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论功行赏
罗德尼见他离去，便高高兴兴地回到自己的帐篷。到了门口他又不进去，而是转入旁边的一间铁屋子。
特拉维亚百废待兴，这些学徒们倒也不讲究吃穿用住，比如罗德尼这住处，为了做实验，特意盖了一单间，只是顶部和墙壁四面以铁包裹。
这是为了证明邪能的侵蚀方式并非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种物理变化，只要他长久在此实验邪能，终有一日这铁会如水一样彻底蒸发。
他走进房间，几步路就走到实验台旁。简陋的实验台根本就是用床板改造的，他就是以此为平台，探究邪能的作用方式。
现在床板正中的位置上，有两只玻璃箱子，分别关着松鼠和兔子，数量也对等。两只箱子的左下角都放有水和食物，唯一不同的是，一号箱子中的水被邪能照射过。
如今已经放置了整整一上午，会有什么变化吗？
他迫不及待地取出魔法笔记，打算将变化记录在册。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两组动物都好好的，没有任何改变。他觉得可能是时间不够，于是守在一旁，静静看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总觉得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化，可是静心细看，却什么也没有，都是自己的错觉。
就这样，一晃到了晚上，卡莱赫召他前往皇宫，他这才不情愿的为动物们加换食水，匆匆离去。
等他赶到时，达尔文正在咳嗽。老巫师咳得又急又响，身后的透明头颅也萎靡不振，耷拉在背上。这情景罗德尼已经见过多次，心想卡巴拉扎果然厉害，一心二用，仍能将达尔文伤到如此地步。
“导师，达尔文阁下，”他老实行礼。达尔文仍然咳个不停，卡莱赫没办法，只能自己开口道：“这次你们三人都有功劳，但数你最大，这些学院都看在眼里，肯定是要论功行赏的。眼看你就要进阶了，所以我和达尔文阁下商议过后，把赏赐都换成了魔晶币。”
达尔文这会好不容易抚平了咳喘，赶紧把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交给罗德尼。卡莱赫适时道：“这是整整五百枚魔晶币，因为我向学院要了一枚完整的位面坐标给你，所以奖励削减了一些。”
罗德尼郑重接过，“谢过导师。”
卡莱赫点点头，“不过位面天赋者极少，你所得的邪能传承也极为罕见，学院要求你未来成就正式巫师，至少要在学院授课三十年。”
这些都是惯例，他同不同意也得照办。倒是巫王承诺的等价交易，还未拿到报酬。他把这话说出来，达尔文今晚难得地说了一句“难怪”。
卡莱赫也道：“原来如此。”他站起身，绕着罗德尼转了一圈，像是发现了宝贝似的，看得罗德尼十分不自在。
“导师，怎么了？”罗德尼问这话时心里很担心，可别是巫王他老人家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卡莱赫神色很复杂，像是庆幸，又像是可惜，“你小子运气不错，其实巫王所说的交易已经完成了。我来问你，当时巫王是不是借你的躯体承载灵魂，事后亦是先消解那躯壳才离开的？”
罗德尼点点头，卡莱赫又道：“这就对了，其实他借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在本位面的坐标。”
“什么，我的坐标？”罗德尼如闻天书。
“对，他特意复制你的躯体，就是为了把制作位面之锚的方法留给你，”卡莱赫道，“其中的门道你自己去体悟，我也不便问你。你只要知道这是一门非常赚钱的技术即可。”
“点到为止，自身的实力还需靠自己，”达尔文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罗德尼早看出来他对巫王心存提防，黑巫学徒的话也透露出不少讯息。可惜他知道自己还不够格去问那些事情，所以提也不提。
“今晚叫你来，除了奖励，主要还是为了把它给你，”卡莱赫伸出手指，点在罗德尼眉心上。罗德尼闭上眼睛，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魔源之内多了点东西。
“这是我独创的束魔咒，你回去先看后试，如有不通之处就来问我，千万不能蛮干，”卡莱赫似乎和达尔文还有事情要谈，因此未曾留他指点课业。他满怀欣喜，回自己的住处研究去了。
他离去后，卡莱赫紧张地问道：“阁下，你看如何？”
达尔文摇摇头，“没有。”
“我不是说邪能，我是说巫王他......”卡莱赫还要说，达尔文打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没有，小家伙身上很干净。”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虽然嘴上说放心，可卡莱赫的眉毛都快搅到一块了，这幅表情，罗德尼可是从未见过。
“您这次伤得这么重，看来摄魂阵也到了收割的时候，”卡莱赫叹息道，“还是......还是不和他说了吧。”
“不，你必须对他说，你要把消息透露给他，”达尔文饶有兴趣地道，“我很好奇，他会怎么做？”
罗德尼并不知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他沉浸在获得束魔咒的喜悦当中，迈着轻快的步伐，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居所，细细研究。
他的精神力变化瞒不过导师和达尔文，在时空之门这种被位面规则之力包围的地方，又面对着高强度的战斗，时常清理残余的邪能怪物和偶然漏网的低级恶魔，他的精神力飞速增长，已经达到25点。如果再把坐标碎片吸收，估计很可能达到30点。
打开卧房的门，他迫不及待地锁死房门，开始查探精神力海洋。在那里有种似有似无的感觉，却能清楚地感知到浓郁庞大的魔力，就是他的魔源。而在魔源上方，那一处虚无的源点已经若隐若现。一条时断时续的魔线连接在源点和魔源上，魔源中的魔力偶尔会渗入其中，试图参与魔力回流。
这就是魔法回路的雏形。等他精神力达到30点时，所引发的神秘现象就会将彻底连接两者，形成罗德尼的第一条魔法回路，也是他的束魔回路。
他又以精神力打开导师赠与他的礼物，五枚位面坐标碎片和一枚完整无暇的坐标一下子蹦入精神力海洋中，飘荡在魔源之上，仿佛宇宙中五颗闪耀的星星。
罗德尼取出一枚魔晶币，开始冥想。他沉入自我意识的最深处，将碎片中那一丁点位面规则印入灵魂中。他要用一整晚的魔力波动来解析这个碎片，然后将其融化吸收。
第二天醒来，罗德尼只觉得精神奕奕，他明显感觉精神力又有所增加。心情不错的他来到实验室，期待着自己制作的小小实验也能为他带来惊喜。
可是打开房门一看，他不禁苦笑起来。惊喜倒是有了，可惜同他想得大相径庭：实验组的松鼠和兔子果然被邪能腐化，但它们不仅没有死，反而激发了自身潜能，跳入用以对照的二号玻璃箱，将可怜的动物们生生咬死，尸体也已经被啃食大半。
不仅如此，它们还相互厮杀，眼下实验组仅存的一鼠一兔正在生死搏斗呢，看到有人进来，立刻调转方向，朝他扑来。罗德尼一巴掌将两只实验动物打晕，若有所思地记录道：“邪能的腐化不仅是物质层面的，更能改变精神。有意思的是，面对其他敌人，被邪能感染者总是先一致对外。”
这是一次意外，以往他曾多次做过这样的实验，但实验对象最多也就性情大变，暴躁易怒。看来这一次邪能投入量过多，倒产生了不错的效果。
看着试验台上的两只动物，他不仅皱起眉头。解剖是一定的，可这里缺乏设备，更要命的是实验用的邪能都是从怪物尸体和那枚损坏的核心上收集的，他自己无法施放邪能。
本来他打算继续加大邪能投放量，观察其对生命的进一步影响，是否会因此产生质变，可遗留的邪能资源过少导致实验无法继续下去。
“看来还是要先弄清邪能传承，将它彻底掌握才行。”本打算弄清其影响再掌握邪能，但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直接学习邪能传承，增加自保之力。
这一天下来，他几乎都泡在实验室中。长久的实验让他对鲜血和尸体已经免疫，只是没有学过解剖法，往往把实验室弄得像屠宰场。每次处理剩余的垃圾，都会吓得其他学徒慌忙逃窜，一来二去，他的这间小屋就成了特拉维亚的禁地。
第二天，卡莱赫一早便吩咐罗德尼收拾行装，立即动身。罗德尼好奇他去了哪里，一问才知，是护送达尔文回学院去了，顺道把梅菲斯特也接了回去。
这次特拉维亚之行损失惨重，其他人都被送回了学院，唯有罗德尼跟随卡莱赫，充当接下来任务的助手。
很快，三人就离开了纽特堡。巫师界的高层显然有嫌隙，剑拔弩张的气势甚至连下面的学徒都能感觉到。为了不耽误修行，他们每人一辆魔法马车，走陆路向黑星不死陨石基地进发。
巫师们自然不会苛待自己，罗德尼虽然只是个学徒，但也耐心在车厢内刻画好巫术阵，让简陋的车厢也能减震、保温、降低噪音，以便他继续研究。
在连续吸收四枚坐标碎片后，他的精神力已经到达饱和状态，再也无法寸进。他满足地从入定中醒来，感慨这既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若在和平时期，他也唯有按部就班，整日依靠任务和偶然的赏赐苦苦煎熬。哪怕有导师，也只能缓慢积攒实力，等待学院举办的各种比赛，靠奖励来晋升。
而如今，仅是一趟特拉维亚就收获如此丰厚，让他从一名刚刚晋级的初阶学徒，一下子跨越到临界点。这减少了无数意外和变数，不知为他节约了多少宝贵的岁月。
(本章完)
特拉维亚百废待兴，这些学徒们倒也不讲究吃穿用住，比如罗德尼这住处，为了做实验，特意盖了一单间，只是顶部和墙壁四面以铁包裹。
这是为了证明邪能的侵蚀方式并非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种物理变化，只要他长久在此实验邪能，终有一日这铁会如水一样彻底蒸发。
他走进房间，几步路就走到实验台旁。简陋的实验台根本就是用床板改造的，他就是以此为平台，探究邪能的作用方式。
现在床板正中的位置上，有两只玻璃箱子，分别关着松鼠和兔子，数量也对等。两只箱子的左下角都放有水和食物，唯一不同的是，一号箱子中的水被邪能照射过。
如今已经放置了整整一上午，会有什么变化吗？
他迫不及待地取出魔法笔记，打算将变化记录在册。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两组动物都好好的，没有任何改变。他觉得可能是时间不够，于是守在一旁，静静看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总觉得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化，可是静心细看，却什么也没有，都是自己的错觉。
就这样，一晃到了晚上，卡莱赫召他前往皇宫，他这才不情愿的为动物们加换食水，匆匆离去。
等他赶到时，达尔文正在咳嗽。老巫师咳得又急又响，身后的透明头颅也萎靡不振，耷拉在背上。这情景罗德尼已经见过多次，心想卡巴拉扎果然厉害，一心二用，仍能将达尔文伤到如此地步。
“导师，达尔文阁下，”他老实行礼。达尔文仍然咳个不停，卡莱赫没办法，只能自己开口道：“这次你们三人都有功劳，但数你最大，这些学院都看在眼里，肯定是要论功行赏的。眼看你就要进阶了，所以我和达尔文阁下商议过后，把赏赐都换成了魔晶币。”
达尔文这会好不容易抚平了咳喘，赶紧把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交给罗德尼。卡莱赫适时道：“这是整整五百枚魔晶币，因为我向学院要了一枚完整的位面坐标给你，所以奖励削减了一些。”
罗德尼郑重接过，“谢过导师。”
卡莱赫点点头，“不过位面天赋者极少，你所得的邪能传承也极为罕见，学院要求你未来成就正式巫师，至少要在学院授课三十年。”
这些都是惯例，他同不同意也得照办。倒是巫王承诺的等价交易，还未拿到报酬。他把这话说出来，达尔文今晚难得地说了一句“难怪”。
卡莱赫也道：“原来如此。”他站起身，绕着罗德尼转了一圈，像是发现了宝贝似的，看得罗德尼十分不自在。
“导师，怎么了？”罗德尼问这话时心里很担心，可别是巫王他老人家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卡莱赫神色很复杂，像是庆幸，又像是可惜，“你小子运气不错，其实巫王所说的交易已经完成了。我来问你，当时巫王是不是借你的躯体承载灵魂，事后亦是先消解那躯壳才离开的？”
罗德尼点点头，卡莱赫又道：“这就对了，其实他借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在本位面的坐标。”
“什么，我的坐标？”罗德尼如闻天书。
“对，他特意复制你的躯体，就是为了把制作位面之锚的方法留给你，”卡莱赫道，“其中的门道你自己去体悟，我也不便问你。你只要知道这是一门非常赚钱的技术即可。”
“点到为止，自身的实力还需靠自己，”达尔文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罗德尼早看出来他对巫王心存提防，黑巫学徒的话也透露出不少讯息。可惜他知道自己还不够格去问那些事情，所以提也不提。
“今晚叫你来，除了奖励，主要还是为了把它给你，”卡莱赫伸出手指，点在罗德尼眉心上。罗德尼闭上眼睛，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魔源之内多了点东西。
“这是我独创的束魔咒，你回去先看后试，如有不通之处就来问我，千万不能蛮干，”卡莱赫似乎和达尔文还有事情要谈，因此未曾留他指点课业。他满怀欣喜，回自己的住处研究去了。
他离去后，卡莱赫紧张地问道：“阁下，你看如何？”
达尔文摇摇头，“没有。”
“我不是说邪能，我是说巫王他......”卡莱赫还要说，达尔文打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没有，小家伙身上很干净。”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虽然嘴上说放心，可卡莱赫的眉毛都快搅到一块了，这幅表情，罗德尼可是从未见过。
“您这次伤得这么重，看来摄魂阵也到了收割的时候，”卡莱赫叹息道，“还是......还是不和他说了吧。”
“不，你必须对他说，你要把消息透露给他，”达尔文饶有兴趣地道，“我很好奇，他会怎么做？”
罗德尼并不知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他沉浸在获得束魔咒的喜悦当中，迈着轻快的步伐，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居所，细细研究。
他的精神力变化瞒不过导师和达尔文，在时空之门这种被位面规则之力包围的地方，又面对着高强度的战斗，时常清理残余的邪能怪物和偶然漏网的低级恶魔，他的精神力飞速增长，已经达到25点。如果再把坐标碎片吸收，估计很可能达到30点。
打开卧房的门，他迫不及待地锁死房门，开始查探精神力海洋。在那里有种似有似无的感觉，却能清楚地感知到浓郁庞大的魔力，就是他的魔源。而在魔源上方，那一处虚无的源点已经若隐若现。一条时断时续的魔线连接在源点和魔源上，魔源中的魔力偶尔会渗入其中，试图参与魔力回流。
这就是魔法回路的雏形。等他精神力达到30点时，所引发的神秘现象就会将彻底连接两者，形成罗德尼的第一条魔法回路，也是他的束魔回路。
他又以精神力打开导师赠与他的礼物，五枚位面坐标碎片和一枚完整无暇的坐标一下子蹦入精神力海洋中，飘荡在魔源之上，仿佛宇宙中五颗闪耀的星星。
罗德尼取出一枚魔晶币，开始冥想。他沉入自我意识的最深处，将碎片中那一丁点位面规则印入灵魂中。他要用一整晚的魔力波动来解析这个碎片，然后将其融化吸收。
第二天醒来，罗德尼只觉得精神奕奕，他明显感觉精神力又有所增加。心情不错的他来到实验室，期待着自己制作的小小实验也能为他带来惊喜。
可是打开房门一看，他不禁苦笑起来。惊喜倒是有了，可惜同他想得大相径庭：实验组的松鼠和兔子果然被邪能腐化，但它们不仅没有死，反而激发了自身潜能，跳入用以对照的二号玻璃箱，将可怜的动物们生生咬死，尸体也已经被啃食大半。
不仅如此，它们还相互厮杀，眼下实验组仅存的一鼠一兔正在生死搏斗呢，看到有人进来，立刻调转方向，朝他扑来。罗德尼一巴掌将两只实验动物打晕，若有所思地记录道：“邪能的腐化不仅是物质层面的，更能改变精神。有意思的是，面对其他敌人，被邪能感染者总是先一致对外。”
这是一次意外，以往他曾多次做过这样的实验，但实验对象最多也就性情大变，暴躁易怒。看来这一次邪能投入量过多，倒产生了不错的效果。
看着试验台上的两只动物，他不仅皱起眉头。解剖是一定的，可这里缺乏设备，更要命的是实验用的邪能都是从怪物尸体和那枚损坏的核心上收集的，他自己无法施放邪能。
本来他打算继续加大邪能投放量，观察其对生命的进一步影响，是否会因此产生质变，可遗留的邪能资源过少导致实验无法继续下去。
“看来还是要先弄清邪能传承，将它彻底掌握才行。”本打算弄清其影响再掌握邪能，但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直接学习邪能传承，增加自保之力。
这一天下来，他几乎都泡在实验室中。长久的实验让他对鲜血和尸体已经免疫，只是没有学过解剖法，往往把实验室弄得像屠宰场。每次处理剩余的垃圾，都会吓得其他学徒慌忙逃窜，一来二去，他的这间小屋就成了特拉维亚的禁地。
第二天，卡莱赫一早便吩咐罗德尼收拾行装，立即动身。罗德尼好奇他去了哪里，一问才知，是护送达尔文回学院去了，顺道把梅菲斯特也接了回去。
这次特拉维亚之行损失惨重，其他人都被送回了学院，唯有罗德尼跟随卡莱赫，充当接下来任务的助手。
很快，三人就离开了纽特堡。巫师界的高层显然有嫌隙，剑拔弩张的气势甚至连下面的学徒都能感觉到。为了不耽误修行，他们每人一辆魔法马车，走陆路向黑星不死陨石基地进发。
巫师们自然不会苛待自己，罗德尼虽然只是个学徒，但也耐心在车厢内刻画好巫术阵，让简陋的车厢也能减震、保温、降低噪音，以便他继续研究。
在连续吸收四枚坐标碎片后，他的精神力已经到达饱和状态，再也无法寸进。他满足地从入定中醒来，感慨这既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若在和平时期，他也唯有按部就班，整日依靠任务和偶然的赏赐苦苦煎熬。哪怕有导师，也只能缓慢积攒实力，等待学院举办的各种比赛，靠奖励来晋升。
而如今，仅是一趟特拉维亚就收获如此丰厚，让他从一名刚刚晋级的初阶学徒，一下子跨越到临界点。这减少了无数意外和变数，不知为他节约了多少宝贵的岁月。
(本章完)