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兴师问罪
萧峰话音一落，整个办公室沉寂。
萧峰没有接着说疑点，而是问向王树彬：“你说王星交代了，他就是凶手，他是怎么交代的？是交代了杀人手法？还是交代了犯案细节？”
王树彬答不出话来，憋得脸通红。
“啪！”
萧峰将案卷拍在桌案上：“我看你是想滚蛋了！你之前的案子都是这么办的吗？草草了事？！冤假错案？！”
“萧队，你不能因为我是二组的就这么冤枉我！不公平！”
萧峰咬得后槽牙咯吱作响，可以看出他到底有多生气：“那你说说，我怎么不公平了？我对待一组和二组有什么区别了？”
“昨天早上大家都收队了，只有我和一个实习小方还要去挨家挨户地去采集证言证词；今天大家都安排了最有可能拿到线索的活，我和遥光却被安排去了死者已经退休了几年的学校。我们辛辛苦苦采集来的重大发现，你却用一句，你已经知道了就把我们所有的工作抹平。我理解你是空降来的，想立威想立功，但也不能踩着我们的脸上位！”
“树彬，你在说什么胡话！”夏遥光反驳。
“呵，我说胡话。对，你当然认为我说的是胡话了。因为你不需要辛辛苦苦的工作，你也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奉承，更不需要汲汲营营求以后的发展。因为你有个有钱的爹，你还有个做领导的哥哥！”
“王树彬，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夏遥光本来就是冲动的性子，听到平日里的好兄弟竟然这样说自己，他怒不可遏，已经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段云看到，立即将夏遥光拽回了两步。
“不然呢？每次派任务，组长会派给你又脏又累又危险的吗？从来都没有！就像上次红伞案子，你不是被派去了一组做后备支援！”
“你当时不也被派到了我们组做后备？！”古歌听不下去了，他们都知夏遥光家世背景不简单，却从来不见夏遥光招摇显摆。这一点上他为夏遥光鸣不平。
“那是因为我威胁了组长，他跟……”王树彬突然止住了原本要说的话。
萧峰锐利的目光扫向王树彬，后者不禁一抖，随即瘫坐到椅子上。此刻，他的头脑才清醒一点，嘴里喃喃地道：“我，我不舒服，生病了，说了糊涂话，我要请假，我得去医院……”
“去医院没问题，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得到李组长批准，到了一组做支援的？你威胁了他什么？”萧峰步步紧逼，王树彬精神恍惚，不自觉的双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王树彬，你知道李组长现在在哪吗？他虽然是被停职调查，但他不在自己家里，因为他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你今天说漏了嘴，没人知道你到底拿到了什么把柄，但是那些人会放过你吗？”
“萧队，萧队，萧队，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啊，我不能死啊！”王树彬居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声哭了起来。
“起来，跟我去局长办公室。”说完，拎着王树彬离开了重案一组办公室。
杨可娜好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抹了额头上一把冷汗。市局里的水果然够深的，今儿信息量有点大，自己的小脑袋貌似一下子还没办法完全消化。不过，重点信息倒是抓到正着：其一，萧峰是空降的，难怪这厮这么拽，原来是上边有人啊。也对，不然也没办法因为对圣轩的一个承诺，就把自己从穷乡僻壤调到了首都市局刑警队，这里可是全国业界精英翘首以盼之地。其二，红伞事件牵扯深远，跟二组组长执行案子的警员，听起来就是炮灰，其实自己何尝不是炮灰呢。夏遥光因为家世被二组组长放过一马，王树彬则是抓到了二组组长的把柄逃过一劫。那么二组组长的问题，小了说是处事不公的势利眼，大了说是违反纪律甚至是与匪勾结，不然怎么会遭人追杀。杨可娜真希望这些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她不愿意将人世想得太险恶，特别是警察，本应是正义的化身，她真的不愿意承认黑警的存在。
要不是这些事情发生在重案组，关系到了自己，杨可娜会很开心的拿着瓜子当群众。而现在，她想起那句经典的搞笑台词：“地球太危险了，还是回火星去吧。”她这种傻白甜恐怕真的不适合做无间道。思及此处，她还没来得及给那位大人物兴师问罪。世界富豪排行榜第九名，也是唯一进入前十的华人富豪——梁锦辉，就连ray他老爹也只是排在第十四呢。
看到他们三两一堆的窃窃私语，杨可娜走出了办公室，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拨通了梁锦辉的手机号。
“我已经等你电话很久了，不错，以前浮躁的性子改了许多。”
“梁先生，既然你在等我的电话，想必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所以，请你不要说废话，不要绕圈子，更不要像个长辈教育后辈一样。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你助我拿我要的资料，顺便帮你拿到你要的资料，就这么简单。”
“呵，总归是见过世面了，言辞都锋利了不少。看来你没少在萧峰手下吃亏，倒是士别三日，让我刮目相看了。”
不提萧峰还好，一提起萧峰，杨可娜的怒火就蹭蹭得往上穿，很明显，这家伙早就知道了萧峰的存在，既然知道了萧峰，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圣轩？这明显是给自己挖了个坑！是自己蠢，早先没有发现，直接跳了进来，现在随时都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你给我资料，为什么不全给我。关于萧峰，关于圣轩，还有綦欣，以及綦欣的关系网。”
“cora，虽然你不喜欢我用长辈的姿态来教你，但你确实需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什么都需要我亲自喂到你嘴里，我还与你合作什么？我给了你綦欣的身份，扫清了绝大部分障碍，你连失踪了半年的朱圣轩和从来没见过面的萧峰都应付不了，我还能指望你去帮我拿到那么机密的资料吗？”
杨可娜哑口无言，她确实太弱了，实力弱，智商也有够弱。
“或许你要反驳我，你能调到市局并不是我帮你做到的。但是我帮你借力打力，才让那个小所长动用了自己保命的关系，这才给你搭了梯子。不然，光凭着萧峰一边使劲，在现在这个敏感时期把你调进来也是不可能的。众所周知，621大案后，刑侦队损失惨重，堂堂首都市局不可能全部招收刚毕业的实习警员，那么就势必从各处调集精英。不过二十来个空缺，可是全国各地各级警员盯着的。你看着吧，以后调进来的，不只是有关系的，更是有能力的。”
杨可娜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既不想对梁锦辉感恩戴德，又不想磨灭了他所有的作为，毕竟她能够到警校受训半年，并以綦欣的身份成为一名警员，都是他的功劳。
“你既然给我安排了綦欣这个身份，想必你也知道綦欣的下落，她在哪？”綦欣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倘若她回来了，自己就尴尬了，到时候想走也未必走得了，需得提前做准备不可；倘若她死了，自己更危险了，她都不敢想象来自萧峰的怒火会把她给烧成什么样？
“关于綦欣，我只能告诉你，她受伤了，性命无碍，短时间内回不去。我正在想办法拖延，为你争取时间。”
“那圣轩呢？你也知道他在哪吗？”
梁锦辉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但我更希望他已经死了。”
“你什么意思？”朱圣轩死了，就没人会发现她是假綦欣了吗？这显然不对，认识綦欣的大有人在，比如吴程程，比如甄老。
“没什么意思。你不用担心，就算他回来了也妨碍不了你什么，疏远他就是了。”
“还有那个什么甄老你认识吗？”
“谁？！”梁锦辉的声音陡然拔高。
“甄老，和吴程程。”
梁锦辉又是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尽量不要跟他对上，还不是时候。”
“他是谁？和綦欣什么关系？”
“你的问题太多了，想知道就自己去查。不过我提醒你，现在的你如果还想继续任务就别跟甄老对上，你在他眼下蒙混不过去的。”梁锦辉没有再多讲，已经挂断了电话。
杨可娜得知綦欣没事，心下安稳了许多，但是梁锦辉又给了不少信息，特别是关于甄老的，让她有些惴惴不安，吹了半天冷风才回到办公室。打听之后才知道，萧峰带着王树彬走后一直没回来，算算时间他们已经去局长那里一个多小时了，看来王树彬果真交代了重要线索。
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案子，杨可娜从来不强盛的好奇心，今日特别的高涨。坐在办公桌前百无聊赖，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才能从萧峰那里翘出些消息来。思来想去，以萧峰的精明，自己所有的小动作都是枉然，莫不如用綦欣的消息做交换。一来证明自己对綦欣无害，日后就算綦欣出了什么事，他的怒火也别喷到自己身上；二来也说明自己尽力了，算是作为他为自己身份保密的感谢。
但是杨可娜总觉得这里有些漏洞被忽略了，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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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没有接着说疑点，而是问向王树彬：“你说王星交代了，他就是凶手，他是怎么交代的？是交代了杀人手法？还是交代了犯案细节？”
王树彬答不出话来，憋得脸通红。
“啪！”
萧峰将案卷拍在桌案上：“我看你是想滚蛋了！你之前的案子都是这么办的吗？草草了事？！冤假错案？！”
“萧队，你不能因为我是二组的就这么冤枉我！不公平！”
萧峰咬得后槽牙咯吱作响，可以看出他到底有多生气：“那你说说，我怎么不公平了？我对待一组和二组有什么区别了？”
“昨天早上大家都收队了，只有我和一个实习小方还要去挨家挨户地去采集证言证词；今天大家都安排了最有可能拿到线索的活，我和遥光却被安排去了死者已经退休了几年的学校。我们辛辛苦苦采集来的重大发现，你却用一句，你已经知道了就把我们所有的工作抹平。我理解你是空降来的，想立威想立功，但也不能踩着我们的脸上位！”
“树彬，你在说什么胡话！”夏遥光反驳。
“呵，我说胡话。对，你当然认为我说的是胡话了。因为你不需要辛辛苦苦的工作，你也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奉承，更不需要汲汲营营求以后的发展。因为你有个有钱的爹，你还有个做领导的哥哥！”
“王树彬，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夏遥光本来就是冲动的性子，听到平日里的好兄弟竟然这样说自己，他怒不可遏，已经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段云看到，立即将夏遥光拽回了两步。
“不然呢？每次派任务，组长会派给你又脏又累又危险的吗？从来都没有！就像上次红伞案子，你不是被派去了一组做后备支援！”
“你当时不也被派到了我们组做后备？！”古歌听不下去了，他们都知夏遥光家世背景不简单，却从来不见夏遥光招摇显摆。这一点上他为夏遥光鸣不平。
“那是因为我威胁了组长，他跟……”王树彬突然止住了原本要说的话。
萧峰锐利的目光扫向王树彬，后者不禁一抖，随即瘫坐到椅子上。此刻，他的头脑才清醒一点，嘴里喃喃地道：“我，我不舒服，生病了，说了糊涂话，我要请假，我得去医院……”
“去医院没问题，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得到李组长批准，到了一组做支援的？你威胁了他什么？”萧峰步步紧逼，王树彬精神恍惚，不自觉的双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王树彬，你知道李组长现在在哪吗？他虽然是被停职调查，但他不在自己家里，因为他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你今天说漏了嘴，没人知道你到底拿到了什么把柄，但是那些人会放过你吗？”
“萧队，萧队，萧队，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啊，我不能死啊！”王树彬居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声哭了起来。
“起来，跟我去局长办公室。”说完，拎着王树彬离开了重案一组办公室。
杨可娜好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抹了额头上一把冷汗。市局里的水果然够深的，今儿信息量有点大，自己的小脑袋貌似一下子还没办法完全消化。不过，重点信息倒是抓到正着：其一，萧峰是空降的，难怪这厮这么拽，原来是上边有人啊。也对，不然也没办法因为对圣轩的一个承诺，就把自己从穷乡僻壤调到了首都市局刑警队，这里可是全国业界精英翘首以盼之地。其二，红伞事件牵扯深远，跟二组组长执行案子的警员，听起来就是炮灰，其实自己何尝不是炮灰呢。夏遥光因为家世被二组组长放过一马，王树彬则是抓到了二组组长的把柄逃过一劫。那么二组组长的问题，小了说是处事不公的势利眼，大了说是违反纪律甚至是与匪勾结，不然怎么会遭人追杀。杨可娜真希望这些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她不愿意将人世想得太险恶，特别是警察，本应是正义的化身，她真的不愿意承认黑警的存在。
要不是这些事情发生在重案组，关系到了自己，杨可娜会很开心的拿着瓜子当群众。而现在，她想起那句经典的搞笑台词：“地球太危险了，还是回火星去吧。”她这种傻白甜恐怕真的不适合做无间道。思及此处，她还没来得及给那位大人物兴师问罪。世界富豪排行榜第九名，也是唯一进入前十的华人富豪——梁锦辉，就连ray他老爹也只是排在第十四呢。
看到他们三两一堆的窃窃私语，杨可娜走出了办公室，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拨通了梁锦辉的手机号。
“我已经等你电话很久了，不错，以前浮躁的性子改了许多。”
“梁先生，既然你在等我的电话，想必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所以，请你不要说废话，不要绕圈子，更不要像个长辈教育后辈一样。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你助我拿我要的资料，顺便帮你拿到你要的资料，就这么简单。”
“呵，总归是见过世面了，言辞都锋利了不少。看来你没少在萧峰手下吃亏，倒是士别三日，让我刮目相看了。”
不提萧峰还好，一提起萧峰，杨可娜的怒火就蹭蹭得往上穿，很明显，这家伙早就知道了萧峰的存在，既然知道了萧峰，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圣轩？这明显是给自己挖了个坑！是自己蠢，早先没有发现，直接跳了进来，现在随时都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你给我资料，为什么不全给我。关于萧峰，关于圣轩，还有綦欣，以及綦欣的关系网。”
“cora，虽然你不喜欢我用长辈的姿态来教你，但你确实需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什么都需要我亲自喂到你嘴里，我还与你合作什么？我给了你綦欣的身份，扫清了绝大部分障碍，你连失踪了半年的朱圣轩和从来没见过面的萧峰都应付不了，我还能指望你去帮我拿到那么机密的资料吗？”
杨可娜哑口无言，她确实太弱了，实力弱，智商也有够弱。
“或许你要反驳我，你能调到市局并不是我帮你做到的。但是我帮你借力打力，才让那个小所长动用了自己保命的关系，这才给你搭了梯子。不然，光凭着萧峰一边使劲，在现在这个敏感时期把你调进来也是不可能的。众所周知，621大案后，刑侦队损失惨重，堂堂首都市局不可能全部招收刚毕业的实习警员，那么就势必从各处调集精英。不过二十来个空缺，可是全国各地各级警员盯着的。你看着吧，以后调进来的，不只是有关系的，更是有能力的。”
杨可娜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既不想对梁锦辉感恩戴德，又不想磨灭了他所有的作为，毕竟她能够到警校受训半年，并以綦欣的身份成为一名警员，都是他的功劳。
“你既然给我安排了綦欣这个身份，想必你也知道綦欣的下落，她在哪？”綦欣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倘若她回来了，自己就尴尬了，到时候想走也未必走得了，需得提前做准备不可；倘若她死了，自己更危险了，她都不敢想象来自萧峰的怒火会把她给烧成什么样？
“关于綦欣，我只能告诉你，她受伤了，性命无碍，短时间内回不去。我正在想办法拖延，为你争取时间。”
“那圣轩呢？你也知道他在哪吗？”
梁锦辉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但我更希望他已经死了。”
“你什么意思？”朱圣轩死了，就没人会发现她是假綦欣了吗？这显然不对，认识綦欣的大有人在，比如吴程程，比如甄老。
“没什么意思。你不用担心，就算他回来了也妨碍不了你什么，疏远他就是了。”
“还有那个什么甄老你认识吗？”
“谁？！”梁锦辉的声音陡然拔高。
“甄老，和吴程程。”
梁锦辉又是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尽量不要跟他对上，还不是时候。”
“他是谁？和綦欣什么关系？”
“你的问题太多了，想知道就自己去查。不过我提醒你，现在的你如果还想继续任务就别跟甄老对上，你在他眼下蒙混不过去的。”梁锦辉没有再多讲，已经挂断了电话。
杨可娜得知綦欣没事，心下安稳了许多，但是梁锦辉又给了不少信息，特别是关于甄老的，让她有些惴惴不安，吹了半天冷风才回到办公室。打听之后才知道，萧峰带着王树彬走后一直没回来，算算时间他们已经去局长那里一个多小时了，看来王树彬果真交代了重要线索。
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案子，杨可娜从来不强盛的好奇心，今日特别的高涨。坐在办公桌前百无聊赖，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才能从萧峰那里翘出些消息来。思来想去，以萧峰的精明，自己所有的小动作都是枉然，莫不如用綦欣的消息做交换。一来证明自己对綦欣无害，日后就算綦欣出了什么事，他的怒火也别喷到自己身上；二来也说明自己尽力了，算是作为他为自己身份保密的感谢。
但是杨可娜总觉得这里有些漏洞被忽略了，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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