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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驳回的起诉

    tue mar 17 19:28:25 cst 2015

    2006年3月,刺青因对凤市仲裁委的那个仲裁决定书中,姓卢的仲裁员与村长组长雇人量地的勘测不服,要想写状向法院起诉,请求撤销那个不着边的仲裁,于是便去县城找了律师咨询,还要了起诉状子的格式范样,准备自己制状向法院起诉。

    其实,刺青早在之前,就因那份被代签的合同侵害自己权利,已经好几次去过法院递状了,可是每一次都被退了回来,不是说这有规土地的案子整改中不受理,就是说那有规定不能起诉,再不又说是状子不合格,反正始终也没有得到立案。

    这回借着仲裁的机会,好不容易的可算是找到了起诉那合同的机会,刺青可得找律师好生的问问打听明白了,心想千万可别弄错,便对写好的状子一遍一遍的念、一句一句的琢磨、一字一字的对照,哪怕是错别字刺青都不愿意出现丁点错误,终于的用了两天的时间写好了起诉的状于。

    刺青是离规定的日期还差好几天,就已坐车来到凤市法院的,可就当刺青把自己写好状子,递进那立案的里面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状子就被退了出来:“不合格,找律师重写吧”。

    是坐里面的她才只是把状了翻了一遍,每页还都不知道看没看上一眼,就说了刺青写的状子不合格,需要找律师重新写的,刺青可是用了两天的时间,才把状子写好的,怎么就让她这么看了几眼就给否了?当然得问个明白了:

    “差哪了,能说是哪写错了吗?”

    “还是去找律师吧,去那里问问自然就知道了”。

    “时间怕来不急,还是法院代状的吧”。

    “法院没有代状的”,说了过之后,又好象感觉到不妥似的又补了一句,“代状的有事出门了不在,这几天一直都没有”。

    刺青听了当时心里有些顾忌,开始担心她是在阻拦自己递状,可也是想不出来恰当的理由,就算是找了律师写状,到头来不还是得受理吗?那就没有必要阻拦呀?这让刺青自己又感到自己担心的没有道理。

    刺青的这些忧的表情变化,她在里面可都看的一清二楚的,好在人家没有介意,又热心的推荐了律师所,还说下班愿意晚走一会等着刺青交状,一听说等着自己交状,心里自然也就没了之前的顾忌了,尤其是那些曾经在脑中闪过的字眼,什么坑呀、害的暗中算计等等,立马变的不着了边际。

    说起来呢也是有点巧了,就在刺青一出法院的大门时,马上就有人上来主动搭伴,说是也去律师所的,雇好的车子要找人顺路的省点车费,这事儿在刺青的看来,这地儿毕竟就是法院么,大凡来的都是起诉递个状什么的,而这法院没有了代状的,当然要去找律师的也就同路了。

    看来同行这位还是个律师所的常客,一上车就给刺青介绍了一个他认识的张律师,就他说得是如何如何的都快神了,不光是几十年的老律师,那什么样的案子都行,说是给他代理的好几个案子吧,那就一个还都没有输过。

    原来这律师所是在那个叫老爷庙的附近了,等到了律师楼他没有送刺青进去,而是在写有张律师名子的门上指了指:

    “张律师在里面了,你自己进去吧,我临时有事儿得先走了。”

    刺青敲门自己进办公室后,才见那姓张的律师是一个六十开外的老头,一脸子的岁月沧桑倒有些让刺青迟疑了,心想这如果是搁在大街上碰到的话,自己无论如何也是看不出眼前这位老农,怎么可能会是拿笔给人写状子、打官司的律师……

    “来,咨询还是代理?”就在迟疑未完之际,那姓张律师可先发问了。

    “哦,写状,写状”,刺青是想反正进都已经进来了,不就写状子呗,那人家坐在这里还能不会呀,刺青是一边从包里拿着材料放到老头的面前,“人家等着呢,要在法官们下班前交状子的”。

    “时效今天到期吗?”那姓张的律师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刺青。

    “不是”刺青伸手接过杯子说,“还有几天儿,”

    “那就别急,今天交不上可明天交,我得把材料看完才能写,这也是为你负责么”。

    听了这话刺青又才重新的打量了眼前的张律师,虽说是一脸子的折子,蓬乱的头发象是从来都没有梳过了,可这看着材料的劲头倒是满认真仔细的,重要的地方有时还用手指着重看一下。刺青心里还是有些着急,但他的认真劲儿,对眼前这位老律师还是挺满意的,信任也就从这开始了,以至达到了他怎么说刺青就怎么信的了。

    本来刺青就是着急的,这材料大约看了能有三分之一的时候,办公桌子上的手机又突然的响了,这张律师赶紧就得放下手中的材料,可就在这张律师的电话在没等接完,又有人敲门喊他,象是让他去什么资格的证的。

    大约过了有二十多分钟左右才回来,自打这位张律师从外面一回来,就改变了之前的常态,庇股还没坐稳就说给刺青写状子,没有再看剩下的材料,也没再说对刺青负责之类的话,只是用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写好的状子递给刺青,让他拿到楼下的马路对面打字后再作修改。

    就在刺青见打好的状子上没有对仲裁不服,及请求撤销的字样时要求补上,而张律师却显的不高兴的脸子说:

    “状子只是个形式,不能把什么都写上去,起诉的本身就已经表示了你对仲裁的不服了,至于撤不撤销仲裁决定,那是法院审判的事儿,这跟写不写不服、撤销的这几个字眼没有关系。”

    “那你连请求都不写上,人家法院能撤吗?”

    “你干吗非得要撤那仲裁呢?你试想一下,法院只要作出了判决,原来那个仲裁书自然也就没用了,你的目的,不就是要回你缺少的土地吗?……”

    因为刺青自己不懂法,觉得这个张律师说的也是有些道理,也就报着试一试的态度,拿着他的状子来到了法院,结果还真就收了,刺青这一见到法院收了状子,自然也就没理由再去怀疑这是个局儿、那是个坑的了。

    可就在刺青把张律师那状子,递了还没过几天的功夫法院就来信儿了,说是下了个裁定,把起诉给驳回了,刺青也不知道这裁定究竟是什么的意思,可见裁定书里面说的是不在受理范围,便直接拿着那裁定去找那姓张的律师。“案子被法院驳回了,”刺青把裁定书扔到张律师面前,“你看怎么办?法院说了起诉跟仲裁没有关联。”

    “我再给你写吧,这跟写状没有关系,我也是按着你的意愿写的。”

    “什么?……”,刺青似乎这才明白了其中的一切,自己就是不懂才去找律师的,现在这律师却说这代状是按自己的意愿写的,就是浑身是嘴,在这律师所里也没有帮自己说话的呀。

    刺青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便又一次的用了快递向律师所,和管律师的政法部门写了反映材料,如果没有回音的话也就算了自己的想法对了,同时刺青又使出死缠乱打的招法,把原来不合格的状子又复印了好多份,除了重新递给法院外,又在上诉和向上级的法院、政法信访反映同时,便拿着复印的状子就去法院的信访,和凤市的政法委去找,坚决要求指出原来的状子不合格在哪,甚至还摆了地摊,把状子和裁定放在马路的人多地方、超市的门口以及法院的路边。

    对于这些倒是有城管的撵了几次,但对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太严的进行惩罚,其它方面或许就是那种虱子多了不咬人的感觉吧,稍稍的动了一下也就再也没有了动静了,法院的信访只是把状子转给了法院,收不收的还得等着立案厅的反应。

    这时的立案厅里,好象没有一个是从法校毕业的,就象一群的法盲一样,竟然没有一个法官,能够理解这由仲裁不服而牵起的起诉,到底该是民事的还是行政的了,大家又在好笑的凑在一起,讨论着刺青的起诉。

    这时的立案厅也算热闹的好笑了,这个说刺青写的民事不对,得是行政的状子才行,那说行政撤销仲裁得去中院才行,最后讨来论去还是没有统一了口径,还得是以研究研究再做答复。

    这让刺青一听索性就别让这么多人为难了,一想干脆就把行政的状子,和民事的状子两样同时递了:“想要受理哪个,你们就受理哪个,如果另外需要刑事的话,也可再写一个刑事的交来……”

    他们就是一个故意的拖着,你看他阅状子时的样子,每次装作没法敲定,推过来递过去,你翻翻他看看的,始终也没有一个搞定,一连挺长时间都是每次这样,一直到上诉的丹市中院又下了裁定,这才让刺青看到失望的没戏了。

    不过,为了给自己留下个递状证据,刺青之后又使用了快递邮状,并快递封皮上请求凤市法院,不管民事还是行政尽早答复,……并且还顺着人大一直找到北京的什么直门的全人大。

    结果就让了凤市农业承包合同仲裁委的这份,雇村民量地勘测的仲裁决定书,成了这刺青少地与代签合同上的,唯一象征法律意义的文书了。因为它象一只毒刺扎在刺青的心上,所以也一直的不愿意放弃……

    也是刺青的官司失败,让村长和组长更加得意,对于集体的资源,卖河淘金,甚至金船占为已有,压着村账不公开也没有人再站出来敢去反对他们了。或许是整惯了人的村长和组长,对于村民的服帖感到了无聊,或许在对于刺青的问题上,首战告捷的需要继续扩大战果才能出气,同时也能达到杀一儆百的效果,于是又一次的开始了挑衅刺青。

    这样的利组长、利村长,又能讨好镇里的做法,一下子就先得到了组长的响应,这才有了下一章节内容,患梦的第十层次《患十之苛补》,希望大家能够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