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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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娜莎!轻语的神之战歌

    sun mar 13 18:16:21 cst 2016

    时间的模糊与错位中suriel渐渐醒来,她看到从没看过的画面,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一艘太空船中,因为她在窗户上看到了浩瀚的星海,无数繁星反射着恒星的光芒,闪烁在永无之间的黑暗,那无尽的广阔、那无法言喻的气势,澎湃的震撼着她的视线,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的诗篇。

    suriel想要走到窗前仔细的观赏这一切,却无法控制身体,甚至连眨一下眼也无法办到,就在她有些惊慌时,脑海里传来了 iblis的声音。

    “你们进入了娜莎的记忆中,娜莎就是你们的载体,你们无法作任何的控制和改变,但是你们能感觉娜莎所有的记忆、知识和想法,就如你们自己的回忆,因为时间的不同步,我将无法再与你们联系,当这段记忆结束时,你们就会醒来,好了去体会师门的故事吧。“

    suriel试着如 iblis说的去做,突然间脑海里充斥着娜莎的记忆,和许多的她以前想都没想过的知识、语言,体会着娜莎脑海中的一切,suriel发现自己的思想也被改变,许多过往变得愚蠢与可笑。

    suriel好奇的想着“娜莎呼吸氧气吗,如果呼吸的话,穿梭在宇宙中的飞船里的氧气是那里来的?“

    让她惊喜的是,她刚这样想着,脑中就有了答案,飞船的材料是记忆金属,而与这金属共生的是一种细菌,这些细菌像植物一样通过恒星的光芒,来进行光合作用,它们供应着飞船内的氧气。

    suriel接着想到“那么食物与水呢?”

    答案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她的脑海,娜莎身体的器官大多已是制造出来的替换器官,其实她并不需要食物,但飞船上是有一个简单的植物园的,里面种有各种植物,包括灌溉这些植物的水,都是从宇宙中数不清的小行星上取得,那是飞船的功能之一,经过有水或冰的行星时,飞船会储存,这些水或食物并不是娜莎的需要,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

    渐渐的,suriel的思维与感受与娜莎融合在一起,她忽然觉得,眼前那壮阔的景象变的无味与平凡,强烈的孤单感将她笼罩,因为渐渐与自己融合的记忆让她了解,她已在这无尽的宇宙中,独自了千年,她甚至厌恶眼前的黑暗,因为那是永无止境的黑夜。

    “要补充能源了,就去那个有着漂亮蓝色星球的恒星系吧,那颗蓝色星球好像有可以孕育生命的水与氧气,不知那里是否有智慧的生命,不知那里气候如何。” 不记得自己旅行了多久的娜莎想着。

    suriel更感惊奇,自己虽然是在以另一种方式阅读娜莎的记忆,可另一个人的想法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脑海,这是她从没体会过的。

    黑暗里不知多久的旅行后,终于suriel的看到了地球,一种复杂的感觉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在电视或书刊上看到它是一回事,而真真正正的目睹自己生存的星球是另一种震撼。

    正在suriel感慨时,她感到眼前一黑,几秒后她看到了却是不同的画面,她坐在一个营帐内,一个古人打扮的人正对自己说着话。

    suriel的脑中急速的更新着缺失的记忆,娜莎踏上地球的时间是公元1161年南宋(绍兴三十一年,金正隆六年),目前的地理位置是采石(今安徽马鞍山市西南),娜莎的飞船着陆时,被一只军队目睹,军队上至统领,下至普通官兵即没见过、也无法理解这景象,当娜莎走出飞船时,所有的官兵下跪膜拜,他们认为自己目睹了天神下凡。

    娜莎用感知的能力,从这些官兵脑海里了解到地球过往的历史,以及这只军队的故事。

    这只军队的统帅叫虞允文,官职是江淮军马府参谋军事,他们要到一个叫采石的地方劳军,由于娜莎十分想要了解这颗星球的人及其文化,在受到了高度的礼遇后,她决定与这只军队同行。

    初到贵境的娜莎,对这颗星球上的文化感到无法理解,她不明白为何这些人如此的热衷于杀戮,这些人不理解在浩瀚无际的宇宙中,生命是多么的宝贵,她不知穿越了多少星系,才会遇到可以孕育出生命的星球,而这里的人们却为了简单,甚至他们自己都无法了解的理由杀戮着。

    感知的能力让她从这些人的脑海里解读到,他们对这个星球上各种生灵毫无怜悯的屠宰,甚至是同类间的相互屠杀,而他们却依仗着,自以为是的理由毫无半丝怜悯与愧疚。

    眼前和她说话的人,是虞允文的亲信部将名字叫邢麟,是她最初遇几个人中的一个,这个男人真的把她当作了神仙,时不时的想向她印证,这个星球神话里的传说,而她身处的这个营帐,正是一场为了欢迎她而举行的宴会。

    邢麟:“虞参军稍后就到,哦,神仙!天上是什么样子?“

    娜莎看着杯盘中各种动物的尸体,满是哀伤与厌憎,只是淡淡的说:“你叫我娜莎吧。“

    邢麟憨憨的哦了一声算是答应,就在邢麟想要接着问些什么时,营帐内所有的人站起身来,迎接那个叫虞允文的官员的到来。

    娜莎不为所动的坐在榻上,虞允文却走到她面前深鞠了一躬,然后坐到了她的身边。

    营帐内席位是根据官位的级别排列,大小官员分左右坐在两旁,娜莎位于正中间的首席,虞允文以主人身份陪坐在她的身旁。

    虞允文敏锐察觉到娜莎的不悦之色,问道:“不知小吏有什么失礼数之处,让神仙心有不快,小吏现在这里讨个罪。“

    娜莎用平淡的声音说道:“还是叫我娜莎吧,虞大人并没什么失礼,只是我们的文化不同,简单说你们所谓的礼数,就是我厌恶的原因。“

    营帐内的大小官员,对于娜莎说话态度的直白而尴尬,只是他们都看过又或听过娜莎那传奇般的从天而降,所以都没 有表现于颜面,而这心态的变化又怎么会逃过娜莎的感知?只有邢麟脸上露出了微微的不悦。

    虞允文的情绪却内外如一没有任何波动,他微笑的说道:“小吏并不明白,愿闻其详。“

    娜莎指着杯盘中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做成的菜肴说道:“你们也许并不能了解,生命的珍贵,如果你们的世界是一粒沙,那么宇宙便是无边无际的海滩,而这无边无际的沙滩上,可以拥有生命的世界并没有多少,如果是作为延续生命的 食物而杀戮,尚可接受,而你们杯盘中的生命的消失,却是为了所谓的礼仪与欲望,这不免让人遗憾。“

    虞允文脸有愧色的说道:“鄙人太过于震撼您的降临,大意的忘记了佛家忌荤,这是鄙人的过错,请娜莎不必介怀,我这就命人为您准备素食。“

    娜莎摇头叹道:“虽然你的气度与学识高过帐内所有人,可你始终无法明白,我并不介意杀戮,如果我愿意,可以瞬间 让你们的世界灰飞烟灭,我介意的是杀戮的原因,你不必为我再准备什么,我不必靠食物来延续生命。“

    虞允文的脸上若有所思,帐内其他官员虽然心有不快,却只是闭口不言,而邢麟却一脸愤愤不平之色的说道:“娜莎您高高在上,自不知人间的疾苦,我并不知道这些畜牲的性命有什么珍贵,我只知道有许多人一年都吃不上一口肉,更有 许多百姓,在连年的灾祸战火中饿死,您不必食物也可以生存,当然可以在这里说些大道理!”

    娜莎饶有兴趣的看了邢麟眼说道:“是这样吗?你们有一种叫做鼎的青铜器吧?“

    既然已经申辩了,邢麟当然不会就此停止,与是他提高身音道:“鼎是国之重器,我们当然有!“

    而虞允文显然是想看看娜莎要说些什么,于是他并没有责备邢麟有些失控的情绪。

    娜莎淡淡的说道:“以你们的熔炼技术,锻造一尊青铜鼎不知要消耗多少森林,而可笑的是,你说的国之重器除了象征的意义外,一无是处,而你们并不了解,这些被你们砍伐当作燃料的树木,对你们是多么的重要。“

    虞允文插口说道:“娜莎对于鼎的观点,小吏并不认同,自夏禹铸九鼎以征九州,鼎便是镇国之宝传国重器,国家和权力的象征“鼎”字也被赋予显赫、尊贵、盛大等引申意义,如一言九鼎、大名鼎鼎、鼎盛时期、鼎力相助等,又怎能是森林树木可以比较的?“

    娜莎轻笑了几声,笑意里却有些讥讽的味道,摇了摇头说:显赫、尊贵、盛大说的好!可惜这只是被你们赋予,只有你们才能理解的意义,它除了让你们相信,并无其他功能,试想千年之后,你们是否还这样的相信,它们是否还有这样的意义?那时你们应当会找到其它的意义,其它的相信吧!而终有一天,这个美丽星球的资源,会被这样浪费的方式耗尽,不知那时的人们,会怎么看这满是锈迹的国之重器?“

    允文从没听过娜莎的理论,他隐约的感到,她说的似乎是正确的,却又不能完全的明白,毕竟受到时代与文明的限制,他知道秦代以后鼎的王权象征意义逐渐失去,却无法预测千年之后是什么景象。

    邢麟当然没有虞允文学识,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上古圣贤说过的话怎么会错,谁有知道千年之后是什么样子。“

    娜莎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不快之色说道:“一个理论的对与错是实践证明,而不在于是谁说的,你所谓的圣贤,说道底也只 是个平凡的人类,他们受制于文明与时间,你有没有想过,那可能只是一个所谓圣贤的自以为是!”

    就在邢麟又想要争论时,虞允文阻止了他,虞允文向娜莎鞠了一躬,面带诚恳的说道:“允文是一个读书人,自幼便是 读圣贤书长大,虽然觉得娜莎说的有道理,却无法理解,允文想要了解,娜莎认为的正确!“

    娜莎微笑的问道:“我对你说了,也改变不了你们世界里的什么,我并不想介入你们文明的发展进程,那么我说的话又什么意义呢?“

    虞允文面露真诚的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娜莎说道:“虽然我说的未必正确,但却是我亲眼所见,你们这世界的战争看似是土地、文化、与思想的冲突,其实都是欲望的灾祸,你们盲目的遵从权利与规则,却看不清它的空洞与虚伪,你们活在了自己定下规则里,却不去思考它是否正确。“

    虞允文说道:“娜莎说的是法制与德制吧,只是人性本恶,德制行不通,无规矩不成方圆,皇权律法也是为了保护百姓的利益,就算有时它却有不当之处。“

    娜莎说道:“心底的恶念,那是阻止你们这个世界发展的根源,如果把这个星球的土地与资源平均的分给每个人,那么 又怎么会有人因饥饿而死去?如果你们只消耗真正需要的,那么你们的世界又会有多少生灵幸存,有多少资源可以延续?我说的不是什么法制与德制,而是文明发展的方向更也是一种进化。“

    虞允文问道:“可我们毕竟都在凡尘,又怎么可能断去心中的欲望呢?您描述的是理想中的状况,不可能实现。“

    娜莎笑着说道:“有许多的不可能都会实现,发展与毁灭,是在于醒悟的时间,如果不可能,我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不是吗?你们只是还没学会敬畏与尊重,如你们每一个人,都强大到足以毁灭你们的世界,那么你们的世界就不会有恶念,我认为我们没有再讨论下去的意义了,就让你们文明的发展,去印证我述说的一切吧,就算要几千年!”

    虞允文洒然大笑说道:“皇权律法、皆是执念!是非对错、皆是执念!我想我听懂了,却无法明白,就算我明白了,也无法那样去做,原来我还是脱不开、放不下,但真的感谢娜莎的教诲!佛家的大智慧,并不是我这等凡人可以参悟的。“

    娜莎笑着说到:“我也认为佛教这一宗教很有智慧,好像源起你们称为天竺的国家,我打算这里的事情结束后去那里。“

    邢麟此时已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说道:“虞参军别听这装神弄鬼的妖人胡言乱语,皇权律法怎么会错?“

    娜莎淡淡的说道:“不过是19年的时光,你就忘记了岳武穆、风波亭? 莫须有是否可以印证皇权律法的正确?“

    邢麟脸有愧色的喃喃说道:“那是奸相误国,树大总有枯枝,总有奸佞之臣的,并不能说明皇权律法的错误。“

    娜莎有些不屑的说道:“奸相误国?是替罪羔羊吧,说道底不过是你们的皇帝,为了保住手中权利而耍的手段。“

    娜莎此话一出,帐内众人皆面上变色,那个时代,忠君爱国思想几乎根植他们脑海,娜莎的话对他们而言,是无法接受的大逆不道。

    一位坐席与娜莎较接近的官员拍案而起喝道:“虞允文!你在那里找来这妖女,在这里妖言惑众,竟敢忤逆辱骂圣上,来人,给我拿下。“

    娜莎却肆虐的狂笑着说:“你叫叶青云是吗?”

    不知是否是拥进营帐的官兵给了他胆量,叶青云脸有傲色的说道:“是又怎么样,知道我的名字又如何,别在本官面前 卖弄你那些装神弄鬼的伎俩,本官马上就让你人头落地!“

    此时营帐内已经涌进了10多名官兵,虎视眈眈的将娜莎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的长矛蓄势待发的指着娜莎,好像下一秒,就要将那长矛刺进娜莎那看似单薄的身躯。

    虞允文怒喝道:“不得无礼,退下!“

    邢麟虽然并不赞同娜莎的话,可他毕竟是虞允文的亲随,听到虞允文的怒喝,他已拔出长剑,挡在了娜莎的身前。

    叶青云面有得意之色的说道:“本官就怀疑,天底下那有神仙下凡的事,虞允文你分明就是金国的奸细,给我把他们三人一起拿下。“

    毕竟虞允文是此地官阶最高的官员,涌进营帐的士兵一时不知该不该动手。

    娜莎却笑的更加猖狂,忽然面露杀意的说道:“看来,你们还是不能明白,我说的敬畏,真可惜啊,你们拥有复杂结构的大脑,竟然连10%都运用不到,可是却这样的自大,真是一群无知的蝼蚁。“

    话声未落娜莎用感知的能力,在围着她的士兵脑海里种下了恐怖的幻想,这些士兵记忆里最恐怖的画面,在脑中被无 限的放大,如亲人的离世,又或战场的厮杀,他们深陷在自己幻象里的炼狱。

    围着娜莎的士兵纷纷倒下,曲卷着、哀嚎着、声音凄惨的让营帐中所有人毛骨耸然。

    失去依仗的叶青云像看到魔鬼般看着娜莎,用颤栗的声音问道:“你对他们作了什么?”

    娜莎轻笑了声说道:“没什么,只是让他们观赏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至于你,我会让你品尝恐惧与痛苦的真实!“

    随后娜莎并未理会瑟瑟发抖的叶青云,而是环顾营帐内的所有人,继而说道:“我不想因为我的说过话,改变这个叫虞 允文的人的命运,而我很确定,你们一定会把这话传出去,那么让你们明白敬畏的理由吧!“

    娜莎夺过邢麟手中的长剑在营帐的棚壁上划过,营帐的棚壁瞬间出现了一道裂痕,远处高耸的山峦映入众人眼帘。

    娜莎指着远处群山说道:“你们就盯着那山吧,我的飞船停泊在这颗星球的大气层之外,用你们可以理解的话说,就是 我的战车停泊在天上,可是我却可以用脑电波控制它,现在我就让你们明白,你们所谓的权利、你们的千军万马对我而 言是多么的苍白,而什么又是敬畏!“

    说完,娜莎用脑电波对她的飞船发出了一到指令,飞船瞄准群山其中一处峰峦,发射了一颗类似导弹的物体,随后巨大的爆炸伴着冲天火焰映入众人眼中,爆炸的冲击波掀起了漫天尘埃,强烈的风如刀刃般略过众人的皮肤,并带来灼热的痛感,众人感到呼吸也变得困难,仿佛空气都被吹散,几分钟后,尘埃散去,而初次目睹这一切的人们,仍僵立在原 地无法动弹,他们死死的盯着,那因处山峰消失而可以看见的天际线。

    娜莎指着原本山峰的方向说道:“那里的动物在爆炸前,已被我恐吓着离开,那里也没什么植物,我虽然不介意杀戮, 却并不像你们那样,缺少对生命的珍爱!今天我的话,你们最好给我烂在心里,如果我想,我甚至可以在任何时候阅读 你们的想法,我想你们并不愿看见,刚才的攻击出现在你们的城市又或家园!“

    娜莎回头对眼神有些发直的虞允文说道:“从刚才开始,你就在担心你们的敌人大军压境,而你们的指挥官却迟迟没有到达是吗?“

    虞允文回神答道:“娜莎料事如神,金完颜亮率领大军20万即日便要压境,而我方兵力不足2万,且主帅李显忠将军并未到任,完颜亮此战势在必得,因他的后方土地已被金宗室完颜雍乘机夺取政权,完颜亮已经没有退路,现驻兵于和州鸡笼山,允文本想在宴后就劝娜莎离开,不过既见过娜莎的神通,只觉完颜亮的20万大军对于娜莎只是纸屑!允文真是杞人忧天!“

    说完虞允文仰天大笑。

    娜莎摇头说到:“我并不想改变你们的历史进程,也不会介入你们那无聊的战争,但我确实可以帮你,只是我有条件!“

    虞允文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现出得失之色说道:“娜莎请讲,允文但凡可以做的,便会不余其力!“

    娜莎说道:“第一这个叫邢麟的家伙不错,以后就给我当个跑腿的吧,至于那个叫做叶青云的家伙,也要任我处理,再就是这场战争结束后,我要在你这里做个简单的实验。“

    虞允文并不觉得她的要求有什么为难,虽然有点舍不得邢麟这个得力帮手,但如能以少胜多赢得迫在眉睫的战争,失 去邢麟并不算什么代价,而已有谋害自己之心的叶青云,娜莎想要如何处置他更不会有半分介意。

    其实娜莎初到这个世界时,就发现世界上残留的脑电波,那是许多人难以忘却的记忆,它们受到地球重力的影响,不断的在这颗星球上环绕,这个世界上的人偶然也会接收到它们,接受到的人们这脑电波称作鬼魂,她有些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人们是如何做到的,要知道,他们对自己大脑的开发利用连10%都不到,却可以借助于某种极端的情绪,把自己难以释怀的画面,永恒的存留在世界上轮回。

    而娜莎也发现邢麟大脑的感观能力,要高于这颗星球上的大多人,虽然略微的有些可怜,但他确实有着感知的天赋,这也让娜莎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何况宇宙中旅行了很久的她,也希望有个有智慧的生命陪伴。

    娜莎并不想太多人见到她的飞船,与是借故离开了,叶青云按照她的意愿被关押了起来,不久后娜莎再次出现在营帐,营帐内虞允文正怀着坎坷的心情等待着她。

    娜莎把一个类似眼镜的东西交给了虞允文,其实那只是她打发无聊时光的游戏机,只不过这台游戏机比suriel与赵婷知道的,要先进许多,首先画面与现实世界几乎毫无差别,其次它是通过与大脑连线,直接由大脑控制并不需要什么外置的控制设备。

    娜莎通过飞船扫描了采石的地理资料、搜集了宋军与金军的兵种、武器、战力等数据,综合这些后,编辑成里一款即时战略的软体交给了虞允文。

    虽然只是娜莎打发时间的游戏软体,可由于源自她们那个世界高度的文明,在于军事指挥的策略与合理性上,这款软体的能力超越当时所有将领。

    虞允文和邢麟尝试着这个战略的软体,虽然他们代表的宋军一次又一次被击败,可他们的脸上却都是兴奋的神色,因为他们在每一次失败中成长,他们很明却的知道,在这样与现实几乎毫无差别的战场中累积,最后的结果必然是胜利,因为他们可以尝试无数种可能,他们会应对无数种战略,他们会遇到无数种意外,他们可以拥有无数次的失败,而他们的对手却只有一次机会。

    两人以几乎沉迷的方式,一次次的挑战着这款软体,甚至忘记了站在身旁的娜莎,终于,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娜莎说道:“完美的战略与充注经验,还并不足以保障你们这场战争的胜利,你们还缺少两个条件。“

    虞允文被娜莎的话从沉迷与新奇中惊醒,更发觉了自己的失礼,难得的老脸一红说道:“娜莎原谅是我有些失礼,请问我们还缺少什么?”

    娜莎不缓不急的说:“适合的武器,与战士的杀意。”

    虞允文自觉不能完全了解娜莎的话,于是追问道:“允文愚笨,还请娜莎指点。“

    娜莎笑了笑说道:“虽然我不会提供给你来自我们世界的武器,但还是可以帮你找寻,你们世界中适合这场战争的武器,你们历史上有一个叫诸葛亮的人,他的诸葛连弩就很适合这场战役,我知道,诸葛连弩的制造方法,已在你们的历史中被忘记,我可以提供给你制造它的方法与图纸,不过你要保证,这场战役结束之后,诸葛连弩还要消失在你们这个世界的历史中,因为它本就被忘记,至于战士的杀意?你做个战前动员吧,我可以帮你把他们变成嗜血的凶兽,只是我要献祭叶青云的生命。“

    虞允文爽快的接受了娜莎的条件,得到诸葛连弩的制造图纸后,他马上命人依照图纸制作,由于时间太短的限制,虞允文只造出了200台诸葛连弩

    其实当时宋军本就有连弩,只是因为结构的关系,宋军的连弩虽然可以连续发射,可射程及杀伤力都远不及单发的强弓与劲弩,而娜莎传授的诸葛连弩,不仅在射程及杀伤力上都强于单发的强弓与劲弩,射速上更是宋军本有连弩无法比及的,它可以达到每分种70羽箭的射速,350米的有效杀伤射程,拥有这种射速与杀伤力的武器,在当时人群密集的冷兵器战场上,无疑就等于拥有了死神的镰刀。(因笔者却因一次意外得到了它的图纸,所以笔者可体会这连弩的可怕,鉴于笔者并未申请专利,所以不做连弩结构的细节描写,见谅!)

    由于时间的限制,虞允文只造出了200台诸葛连弩,而因为诸葛连弩的射速太快,羽箭的数量也成为另一项负担,虞允文几乎是使尽了所有的手段,终于搜集到了,足以保障这200台诸葛连弩,连续射击10分钟的羽箭。

    公元1161年11月8日,与金军决战的日子终于来临,点将台上的虞允文看着面前的士兵,勇敢的士兵们脸上虽然坚毅,却仍复杂着犹豫的神色,这不能责怪他们,毕竟敌人的数量要10倍于他们,而金宋两军的交战史,往往书写着金军以少胜多的战绩。

    此时的虞允文体会到,娜莎口中的战士杀意的重要,就算他有无懈可击的战略,拥有可怕的武器。

    他依照娜莎的吩咐把叶青云捆绑在点将台上,此刻虞允文对娜莎抱有绝对的信心,他只是想看看,谜一样的娜莎,如何把这些心有惧意的士兵,变成她口中嗜血的凶兽!

    穿了件白色衣的服娜莎缓缓走上了点将台,这是她自己仿造宋军军服定制的,这戎装更增她的风采,让人感到她却不属于这凡尘。

    台下的士兵们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呐喊,这并不只是因为她的戎装,更因为那拥有恐怖杀伤力的诸葛连弩,还有那瞬间,把一座山丘从这世界上抹去的恐怖能力。

    娜莎走到了叶青云的身边,在他耳边轻语:“马上,我就要让你体会痛苦的滋味,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你想杀我,而是因为你想利用我的言论,去累及他人的卑劣。“

    说完娜莎转过身来,面对注视着她的士兵,瞬间校场上变得安静,虽然那里筑立了近两万名士兵。

    娜莎的语气平淡冰冷:“你们都知道,金完颜亮率领大军20万,就在今天要与你们决战,这并不是公平的战争,而我也不认为,你们的世界真的有什么公平,我只是你们想知到,败了会发生什么,也许你们并不畏惧死亡,也许战死沙场是军人的荣誉,可是你们珍爱的人呢,你的敌人会对你们最珍视的人,心存怜悯吗?在她们的身上,会发生什么不幸与残忍呢?会不会像这样?“

    说罢,娜莎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斩去了叶青云的左臂,同时也斩断了捆绑他的绳索,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叶青云在点将台上翻滚着、哀嚎着,娜莎却并没停下手中的长剑,右臂、左腿、右腿、腰间、腹背········

    娜莎并没有太多表情,仿佛手中的残忍,只是为了展示叶青云的痛苦,在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娜莎利用感知的能力,影响着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

    台下的士兵在脑海中仿佛看到了,自己最珍视的人被金军如此凌虐的画面,无法克制的杀意在他们心底燃起,除了愤怒与杀意,其它的情绪已在他们脑海中灰飞烟灭。

    “杀······杀·······“人群中嘶吼的声音参杂愤怒与绝望。

    娜莎挥了挥手,平息了士兵们的嘶吼,用她那平淡冰冷的声音接着说道:“历来侵略的胜利者,都掌握着肆意杀戮与折磨的特权,他们甚至会比我刚才做的,还要残忍过份许多,你们要拥有的,不止是此时心中的怒火与杀意,还要拥有,对于指挥者绝对的信任与服从,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不会在这场不公平的战役中沦为败者,你们的珍视才不会任人鱼肉欺凌,你们才会让那些侵略者学会敬畏,你们听从于我,听从于虞允文将军吗?”

    “任凭差遣,生死不悔!“被娜莎营造出的种种画面渲染了的邢麟,慷慨激昂的喊着。

    “任凭差遣,生死不悔!““任凭差遣,生死不悔!“人海中,相同的字句在往返回荡。

    娜莎提着长剑站在点将台上,看着这几近疯狂的人海,她那白色的戎装已染满鲜血,就像踏步在凡尘的天使,张开那染着斑斑血迹的翅膀。

    根据在即时战略的软体实践了无数次的战略,虞允文命令步兵、骑兵都整好队伍,沿江布阵,又把江面的宋军船只分为五队,一队在江中,两队停泊在东西两侧岸边,另外两队掩匿山后。

    金军以为采石无兵,及近南岸,见宋军列阵相待,当涂人民观战助威者十数里不绝,方才大惊,欲退不能,只得前进。几百艘金军大船迎着江风,满载着金兵向南岸驶来,没有多少时间,金兵已经陆续登岸。

    虞允文命令步兵出击,心中载满了怒火与杀意的士兵们冲向敌阵,便如受了伤失去理性的野兽,嗜血疯狂,甚至半点 也不怜惜自己的生命,几乎百战百胜的金军无法明白,为何平日不堪一击的宋军会变得如此疯狂,便如一群豺狼遇到了 毫无畏惧的绵羊,只是那些绵羊拥有了锋利的犄角,锋利的足以把豺狼刺穿,就算他们以寡敌众着10倍于他们的豺狼。

    金军当然不会明白,脑海中体会了,生命中的最珍视被虐杀、被毁灭痛苦的宋军,是多么渴望自己的刃斩在这些毁灭者身上。

    终于可以短兵相接!终于闻到了鲜血的味道!终于可以将心里挤压的怒火与杀意宣泄的士兵,又怎么可能是他们印象里的绵羊,他们是长着尖角、披着翅膀,从地狱中咆哮而出的恶魔!毫无思想准备的金军瞬间就被冲散击垮。

    江面上的宋军战船,也向金军的大船冲去,宋水军多踏车海鳅船,大而灵活,而金军船只底平面积小,极不稳便,宋 船乘势冲击,就像尖利的钢刀一样,插进金军的船队,把敌船拦腰截断,敌船纷纷被撞沉,部分金军被淹死在冰冷的江 水中,部分金军在为了自己的生存顽抗着。

    虞允文整顿好步兵、骑兵,战鼓在江岸上震天响,无数的军旗也在晃动着,江上的金兵听到南岸鼓声震天,看到山后 无数旗帜在晃动,以为是宋军大批援兵到来,纷纷逃命。

    第一战,虞允文并未使用他倚重的诸葛连弩,因为他明白,正确的战略与士兵的杀意,是他的第一个出其不意。

    金军遭到意料不到的惨败,气得完颜亮暴跳如雷,将怒气全发泄在士兵身上,勒令第二天强渡长江,完不成任务者军法从事。

    次日,虞允文又派新盛率水军主动进攻长江北岸的杨林渡口,金船出港,迎接金军的却是,恐怖的诸葛连弩,200台诸葛连弩装载在宋军的大小船只上,以每分种70羽箭的射速,向金军的船队连续射击了12分钟,战场变成了屠场,未被箭雨波及的金军逃命般的溃败,而箭雨覆盖之处的金军无一生还。

    看着那几乎可以将这滚滚江水阻隔的尸体,虞允文感慨着他的第二个出其不意,也感慨着眼前这数不尽的尸体,又是多少人心中的珍视,夕阳与染着血色的江水牵引着战役的落幕,却无法平复虞允文心中的感慨。

    完颜亮见渡江失败,只得退回和州,接着逃往扬州,金兵惨败更害怕宋军那恐怖的箭雨,很多金军四散逃走。

    完颜亮在进退无路的条件下,孤注一掷,命令金军三天内全部渡江南侵,否则一津处死,隔岸的宋军刚打了胜仗,士 气商涨,严阵以待,金军士兵在那恐怖的箭雨中,强渡根本就是送死,而完颜亮一贯用法苛严,使金军将士进退两难。

    金军将士得知完颜雍已在辽阳称帝,并废完颜亮为庶人,便也思变,于27日清晨完颜元宜率军杀死完颜亮,十二月初,金军退走,采石之战也就此终结,此役虞允文在娜莎的帮助下,摔1.8万宋军,大败金军18万,书写了宋金战争史上的一次奇迹。

    采石之战后虞允文任川陕宣谕使,与吴璘共谋进取,收复陕西数处州郡。公元1169年(乾道五年),为相,任用胡铨、王十朋等,八年,再任四川宣抚使,淳熙元年卒,年六十五,赐谥忠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