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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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的名字叫绝望

    wed mar 16 01:26:22 cst 2016

    救回米利亚的人正是邢麟,他跟随娜莎在这世界的游历已经几百年,邢麟身体内的器官,已经被娜莎用人造器官替代,他几乎不会衰老时间对他而言已是毫无意义的永恒。

    其实就连娜莎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颗星球上逗留这么久,只是她发现这颗蓝色星球上的谜团太多了,她相信自己绝不是第一个高度文明的造访者,她甚至怀疑,这个星球上的人类本不属于这颗星球,一个个谜团让她无法就这样离开。

    这些谜团缔造者来自的世界,其文明发展足以和娜莎故乡的文明比肩,以地球上人类的理解,把这些留下谜团的人称之为神并不过分,这些神留下的谜团中隐藏了许多的知识,以娜莎能力解开它们都要百年,这是来自各个不同文明的访客,对这个星球上的人们开的一个恶劣玩笑,毕竟这颗星球上的大多智慧生命都有着恶意的本性。

    这些谜团是拜访的证据也是邀请函,想要解开拜访者们留下的谜团,要拥有完全开发利用的大脑、高度发展的科技,以及长久永恒的生命,而进化到这样的人类,心里的执念与恶意早已荡然无存,可以解开这些谜团的人,是被这些文明认同的可交谈者,娜莎认为邢麟具有这样的潜质,而被他过分依赖的自己,反而是邢麟的障碍于是她决定离开,娜莎把飞船留给了邢麟,她希望有一天邢麟可以完全的成长,可以驾驶着飞船穿越那永无止境的黑夜出现在她面前。

    娜莎身体其实是由人造器官组成的载体,她可以把意识传回远在几千光年之外的故乡,那里有娜莎的另一个身体,可那需要巨大的能量,这是娜莎直到10年前才离开的原因。

    10年前一颗小行星将要撞击地球,撞击会产生相当巨大的能量,在人类的历史之前,存在一种被叫做恐龙的远古生物,很可能就是因为一次小行星的撞击而灭绝,娜莎决定在它撞击地面前将它拦截,利用它爆炸的巨大能量,把自己的意识传送会她的故乡。

    1908年6月30日上午7时17分俄罗斯西伯利亚埃文基自治区上空,贝加尔湖西北方一个巨大的火球划过天空,其亮度和太阳相当,几分钟后,一道强光照亮了整个天空,稍后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附近650公里内的窗户玻璃震碎,并且观察到了蘑菇云的现象,这个爆炸被横跨欧亚大陆的地震监测点所记录,其所造成的气压不稳定甚至由在当时英国刚被著名科学家发明的气压自动记录仪所侦测。在事发后数天内,亚洲与欧洲的夜空呈现出暗红色,这次人类无法解释的爆炸被成为通古斯大爆炸。

    邢麟用短短的10年时间,就学会了用意识控制娜莎的飞船,可惜他并不能做到完全的控制,甚至连飞船的武器系统都无法运用,也无法控制飞船穿越浩瀚的宇宙前往娜莎故乡。

    虽然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了15年,世界却并不平静,人类的科技也有了初步的工业化,邢麟利用几百年来累积的知识,把当时火力最强的加特林重机枪安装在了娜莎的飞船上。

    他并不想每次冲突都要靠拳头又或逃跑来解决问题,而时间也证明了他选择的正确,直到suriel生活的2014年,以加特林重机枪为原型的“火神”航空机枪,仍然美军的主战武器,甚至配备在尖端战机f22上。

    邢麟对于米利亚的救援完全是巧合,娜莎曾对他说过,南极与北极的冰盖下,藏有许多来自地球远古文明的秘密,而南极可以说是地球最大的谜团,邢麟此次的目的地是北极,在经过纳奇诺岛的时候,他的感知里出现了米利夹杂着痛苦与愤怒的执念,在这个动荡的时代,邢麟对感知里出现的执念已经习以为常,天诺有情天亦老何况是人。

    可这次的感知却引起了邢麟情绪巨大波动,甚至燃起了他跟随娜莎浪迹百年中唯一的怒火,原因很简单,就是米利亚给了邢麟类似娜莎的感觉,而娜莎对于邢麟而言是不容亵渎的存在。

    飞船里急救台上的米利亚,已经血肉模糊的没有了人类的样子,她的颅骨因重击凹陷,左眼球也不知所踪、脸部的肉多处被啃掉已见白骨,唯一的左臂也被斩断,腹腔凹陷内脏已被掏空,身上的肉更是被啃食的所剩无几,斑斑的白色似乎在讲述,她陷于疯狂啃食人群中的恐怖。

    邢麟抓紧每一秒时间延缓米利亚的生命,这个女孩意志再坚强,也无法在如此重伤下也撑多久。

    而邢麟也却有机会留住米利亚脆弱的生命,就是把娜莎遗留下身躯内的器官,移植给米利亚。

    虽然几百年的时间让邢麟累积了足够的医学知识,可他却并没有做过类似的手术。

    虽然娜莎遗留下身躯只是一个废弃的躯壳,但对于邢麟而言,却是神圣的纪念,如不是万般无奈,他不会作这样的决定,同时他也暗下决心,如这个女孩真的死去,那么他就自己回到那个岛上,他要用那些食人者的鲜血,染红那座岛的每一块土地。

    幸运的是虽邢麟对于器官移植手术没有经验,还是顺利的完成了它,或许是这个世界都不愿意米利亚这样死去吧,而取自娜莎遗留下身躯内的器官,也没有产生排斥反应,米利亚就这样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出于怀疑,邢麟研究了米利亚的dna图谱,而令他震惊的事实证明,米利亚的dna图谱与娜莎的类似,米利亚是娜莎的远亲,是娜莎族人的后代。

    “或许在娜莎来到地球之前,就有她的同类来到了地球,并与地球人留下了后代吧!又是一个拜访的谜团!“松了口气的邢麟满是疑惑的猜测着。

    米利亚体内的基因,却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要知道娜莎遗留下身躯内的器官,是为100%运用大脑的神经而准备,就算成功移植给了米利亚,可因为地球人类的大脑利用率不到10%,米利亚也会因为无法控制过于强大的人造器官而死亡,米利亚的基因给了她另一种天赋,让她适应了这些人造器官。

    肌肉的强度是由神经控制的,现代健身中的力量训练就是通过重量刺激神经来增强肌肉,以纯力量为比较,正常人的肌肉力量为 1,天赋异禀并经过长期训练的伊里奇肌肉力量为1.1~1.2,把大脑功能开发到30%左右的邢麟,肌肉力量为3。

    而继承了娜莎遗留下的器官,并通过相似基因完全继承下来的米利亚,虽然她大脑的利用率仍然不到10%,可她的肌肉力量却可以达到7,人体的速度与力量是成正比的,被邢麟从死神镰刀下救回的米利亚,就力量与速度而言已可以被称之为“怪物“。

    麻药退却米利亚慢慢醒来,她躺在一个从没有见过的房间内,她忽然感到了右手有了感觉,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刚失去右手时,她就常常有着右手还在、还会痛的错觉,可当她试着抬起右手时,她真真正正的看到了,那自己早已失去的右手,而昏迷前看不见眼睛,被啃咬的伤疼痛都已经消失不见,米利亚躺在急救台上,迷茫的她无法相信的一切。

    “不要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邢麟轻描淡写的说着。

    米利亚向声音的方向看去,昏迷前看到的那个东方人出现在她眼中,而海滩上的一幕幕又在脑海上演,她无法控制眼泪的崩溃,因为她了解没有看到妮契娜的意味,终于她便忍住了眼泪,心中燃烧着的愤怒让她无法哭泣。

    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米利亚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邢麟想了想说:“我是将要成为你师傅的人,而拯救你的是???你的命运,我想你的重生有太多的巧合了。”

    “重生?”米利亚摸着自己的脸,站起身来跑到房间中类似镜子的物体前停下,镜中的人虽然和自己有着类似的容貌,却不是以前的自己,不管是年龄又或容颜。

    邢麟安慰着说:“这是可以让你活下来的唯一方法,没有多少人可以幸运的拥有第二次生命。“

    米利亚跪在了邢麟面前说道:“你无所不能的给了我另一具身躯,另一次生命,我请求你为我复仇,只有你答应,你要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邢麟露出了一个滑稽的表情说道:“我帮你报仇,呵呵,你还不知你现在的能力,等你适应了这新的身体,你的仇恨,你的怒火,应当由你自己夺还,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米利亚虽然此刻并不能了解,邢麟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是回答到:“米利亚。”

    邢麟笑着说道:“米利亚,代表俄语中“亲爱的”之义吧,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

    邢麟的话把米利亚拉回她的过往,儿时的亡命天涯、父母双亡,自己的四处流浪,纳奇诺岛上等待死亡的残忍与恐惧,沙滩上的无奈与绝望,种种回忆涌上心头。

    米利亚用决绝的声音对邢麟说道:“师傅!米利亚死在纳奇诺岛上了,我请你教导我,让我变得残忍,我想要你给我一个名字,一个恶魔的名字。“

    邢麟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你叫我邢麟吧,我师傅也让我直呼她其名,???????嗯,恶魔的名子?那么就叫lblis吧,这个名字代表强大的堕落天使,也带有绝望的意思。”

    lblis点头说道:“邢麟,从今天起,我的名字叫 iblis,从今天起,我的名字叫绝望。“

    又一个黄昏,黑夜将要到来的纳奇诺岛,飘散着死亡的味道,距 iblis在海滩上被神秘飞船救离已经33天 。

    艰苦环境中时间似乎也变得漫长,很难确定这是对于苦难中的补偿又或折磨。

    置身纳奇诺岛这样的环境中,让沙滩上猎杀 iblis与妮契娜事件的人们,几乎将它淡忘,每天想着猎杀与自保的人们,不会对太多过往铭心刻骨。

    加特林重机枪扫射声唤再次唤醒了他们记忆中的恐惧,邢麟驾驶飞船对岛上守卫居住的木屋进行了疯狂扫射,并击沉了岛上唯一的运输船,算是对于守卫的警告,也算是以强硬的方式,夺取了纳奇诺岛的控制权。

    不久后,穿着一身白衣的 iblis漫步在纳奇诺岛民居住的木屋区,好奇的人们把道路拥挤一团,而她缓慢的步伐却把人群分于道路两端。

    iblis不疾不徐的行走在人群中,并不是这些每天用人肉果腹的岛民认出了 iblis,而是飞行在lblis背后的银色飞船让他们他们畏惧,回想几分钟前蔓延在耳边的扫射声,岛民们仿佛可以闻到枪管上散发着的火药味道。

    娜莎初来地球时就察觉,人类在某种极端的情绪下,可以把一段记忆转变成电波残留在时间的轮回中,而她也因为自己的一种叫“感知”的能力,可以接受解读这些电波,并可把这种电波里的记忆传送到他人的脑海。

    邢麟在跟随娜莎的百年中继承了这能力,他也接受到了伊里奇惨死与阿夫杰兄弟手中的记忆,接受到了妮契娜在沙滩上被啃食而死的感受,在 iblis的要求下,他把这些记忆在 iblis的脑海放映,lblis回到纳奇诺岛上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策划、猎杀自己与伊里奇父女的始作俑者阿夫杰兄。

    缓慢的脚步中 iblis终于来到了阿夫杰兄弟居住的木屋前,她压抑着几近让自己燃烧的怒火,冷静着几乎要沸腾的血液,为了适应这新的身体,她等待了33天,每分每秒妮契娜死前无声哀嚎都在耳边嘶喊、吼叫。

    自 iblis被神秘的飞船救走,阿夫杰兄弟就被不详的预感笼罩,很明显那飞船不属于他们的世界,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听到扫射声音的阿夫杰兄弟等待在他们的木屋前,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而他们更无路可逃。

    阿夫杰?优什卡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女子,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你是谁。”

    努力克制着情绪的 iblis平静的回答:“我是伊里奇叔叔保护着的米利亚,是沙滩上眼睁睁的看着妮契娜被啃食的米利亚,也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lblis,我更是你们的绝望。“

    不知是否预感到死亡的到来,阿夫杰?优什卡卸去了所有顾忌,他用肆虐嘲笑着lblis说道:“从地狱爬出的绝望?呵呵,如不是依仗你身后的飞船,你还是以前那个无能的可怜虫,不就是死吗?那还不足以让我阿夫杰?优什卡绝望。“

    iblis忽然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阴沉压抑的脸上绽放着开心的笑容,让阿夫杰兄弟感到份外的不协调。

    iblis笑着说道:“你知道吗?在等待的33天,我每时每刻都思考着如何折磨你!什么样的残忍会是你最大的痛苦,这让我几乎想破了脑袋,现在我终于想到了!就是由我,曾被伊里奇父女用生命守护的我,这个若不经风的我!将你击败,我要用我这双纤细的手,粉碎你的自信与尊严。“

    阿夫杰?优什卡狂笑着说:“就凭你,笑话!熊臂都死在我的手中,何况是你我很欢迎临死前拉上你这样美丽的陪葬。”

    iblis脸色变得阴寒,冷冷的说:“靠着无耻的诡计与偷袭击倒自己的宿敌,也值得夸耀?“

    阿夫杰?优什卡不屑的说道:“那只自大的笨熊太愚蠢、太骄傲,才让我有机可乘,战场上没有什么无耻。“

    iblis变得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说道:“我就用伊里奇的拳法,伊里奇的方式,粉碎你的自信与猖狂,我要代表伊里奇叔叔将你彻底的击败。“

    话音未落, iblis便一个垫步冲向了阿夫杰?优什卡,就在 iblis将要接近阿夫杰?优什卡时,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上演,木屋角落里冲出了一个健硕的壮汉,疾步闪身到lblis背后,以极快的速度挥动木槌砸向了 iblis的后脑。

    阿夫杰?优什卡翘起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他盘算着重伤眼前的女子后,将她当作人质,甚至胁迫那飞船中的人,带自己离开这该死的纳奇诺岛。

    只是可惜在 iblis面前他只是蝼蚁, iblis以阿夫杰兄弟无法相信的速度定身回旋,一拳轰击在那看似无坚不摧木槌上。

    阿夫杰兄弟无法相信眼中看到的画面,木槌爆裂飞散成碎片,破碎如枯叶碎片在寒风中飞舞飘零。

    阿夫杰兄弟在震惊中堕入了绝望,那巨大的木槌是盖这些木屋时用来把木桩打入地下当地基的工具,它上面更箍紧了得来不易的钢圈,阿夫杰兄弟深知木槌的坚韧,可这样坚韧的木槌却被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女孩,轻描淡写的一拳,变成了无数四散纷飞的碎片,他们对于自己所有的信心与骄傲,也被这一拳的粉碎的彻底完全。

    夕阳的余晖洒在在 iblis手上,映射着太阳的色彩,阿夫杰兄弟终于看清lblis的双手,她双手上戴着包裹着厚厚金属片的战术手套。

    iblis举起双手说道:“这是飞船里那个叫邢麟的家伙送给我的,哦、他是我的老师,他说这双手套上面包着的金属,是这个星球上最坚硬的,抱歉我记不起金属的名子了,也请你不要误会,这手套和那木槌不同,它并不是武器,它只是为了要保护我的双手,因为我的拳太重,我的老师并不愿意看到,我洁白的皮肤有一丝伤痕。”

    iblis一步步走向阿夫杰兄弟,她的脚步还是那样缓慢,却带给阿夫杰兄弟强烈到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iblis瞬间加速闪身到刚才偷袭她的阿夫杰?耶维奇身前,一拳轰在了他的肋下,鲜血如雾气般在阿夫杰?耶维奇唇齿中喷溅而出,阿夫杰?耶维奇甚至没来得急哀嚎!

    iblis并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鞭脚踢在了他的膝关节处,阿夫杰?耶维奇巨大强壮的身躯,伴随着腿骨断裂声音颓然跪倒在地。

    iblis双手反掰他的双臂,用脚踩在了阿夫杰?耶维奇脊背, iblis双手向内合拢,筋骨折断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 iblis双臂向后一扯,血雨中阿夫杰?耶维奇强壮的双臂,已被从他的身体上硬生生撕扯下来,阿夫杰?耶维奇直到此刻才喊出了凄惨的哀嚎声。

    iblis把手中的断臂随手丢弃,在身上擦拭了着沾染在双手的血迹,对阿夫杰?优什卡说道:“你们兄弟的配合真是默契,偷袭伊里奇叔叔时也是这个战术吧,可惜你们再也无法使用它,你那自认为强壮的弟弟,现在没有了胳膊,脊椎也被我踩断,那么现在,到底是谁的自信是愚蠢、可笑?你那引以为傲的狡诈与诡计,在我的力量与速度面前根本就是个笑话,蝼蚁们找个借口狡辩反驳吧,我的拳头会将你所有自欺欺人的借口粉碎!现在请品尝我赐予你的绝望。”

    阿夫杰?优什卡从腰间抽出防身的利刃,挥向自己的却是自己咽喉,明知必死的他把心一横,想要给自己个痛快的死法,他不愿去想眼前这个怪物会在自己死前如何折磨自己。

    可惜 iblis比他更快, iblis握住阿夫杰?优什卡手腕,哀嚎声再次始于喉间,阿夫杰?优什卡拿着利刃的手臂,被lblis撕扯下了他的身躯,剧痛中的阿夫杰兄弟翻滚在地面肮脏的污泥中,彼此的哀嚎声既是lblis复仇的序曲,也是高亢的副歌。

    iblis一脚踩在了阿夫杰?优什卡的脸上,如同当初他踏在伊里奇脸上,嘴里却依然平静的说道:“怎么可能让你这样轻易的死去?你还没体会从地狱中爬回来的我,将要恩赐与你的绝望,我要你沉沦在无尽孤独的黑暗中直到永远!”

    iblis骑坐在阿夫杰?兄弟的身上,拳头如雨点般挥洒在他的身上,她在宣泄着愤怒、怨恨、种种纠结复杂的情绪,她用最直接的方式,宣泄着这些让她几乎陷入疯狂的情绪,这两人折断她用于飞翔在天堂的翅膀,这个人将她放逐在地狱中流浪。

    几分钟后, iblis用几乎全部生命的力量强迫自己停下拳头,她昂首立于,污泥中血肉模糊的兄弟面前,冷冷的说:“我打碎了你们的骨头,我打碎了你们的内脏,可并不代表你们不会死去,我的老师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们永生,只是你们再也无法控制身体,哪怕闭上你们的双眼,而你们双眼也没有存在的意义,因为你们永远也无法再看到一丝光芒,我要让你们在溃烂与腐臭中咀嚼着我的绝望,直到永远!“

    聚集在 iblis身后的人群如受惊的绵羊困于野兽面前,充斥着残忍、血腥、与绝对力量的画面,让他们连逃跑的勇气都已失去,他们每天靠别人的血肉延续生命,他们漠视了残忍与血腥,可 iblis展现的力量让他们颤栗、绝望。

    走向人群的 iblis突然似是擦觉到了什么,她停下脚步嘴里喃喃着说着:“不,还不够!”

    iblis回身走到在污泥中抽搐的阿夫杰兄弟身边,盯着已失去双臂的阿夫杰?耶维奇,沉思了几秒后对阿夫杰?优什卡说道:“这个没有双臂的男人,应该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吧,好吧,我决定放弃欣赏他在漫长时间中痛苦中的画面,因为我发现你阿夫杰?优什卡还残留着仅存的人性,那是你的亲情!又或者说你心里的珍视更恰当吧?那么,就让我 在你的眼前将它摧毁,而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这一幕会在今后的永远中在你脑海上演。“

    预感到什么的阿夫杰?优什卡怒喝着:“不要,臭**,你敢!“

    阿夫杰?优什卡挣扎在污泥与血液中,想要站起身来,想要保护他的家人、保护他的兄弟,无奈奇迹没有降临在他的身上,一个连脊椎都被打碎的人,又怎么可能站立。

    iblis冷冷的说:“我为什么不敢?”

    言罢, iblis单膝跪在了阿夫杰?耶维奇的胸口,金属包裹的双手对握他的头颅,扭动。

    阿夫杰?耶维奇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他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哀嚎,而是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在阿夫杰?优什卡面前,在纳奇诺岛所有食人者的面前, iblis将阿夫杰?耶维奇头颅顺一圈一圈扭动,将头颅从他强壮的身躯活活的上扭了下来,被扭下头颅的身躯在污泥中抽动着,血液把地面变得更加泥泞、污浊。

    阿夫杰?优什卡凄声怒骂:“你这**是魔鬼,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你这臭**?????????????????!“

    iblis把阿夫杰?耶维奇的头颅放到了阿夫杰?优什卡面前,微笑着说:“死亡?你永远不会得到死亡!虽然你的兄弟死时没发出声音,可是你看看他的眼睛吧,看看他眼中残留的痛苦!“

    阿夫杰?优什卡试图闭上的双眼被 iblis用手指撑开,他与阿夫杰?耶维奇的头颅对望着,他的表情惊恐脆弱,他的哭声悲惨哀伤,这个男人所有的自信、尊严都已被摧毁,曾经的强者在污泥与血污中痛苦着哀求着,就像个无助的孩子。

    “不、还不够!”

    iblis双手用力挤压着地上的头颅,阿夫杰?耶维奇的头颅像高处落下的西瓜一样爆裂,红白色的液体沾染 iblis原本洁白的衣衫,红白色的液体飞溅阿夫杰?优什卡的面容。

    然而 iblis并未停止,她把手中残余的红白液体塞入了阿夫杰?优什卡口中。

    iblis抹去阿夫杰?优什卡嘴边的鲜血与**,问道:“你兄弟的味道好吃吗?”

    瘫痪在地的阿夫杰?优什卡眼睛睁的大大的,再不必lblis的手指撑开眼皮,他的表情变得木讷,仿佛时间都已停止,他无法回答他已经崩溃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