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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一个梦遇

    sat mar 14 11:25:58 cst 2015

    前面已经做了归纳,个梦就是指单个人的,算是个小梦,而再小的个梦也是有起因和想法的,小小一说在《刺青人》里讲过的那个农民,就曾有过一连串的个梦,看了他的梦就会知道其中的成因了:

    刺青是1965年的生人,19岁出外谋生,是在1997年返回家乡的,正值年富力强的刺青,看到了单干十年的政策稳定,和大好的发展前景,同乡亲们一起扣起了大棚,试图发展瓜果蔬菜。

    一提起单干之后的农村,好多的人都不会陌生的,那是全家老少一齐动员,可以说是一天到晚,就差晚上睡觉不在棚里,忙的时候吃饭都在棚里的,连9岁的儿子每天放学后,也得先去大棚的窝棚写作业,等着同大人一起回家,刺青的事情也就是从这开始了。

    7月的天气,6点多钟的时候并没有黑下来,正从大棚独自回家的儿子,路遇醉汉的时候被打了,刺青在傍晚回家后得知了事情,便去醉汉家要问个原因,结果又遭到了醉汉的儿子、女儿的围攻殴打,醉汉喝号口出狂言,“政府、派出所早都打过招呼了,愿意哪找随便……”

    “净他妈瞎吹,还打过了招呼,民警这不正管着呢,就一个农林场的场长……”,刺青是见案子被派出所受理了,而从心里觉得醉汉的话有些好笑,便没以为然的等待着民警的处理结果。

    就在红旗镇派出所的办案民警让刺青签字的时候,刺青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是6点多钟的时候吗?怎么在那个什么什么的调节书上,写着刺青的儿子晚上10点半,在去醉汉的儿子家偷东西时,被醉汉抓住打了,用手电一照方知……刺青与妻子当晚去醉汉家打伤了其女儿……

    简直在胡说八道么,那刺青的火蹭就上来了,可俗话说得好呀,喝酒得找把瓶子的,那书上写着民警叫洪江,签字的所长叫范英义呀,自己又不认识人家,跟一个跑趟的来火叫个啥劲儿,于是刺青就去镇里找了那个叫范英义的所长。

    唉哟喟,这主儿也不象刺青预想的那样呀,笑面、和气,说话也十分的得体,听着就让人舒服:“……是所长,我签的字,也是听了民警的汇报……既然有疑问,那就换个民警复查一下……”。

    “睢瞧,瞧瞧,瞧人这话说的,还是得当官的,就是比他们有觉悟……”,刺青很是高兴,乐颠颠的就回来家等着了,要说这办案的效率也真够快的,没用多久复查的结果就出来了,还真别说,改了两个小时,把之前的10点半改成了现在的8点半钟,其余的什么全都没变,仍旧是儿子偷东西,刺青打了人。

    别看这刺青已经三十好几了,可也真没见过这事儿呀,是去问问,被人家打了,怎么就变成自己打了人家呢?是自己把事情的经过没有说得明白?于是便又一次的去了镇里,还是去找了上次的那位范英义所长。

    “我们也按了你的要求复查过了,调查的结果就是这样的,总也不能全听你一个人的说法吧?……”,刺青看着那范所长的一脸无奈样子,心里是一肚子的火气,没处的撒,唉,这还就讲不出理了,便去找了党委和镇管。

    政府派来接待刺青的,一个年龄与刺青相仿的中年人,听说是镇里的秘书职务,把刺青反映情况都记下了,说是得拿给领导看了才能做决定的。刺青去镇里好多次,有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差不多有十几次都是这人接待的,每一次都是问情况,就象是得了失意的症一样,始终也记不住刺青的事情,每一次都要重新的问一遍,就这样刺青可是忍无可忍了,于是便把红旗派出所的调节书,拿到了县里去访了,甚至拿到了县法院要求起诉……

    刺青就是不信自己的事情没有人管,黑的真能说成了白的,也是在访县的时候,听说了有人是从省市访回来的,便也下了决心,准备带上儿子也去省里。或许是怕劫的原因吧,刺青骑一辆自行车载着儿子,由大堡绕道刘家河后沿304国道,经过通远堡、草河口、连山关、下马塘、南芬、本溪、高台、石桥子、姚千户、佟沟乡等地。是车子坏在了歪头山的松木堡村,得到一户姓冯的人家帮助,修了车子留住一晚才耽搁了时间,不然两天就到沈阳。

    刺青沿着304国道一路的打听,首先就打听去了省委信访,经过了一番填表排队之后,就被接待人员归口到了省政府和公安厅,路打听对了,刺青还是没用多长时间,就骑车到了北陵附近的省政府信访接待办了,还是一番的填表排队过后,就给了刺青了一张纸条,竟然写着的是公安厅信访接待室的地址,说是得过了北陵公园往北,刺青也说不清楚是往哪走,反正也还有去的,就跟着呗。

    这时候的天已经下午了,来的人不多,好象是没人接待,正等着呢,刺青带着儿子大老远的,折腾了好几个地方这还没见人接待,不免有些不耐烦了,多亏一位一起到这来的老人开导:“一看就知道你是头回来的,不能急,我都来过十多回了,头几次来就是打声招呼,说说情况,挂个号,这好解决的呢,打回去一个电话也就结了,这不好解决的呢,没有个十次八次的怕是不成,解不解决是他们的事儿,可来不来挂号那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儿唠。”

    “来,说说你这咋事儿,还带个孩子?”看来老人很想给刺青缓缓情绪。

    “……民警说孩子夜间偷东西被打了……”,刺青觉得都是来访的,既然想知道那说说也是无妨的,便简单的说了几句,结果,也不知道说没说出个大其概,那接待的就来了。

    还是这位老人先站起身说了,“让这带孩子的先访,简直太不像话了,什么损事儿都干……”。

    或许就是让老人的话给刺激着了,那接待的把手里的本子一放,就直瞪着眼睛的问,“从哪来”。

    “从304国道本……”

    “我是问你家哪的?”

    “丹市凤城”

    “怎么来的?晚上有车回去吗?”

    “我,骑车来的。”

    “骑车?”那接待的向外面望了望,“载着孩子?”

    “嗯”。

    “走了几天?”

    “今天是第三天”,刺青是听了刚才那老人的话,以为这接待的尽问一些没用的,还指不定的会不会问自己的案情呢。

    “你大老远的载着孩子来,要反映什么问题?”

    “他们傍晚打了孩子,非说孩子是半夜偷东西”,刺青边说边把派出所的调节书递了过去,“……就把孩子载来,看看这么小的孩子,晚上10点半能在树苗地里偷什么……”。

    这可把接待的气坏了,拨通了电话就开始骂呀,刺青哪见过这阵式,整个一个丈二的和尚,就没摸着头脑,还以为是冲了自己的哪一句话呢,好在骂完了之后,虽然还是那副铁青面孔,却掏出了兜里的钱:“……也没有多了,别嫌少,给孩子路上买点吃的,问题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刺青这才知道不是冲他,但也吓得大气不敢出,还是没敢接受人家的钱,一路上刺青也没有想明白,那接待的到底是指为什么那样大的火气,难道是反映的案情,还是那老人的说话刺着了他,刺青是一直回到家里也没有明白。

    当刺青访了省厅回来之后,听说了办案作假的那个民警,已经去了后进警察学习班了,所里也是通过了人来赔了不是,表示要以补偿的形式解决此事,还问了刺青意见还将有些什么要求。

    可就当刺青说要他们把办错的案子改过来时,把办事的中间人都气笑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以为真想给你解决问题啊,那只是赶到这么个茬上了,上边急了压着下边,等到新来的局长一到位,三把火后还是人家亲近,人都去了学习班了,还处理谁?给你点钱就不错了,想想吧。”

    刺青这才知道是局里面出事儿,难怪那天在北陵一说自己是凤城的,接待的反应那么大,脸色铁青的还汹骂了电话里面的人,但刺青却是不信会象中间人说的那样,即使不要钱案子也照样不会纠正的,不信级级都是这样不讲理的。

    最后刺青就由凤城访到了丹市,还想起了省厅那个接待的,在临走时让他去找的那个叫什么“礼”的人,就是市局的,结果人不在也就没有见到,而接访他的,几次都是让刺青回去等着,这样一来,等待案件的处理结果,也就成了刺青做梦都想的事情。

    也就在刺青做梦都想得到解决的案件,经过了无数多次碰壁之后,刺青有些想起那个中间人的话,似乎也有些后悔,都恨自己太犟,没有听劝才弄到如此被动局面。事到如今了那也不能再回头要钱呢,也就成了骑虎难下的进退两难。因为来到了市里,刺青也顺便访了政法和人大,也正是在市人大的信访接待站,刺青才给自己埋下了更多的后患的种子。

    请看第二卷:《梦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