成,至于具体的这种吃法谁发明的,究竟干吗非要等到变味了再吃,刺青还都没有问到,这也是区域人情风俗的饮食文化吧。

    刺青出了梓潼县城之后,这才想起来,要找关于五笔打字的书籍给耽搁了,这才一路的快马加鞭,今天的计划是要去到成都附近的,希望尽快到了棉阳市不会再忘,结果6点多了才到绵阳市区。

    刺青今晚的事情特多,传单快用完了要印,就单这一项就不知得跑上几家,才会找到一个便宜价的,加上找书店,看来今晚是走出这绵阳市了,于是刺青便想尽着量的往成都那边近些才住,也好明天去成都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